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初期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使用的特点浅析*

2015-01-30 01:33胡艺华
中共南京市委党校学报 2015年1期
关键词:大众化哲学马克思主义

胡艺华

(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81)

文本使用是中国共产党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传统做法。马克思主义哲学最早传入中国,也就是通过文本来传播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思想和观点,中国共产党的先驱们,也正是通过阅读和研究各种形式的文本,才得以了解、认同、接受、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并将其确定为党的理论基础。无论是在建党的过程中,还是在建党之后,中国共产党都高度重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文本问题,坚持把文本使用作为加强思想理论建设的重要基础,也是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最重要手段。纵观建国前中国共产党所开展的历次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无一例外都大量使用各种形式的文本来宣传和普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先后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脍炙人口、影响深远、堪称典范的重要文本,例如,1919年,李大钊以一篇发表在《新青年》杂志上的鸿篇大作《我的马克思主义观》,给中国思想界和广大民众带来震天春雷般的巨响,第一次在中国大地举起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旗帜。又如,20世纪30年代,李达用一本“用‘奴隶的语言’写出来的”的《社会学大纲》,让千千万万的英勇抗日战士把精神武装起来,为完成民族解放的大业而进行有效的斗争;艾思奇以一本用深入浅出的笔法,日常谈话的体裁、通俗易懂的语言写作出来的《大众哲学》,给当时黑暗中的中国人民照亮了前进的方向,启蒙大批的青年奔向革命的道路,也给众多的革命者以思想的滋养;毛泽东用两篇在战争中以革命者的“鲜血”和智慧写出来的哲学巨著《实践论》和《矛盾论》,为全党同志点燃了中国共产党自己的思想火炬,把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从某种意义上说,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文本使用一直作为一种重要手段,贯穿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始终,正是通过各种形式的文本,中国共产党才能够源源不断地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送达广大人民群众的面前,广大人民群众才能循序渐进地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入脑入心,最终转化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

与建国前的历次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相比,建国初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在文本使用方面继承了那些共有的历史经验,保持了文本的多样性、实用性,但与此同时也有较大的创新和发展,形成了一些比较鲜明的特点,这点特点即便是放在整个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来看也具有不可磨灭的光彩。

一、在注重引进的基础上,更加强调文本的中国化

按照毛泽东的说法,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送来的,当然,除此之外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传入中国还有欧洲和日本这两条传播渠道。但是,有一个事实是无须争辩的,那就是中国共产党在新中国成立之前所使用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文本主要是从苏联直接引进和翻译过来的,即便是像李达的《社会学大纲》、艾思奇的《大众哲学》这样一些由中国人自己写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著作,都有着十分明显的苏联哲学教科书的痕迹。建国之初,在全面学习苏联这一指导思想的支配下,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方面十分注重文本的引进,期间直接引进和翻译出版了大量的苏联哲学著作和教科书,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著作为例,建国初期间所有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和斯大林的著作都是直接依据俄文版来翻译和编辑出版,与此同时,还引进和翻译了一大批苏联学者(如米丁、康士坦丁诺夫、罗森塔尔 尤金、奥依则尔曼等)的研究著作,在一些重要杂志上定期转载和译介苏联主要报刊杂志(如《布尔什维克》、《真理报》、《党的教育》、《青年布尔什维克等》上的理论文章。可以说,在建国初期中,苏联哲学教科书仍然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中占有重要位置。

但是我们也应该清楚地看到,这一时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使用虽然受苏联的影响很深,但是也开始体现出明显的中国化特点,中国共产党在注重引进苏联哲学理论成果的基础上,更加强调使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50年代初期,《实践论》、《矛盾论》重新发表,《毛泽东选集》第1-2卷大规模出版,并迅速在全党全国范围内掀起学习热潮,这标志着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而形成的毛泽东哲学思想走向成熟和系统化,同时也意味着中国共产党这一具有中国特点和民族形式的重大哲学理论创新成果作为文本正式投入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之中,此后,围绕着毛泽东哲学思想自身发展以及对毛泽东哲学思想的学习、研究和运用,中国共产党及哲学工作者又创造出大量形式多样的经典性文本、解释性文本和介绍性文本,其中绝大多数文本都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来分析解决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理论和实际问题,是中国共产党人对广大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重大实践问题作出的理论回答,无论是内容和形式,还是观点和语言,抑或立场和方法,都具有非常鲜明的中国化色彩。事实上,也正是因为这些文本是以中国的实际问题为中心,按照中国人的思维逻辑、用中国人的语言来阐述和解释、介绍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所以才能迅速而持久地为当时文化水平普遍较低、思想状况及其复杂的中国人民所认同、接受和掌握运用。

二、在传承经典的基础上,更加强调文本的时代性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经典著作是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作家留给后人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和智慧成果,集中概括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思想和观点,是我们学习、理解、解释和普及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最基本的依据,因此我们在任何时候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都必须重视使用经典性文本。尽管毛泽东在一生当中都坚持反对“本本主义”,但他同时也反复告诫我们,反对“本本主义”并不是不要“本本”,“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习的”。[1]正是因为看到了经典著作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具有重大而特殊的价值,中国共产党在建国初期间更加重视传承经典,不但成立了专门的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而且还动员了一大批理论工作者,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著作进行翻译、编辑、出版、解释、介绍。有史料显示,在此期间,中国翻译界、出版界以空前的规模和较快的速度翻译出版大量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著作,不仅在翻译出版的数量和质量上大大超过了以往的历次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而且具有内容更齐全、版本多样化的新特点,收入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等经典作家几乎所有在当时能找到各种形式的哲学论著,包含了全集、选集、文选、专题言论集、单行本等各种版本。通过新华书店这一全国性的发行网络,这些经典著作在全国各地得以推广发行,成为全党全国性理论学习中广泛使用的重要文本,这在整个马克思主义哲学发展史上都是空前的。与此同时,为适应广大人民群众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著作的需要,当时还翻译和出版了大量由外国学者和中国学者分别撰写的解释性、介绍性读物以及辅导性文章、讲座。

邓小平曾说过一句很形象的话:“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2]但是,他同时又强调:“老祖宗”的东西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要说新话。这里所说的“老祖宗”的东西,当然也就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文本,对此,既要始终传承经典的东西,也要立足时代不断创新。建国初期是中国由新民主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的特殊时期,也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初创阶段,在中国这样一个刚刚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国度里如何建设社会主义,这不仅仅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所面临的一个全新的理论命题和实践课题,在整个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也找不到现成的答案和成熟的模式。这个问题反映到哲学层面上来,就是要求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和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客观现实有机结合起来,对此,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以及一大批哲学工作者进行了十分艰苦而卓有成效的探索,在总结实践经验、积聚民众智慧的基础上,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创新方面取得了一些重大成果,尤其是在认识论、唯物辩证法、历史唯物论等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新论述、新观点,这些成果被及时地运用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当中,直接为广大人民群众所学习和接受,同时也不断地被理论界从不同的视角进行解释和介绍,从而形成了许多具有时代意义的文本,其中既有像毛泽东的《论十大关系》、《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这样的经典性文本,也有像李达的《〈实践论〉解说》、《〈矛盾论〉解说》、陈唯实的《〈实践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文献》、沈志远的《〈矛盾论〉解说》这样的解释性文本,还有像艾思奇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讲课提纲》(后更名为《辩证唯物主义纲要》)这样的介绍性文本。这些文本虽然内容和形式不尽相同、受众的层次和范围不一,但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体现了非常鲜明的时代性,反映了马克思哲学理论发展的最新成果,在哲学上回应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时代关切,因而能够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在群众中间深入人心。

三、在加强学理性的同时,更加强调文本的通俗性

马克思主义哲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有自己一整套严密的理论体系、独特的思想方法和专业的表达术语。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必须建立在遵循其内在逻辑、保持学理性的基础之上,否则就会陷入到简单化、庸俗化的泥坑里去,这一点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尤为重要,文本的内容构架可以灵活安排,具体形式也可以丰富多样,但是无论是什么内容、什么形式的文本,必须把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贯穿进去,这样才能确保文本是符合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的。由于历史环境制约和自身理论准备不足等多种原因,建国前中国共产党所出版和使用的一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在内容体系的严密性、思想观点的深刻性等学理方面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些问题,即便是被为中国第一本自己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系统性教材——李达的《社会学大纲》,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尤其唯物辩证法的介绍也存在有失偏颇之处。新中国成立后,在理论上已经变得成熟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学理有了更加全面和深刻的把握,与建国前的各个历史时期相比,中国共产党人在理论水平上已经有很大的提高,成为了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其中最显著的标志就是毛泽东的两篇代表性哲学著作《实践论》和《矛盾论》提前在苏联最重要的报刊上公开发表,受到了苏联哲学界的高度评价,这表明毛泽东哲学思想不但已经成熟和系统化,而且开始由中国走向世界,这就为当时创作、出版大量具有学理性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提供了比较坚实的理论基础。在建国初期,中国共产党大力倡导在哲学上也要向苏联学习,包括直接引进和翻译出版苏联哲学教科书,邀请苏联哲学家来华讲学,其中蕴含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增强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的学理性。应当说,通过全党尤其哲学界的努力,这一时期诞生了很多符合学理要求、具有理论厚度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比如艾思奇主编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李达主编的《唯物辩证大纲》,就其在理论的系统性和专业性方面,已经超过了当时在我国翻译出版的包括苏联教科书在内的所有同类著作,不但全面、系统地阐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而且运用中国的实践经验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些基本观点作了进一步的深化和发展,正因为有很高的学理性,所以成为后来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的范本,直到改革开放的新时期还多次再版。

文本的学理性和通俗性并不矛盾。马克思曾经说过:“理论只要能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3]按照他的意思,马克思主义哲学文本要能说服群众、掌握群众,就必须要有高度的学理性,在理论上做到彻底。但是问题是群众毕竟不是哲学工作者,在理解和掌握理论文本的过程中必然会遇到很多困难,这就要求理论文本必须要通俗化,正如列宁所强调的:“最高限度的马克思主义=最高限度的通俗和简单明了”[4]这里提出的“通俗”和“简单明了”,实际上就是大众化的题中应有之义。从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作家的论述中,我们不难看出,大众化逻辑地包含着通俗化的要求,事实上马克思主义哲学在中国的大众化,也就是从通俗化起步和切入的,20世纪30年代中国共产党领导开展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从严格意义上说就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通俗化为主要特征的,艾思奇的成名作和代表作《大众哲学》主要是从通俗化的角度来介绍马克思主义哲学,对于马克思主义哲学文本的大众化和通俗化的关系把握,中国共产党既有深刻的理性认识也有丰富的实践经验。在建国初期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运动中,中国共产党在加强文本的学理性的同时,更加强调文本的通俗性,一方面,以毛泽东、刘少奇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以及以李达、艾思奇为代表的哲学工作者,在创作和撰写经典性文本、阐释性文本、介绍性文本时,都十分注意把哲学理论的内容尽量地具体化,用来自生活、群众熟悉的案例和通俗易懂、简洁明了的语言,把抽象、深奥、晦涩的哲学理论变得具体、易懂、生动,使一般的群众都能看懂、听懂、理解它、接受它。通过阅读毛泽东的“两论”和李达的“两论解说”以及冯定的《平凡的真理》等一批产生于那个时期的哲学著作,我们完全可以中感受到这种通俗性。另一方面,当时为了适应大规模的工农兵群众学哲学、用哲学的需要,很多地方和单位纷纷组织哲学工作者和来自基层的学哲学用哲学先进典型人物,联系实际编写了很多通俗哲学读物和参考材料,1957年通俗读物出版社出版的《辩证唯物主义名词解释》,选择了一些在一般哲学读物中常见的名词,进行通俗简明的解释和说明,而且按照首字笔画来进行排列便于读者查询;1959年河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说三国、讲哲学》,以群众喜欢的三国故事作为素材,配以连环画和插图来介绍哲学知识;1965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多考虑几个方面(生活中的哲学)》,从日常生活小事和社会生活热点问题中引申出哲学的道理;1965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辩证唯物主义(通俗讲话)》,用群众最常用的“大白话”、非常简单精悍的篇幅来讲述辩证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这些具有通俗性的文本为普通的民众尤其是文化水平较低的工人、农民、士兵学习马克思主义哲学提供了有效工具,更重要的是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民众克服了对哲学的神秘感,树立起学哲学用哲学的自信和自觉。

四、在遵循一般性的同时,更加强调文本的针对性

马克思主义哲学作为一门科学,它研究的是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的思维领域最一般、最普遍的规律,是无产阶级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它的根本使命在于为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提供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思想武器,引领和指导无产阶级去解放全人类、最后再解放自己。这种鲜明的阶级立场和科学精神决定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大众化必然要面向整个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中的任何一员都可以也应该通过大众化来学习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一思想武器。从这个意义上说,哲学也就是一门使人能够成为人的学问,这个观点同样适用于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大众化内在包含了一般性的要求,具体到文本上就是要求用马克思主义哲学最基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满足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在实践中产生的最一般的理论需求,从而在最大范围内、最大程度上把最广大人民群众武装起来。只有遵循一般性,文本才能够真正体现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精神,才能成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理解和掌握、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有效途径和工具。建国初期,中国共产党在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的过程中,充分把握住了文本的一般性,尽管各种文本十分繁杂,但在内在逻辑上都贯穿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最基本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在表现形式上都遵循了民众学习、掌握、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一般规律。以艾思奇撰写的《辩证唯物主义讲课提纲》和子良编写的《辩证唯物主义(通俗讲话)》为例,两者虽然在内容章节、写作语言、引用材料都大不相同,但是两者对辩证唯物主义原理的根本认识和总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在基本立场、基本观点、基本方法上是高度统一的。

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是统一的,但是作为受众的广大人民群众在个体乃至群体之间却是有差异的。在政治、经济、文化长期处于不平衡发展状态的中国,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和思想状况更加显得层次不齐、复杂多样,他们在实践中学习、理解和掌握、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的动机、环境、条件、方式方法以及用途也不尽相同,因此,在人民群众中间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不可能从同一个起点出发、用同样的节奏来把握、用同一个标准来衡量,当然也就不可能仅仅使用同一种文本来学习,对于某一群体而言,究竟使用何种文本,必须要从实际出发,有的放矢,因人而异。建国初期,中国共产对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的探索和使用,在遵循一般性的同时,更加强调了文本的针对性,在此期间,推出了多种符合群体特点和行业特点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大众化文本,例如1949年至1950年6月解放社出版了12本马列主义著作,其中就包括《社会发展史》、《联共党史》、《思想方法论》等,这些文本由毛泽东亲自指定为“干部必读12本”。1966年人民出版社编辑出版的《工农兵学哲学用哲学》,主要适应工农兵的哲学学习需要,收集了31篇由工人、农民、士兵写作的哲学文章,主要是来自于工农兵群众的实践经验,这些文章“生动活泼、内容丰富,通过具体的斗争生活,用群众的语言,把哲学的道理讲得清清楚楚”,[5]1958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大破迷信学哲学——汩罗乡、金江乡全民学理论的经验介绍》、1959年中共保定地委宣传部政治理论研究室编的《农民哲学读本》,主要是适应农民的哲学学习需要;196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部队政治部宣传部编印的《推开哲学门攻上理论山中国人民解放军6008部队士兵学哲学的经验》,主要是适应军队普通士兵的哲学学习需要。新中国初期,为了适应对广大干部和知识分子进行大规模马克思主义哲学教育的需要,李达和艾思奇分别主编了《社会发展史》和《历史唯物论——社会发展史讲授提纲》。冯定先后于1955年、1956年出版《平凡的真理》和《共产主义人生观》,冯契1957年出版的《怎样认识世界》,主要是写给青年的哲学书。1962年艾思奇主编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本全国统编的系统性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主要是供高等学校教学使用。

[1]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11-112.

[2]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69.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9.

[4]列宁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9.467.

[5]工农兵学哲学用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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