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及空间分异基于省份面板数据的实证

摘 要：选择教育经费为人力资本投入的替代指标，以1999～2009年31个省市区面板数据为基础，实证研究不同省市区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结果显示，人力资本投资属于明显的长期投资，对旅游经济的效用在短期内很难体现出来，但是长期效用十分显著;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存在着明显的空间分异特征，这种分异受到旅游地生命周期和边际报酬递减规律的综合影响;应根据区域旅游产业和经济发展的生命周期实际，立足旅游产业升级的需要优化投资结构，提高投资的效率。

关键词： 区域旅游;人力资本投资;面板数据;空间分异

中图分类号：F27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3-7217（2015）01-0123-06

一、引 言

旅游业作为现代服务业，旅游人力资本水平直接影响到旅游产品的品质、旅游服务的质量和旅游形象的传播乃至旅游产业的发展，旅游人力资本投资正成为促进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而受多种因素影响，我国各个省市区的旅游人力资本投资规模和旅游经济发展水平均存在较大差异。那么，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如何？这种效应在不同省市区是否存在空间分异？造成这种空间分异的机制如何？通过分析这几个问题能够使我们比较全面地认识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因素，有利于制定政策促进旅游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同时丰富和完善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理论。

人力资本一般认为是通过投资教育、培训和保健等相关要素，使人们获得的知识、经验与技能等要素的积累^[1]，以及人的素质的提高。现代人力资本的奠基人Schultz（1961）首次全面论证了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经济增长的作用^[2]。Arrow（1962）发现在干中学的过程中可使专业的人力资本存量得到提高^[3]，并促使人力资本增值;Denison（1967）、Jorgenson和Griliches（1967）按照年龄、性别、学历等标准对劳动者进行细分，并比较了不同类别劳动与经济增长之间的联系^[4]。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重要方面已经得到认同，真正把教育当作经济增长的重要的要素来分析的经济学家是Solow（1957） [6];Dennison（1962）采用因素分解的方法发现美国经济增长约有1/5应归功于教育;Emanuele等（2008）提出教育投资对经济的影响会在五年之间才逐步体现。国内大多数研究主要就教育人力资本投资与经济增长的正向关系进行探讨（魏下海、李树培，2009），也有不少学者从教育人力投资的角度与区域经济差异的关系进行研究（于凌云，2008;祝树金、虢娟，2008;陈斌开等，2010），主流经济学派研究认为教育投资带来的人力资本质量提高，已成为未来中国经济持续增长的重要源泉。关于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发展关系，王兆峰（2008）通过人力资本对市场刺激、环境优化和人才升级等方面论证其对西部旅游业发展的影响^[6];刘长生等（2011）研究旅游信用资本、人力资本与区域旅游经济发展之间的影响机制，并以东、中、西部不同省份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检验^[7];柳红波（2012）提出社区居民人力资本是民族社区核心旅游吸引物，旅游产品实质是人力资本作用于物质资本的结果，是其参与旅游利益分配的重要资本^[8];吴小立（2013）提出人力资本投资机会受到民族地区旅游价值异质性及资源特性的约束^[9];现有研究多为定性分析，内容多集中在旅游业内部，而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效应方面的实证研究好还比较薄弱。因此，本研究将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产业发展的经济效应和空间分异规律进行实证研究，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指导意义。

财经理论与实践（双月刊）2015年第1期2015年第1期（总第193期）王兆峰：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及空间分异

二、研究方法

（一）面板模型构建

本文借鉴柯布—道格拉斯（CobbDouglas）的生产函数模型，研究人力资本对各省市区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旅游经济发展将是旅游实物资本投资K和人力资本投资H等要素的函数。模型具体如下：

Tit=Ait×Kαit×Hβit （1）

其中A是一个外生因素，代表除了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以外的其他因素;α、β分别是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旅游需求在旅游产业发展中占的份额;t是时间趋势的年份;i表示各个省市市区。所以，公式中Tit表示第i个省市区t 期的旅游收入，Kit为第i个区第t年的实物资本投资;Hit为第i个省市区t年的旅游人力资本投资。

考虑到异方差的问题，将对所有的指标取自然对数，对式（1）两边取自然对数，模型变为线性函数：

LnTit=LnAit+αLnKit+βLnH it  （2）

（二）面板数据检验方法

由于面板数据同样存在非平稳性问题，故模型分析前需先检验面板数据的平稳性，然后再利用面板协整检验方法分析区域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之间的长期关系，并通过面板数据误差修正模型检验变量间的因果关系。

1.面板单位根检验。利用单位根检验面板数据的平稳性，可避免区域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发展面板数据模型中伪回归问题的出现。因此，参考相关的研究成果，利用LLC、IPS、FisherADF及FisherPP等多种方法实施变量的单位根检验，以降低单个方法检验的误差。

2.面板协整检验。新的研究成果显示，异质面板协整检验方法比同质面板检验方法更加接近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实际问题，故利用异质面板的协整检验方法（Pedroni，1999）对人力资本和旅游经济面板数据进行协整检验。

3.面板数据误差修正模型检验。在区域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长期因果关系存在的前提下，利用短期动态模型实施短期因果关系研究，既能检验短期关系偏离长期均衡的修正机制，还可进一步深入研究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经济的影响。为此，构建以下面板数据误差修正模型：

dlnTit=lnAt+∑ml=1αldlnKi，t-1+

∑ml=1βldlnHi，t-1+λECMit+εit（3）

式（3）中，d表示一阶差分运算，ECMit表示长期均衡模型（公式（2）所示的模型）中的误差，λ表示其系数，其他变量与式（1）和式（2）相同，不再赘述。研究表明，如果λ足够显著，则存在误差修正机制，说明区域旅游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发展之间的长期因果关系可靠，反之不可靠。若βl足够显著，则区域人力资本与旅游经济发展之间存在短期因果关系，反之不存在。

（三）指标选择与数据来源

人力资本投资指标测度存在较多的困境，从以往的研究成果来看主要包括两种计量方法，一种从人力资本最终的产出与成效等要素进行测度，如朱平芳和徐大丰（2007）从收入方面估计^[10]，另一种则从人力资本的相关投入要素，包括教育经费、受教育年限、学历情况、技能职称等级等方面进行测度，如Becker（1962）从教育、在职培训、健康、迁移等方面入手进行分析^[11]，姚毅、王朝明（2010）选取受教育程度、培训和健康等变量^[12]，由于工作量巨大，人力资本测度所用方法受到了数据可获得性、参数估计的可行性、技术处理困难等方面的限制。旅游各部门人力资的结构差异主要受旅游人员的教育水平影响，教育经费是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来源，教育经费投入量直接影响到区域旅游人力资本水平及结构，故本文利用教育经费投入量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替代指标，数据来源于2000～2010年统计年鉴整理而得。

对旅游经济发展的计量指标，考虑到人力资本影响的主要是国内的旅游市场，故本文选取国内旅游收入作为代表旅游经济发展状况的指标。旅游经济发展的物质资本存量对产业发展也比较重要，《中国旅游统计年鉴》中没有对旅游业投资的统计项目，但是有部分旅游企业的固定资产投资，故本文以此代替整个旅游行业的物质资本存量，虽然不够精确，但是旅游企业的固定资产投资能够比较好的反映整个行业的情况。故本文将选择旅游收入、旅游企业固定资产数额和教育经费等指标作为模型的主要替代变量，相关的数据主要来自的《中国旅游统计年鉴》（2000～2010年）和旅游相关的统计公报。

三、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效应的实证分析

由于本文截面数较大，而时序数相对偏小，且样本截面单元也不是从一个较大样本中随机抽取，故在回归分析中选择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考虑到非平稳的时间序列会产生伪回归的问题，所以，将首先通过单位根和协整检验等方法对面板数据的平稳性进行检验，然后根据前面构建的计量模型来研究变量之间的内在联系。本文以下分析结果均采用Eviews 6.0得到。

（一）单位根检验结果

考虑到前文所建模型中，对各变量都已实施了对数化处理，因此直接对变量LnTit，LnKit和LnEit进行单位根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发现，相关对数面板数据变量LnTit和LnH it的LLC、IPS、FisherADF及FisherPP检验的P值都显著的大于0.05，都不能拒绝变量LnTij和LnHit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故这两个变量均存在单位根，都属于非平稳序列。对数面板数据LnKit的LLC检验，IPS检验和Fisher检验的P值都明显的小于0.05，拒绝旅游投资的对数面板数据LnKit存在单位根的零假设，故不存在单位根，属于平稳序列。

对数面板数据LnTit和LnH it的一阶差分进行单位根检验发现（表1），LLC检验，IPS检验和Fisher检验的P值都显著小于0.05，均拒绝变量LnTij和LnHit存在单位根的零假设，面板数据LnTit和LnH it都属于一阶差单整序列，很可能存在协整关系。

（二） 协整检验结果

由于各省市区的国内旅游收入和人力资本投资的对数面板数据LnTij和LnHit存在单位根，故还需要对其进行协整检验。本文采用Fisher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的EG方法和Kao （1999）、Kao和Chiang （2000）提出的ADF方法对面板数据LnTij，LnKit和LnHit进行检验（表2）。

从表2可以发现，两个检验的P值都小于0.05，拒绝原假设，故可以知道各省市区的旅游收入和受教育经费的对数面板数据LnTij，LnKit和LnHit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可以进行回归模型分析。

（三）模型回归结果

本文目的在于比较不同区域之间的差异，故利用变系数模型进行检验，原方程中各变量的系数包括α和β在不同截面个体上是不同的。利用EViews6.0可得到的面板回归结果①。结果显示，变量人力资本投资对数的系数P值全部都远小于0.05，完全可以通过检验，说明各地区人力资本对旅游产业发展都具有显著的影响。但是旅游固定资产投资对数的系数P值则都远大于0.05，未通过检验，说明该变量对旅游收入的变化的影响不显著。同时该变系数模型的R2=0.985，说明模型的拟合程度比较高，表明模型的各变量可以在较大的程度上解释旅游收入的变化。DW统计量等于1.73，比较接近2，表明模型估计结果的参差序列不存在一阶序列自相关。同时，人力资本投资的对数对旅游收入对数的影响效应的系数多数都超过1，说明人力资本对旅游产业的发展的影响比较显著。

（四）误差修正模型与短期关系分析

根据公式（3）得到误差修正模型的结果如表3所示。可知，由于λ的P值明显的小于0.05，其为零假设不成立，故模型误差修正机制产生，因此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经济发展的长期影响关系是可靠的。同时我们发现教育投入变量的滞后一期和二期的系数P值都明显的大于0.05，βl为零的假设不能被拒绝，说明人力资本投资与旅游经济发展之间并无明显的短期关系，即短期内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经济发展影响不明显，人力资本的作用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显现。

四、区域分异分析

面板数据模型的回归结果中，变量人力资本对数的系数表明了人力资本投资对各省市区国内旅游收入增长的效应大小。为分析这种效应的空间分异特征，根据所得到的面板数据回归的结果，利用ArcGIS10.0软件，采用软件自动分级，将31个省市区的人力资本投资对数的边际效用序列绘成等级图（图1）。

根据面板回归结果可以发现，人力资本投资对各省市区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存在着明显区域差异。从各省市区总体的效应值平均值为1.227，极差1.710，方差为0.273，可见极差不大且方差较小，说明31个省市区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值差异虽不很大，但拥有最高效应值的省市区投资效率比最低要占绝对优势。

从图1中的4个等级区分布来看，辽宁、吉林两省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很高，均达到1.86以上，即增加1个单位的人力资本投资，区域旅游经济发展至少可提高1.86倍以上;内蒙古、甘肃、山西、湖南、贵州等5省区的效应较高，都在1.44以上;黑龙江、山东、河南、陕西、湖北、安徽、四川、江苏、浙江、福建、西藏、青海等12省市区的效应中等，在1.06-1.44之间;其他12省区的效应相对较弱，除广西、宁夏外各省区的效应值都在1个单位以下。可以发现，人力资本效应的高值区到低值区逐渐增多，高值区偏少，低值区较多。

为分析的方便，本文将前两个等级合并为高值区（>1.442），共有省区7个，数量较少，主要分布在内陆经济不很发达省份，集中在我国的北部边疆地区，这些地区由于经济落后教育经费投入比较有限，但这些省份近年旅游业增长十分迅速。统计数据显示（见图2），这几个省市区2009年的旅游收入基本上都是1999年的10倍以上，其中贵州是1999年的17倍以上;但是教育经费投入只有1999年的5倍左右，旅游增长明显的快于教育增长。

中等区域（>1.069且<1.442），共有省市区12个，这些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教育水平和旅游发展水平都处于中等的水平，分布相对比较集中，统计资料显示，出个别省市区外，其2009年旅游收入是1999年的5倍左右，而同期教育经费投入也只有1999年的5倍左右，旅游增长与教育增长的差距并不明显。

低值区（≤1.069）省区12个，分布比较分散，包括北京、天津、上海和广东等旅游经济与教育都十分发达的地区，也包括广西、云南和重庆等旅游经济比较发达的地区，这些地区近年的旅游产业相对来说成熟度比较高，其2009年旅游收入多为2000年的3倍左右，其中上海仅仅是1999年的1.6倍，增长比较乏力;而同期这些地区的教育经费投入与其他地区的差距并不大，是1999年的4倍左右，旅游增长速度明显的低于教育经费的增长速度。

图1 31个省市区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边际效应分布

图2 31个省市区人力资本投资与旅游经济增长情况及其差距

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产业的效应受到旅游产业本身发展阶段的明显影响，一般来说在区域旅游产业发展生命周期的最初阶段，由于基础性人力资源的匮乏，因此基础性人力资本投资具有最显著的旅游经济发展效应;但当区域旅游产业逐步发展并进入成熟阶段以后，人力资本投资自身的边际效应开始降低，投资效率的高低对旅游经济发展效应的影响更为显著，人力资本投资的内部结构和资源配置愈发重要。另外，旅游产业发展与教育人力资本投资之间增长的协同性，也会显著影响人力资本投资对旅游经济发展作用的发挥。五、结论与讨论

1.人力资本投资属于明显的长期投资，对旅游产业发展的效用在短期内很难体现出来，但是长期来说对旅游产业发展的效用十分显著。所以，我国各个省市区，特别是人力资本投资比较薄弱的地区，要保持人力资本投资的持续性和一贯性，为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持续有效的人力资本保障和支持。

2.人力资本投资对各省市区旅游经济发展的效应存在着明显区域差异分布特征，这与旅游地生命周期和边际报酬递减规律有十分显著的关系。高值区（>1.442）省市区数量较少，主要是内陆旅游经济发展水平较低，但增长明显的省市区，且分布较为分散;而低值区（≤1.441）省市区数量较多，多为边境省市区、东部沿海省市区和内陆旅游经济发展较好的省市区，这些地区的旅游经济增长相对缓慢。这种空间分异特征呈U字形状，主要受旅游地发展阶段，即旅游业发展生命周期的显著影响。人力资本投资在产业发展初期的区域旅游发展经济效应较为显著，但随着旅游产业的不断发展与成熟，人力资本投资的效应将会逐渐的弱化。

3.必须根据区域旅游产业和经济发展的实际，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推进人力资本投资效率的进一步提高。旅游产业发展初期，关键要提高人力资本的基本素养与能力，包括提升人力资本投资的基本规模与质量，为旅游产业的发展奠定良好的基础;而随着旅游产业的不断成熟，人力资本投资必须根据产业结构升级和优化的需要以调整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和比重，特别是教育水平比较发达的东部地区更加如此，着力提升人力资本投资的质量。

以上针对人力资本投资对区域旅游经济影响及其空间分异特征进行了分析，但受统计资料的限制以及相关研究成果薄弱的影响，其指标对客观事实的反映效果还需要进一步进行检验。未来仍需要加强更多的实证分析，对人力资本投资的空间分异现象及其机理进行更要深入的分析;此外，人力资本投资对入境旅游经济发展的影响是否显著，与国内旅游经济发展效应存在怎样的差异及其机制，均需要进一步进行深入研究。

注释：

①为了便于区域之间的对比分析，本文将在第4部分通过地图对回归结果进行更详细的展示和分析，故此只对回归整体结果和模型质量进行概述。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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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姚毅，王朝明. 中国城市贫困发生机制的解读基于经济增长、人力资本和社会资本的视角[J].财贸经济，2010（10）：106-113.

（责任编辑：钟 瑶）

An Empirical Study on Effect and Regional Differences of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on Tourism Economy

Development in Provinces Based on Panel Data

WANG Zhaofeng

（Business School， Jishou University，Jishou，Hunan 416000， China）

Abstract：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factor influencing the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tourism economy in China. Taking education expenditure as an alternative indicator of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China's 31 provinces from 1999 to 2009， the paper empirically studied the effect of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on the regional tourism economic development in different provinces. The result showed that th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was obviously a longterm investment， and its efficiency of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needed to be further improved. Th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was obviously longterm investment， and its effectiveness on the tourism economy would hardly appear in the short term， but its longterm benefits were significant. There were clear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the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effect on the regional tourism economic development between different provinces， which were mainly affected by the combined effects of the tourism life cycle and the marginal law of diminishing returns. It had to optimize the investment structure and improved the investment efficiency of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based on the actual life cycle of the regional tourism industr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the needs of the regional tourism industry upgrading.

Key words：Tourism industry; Human capital investment; Panel data; Regional differ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