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里希·阿德勒和奥托·鲍威尔对马赫哲学的继承

2015-01-30 07:24项晓霞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阿德勒马赫鲍威尔

孟 飞 项晓霞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 江苏 南京 210046;中共南京市委党校 江苏 南京 210046)



弗里德里希·阿德勒和奥托·鲍威尔对马赫哲学的继承

孟 飞 项晓霞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 江苏 南京 210046;中共南京市委党校 江苏 南京 210046)

“奥地利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属于第二国际的“中派”,意图是对旧哲学中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二分法进行彻底清算,从而搭建一种具有超越性的新体系。其中,弗里德里希·阿德勒和奥托·鲍威尔奉马赫主义为圭臬,表面上他们倾向于科学主义中的实证主义,而实际上这已经超出了“正统马克思主义”的理解框架。

弗·阿德勒;奥·鲍威尔;马赫哲学;折中主义

在《马赫克服了机械唯物论》中,弗里德里希·阿德勒(以下简称弗·阿德勒)强调了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试图以此来引介新的科学哲学成果。他试图和解机械论、科学的唯物论和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并且明确赞扬马赫的科学方法,倡导社会主义事业采取类似的方法。弗·阿德勒认为引用马赫的关键在于非教条式的知识斗争的概念,他的观点是:良好的科学是主体间性和可修正的。于是,他将马赫主义的态度与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连结,一方面回顾了物理学家马赫对于社会主义的同情,另一方面贬斥了基督教社会党的保守主义政策。弗·阿德勒虽然和麦克斯·阿德勒(以下简称麦·阿德勒)一样拒斥列宁的反映论和“正统马克思主义者”所提倡的机械唯物论的粗糙形式。但他也否认康德主义对意识存在的先验解释,在康德那里,任何法则(思想的、科学的、社会的)都是被贬斥的。最终,弗·阿德勒高扬马赫的相对主义认识论:物质存在建立了意识,并且框定意识,社会新的历史需要必须是与人类社会的即时存在相联系的。在奥地利马克思主义者中,奥托·鲍威尔(以下简称奥·鲍威尔)亦是马赫主义的信徒,他在《资本主义的世界观》中,提出了自己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理解,但这种理解本质上是马赫主义的。

一、弗·阿德勒用马赫主义补充马克思主义

唯物史观认为,社会结构的变化不是自发产生的,而是取决于生产方式的内部变化。这样就使得人们可以更为准确地再现客观历史的真实情况,揭示出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从而使历史学成为真正的科学的历史学。弗·阿德勒认为,唯物史观的形成揭示了社会发展的共性,对我们的世界观具有最重要意义。不过他强调,尽管如此,唯物史观仍需要“补充”。

弗·阿德勒认为,马克思主义不需要再用黑格尔哲学来理解,而应用现代的科学思想来“补充”。他表示,马克思在阐述自己的观点时,主要是把他自己与黑格尔区别开来,因此马克思强调的总是自己与黑格尔不同的地方。人们在阅读马克思的著作时,只有从马克思与黑格尔联系与对立中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阐述的有关细节。今天我们已经有可能,也有必要不再通过钻研生辟的黑格尔体系迂回地掌握马克思主义。现在应更直接地了解马克思的思想,所以必须“从人们的世界观出发,直接表述马克思的思想,对某些世界观给予必要的批判,研究现代自然科学与马克思主义的关系。这些都是极其必要和尚未完成的任务。[1]当然,弗·阿德勒要求对马克思主义进行必要的“补充”。

弗·阿德勒宣称,对马克思“补充”的必要性还来自于建立统一的总体世界观的需要。他认为,建立这样一种既适用于自然界,也适用于人类社会的统一的总世界观已经成为唯物史观本身存在的条件。因为随着科学技术的快速突进,必须以新的知识彻底武装马克思主义,以便在与资本主义激烈的斗争中,深入敌人内部,有效地发起反击。弗·阿德勒认为,只有马赫的物理学发展史观才是承担这一任务的最有力武器。另外,马赫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补充”,不应将自然观与历史观毫不相干地并列在一起,因为自然观与历史观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在弗·阿德勒看来,这种联系的现实基础和基本原则,就是马赫提出的“经验”概念和“发展”概念。尽管马赫没有直接提出历史观问题,甚至不熟悉马克思恩格斯,但他在自己研究的边缘上,独立地得出了与唯物史观类似的结论。在叙述力学、热学和数学发展史的过程中,马赫始终以经济关系作为出发点,这就为唯物史观提供了新的重要的证明。

二、弗·阿德勒用马赫主义认识论取代唯物史观

弗·阿德勒认为,马赫主义理论体系中,可以作为对马克思主义“补充”的另一思想因素是他对事物间因果性关系的理解与表达。马赫在著述中写道: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在表达事物的因果性关系方而一般不再使用“自然必然性”意义上的“原因”和“结果”等概念,而应当用“引致”、“作用”和“明确性”三个能更准确表达事物间因果关系的词汇取代这些陈旧的、原始的和泛化的概念。[2]弗·阿德勒遵循马赫的意见,按照目前科学发展情况来看,唯物史观必须不断吸收最新的科学发展成果而顺应时代和群众的要求。当然,自然科学中的一些新概念也应补充到唯物史观中去。

弗·阿德勒的根本用意是以生物学中的“适应”概念代替马克思的“决定”概念。他强调,“如果用生物学‘适应’概念取代物理学的‘决定’概念,就可以避免唯物史观所遭受的大部分误解。”[3]弗·阿德勒从马克思唯物史观的一个经典原理出发展开自己的论述。众所周知,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而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弗·阿德勒觉得这一原理不断地被人们错误地理解和运用,而且正是由于使用了“决定”一词,才造成了理论上的混乱。因为马克思的“决定”不是物理学上的确切的指向性,所以人的意识不能说成是生产关系的明确作用的结果。弗·阿德勒声称,马克思唯物史观的经典原理应该表述成:头脑中的变化相对于生产关系的变化来说是第二性的。

于是,为了避免所谓的“误解”,弗·阿德勒着手用“适应”这个词来取代马克思的“决定”。他认为,我们从“适应”这个概念出发,首先便可明确地指出,即使在生产关系不变的情况下,思想也可以变化。也就是说,即使生产关系不起作用,思想本身也在发展。因为我们所说的作用不过是指变化决定另一种变化。概括地说,存在着思维对事实的适应,即思维相对于事实说是第二性的,而这样一来才从根本上说明了所有经验科学的一个原理。

弗·阿德勒表示,当我们把这种原理应用于人类社会,断言经济关系是思想所适应的一切事实的中心时,那我们就得出了马克思的特殊认识。整个自然界都是思维适应的对象,但经济关系是中心,适应会随着对象的每次变化而获得新的出发点。弗·阿德勒继而认为,对象不变,适应也在进行,思维也在发展。这样就使得我们可以更准确地表达马克思对思维同经济基础的关系的认识,因而就可以免遭误解。因为科学直到现在还不能清楚地说明思维被经济基础决定的决定作用。[4]

弗·阿德勒强调的是经济关系对思维的决定并不是明确的,他貌似是用一种概念替代另一种概念,但本质上就是用认识论来取代历史观。他认为,在自然科学的许多学科中,尤其是在认识论研究的领域,思维适应与思维对象的变化从来就不存在决定的关系。适应对象的任一层次的思想总有其自己存在的前提,并非只出现于特定的经济关系和特定的历史时期,这是因为认识并非是经济关系明确作用的结果。虽然可以有许多哲学是对经济关系的思维适应的阐述,但自然科学本身的认识论问题却与此无关。自然科学认识论的进步多半是对基本自然联系的实证认识,可见“适应”概念比“决定”概念更符合马克思的思想。这其实是斯宾塞理论的一种翻版,斯宾塞将实证主义和进化论融为一体,认为“社会学”应从外部世界、事物和构成自然界的各种现象等客观因素出发。自然环境是影响社会进化的最基本因素,而为了适应环境和进化,社会有机体便会自然生成自己所需要的一系列功能性机制。第二国际的主要理论家(考茨基、拉法格、普列汉诺夫等)在不同程度上认同这种观点,普遍采取了诸如“人工器官”、“人为环境”(“社会环境”)等范畴来阐释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这些阐释,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某些论点出发的,实际上从根本上偏离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实质,助长了第二国际时期实证主义、科学主义、进化主义和自然主义思潮的泛滥。

三、弗·阿德勒用马赫的要素一元论构建本体论

弗·阿德勒还批评了以往的所有关于物质的概念,认为过往的“物质”定义都是先验的形而上学概念,因为我们无法得知概念的出处,也无法凭直觉去认识它。所以,科学家以这样的概念作为出发点就注定是错误的。弗·阿德勒认为马赫的物质观才是进步的、科学的,在本体论方面,马赫对“物质”概念的阐释可以对唯物史观作重要补充。

弗·阿德勒强调,马赫与别的自然科学家不同,他说明了我们沿着什么样的道路,由经验、由直接的事实上升到物质概念。同时马赫又指出,物质这个概念在物理学概念的自然发展史上是作为终极概念而提出的,在科学实际上所经历的道路全部走完之前,人们是无法把握它的。这种发展仍将继续下去,现在还无法认为物质概念是确定的。从前的物理学指认的物质都是一成不变的固定物,马赫则不同,他不是从某种未曾发现过的、纯粹假定的、绝对不变的物质出发,而是重现科学本身无意识地、事实上走过的道路,也就是由已知的物体出发的道路。作为马赫研究的出发点的物体,是我们经验中已知的、不断变化着的物体,科学的基础不应当是关于绝对不变的物体假设。弗·阿德勒的观点是,科学必须从实际的、已知的、变化着的经验物体出发。

那么,这种物体究竟是什么呢?这要连接到马赫哲学理论的核心概念“要素一元论”和“感觉的复合”。马赫认为,“物质”和“精神”的问题在经验层面上无法解决,而许多哲学家却把这一原则上无解的问题当作解决其他一切问题的出发点。他对这种科学研究中的根本错误感到非常失望,为了消除谬误,建立坚实的科研基础,他提出了“要素一元论”。

弗·阿德勒对“要素一元论”推崇备至,他反复强调马赫的基本观点:人类对世界的任何认识、我们所知道的任何东西,都必须以感觉表现出来,即是要素。要素不仅构成物理世界,也同时构建心理世界,它是全部世界的基始。因此,一切物理概念和心理概念都是同类要素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互相联结而成的“复合体”。马赫指出,“我们将整个物质世界分解为一些要素,它们同时也是心理世界的要素”,这些都是我们指称的“感觉的要素”,“如果更进一步将一切科学领域内同类要素的结合、联系和相互依存关系的研究当作科学的唯一任务”,那么,在这种概念基础上“形成一种统一的、一元论的宇宙结构”,借此,我们就可以摆脱“恼人的、引起思想紊乱的二元论”。[5]

弗·阿德勒不仅对马赫的“要素一元论”的本体论非常着迷,而且在马赫逝世以后,他主动为马赫的学说辩护。他批判传统的唯物主义观并未真正解决主、客体的关系问题。也就是说,它并没有证明“自在的客体”如何作用于主体,最后又是如何在纯心理的作用下“形成纯粹的精神现象”。弗·阿德勒斥责传统观点根本是一个无法解决的“虚假问题”。他提醒人们,若从要素学说的角度观察,这个被悬置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因为像“自在客体”以及这种“自在客体”的相互作用都是超验形而上学的,反之,要素产生的“人化客体”才表现为彼此相互依存。精确地说,一定客体所具有的要素依赖于其他客体所具有的要素。弗·阿德勒认为,客体并不作用于主体,主体并不依赖于客体,而是主客体同时存在。一个客体所具有的要素,也总是包含在主体之中。“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性应该成为科学研究的对象。对主客体关系的研究不是科学研究的使命,也不是科学的目的,这种由要素直接产生的关系是科学的出发点。”[6]弗·阿德勒从马赫的主客体关系性出发强调,从物质推导出“感觉”这一唯物主义原则是机械唯物论的,传统科学的错误在于对现象背后的“自在之物”的真实映像的虚假探索,从物理学世界中寻找“感觉”和“感情”的企图是荒谬的。[7]那么,机械唯物论存在根本失误,感觉又应该从到哪寻找呢?在马赫的启发下,弗·阿德勒声称到要素的运动中去寻找。他甚至断言,“如果物理学找到了绝对不变的物体,也许真的会进一步简化物理学世界观,但这不可能成为另一种原则性的倾向,更不会使机械唯物论提高为一种基本的世界观。从经验性的物体到物质的道路、从要素到物理学的道路才会永远祛除一切虚假问题,只有这条道路才可能建立精密科学的可靠基础,只有这条道路才是科学研究真正经历的道路,也只有这条道路才能够帮助我们认识恩斯特·马赫的毕生事业。”[8]

四、奥·鲍威尔的马赫主义世界观

奥·鲍威尔指出,随着社会观念的转变,自然观也必然发生转变,这样的变革延伸到人们对自然规律的认识。机械论和原子论的自然观覆灭了,随后,个体主义和普遍主义也在个人资本主义向有组织的资本主义过渡中被克服。奥·鲍威尔接纳了马赫的“要素一元论”思想,他认为现代人的世界观所包含的无非是要素的复合体、知觉群,它们“交替着的知觉构成,它们忽而互相联合,忽而重新分离,它们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截然互相分离,而是到处都在互相转化。”[9]新时代的实践消除了个人主义和普遍主义之间的旧对立,个体不再是至高无上的,而仅仅是组织的产物和工具;组织也不是运转良好的、整体的组织,而仅仅是个体的工具。

奥·鲍威尔驳斥了新康德主义对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诘难,他指出,新康德主义(特别是什坦姆列尔、文德尔班、李凯尔特)在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斗争中把因果律局限于自然科学方面。新康德主义坚持,科学不应当按原因和结果的范畴,而是应当按照手段和目的的范畴去整理历史和社会。但是奥·鲍威尔辩称:“因果性的自然规律只是用以达到我们目的的手段;因果性本身只是以目的论为论据的。因果律给我们提供的不是对事物的本质的说明,而只是对我们的经验的经济的表述;它不能向我们指明,一个原因怎样产生一个现象,它只向我们指明,一个现象怎样继另一个现象之后发生,一个现象怎样伴随着另一个现象发生。”[10]由此,在奥·鲍威尔看来,因果性和目的论之间的对立也消失了。

奥·鲍威尔通过对资本主义世界观的梳理,阐明了关于自然科学的任务的全部观念都要转变,引出了他所认为正确的世界观模型。奥·鲍威尔认为,马赫的怀疑论的实证主义教导我们以新的眼光看待自然科学:我们的认识是生存斗争的一种工具,只是为达到实际目的的一种手段。认识不能去探讨事物的本质,而只能为达到实际目的收集和整理经验。与弗·阿德勒一样,奥·鲍威尔也主张用马赫主义“补充”马克思主义。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历史观脱胎于黑格尔的辩证哲学;在它成熟并从母体中分离出来以后,就与唯物主义发生了联系。但随着机械论的自然观解体,唯物主义也解体了,晚近的马克思主义者就试图使它与最新的认识理论联系起来。马赫的科学是一种用最简单的方式整理我们经验的事业,马克思的历史观引导我们把科学看作一种以某种方式整理经验的事业,这种方式最充分地适应处于某一具体社会状况、属于某一特定阶级的人们的倾向。一旦完成了马赫主义认识论和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结合,我们便超越了现代人,也超越了马赫,“就会是一种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11]

结语

奥地利马克思主义哲学最突出的特点是进一步发展了第二国际“正统马克思主义”的实证主义和折中主义倾向,根本否定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哲学基础。他们认为,唯物史观是经验的历史科学,需要补充其哲学基础。无论是信奉新康德主义,还是企图嫁接马赫主义,其根本归宿都是想摆脱过往哲学的极化思维,调和最新的理论成果,企图在社会主义实践中的丰富马克思主义,以便更好地指导工人运动。但是从奥地利马克思主义的文本来看,他们的尝试虽然颇具影响力,但不仅没有达到最初的设想,也根本背离了本真的马克思主义道路。

弗·阿德勒提出的以马赫对科学问题的研究来“补充”马克思的唯物史观不过是一种折中主义的典型。弗·阿德勒要求人们随着科学与技术的发展而放弃表达事物因果关系方面的传统观念,而以“适应”等概念代替“决定”等概念。我们发现,他是在折中马赫主义认识论和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这两条根本对立的哲学路线。弗·阿德勒并不是为了更准确地表明事物之间的因果关系,说明这种因果关系的相对性和相互转化的可能,他的目的是用比马赫更为隐晦的言词否定事物之间的因果关系,以马赫主义调和马克思主义,甚至是替代马克思主义。

弗·阿德勒强调马赫的基本哲学观点是“感觉的复合”,以此来综合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和先验唯心主义认识论。弗·阿德勒和奥·鲍威尔都认为只有马赫主义的认识论与马克思的历史理论结合才能完成所谓的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虽然麦·阿德勒、弗·阿德勒以及奥·鲍威尔等理论家分别受惠于康德和马赫,在世界观上存在种种差异,但是就其本质来说是相似的,或是互通的。他们的哲学首先都标榜自己超越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但因为他们都否认“自在之物”的存在,把感觉作为研究的出发点,所以仍然没有跳脱出旧哲学的窠臼。不过可以看出,弗·阿德勒和奥·鲍威尔比麦·阿德勒更彻底地代表了科学主义中的经验主义倾向,甚至可以说完全成为后者所批判的“浅薄的实证主义”的典型。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以历史唯物论和唯物辩证法作为自己的方法论基础的,从认识论上说,历史辩证法强调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理解不能停留在其经验现象的表面,必须充分发挥辩证理性的批判功能,穿透资本主义的表象去揭示其真实的历史本质,从而发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产生、发展、灭亡的特殊运动规律。而马赫的实证主义和弗·阿德勒、奥·鲍威尔对他的阐发则同马克思主义相反,主张停留在经验事实上,把区分现象与本质,追寻现象背后的真实本质当作“形而上学”的虚假问题统统加以拒斥。科学知识的唯一基础和意义所在是经验,逻辑和理性仅仅是形式的。实证主义这种看似科学的方法,其实是非科学的,它越是强调自己的科学性,就越是固守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社会生活呈现出来的虚假表象上,最终无法把握资本主义本质。

[1][2][3][4][7]刘佩弦、马健行主编.第二国际若干人物的思想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395、398-399、399、399-402、405.

[5][奥]马赫.感觉的分析[M].洪谦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5.95-96.

[6][8]Friedrich Adler.Ernst MachsUeberwindung des mechanischen Materialismus. Vienna: Wienervolksbuchhandlung,1918.116、118.

[9][10][11][奥]奥托·鲍威尔.鲍威尔文选[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70、70-71、74-75.

(责任编辑:木 杉)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奥地利马克思主义研究”(15CKS027)阶段性成果。

2015-09-24

孟飞(1983-),男,江苏南京人,东南大学博士后,中共南京市委党校讲师,南京大学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项晓霞(1973-),女,安徽休宁人,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哲学与文化教研部讲师。

F127

A

1672-1071(2015)05-0009-05

猜你喜欢
阿德勒马赫鲍威尔
东风风行T5马赫版
穿越“马赫谷”
走出孤独:阿德勒孤独十五讲
27马赫,刺破苍穹
把童年还给童年
把童年还给童年
只画圣诞老人的人
只画圣诞老人的人
把书包留在墓地
马赫波反射中过度压缩系数的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