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手语词典述评及启示*

赵晓驰

(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中国盲文手语服务推广中心 江苏 210038)

一、引 言

20 世纪60年代美国的威廉姆·斯多基(Stokoe W．)首次论证了手语是一门独立的自然语言。之后，不少国家和地区都从法律层面确立了手语的语言学地位和听力障碍者对手语的使用权。而早在这之前，许多国家和地区已开展了各种规模各种类型的手语词典编纂工作。

词典学家以词典文本为中心，将词典的编者、研究者、使用者和教师视为整个词典编纂舞台上的“四大主角”。(Hartmann 2005)然而，对于手语词典来说，一直缺乏“研究者”这一大主角。若能对手语词典［1］编纂工作进行必要的经验总结和理论探讨，势必能更好地指导我国的手语词典编纂以及手语词汇语料库的建设工作。为此，我们不揣浅陋，试着谈谈这方面的问题，希望能抛砖引玉，以引起更多人对手语词典的关注和研究。

一般认为，我国第一部手语词典为20 世纪80年代出版的《中国手语》，但《中国手语》的前身、我国20 世纪50年代发行的《聋哑人通用手语草图》，实际上已可算作我国手语词典编纂的发端。近些年，我国手语词典的编纂和出版工作呈现出方兴未艾之势。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又启动了2012年度重大项目“国家手语词汇语料库建设”工作。

词典和词汇语料库是什么关系?语料库是指经科学取样和加工的大规模电子文本库。从其语料的采集单位来看，可以分为语篇的、语句的、短语的、词汇的。我们认为，词汇语料库是传统纸质词典基于计算机技术和网络平台的发展与延伸。究其共性，实为一也，其目的都在于词汇的汇编和解释;着眼于差异，则为二也，主要表现为二者载体、容量、使用方式有所不同。另外传统纸质词典具有封闭性，编者与用户的沟通交流受限，词典难以及时更新，而词汇语料库则具有动态开放性，可以及时更新，还可像维基百科那样调动所有用户参与词条的编辑和增补。故我们将手语词汇语料库看作传统手语词典在现代计算机技术下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可统称之为“手语词典”［2］。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情况来看，有的称作在线词典(online dictionary)，如新西兰手语在线词典“The Online Dictionary of New Zealand Sign Language”，台湾手语在线辞典“TSL Online Dictionary”，美国手语在线大词典“Online ASL Full Dictionary”;有的称作“手势库”(signbank)，如香港中文大学刚刚建成的“亚洲手势库”(Asia Signbank)，澳大利亚手势库(Auslan Signbank);有的称作“语料库”(corpus)，如德国手语语料库“DGS －KORPUS”。以“corpus”命名的语料库采集对象不限于词，有的采集的是语篇，如英国手语语料库“British Sign Language Corpus”。

二、手语词典的发展历史

1．传统纸质手语词典

美国是手语语言学的发祥地，也是目前手语语言学研究最为兴盛和发达的地方。在美国，除英语以外，手语是使用人数位于第三位的语言(排在第一和第二位的分别为西班牙语和汉语)，使用人数达25 万到50 万［3］。另据美国现代语言协会(MLA)发布的报告，2009年全美高校学生选修外语种类排行榜中，美国手语位居第四位，且大有赶超德语之势［4］。美国手语语言学的全面深入发展和听人学习手语的高涨热情促使了美国手语词典的大量涌现，目前已经有好几十种面世，大致可以代表世界手语词典的主要类型和面貌。故我们重点介绍两部美国有代表性的手语词典，另外再介绍我国香港地区的《香港手语词典》和我国大陆地区的《中国手语》。

(1)《基于语言学原则的美国手语词典》

世界上第一部基于手语语言学原则编写的词典为美国“手语语言学之父”斯多基与其他两位听力障碍同事于1965年编写出版的《基于语言学原则的美国手语词典》(A Dictionary of American Sign Language on Linguistic Principles)，由Linstok Press 出版。该词典收录2000 多个手语词，不像一般手语词典那样用图片来呈现每个手势动作，而是用其首创的斯多基标注法描述手势的打法、手势的意义、手势的语法功能和句法特征，并附有词的来源、地区分布和用法等。该词典按照手势的组成成分排序，以此反映各个手势词之间的相互关系。故这部词典早已超越了普通工具书的意义，而被认为是“关于手势语言的科学研究的开山之作”，“为此之后的手语语言学分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国华2006:35—40)

(2)《美国手语手形词典》

世界上第一部按手形编排的手语词典是《美国手语手形词典》(The American Sign Language Hand-shape Dictionary)，编著者为Richard A．T．和Marianne G．B．，由美国加劳德特大学出版。该书收录了1600 多个美国手语词，以图片加文字说明的方式呈现手语词的打法。该词典最大的特点是实现了手语本体要素的编排——手形编排。手语的基本要素包括手形、位置、手掌朝向、路径以及其他一些非手控因素，如表情和身姿。其中，手形是最为重要最为显著的一大要素。该词典将手势分为单手手势和双手手势两大类，各大类下分别按照41 个基本手形进行排序，对于双手手势，则默认右手为主手，左手为辅手，先排右手基本手形，再排左手。当某个手势的手形在运动过程中有变化时，则以开始手形为基本手形进行编排。该词典适用于当人们忘记了某个手语词的意义时(或者说，忘记了与之对译的英语词时)，或初次认识一个手语词但不知道它的意义时使用。该词典能同时实现从手语到英语的查询和从英语到手语的查询。

(3)《香港手语词典》

《香港手语词典》由香港中文大学邓慧兰教授编纂，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出版。该词典有四大特色:第一，既提供了从英语、汉语向手语的检索，又提供了从手形向英语、汉语的检索;第二，对香港手语做了专业的手语语言学的介绍和分析;第三，对每个词条都用符号性的元语言进行了手语的语音分析;第四，有的词条还提供了自然手语的例句，再用英语和汉语进行转写。该词典对我国大陆手语爱好者和研究者来说，最大的好处是没有语言障碍，可作为很好的学习参考材料。

(4)《中国手语》

20 世纪50年代后期，中国聋哑人福利会整理、修订出一套《聋哑人通用手语草图》(四辑)，共2000 余个手语草图，经内务部、教育部、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批准试行。1979年，中国盲人聋哑人协会将原《聋哑人通用手语草图》四辑修订为两辑，定名为《聋哑人通用手语图》，经民政部、教育部、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批准，正式推行。以后，又陆续编纂了第3辑和第4 辑，共收词3000 多条，发至各地试行。20 世纪80年代，原《聋哑人通用手语草图》经过增删修订，更名为《中国手语》出版，收词3000 多个。1994年又编辑出版了《中国手语》续集。2001年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将首、续两集再修订，合并在一起，于2003年分上下两册出版。新版共收词5000 多个。正文内容提供每个手语词的图片、打法说明以及与之对应的汉语词和英语词解释。

《中国手语》编写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规范和统一全国手语”。一方面，时有对其批评的声音，我国手语语言学家龚群虎教授(2009:63—67)将其主要问题做了如下总结:“第一，南北杂糅，未以任何单一大城市聋人手势为基础，因而不是任何一地聋人的母语手势;第二，以汉语为纲，翻译甚至硬译汉语词的倾向严重;第三，视觉提示很差的汉语拼音字母手势较多。日常沟通中使用这套通用手势的较大聋人群体目前并不存在。”另一方面，国家手语和盲文研究中心最近进行的一项调查认为，“《中国手语》已经起着国家通用手语工具书的作用”(刘艳虹，顾定倩2013:35—41)。

(5)我国其他手语词典

继《中国手语》之后，我国又陆续编纂出版了一些地方手语词典和专科手语词典，前者如《手语交流常用词汇手册》《藏族手语词典》，后者如《体育专业手语》《计算机专业手语》《理科专业手语》《美术专业手语》《中国与世界各国地名手语大全》《现代汉语常用词手势图解》《汉语成语手势图解》，等等。

2．在线手语词典和手语词汇语料库

随着计算机的普及和网络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有声语言词典都实现了计算机网络化，手语词典也不例外。而手语词典的网络化，有更为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即能将手语的动态过程利用视频完整直观地表现出来，比传统的图片更胜一筹。而且，在线手语词典和词汇语料库使编者和读者之间的互动更为快捷便利，也使内容的更新更为迅速。

我们以新西兰手语在线词典为例，说明网络手语词典的一般内容和特点。该在线词典分为“主页”(Home)、“新西兰手语基本情况”(NZSL Fact)、“字母表”(Alphabet)、“数字”(Numbers)、“类标记”(Classifiers)、“学习”(Learning)、“关于自己”(About)、“联系我们”(Contact Us)、“链接”(Links)、“新闻”(News)十大部分的内容。“主页”是对词典的简要介绍以及欢迎语，“新西兰手语基本情况”介绍新西兰手语的产生、演变及其变体，尤其澄清了新西兰手语和毛利语的关系，强调新西兰手语是一种不依附于有声语言的独立自然的语言。“字母表”介绍新西兰手语中指拼的来源、特点和使用，并从观察者和操语者两个角度分别演示了每个指拼的打法。“数字”部分用图解的方式介绍了基数、序数的打法以及数字在表达年龄、时间、月份和分式时的变形。“类标记”介绍了新西兰手语类标记的分类，并用图示表示类标记的手势动作。“学习”部分介绍新西兰手语的学习方法，并提供一些学习网站的链接。“关于自己”介绍了该词典的目的、团队以及致谢，等等。“联系我们”提供了地址、电子邮箱、电话以及网络联系等几种方式。“链接”提供了与新西兰手语有关的一些网站，如一些社团、大学、教师联盟、在线练习、听力障碍人士教育中心，等等。“新闻”提供了新西兰手语词典工作的最新进展或者报道。该词典提供的检索方式有英语检索、毛利语检索、手形检索、手语位置检索、义类检索和语体检索，语体检索又分为:古语、新词、猥亵语、稀有词、日常语。手语词条的标注以“colour”为例说明:

手形

位置:

对译的英语词:colour

对译的毛利语词:kano，tae

词性:adjective，noun

手语词图片:

手语词视频:略

手语例句视频:略

例句英语翻译:The kitchen has been painted with a new colour and it looks better．(厨房刷了一种新的颜色，看起来更好。)

例句英语转写:kitchen paint new colour see better．(厨房、刷、新、颜色、看、更好。)

注释:As well as the general meaning“colour”，this sign can be used for specific colours(red，blue，etc)when accompanied by mouthing of a specific colour． This form is used mainly by older signers．(“颜色”这个手势当伴以口动时可以表示不同的颜色，如红色、蓝色，等等。这个手势老年听力障碍者多用。)

台湾手语在线辞典则只用英文描述每个手语词的打法，内容比较简单。香港中文大学亚洲手势库还标明每个手语词所在的国家或城市、是单手手势还是双手手势、发音细节等内容。澳大利亚手势库中有的英语单词如果尚没有与之对应的手语词，则在旁边注明“没有全国通用的手语打法，如果你知道，请你告诉我们”，同时还提供了让使用者补充手语词信息的功能，另还准备提供“语法”内容，目前尚在建设之中。而美国的“Signing Savvy”还设有每日一词、动画手语词、自我测试等内容，侧重于教学功能。

三、手语词典的共同特点

无论是传统的纸质手语词典还是新兴的网络手语词典，都有一些不同于主流语言词典的共性，而这也正是手语词典相比于主流语言词典的特点所在。

1．都是双语或者多语词典

手语不同于有声语言的一点是，目前世界上所有的手语都没有专门的文字书写系统，尽管这方面不断有人尝试。世界上第一个为手语设计专门书写系统的为1825年的Roch-Ambroise Auguste Bebian。1960年，斯多基为美国手语设计了一套标注法，并使用在其编纂的《基于语言学原则的美国手语词典》中，但该标注法只适用于单个的手语词而不能表现手语篇章。之后类似的探索一直没有停止过，以下即为不同书写方案记录的美国手语“房子”［5］:

目前，手语一般都采用当地主流语言的文字系统进行转写，这就决定了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手语词典都是双语词典或者多语词典。即:每一个手语词图片或视频都会配以当地主流语言与之对应的语词，这就是双语词典;如果当地主流语言不是英语，往往还会配上相对应的英语语词，这样就成了多语词典。

2．大都是共时词典

有不少语言学家推测，人类手语的产生应在口语之前。但由于文献记载的缺失，我们对古代手语无从知晓，现代意义上的手语仅有300 多年的历史。故现有的手语词典几乎都是共时的，而没有历时词典。但在或远或近的将来，人们就可以凭借前人留下的手语资料进一步研究手语的演变历史，而这也是手语词典的意义之一。

3．大都不侧重于词义的解释

有声语言词典大都侧重于语词意思的疏解和说明，有的详解词典其词义解释部分会占据相当大的篇幅，详列义项，说明用法，罗列例句，等等。而手语词典大都在于说明其与当地主流语言(有时还包括英语)的对译关系，故有的没有词义解释，有的即使有词义解释，也是非常简短的解释。

4．都有从主流语言到手语的检索方式，而增加从手语到主流语言的检索将是大势所趋

综观各级各类手语词典，从本国(本地)主流语言到手语的检索途径都是必不可少的，除此之外大多还有从国际通用语言即英语到手语的检索方式。例如国内的《中国手语》设置了汉语拼音索引、笔画索引、英文索引，还有主题词索引，即将所有词目根据意义类别分为“人”“衣物、食品、生活用品”“生活、工作、社会生活”“哲学、伦理、心理、行为”等十五个大类，每一大类下再细分各小类。最近，不少手语词典都增加了从手语要素到主流语言的索引，一般最基本的是手语的手形索引，有的还有手语的位置索引，今后或可增加其他三类手语要素的索引，即方向、运动和非手控因素的索引。

四、手语词典的内部差异

就其关键要素，我们认为手语词典最大的差异主要表现在编纂目的、表现形式和标注详略等方面，另外还有对手语认识和介绍的不同。

1．编纂目的的不同

所有的手语词典都有记录手语供人们学习研究之用的目的，而不同的手语词典还有各自侧重的目的，如《香港手语词典》是为了建立香港手语的音系，《中国手语》是为了推广全国通用的标准手语，澳大利亚手势库则是将澳大利亚手语作为一种濒危语言进行记录保存。

2．手语表现形式的不同

斯多基的手语词典没有图片，而是由其自创的一套符号进行记录和描写，若不进行专门的学习难以看懂。其他手语词典大都由图片配以一些图示符号来表示，比较直观。一个词的手势动作有起始，有过程，有终点，在这个过程中还可能有手形的变化，以及表情和身姿的配合，而这些复杂的运动过程如果要全面详细地表现出来，势必得使用一连串的图片，这样会非常繁琐，也无必要。所以，一般都是画出(或者拍出)暂时处于稳定状态的、比较典型的手势动作，再配以各种符号表示动作的方向、频次等。有手形变化的或者将每个手形都画出图片，或者在同一张图片里以线条的虚实表示手形及位置的变化。到了网络手语词典，则更多地采用视频形式来表现手语词的打法，这样能真实完整地再现手语词的运动过程。

3．词条标注信息的不同

对词条进行语言信息标注的不同往往取决于不同词典的目的和对不同手语的研究程度。所有词典都必备的标注内容为每个手语词所对应的该地主流语言的语词，其次是打法说明。手语打法说明大致有三种类型:第一类是笼统地说明，如《中国手语》对“榜样”一词的说明:左手伸拇指，右手侧立，指向左手拇指。第二类是按照手语要素分条说明，如《美国手语手形词典》分别从手形、方向、位置、运动四个方面加以说明，以第一个词条“钱包”为例:手形:A;方向:掌心朝里;位置:中间部位;运动:两次弹压下方;其他:这个手势与“suitcase”近似，由一个手形构成。第三类则如《香港手语词典》，用一系列符号的组合说明一个手语词的内在和韵律特征，其目的在于建立香港手语的音系。这些符号用来说明手语词的发语特点，包括手形、位置、方向、表情，等等。以“支持”为例，其标注内容为:

IF:S，Hand:BK K:to X

H1 POri POA

PF:Str，Rep(2)，UNI Dist

Path SetC

另外，对手语词其他信息的说明，如词性、释义、用例(指某词在自然手语交流中的使用，一般以句子为单位用有声语言进行转写)、语用风格、使用地区、动作理据，也是各有详略，不尽相同。

五、对我国手语词典编纂和手语词汇语料库建设的启示

1．必须重视利用手语语言学的研究成果

从以上对手语词典的介绍来看，高质量的手语词典都是建立在对该手语全面深入的研究基础之上。我国手语语言学的研究虽然起步不久，但也已经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只有及时关注和吸收手语语言学的研究成果，才能使我国的手语词典编纂和手语词汇语料库建设建立在科学扎实的基础之上。例如，有人研究了上海手语的类标记和方向性动词，那么我们的手语词汇语料库工作就可借鉴其成果，正确处理相关词条。又如有人研究了上海手语的基本手形，那么我们也可以之为参考实现手语词典和语料库的手形编排。

2．区分不同类型的手语词典

我国的《中国手语》和“国家手语词汇语料库”主要目的都是为了制定我国通用手语的规范化标准。而2012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大课题“基于汉语和部分少数民族手语语料库”的目的则有所不同，主要是为了记录和保存我国手语资料，供研究之用。不同目的的手语词典在采集方法、采集内容、编排方式、标注信息方面都应有所侧重。

3．鼓励编纂地方手语词典和少数民族手语词典

汉语的方言研究和我国少数民族语言的研究正呈现出一派蒸蒸日上之势，各类方言词典和少数民族语言词典也是层出不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国方言手语和少数民族手语调查和研究的沉寂。所以，我们应该鼓励各地编纂方言手语词典和少数民族手语词典。据悉，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曾经计划依托国家手语和盲文研究中心开发一个地方手语采集系统，这个设想非常好，希望能早日实施。

附 注

［1］本文所调查的手语词典主要有:

Stokoe W，Casterline D，Croneberg C．A Dictionary of American Sign Language on Linguistic Principle．Silver Spring:Linstok，1965．

Richard A T，Marianne G B． The American Sign Language Hand-shape Dictionary． Washington DC:Gallaudet University Press，1998．

中国残疾人联合会教育就业部、中国聋人协会编．中国手语．北京:华夏出版社，2003．

邓慧兰．香港手语词典．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7．

西藏自治区聋人协会主编．常用藏族手语词典．拉萨:西藏人民出版社，2011．

新西兰手语在线词典(The Online Dictionary of New Zealand Sign Language):http:∥nzsl．vuw．ac．nz/

台湾手语在线辞典(TSL Online Dictionary):http:∥tsl．ccu．edu．tw/web/english/

美国手语在线大词典(Online ASL Full Dictionary):http:∥www． deaflinx． com/ASL/online-asl-full-dictionary．html

亚洲手势库(Asia Signbank):http:∥www．cslds．org/asiansignbank/

澳大利亚手势库(Auslan Signbank):http:∥www．auslan．org．au/

德国手语语料库(DGS-KORPUS):http:∥www．sign-lang．uni-hamburg．de/dgs-korpus/index．php/sl-corpora．html

英国手语语料库(British Sign Language Corpus):http:∥www．bslcorpusproject．org/

［2］目前有的国家(如挪威和日本)还在建设类似于维基百科那样的手语百科，即将各类百科知识配以图片、动画、视频、文字和手语的形式呈现于网络上，可供所有听力障碍者学习。该项内容因为不再是一般意义上的手语词典，我们将另文介绍。

［3］http:∥en．wikipedia．org/wiki/AmericanSignLanguage#Writingsystems

［4］MLA． Enrollments in Languages Other than English in United States Institutions of Higher Education，2009．http:∥www．mla．org/2009enrollmentsurvey

［5］http:∥en．wikipedia．org/wiki/AmericanSignLanguage#Writingsystems

1．龚群虎． 聋教育中手语和汉语问题的语言学分析．中国特殊教育，2009(3)．

2．国华．威廉姆·斯多基和他的手语语言学研究评介．中国特殊教育，2006(2)．

3．刘艳虹，顾定倩等． 我国手语使用状况的调查研究．语言文字应用，2013(2)．

4．Hartmann R R K． Teaching and Researching Lexicography．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