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案文学的法治精神及其借鉴价值

2015-01-19 07:00贾东福
中国法治文化 2015年6期
关键词:公案包公狄仁杰

文/贾东福

中国公案文学的法治精神及其借鉴价值

文/贾东福

发展与繁荣中国的法治文学,潜移默化地把法治精神渗透到民众的思想中,使民众在阅读的愉悦中了解和遵守法律,从而弘扬法治精神,使社会成为法治下的平安社会,这是法治文学的历史责任和现实意义。

我国的法治文学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优秀的传统,公案文学是我国古代法治文学的统称,也是我国古代法治精神在文学上的集中体现。我国古代公案文学因为凝聚着法治精神,放射着人性的真、善、美的光芒,以及表达上独有的艺术特色,而具有巨大的文学魅力,动人心魄,广泛流传,以至于公案文学中的人物形象脍炙人口,家喻户晓。

公案文学,它是中国古典文学的一朵奇葩。公案文学的先导,是先秦两汉法律文献中的案例以及史书中的清官循吏的传记,这是公案文学的孕育期。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出现了宋代话本公案类演义文学,使公案文学脱颖而出,成为具有旺盛生命力的文学流派。到了明、清时期,随着城市化和印刷术的进一步发展,公案文学盛行于世,达到巅峰时期。最为脍炙人口的公案文学是“包公案”,代表作是我国清代古典名著《三侠五义》。由此可见,公案文学是描述我国古代政权机关处理法律案件的文学,内容包括了立案、侦探、勘查、取证、审判、结案等整个法律过程。到了近代,由于西方现代悬疑、侦探文学流入,受其影响,中国古代的公案文学逐渐蜕变为中国现当代的法治文学。毋庸置疑,中国现当代的法治文学是从中国古代的公案文学蜕变而来的。

繁荣中国当代的法治文学,绝不能数典忘祖,中国法治文学由来已久的公案文学的通俗化、大众化、本土化的特点,应当继承。特别是要学习和借鉴中国古代公案文学,在塑造艺术形象上,着力表现人物性格上的秉公执法、执法如山的法治精神,这是公案文学独有的艺术特色。

一、公案文学塑造的是秉公执法的清官形象

清官文化,是我国民间最普遍、最传统、最悠久的思想意识,反映了民众对开明政治、廉洁吏治的期待和向往。崇拜清官,在我国民间根深蒂固。清官具有廉洁清明、为民申冤、刚直不阿、执法如山的性格。公案文学的代表作《包公案》中的包拯包龙图、《海公案》中的海瑞、《狄仁杰》中的狄仁杰、《施公案》中的施世纶都是这样的清官。

(一)公案文学中的清官面对强权势力,刚直不阿,执法如山,秉承“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理念,敢于打“大老虎”。如包公奉命下陈州放粮赈灾,查得国舅爷安乐侯庞昱贪赃枉法,荼毒百姓,抢掠民间妇女,毅然刀铡庞昱,除暴安良;又揭露和抨击了太师庞吉恃宠结党营私、诬陷忠良;皇宫内“狸猫换太子”的冤案,始作俑者正是当朝刘太后,包公查清了这起多年的冤案,矛头直指刘太后;铡美案中,秦香莲向包公状告当朝驸马陈世美家有妻儿,却欺君罔上,陈世美派人欲杀妻灭子,面对公主的求情和太后的威势,执法如山的黑脸包公毅然刀铡驸马陈世美。

狄仁杰毫不留情地揭露左司郎中王立本为非作歹的罪行,请求交付法司审理。王立本恃恩用事,满朝上下对他畏惧如虎。唐高宗想宽容王立本,狄仁杰却以身护法:“国家虽乏英才,岂少立本辈!陛下何惜罪人以亏王法。必欲曲赦立本,请弃臣于无人之境,为忠贞将来之戒!”由于狄仁杰的刚直不阿,王立本最终被定罪,朝纲肃穆,法纪昭炳。

明嘉靖年间,贪污风行,上至朝中大臣,下至地方小吏,几乎无官不食贪,民怨沸腾。严嵩身为太师,手握朝廷大权,暗中偷运国库黄金。海瑞上疏十奏严嵩,证据确凿,慷慨陈词。严嵩百口莫辩,终被下狱。

公案文学中清官惩治贪官,清除黑恶豪强,为维护法纪敢于打“大老虎”的故事,既可以从政治上惩戒和威慑贪腐赃官和与贪腐赃官相勾连的黑恶豪强,又可以从精神上安抚对社会贪腐风气不满的民众,使他们的精神有所依托,对廉洁政治寄予希望。这样,公案文学就在国家政权的层面上,起到了稳定社会的作用。

(二)公案文学中的清官,智慧断狱,为民申冤,打击犯罪,积极地“拍苍蝇”。土豪恶霸葛登云、马刚荼毒百姓,市井无赖郑屠、赵大图财害命,流氓淫贼花冲奸杀民女、盗窃珍宝……包拯为民做主,力拍“苍蝇”,以国家律法为武器,清理渣滓,净化社会,毫不手软。

狄仁杰曾担任国家最高司法职务,即掌管刑法的大理丞。他判决积案、疑案,纠正错案、冤案、假案,拯救无辜。这些案件涉及一万七千人,更不要说这些人所牵动的家庭人口……他在任大理丞一年的时间里,对这些案件集中进行了处置,这其中没有一人再申冤,可见其勤政、廉政,执法之公正。

清官居庙堂之高,恰是“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以民忧为己忧。后人称包拯为“包青天”,称狄仁杰为“唐室砥柱”,可见,清官形象对稳定民心、稳定社会、稳定国家所起到的重要作用。这样,公案文学就在社会大众的层面上,起到了稳定社会的作用。

(三)清官秉公无私,无私才能无畏,在法律面前,大义灭亲。海公案中,海瑞憎恨大户兼并土地,全力摧毁豪强势力,安抚穷苦百姓。土地是农民赖以生存和生活的根本,他为了维护农民的根本利益,决心把恶霸强夺的土地归还农民。有恩于自己的曾经位高权重的阁僚徐阶占地最多,海瑞写信劝徐阶作出表率,把田亩退还给农民,同时让徐阶劝说自己的儿子改正错误。许多京官纷纷为已经告老还乡的徐阶说情,但海瑞还是秉公执法,迫使徐阶退还了二分之一的田亩。海瑞还依照法律,惩治恶霸,把徐阶两个违法的儿子也判了“充军”罪。其他地主们见此情景,赶忙将多占的土地田亩依数退还。

包公案中所讲述的包公大义灭亲,铡亲侄包勉的故事,戏曲有《铡包勉》,京剧名为《赤桑镇》。包公的亲侄包勉,任萧山县令,贪赃枉法。包公大义灭亲,敢于在自家人头上动刀,而且斩杀的是将自己抚养长大的长嫂的独子包勉。这出戏将包公的一身正气、执法如山、不徇私情的清官性格展露得淋漓尽致,又极富人情味。所以,《铡包勉》的故事和戏剧,作为公案文学,深得大众的喜爱,具有相当广泛的影响力。

(四)清官深入民众,体恤民情,善解民意,为国为民而敢于请命,甚至敢于冒犯天威。唐垂拱四年,即公元688年,博州刺史琅琊王李冲起兵,豫州刺史越王李贞响应,反对武则天当政。武则天平定了这次宗室叛乱后,派狄仁杰出任豫州刺史。当时,受越王株连的有六七百人在监,籍没者多达五千余人。狄仁杰深知大多数黎民百姓都是被迫在越王军中服役的,因此,上疏武则天,要求赦免这些无辜的黎民百姓。武则天听从了狄仁杰的建议,实行了特赦,安抚了这些黎民百姓,稳定了豫州的局势。

武则天圣历元年,即公元698年,突厥南下骚扰河北。狄仁杰为副帅,执元帅事,征讨突厥。突厥掠掳赵州、定州等民众万余人,退还漠北。狄仁杰追之莫及。朝廷改任他为河北道安抚大使,他为民请命,上疏女皇武则天,要求赦免被突厥掠掳的无辜民众,使其乐于回乡生产;同时,散发粮食,赈济贫困民众;并且,严禁部下侵扰百姓,很快就平稳了事态,使百姓安居乐业。

(五)清官清廉,两袖清风;民众痛悼,万世英名。清廉的海瑞,在去世前几天,还退还了兵部多送来的七钱银子。他的妻子、儿子早已去世,丧事由别人料理。他的遗物只有八两银子、一匹粗布和几套旧衣服。靠同僚的帮助,他的灵柩才得以运回故乡。船在江上行驶时,两岸的百姓自发穿孝服来哭送他,店铺也停了业,送行的队伍长达百里。

包拯病逝,京城开封的老百姓莫不悲痛,皇帝亲自到包家吊唁,并宣布停朝一天以示哀悼。当宋仁宗看到包家如此俭朴,又听闻他“居家俭约,衣服器用饮食如初宦时”,不禁感慨万分。历代百姓奉包拯为“包青天”。

狄仁杰病故,朝野哀痛,武则天闻讯泣言“朝堂空也”,赠文昌右相,谥曰“文惠”。唐睿宗即位之后,又封之为“梁国公”,所以后世称之为“狄梁公”。

二、公案文学塑造的是行侠尚义的英雄群像

(一)公案文学中帮助清官执法的行侠尚义的英雄群像,每一位都写得个性迥异,鲜活可爱。以《三侠五义》为例,南侠展昭,北侠欧阳春,双侠丁兆兰、丁兆蕙,开封府四勇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陷空岛的“五鼠”“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钻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他们协助包公破案,平冤狱,斩庞昱,除藩王。

在个性上,南侠展昭谦逊平和、精明干练,北侠欧阳春深沉老练、质朴豪放,小侠艾虎粗中有细、活泼可爱,双侠丁兆兰、丁兆蕙风流倜傥、富贵儒雅,“钻天鼠”卢方忠厚老实,“翻江鼠”蒋平心机深细、谨慎而又灵活……在公案文学中,这些英雄群像,个个都展现出个性的美学魅力。

个人的性格,决定着个人的命运。在描写这些英雄时,公案文学并没有把他们描写成完人,而是既表现出他们的个性特征,同时也表现出他们的个性缺陷。例如,“锦毛鼠”白玉堂英雄侠气、襟怀磊落、器宇轩昂,但是又骄傲任性、桀骜不驯、逞强好胜。他虽然皈依了朝廷,但是野性未驯,最后惨死于铜网阵中……他的个性,注定了他的悲壮结局,但是,他的英雄形象却真实感人。

(二)公案文学中的英雄群像个个身怀绝技。以公案文学《三侠五义》为例,在其第三十二回“金銮殿包相参太师,耀武楼南侠封护卫”中,包公向仁宗推荐南侠展昭武艺高强,第一剑法精奥,第二袖箭百发百中,第三纵跃而有飞檐走壁之能。

展昭舞剑,“竟使人眼花缭乱,其中的削砍劈剁、勾挑拨刺无一不精”。仁宗亲点的木牌红点,展昭在二十步外,以不同方式连发三支袖镖,“木牌拿来,请圣上验看。见三支八寸长短的袖镖,俱各钉在朱红点上,唯有末一支已将木牌钉透”。“他在平地上鹭伏鹤行,徘徊了几步。忽见他身体一缩,腰身一躬,嗖的一声,犹如云中飞燕一般,早已轻轻落在高阁之上。”仁宗看到了展昭的绝技,说道:“分明是朕的御猫。”从此,南侠展昭有了“御猫”的称誉。“五鼠”也各有绝技,如“钻天”、“彻地”、“钻山”、“翻江”,等等。

英雄们的武功绝技、江湖道具,以及英雄们智慧而勇敢地破解机关埋伏,都为英雄们的英雄性格和文学的故事传奇增添了靓丽的艺术风采。武功绝技,有诸如点穴、剑诀、刀法、轻功提纵术等;英雄们和对方所使用的江湖道具,有诸如闷香、暗器、百宝囊、千里火、夜行衣靠、人皮面具等。这是中国古代法治文学,即公案文学在世界法治文学史上独具的中国特色。这也给中国古代公案文学添加了玄妙的神秘性和变化莫测的传奇性,造就了公案文学撩人心魄的美学魅力。公案文学中清官与武侠的结合,诱发了后世武侠文学的兴起。因而,公案文学是真正意义上的武侠文学的鼻祖。

(三)公案文学中围绕着清官执法的英雄群像,行为豪侠,除暴安良,扶危济困,智侦奇案。这在《三侠五义》的诸多情节中不胜枚举,如展昭、白玉堂的劫富济贫、解救民女,欧阳春的夜闯太岁庄诛杀恶霸马刚,韩彰、蒋平的计擒花蝴蝶……都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英雄们的豪侠作为。

(四)公案文学中帮助清官执法的英雄群像,崇尚大义,义薄云天,不负于清官,忠诚于国家。《三侠五义》中,南侠展昭多次救包公,诸如安乐侯庞昱派人刺杀包公,南侠展昭暗中保护和帮助包公,使包公得以刀铡国舅,除暴安良。《续小五义》中,南阳府东方亮助襄阳王谋反,设机关密布的“藏珍楼”,将天子冠袍带履以及至宝“鱼肠剑”藏于楼中。众侠义英雄巧破机关,活捉东方亮,取得了襄阳王谋反的罪证。谋反的襄阳王,发宁夏国的军队,进攻潼关……侠义群雄急赴潼关,为国家效力,生擒襄阳王,平定了襄阳王的叛乱。从此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太平安宁。

三、公案文学是大众文学

从某种意义上说,公案文学是我国古代文人与广大中下层民众的集体创作,通俗而易懂,富有情趣,有着较强的人民性。

公案文学代表作《三侠五义》,又叫《忠烈侠义传》,也叫《龙图公案》。作者石玉昆,是嘉庆、道光年间京城享有盛名的说书艺人。在《包公案》的流传中,人们不断地对其进行加工。石玉昆在说讲中,为引起听众的共鸣,细心揣摩听众的接受心理,在流传的《包公案》的基础上,不断进行加工、改进、完善。应该说,公案文学是我国古代文人与中下层民众的集体创作。石玉昆说讲《三侠五义》,在道光年间轰动一时,可谓“惊动公卿夸绝调,流传市井效眉颦”,“编来宋代包公案,成就当时石玉昆”。即使是当朝的公卿,也对《包公案》的文学演绎赞誉有加,可谓“朝野咸宜”。这种受民众欢迎的大众文学,书坊争相刊印,一时洛阳纸贵。

四、公案文学的艺术特点

第一,公案文学是通俗化文学,其在语言上平民化,使用的是普通老百姓的语言,因而,公案文学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大众文学。

第二,公案文学以清官断案为核心,以侠义英雄们协助侦破案件,取证、缉拿为辅佐。清官与侠义英雄的有机结合,增加了情节的丰富性、生动性、传奇性,因而使文学故事异彩纷呈、悬念迭起、惊心动魄、扣人心弦,使读者或者观众、听众欲舍不能,欲罢难休。

第三,公案文学的艺术结构为大故事里套若干小故事,环环相扣,衔接得自然流畅;大故事是主干,小故事是枝叶,因而,使公案文学主干高耸而又枝叶繁茂。

第四,在艺术手法上,以现实主义为主,同时,又添加了积极浪漫主义的色彩,使公案文学富有想象力,趣味盎然。例如,“乌盆诉苦别古鸣冤”;又如,“包公夜断阴阳”;再如,侠义英雄们的奇能绝技。

五、公案文学的借鉴价值

第一,公案文学所塑造的中心人物是清官,并且,清官的形象在公案文学中贯穿始终。浓墨重彩地描绘和塑造清官形象是公案文学成熟的标志。

宋元时代,公案文学对清官形象的描绘较少,着重描写的是诉讼当事人之间发生的各种故事,即使在《合同文字记》中的包公断案,写得也较为简单,“包相公取两纸合同一看,大怒,将刘老收监问罪”。直至明末,公案文学才把清官作为中心人物进行浓墨重彩地塑造。

在塑造清官的人物形象上,成熟时期的公案文学,把一切清官的优秀品质和智慧行为集于一身,使清官的形象臻于完善和完美,成为众人学习和崇敬的偶像。这反映了社会底层民众对清官的渴求与愿望。塑造人物形象,无非两种方法:一是以一个人物为主要模特,塑造人物形象;二是把同一类型的人物都作为临摹的模特,然后集中整合,合并成一个,塑造人物形象。公案文学是后者。当代的中国法治文学要学习和借鉴公案文学塑造清官人物形象的这一方法。

第二,公案文学推崇清官和侠义英雄,他们的艺术形象占据着公案文学的主导地位,使公案文学中的社会氛围始终荡漾着浩然正气,法治压制着邪恶,正义压制着奸佞。我们在创作当代法治文学时,要借鉴公案文学的艺术手法,注重塑造正面的人物形象、营造法治社会氛围这一特点,使读者在心中燃烧着驱逐黑恶的光明的火炬。

第三,公案文学是市场化文学的典范。广大民众是文化市场的主体,清官与侠义英雄异彩纷呈、悬念迭起、惊心动魄的文学故事,故事情节的丰富性、生动性、传奇性,紧扣着广大民众的心弦,表达着广大民众对惩恶扬善的社会期待。当前,文学正在向市场化转型,我们在创作当代法治文学时,要学习公案文学作为市场化文学的艺术特点,贴近广大民众,尊重民众的审美意识和社会期待,以赢得广大民众的喜爱。赢得了广大民众的喜爱,也就赢得了当代法治文学的市场。

第四,公案文学是中国古代的大众文学,通俗而不低俗,通俗中蕴含着高雅。因而,其雅俗共赏,朝野咸宜,受众极具普遍性。

公案文学即使是悲剧,也是悲中有壮、悲中有喜。诸如《窦娥冤》,窦娥蒙冤而死,但在她死后,冤情得到了昭雪,昏官得到了惩治,真凶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所以,我们在创作当代法治文学时,即使是写悲剧,也要在长夜的尽头露出晨曦,使人们对社会充满希冀。公案文学的故事总是法治战胜邪恶,而且蕴含着善有善果、恶有恶报的因果思想。这也顺应了大众的审美心理。中国当代的法治文学,既然是大众文学,就应当在构建文学故事时,注意尊重大众的这一审美心理。

第五,公案文学是中国古代的法治文学。清官执法如山,侠义英雄们英勇护法,在清官与侠义英雄们演绎的惩恶扬善的文学故事里,处处闪烁着法治的光芒,洋溢着法治的精神,以法治的精神稳定人心、稳定社会。

当代中国的法治文学应当继承公案文学的这一历史传统,发挥文学弘扬法治,惩恶扬善,稳定社会的软实力。

(本文作者系中国法学会法制文学研究会原创作品大赛获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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