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标下压”到“利益协调”：大气治污的公共环境管理检讨和模式转换

王勇

当前，大气污染已成为极其严重的复合型污染，亟需综合治理，首要之务是认真反思现行的公共环境管理制度模式，寻求新机制、新模式，以管理创新为治理大气污染的破题之笔。本文认为，目前“指标下压”型的公共环境管理模式，其关键特征是环境指标的压力型管理和动员型管理的交替运用，具体而言，为环境指标的属地化管理和部门化管理、环境指标的下沉式管理和交易式管理两方面特征。这种管理模式，容易造成各种治理力量的断裂，中央、地方和基层之间，政府与企业、社会公众之间，呈现出对于大气治污的体制性隔绝，因此必然造成该模式对于具有跨界性和复合性特点的大气污染治理的结构性失灵。因弊而治，“指标下压”型管理须走向“利益协调”型管理，以“包容性治理”理念为指引，致力于综合采用以实现多元参与、话语协商和利益包容为主旨的各种策略手段，改良自上而下的环境指标管理，建构环境指标执行的地方政府间、部门间、政企间联盟关系，注重引入社会公众的参与，唯有此，以“利益协调”为龙头，才能形成对大气治污的整体合力。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