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阶段制度、技术对兵团棉花生产影响的实证分析

2015-01-03 05:07张红丽
关键词:播种面积单产兵团

张红丽,肖 曼

(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不同阶段制度、技术对兵团棉花生产影响的实证分析

张红丽,肖 曼

(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3)

该文将1950—2013年兵团棉花生产划分为四个阶段,重点分析各阶段制度、技术对其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的影响。研究结果表明: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对兵团棉花生产发挥了重要作用,劳均作物面积的扩大促进了棉花单产的提高,而劳动力数量的增加则阻碍了单产的提高;各阶段制度对播种面积及单产的影响与该阶段政府实施的政策导向及该政策的合理程度有关;技术构成了各阶段单产提高最重要的因素,且发挥了边际效益递增作用。

兵团棉花生产;播种面积;单产;制度;技术

URI:http://www.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50120.1341.013.html

棉花是我国仅次于粮食的第二大农作物,是我国重要战略物资,其生产波动关系到整个棉花产业链的稳定和相关产业的健康发展。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以下简称“兵团”)以占我国13.6%的棉花种植面积生产出我国23.3%的棉花(据2013年棉花生产数据折算)而成为我国最重要的商品棉基地,这与其不断地推进农业生产经营制度改革以及大力实施“科技兴棉”战略息息相关。目前,棉花生产已成为兵团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其棉花产业的健康发展不仅关系到兵团数百万职工生计问题,更关系到国家棉花战略安全。因此,深入研究制度、技术对兵团棉花生产波动的影响对于稳定兵团棉花供给,确保棉花产业健康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目前,学者就制度、技术对粮食、水稻等作物生产波动影响研究较多,部分研究认为粮食生产政策、粮食价格指数、政府农业支出政策等是粮食波动的主要原因[1][2][3];也有研究认为化肥施用量、科技是作物增产最重要的影响因素[4][5][6]。纵观以上研究发现,目前大多数学者都是利用制度或技术等变量对某种作物产量波动的影响进行分析,地区、作物品种的不同导致制度与技术对作物生产影响程度有所差异,因此已有研究结论并不适用于兵团。在分析过程中,现有研究也只是对总产量的波动进行分段阐述,然后就各因素对总产量的影响情况进行分析。然而,作物生产演变过程中,不同阶段制度与技术在不断变化,其对总产量的影响程度也会有所差异,因此将制度与技术相结合分段研究其对作物生产影响情况很有必要。

总产量是作物产出数量的反映,往往被看作政策调控目标,而单产和播种面积通常被看作达到目标产量的一种调控手段,影响总产量各因素也都最终表现在对单产及播种面积的影响上[7],而对单产及播种面积影响因素进行分别研究可以使得对兵团棉花生产问题的研究更加细化[8]。

因此,本文根据兵团农业经营管理制度变迁与棉花生产技术进步特点对棉花生产进行阶段划分,进而分析各阶段制度与技术对棉花播种面积和单产的具体影响情况,试图对兵团各阶段制度变革及技术进步对棉花生产作用效果进行评价,以期优化兵团棉花生产路径,为兵团合理布局棉花生产提供决策依据。

一、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制度是一个总括的概念,它通过农地制度、生产经营管理制度、价格政策、财政支农政策等对播种面积及单产发挥作用;技术则具有增产、节省要素投入以及优化要素配置等功能,不同的技术通过不同的作用机理来促进农业生产。

(一)制度、技术对播种面积的影响

播种面积最直接的影响因素是经济因素[9]。目前,作物经济效益的提高主要通过三个途径:一是通过降低生产资料投入来节省成本;二是通过增加单产来提高销售收入;三是通过政府部门制定的相关政策激励农民扩大生产。除此之外,政策制定者还可以根据不同时期的政策目的,实施不同生产经营制度、激励措施或价格政策来调整作物播种面积。

技术可以通过优化要素配置、节约要素投入来增加作物种植的经济效益,进而刺激播种面积的扩大。龙方(2010)认为收购价格较低、流通渠道不畅都将不利于粮食播种面积的增加[4];陈慧萍(2010)认为粮食补贴政策通过影响播种面积和资本投入对粮食产量产生正向影响[10];占绍文(2008)则认为粮价上涨有利于增加农民种植面积和农业生产投入[11]。

(二)制度、技术对单产的影响

合理的制度可以提高农户生产经营管理水平,为增产技术的进步提供好的制度环境进而引致单产的提高[12]。胡少华(2003)通过实证分析表明,收购价格对棉花种植面积影响不显著,对单产影响极显著[13]。董祚继(2009)认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农业税的取消、粮食直补政策和粮食保护价的提高等措施促进了单产的提高[14],而现行土地分配制度造成的土地细碎化导致了土地综合产出的下降[15]。蔡荣(2012)认为保护性耕作技术对稻谷单产水平具有正向影响[16],张成玉(2009)研究表明,测土配方施肥技术使得对水稻和小麦单产分别增加32.25公斤和36.07公斤[17]。

基于以上理论分析,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1.不同阶段制度对棉花播种面积既可能有正向影响也可能有负向影响,即制度对棉花播种面积影响方向不确定;技术对棉花播种面积具有正向影响。

2.各阶段制度对单产可能有正向影响,也可能有负向影响,即制度对棉花单产影响方向不确定;技术对棉花单产具有正向影响。

二、兵团棉花生产演变及农业生产制度、技术变迁

(一)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演变情况

如图1所示,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都经历了三个波动阶段,波动趋势较为相似。第一阶段为1950—1981年,兵团棉花生产呈缓慢波动小幅上升状态,播种面积从0.25万hm2增加到8.76万hm2,增长了34倍,单产从162.6kg/hm2增加到599.2kg/hm2,增长了2.7倍。第二阶段1982—2006年,兵团棉花生产进入了稳步快速增长阶段,这一阶段棉花播种面积从12.41万hm2增加到55.11万hm2,增长了3.44倍,单产从576.9kg/hm2增加到1 939kg/hm2,增长了2.36倍。第三阶段2006—2013年,兵团棉花生产进入了波动徘徊阶段,播种面积由2006年的58.8万hm2下降到2009年的48.8万hm2,随后上升到2013年的59.1万hm2。单产由2006年的2 071kg/hm2下降到2010年的2 310kg/hm2后,在2012—2013年分别上升到2 514kg/hm2和2 489kg/hm2。 1981年以前兵团实施计划经营管理体制,2006年以后进入综合改革阶段)及技术突破(如1981年的覆膜技术、1996年的膜下滴灌技术等)对兵团棉花生产划分为四个阶段。

(二)农业生产制度和技术变迁

为了准确地分析兵团主要技术和制度对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的具体影响情况,本文根据兵团棉花生产演变特点,结合重要的经营制度变迁(如

图1 1950—2012年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演变情况

1.第一阶段(1950—1981年)

此阶段,兵团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团场统一按计划生产,实行平均分配。这期间,兵团棉花种植主要依靠苏联棉花良种的试种、推广。

2.第二阶段(1982—1995年)

这一阶段,兵团先后实行了职工家庭承包、兴办家庭农场和团场干部层层承包责任制,打破了传统的计划经营管理体制。1993年以后,兵团逐渐加大了职工“两费自理①两费:生产费、生活费。”和“四到户②四到户:承包、核算、盈亏、风险到户。”承包经营的推行力度。与此同时,地膜覆盖技术开始大面积推广,兵团逐渐形成了独特的“矮密早膜”棉花栽培模式。

3.第三阶段(1996—2005年)

2001年,兵团党委出台了“1+3”文件,提出了以“固定、自主、分配、服务”为主要内容和“经济上扩大职工经营自主权,政治上扩大基层民主”为核心的团场改革重点,大大提高了职工棉花生产积极性。1999年起,兵团逐步建立并完善了精准农业核心技术体系[18]。2002年对团场、连队结构布局进行优化调整,试图组建中心团场,扩大连队播种面积。同时期,兵团膜下滴灌技术、测土配方平衡施肥技术也在不断完善和推广,

4.第四阶段(2006—2013年)

2006年起,“1+3”文件补充意见提出了“土地承包经营、产权明晰到户、农资集中采购、产品订单收购”的团场基本经营制度和土地管理制度。2007年,各师实行农资集中统一采购、销售和“一票到户”制度,放开放活订单外农产品,深化改革团场用工管理、税费制度。2008—2009年兵团提出加大农业结构战略性调整,全面贯彻实施“减棉、稳粮”“减棉、增粮”方针,兵团棉花开始由数量增长向效益增长方向转变。2011年国家开始实施棉花临时收储政策,该项政策的实施有利于稳定棉花价格,保障植棉收益,刺激了兵团棉花生产。这一阶段,兵团开始注重以滴灌技术为纽带将各个单项技术进行配套衔接,通过技术集成①如将按需配方随水施肥、高产栽培、机械化作业和棉田管理信息化等多项高新技术集成起来。协同发挥增产作用,逐步形成了独具兵团特色的现代化棉花生产技术体系。

三、制度、技术对兵团棉花生产波动影响的实证分析

(一)变量说明及模型选择

借鉴前人研究方法,结合本文研究目的,利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的对数变换形式就各阶段制度、技术对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波动的影响情况进行分析。模型表达式为:

其中,y1表示播种面积,y2表示单产,x1表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x2表示劳均作物播种面积,x3表示农业劳动力人数,x4表示技术进步变量,ins1-ins4分别表示第一到第四阶段制度变量,μi为随机扰动项。

本研究所用数据来源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年鉴》(1990—2014年)。鉴于资料可得性,本文将用第一产业固定资产投资来代表农业基础建设投资,用第一产业劳动力数量来代表劳动力投入。为了使历年数据更具有纵向可比性,本文以1950年为基期,其他年份数据利用该年数据除以基期数据再乘以100%所得。技术进步用时间趋势表示②参见陈志刚,曲福田:《农地产权制度变迁的绩效分析——对转型期中国农地制度多样化创新的解释》,《中国农村观察》,2003年第2期。,由于技术推广具有滞后性,因此技术变量选择时间趋势的1期滞后项。ins1-ins4分别代表四个阶段制度虚拟变量,如第一阶段ins1=1,其他阶段制度变量为0,以此类推。

(二)计量结果及分析

利用模型(1)对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影响因素进行回归,估计结果如表1:

从表1中的估计参数及检验结果可以看出,模型总体回归结果较理想,八个模型的F检验值显著性水平大都在1%以下,拟合优度(Adj.R-square)也达到了0.8以上,这表明五个自变量能够很好地解释1950—2013年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演变情况。从DW值来看,存在着一定多重共线性,但基本上能够接受模型检验结果。

如表1所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不仅能够促进单产的提高,也有效刺激了棉花生产,其对播种面积的影响较单产大。但在第三、四阶段这种影响有所降低,这一方面由于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对播种面积的促进作用在不断释放中产生了边际效益递减,另一方面随着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完善,兵团没能做好统筹规划,重复建设和分散投资增加了投资费用,降低了投资效益;劳均作物面积在四个阶段对单产的影响均为正值,在10%的水平上显著,即随着人均作物面积的增大,兵团棉花单产水平在不断提高,这与较少的劳动力投入量不利于作物生产的精细化管理的结论相违背。这恰恰说明了兵团劳动力农业生产经营管理水平在不断提升。劳动力人数对棉花播种面积影响显著,且在各阶段均为正值,表明兵团棉花生产效益能够不断地吸引劳动力参与种植,但过多的劳动力倾向于投入到棉花播种面积的增加上,而轻视了棉花生产的精细化管理,故劳动力人数对单产影响在四个阶段分别为-0.31、-0.32、-0.35、-0.36,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

技术对棉花播种面积的影响在四个阶段分别为0.010、0.017、0.028和0.032。第一阶段,技术对棉花播种面积影响最低,主要由于兵团从苏联引进的良种技术虽然有效刺激了棉花种植面积,但由于该阶段兵团劳动力流动性差,新的劳动力供给来源不足,阻碍了技术进步对播种面积的影响。第二、三、四阶段,技术对棉花播种面积影响程度进一步增强,主要由于覆膜技术不仅克服了恶劣的自然条件,又更好地利用了新疆棉区光、热、水、土资源,滴灌技术则解决了兵团水资源匮乏的瓶颈,使得兵团由不适宜棉花生产转变为棉花生产优势区。同时,这种影响的不断增大与我国劳动力向西部流动的趋势增强也有着密切联系。技术对单产的影响程度分别为0.039、0.041、0.045、0.046,且在10%的水平上显著,这表明兵团棉花生产技术对单产的贡献具有边际效益递增作用。与其他因素对单产的影响程度进行横向对比发现,技术对单产贡献最大,且始终为正向,这恰恰验证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由于技术对播种面积的影响来自于单产提高的引致作用,因此技术对单产的影响程度较播种面积大。

第一阶段,制度对播种面积的影响程度分别为-0.69、-0.14,这主要由于计划经济体制削弱了兵团职工棉花生产、投入积极性。第二阶段计划经济管理体制的打破、家庭承包经营责任制的确立大大刺激了职工棉花生产积极性,然而兵团过于重视棉花种植规模的扩张,对单产效益重视不够,因此该阶段制度对播种面积影响程度为0.55,对单产影响则不显著。第四阶段,兵团开始实行减棉政策并提倡棉花生产由数量型向效益型转变的号召逐见成效,制度对播种面积及单产影响分别为-0.34、0.11。第三阶段,兵团制度对棉花播种面积影响不大,由于制度主要通过影响职工棉花生产积极性,直接引起棉花播种面积的增减,而对单产则更多通过影响单产投入机制(如合理的技术投入,生产资料的补贴等)来间接发挥作用,因此制度对单产影响程度不如播种面积高。

四、结论与建议

通过将制度、技术等要素对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影响情况进行实证分析,本文得出结论如下:

(一)农业基础设施建设能够改善兵团棉花生产条件,促进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的持续增加,提高棉花综合生产能力,它的作用不仅仅是向农业或是农民“输血”,更是增强农业或农民自身的“造血”功能。

(二)随着兵团劳均作物种植面积的不断扩大,兵团棉花单产不降反升,表明兵团职工农业生产经营管理水平在不断提高。然而近年来,兵团越来越多的劳动力投入到播种面积的增加上,导致棉花的粗放式经营,兵团棉花生产出现了边际效益递减,直到2008年兵团贯彻实施“减棉、增粮”政策,这种状况才得以有效遏制。

(三)四个阶段中,技术对兵团棉花单产的促进作用出现了边际效益递增且构成了单产增加最重要的因素。同时,技术对棉花播种面积的增加也具有较强的促进作用,但这种影响通常与该时期劳动力流动强度结合起来发挥作用,而同一时期,技术对播种面积的影响往往不如单产大。

(四)1981年以前实行的计划经济体制极大地阻碍了兵团棉花生产,导致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同时下降。1981年以后职工家庭承包经营责任制的确立,有力地调动了职工棉花生产积极性,兵团棉花播种面积及单产得以提升。2006年以后,兵团贯彻落实“减棉、增粮、增果、增畜”方针,有效调整减少了棉花播种面积,进一步提高了单产。制度通过影响职工棉花生产积极性,直接影响播种面积的增减,对单产则通过投入机制的完善间接发挥作用,因此其对播种面积的影响程度比单产高。

鉴于此,兵团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发展棉花生产:

第一,持续加大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逐步形成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多元化、多渠道投资模式;建立科学、高效的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投入机制,避免投资的重复和浪费,使得增加的每一项投资都能切实保障职工收益,满足职工需求;同时利用多种手段鼓励、引导职工参与小型农业基础设施的投资、建设,提高团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的农户参与度。

第二,加大职工科技培训力度,提高职工棉花种植技术和生产经营管理水平,充分发挥农业合作组织在职工培训中的作用;加强棉花生产精细化管理,努力实现棉花生产全程机械化,将更多的劳动力解放出来,转移到棉花产业链的延长上。

第三,建立以企业发展需求为主导,兼顾各方共同利益为基础,联合开发、优势互补、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棉花产业技术创新合作组织,有效整合产学研各方资源,发挥各自优势,提高兵团棉花产业核心竞争力;加大农业科技投入力度,积极拓宽投资主体、渠道多元化,合理安排资金投入强度,以“提高棉花品质、降低种植成本”为目标将科研资金重点用于新品种的选育、新型农业机械的研发以及新技术的推广,加速农业科技成果转化。此外,兵团应不断完善农业科技人才引进、培养机制,采取相应激励措施,鼓励科技人才在棉花生产相关领域进行创新研究。

第四,适当缩减棉花种植面积,将着力点放在棉花单产及品质的提升上。根据国内国际棉花市场动态,科学判断棉花产销形势、价格走势,合理布局棉花生产;有效发挥网络、信息在棉花交易中的作用,逐步提高棉花期货交易和电子撮合交易比例,强化市场在棉花交易中的主导作用,有效释放价格信号,合理引导市场预期,减少对棉花市场主体行为的行政干预;进一步完善并创新团场经营管理体制,建立完善的团场—职工利益分配机制,努力将改善职工收益与稳疆兴边更好地结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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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 平)

Empirical Analysis of Institution and Technology Influence on Cotton Production in Different Stages

ZHANG Hong-li,XIAO M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 832003,Xinjiang,China)

This article divides the evolution of cotton production from 1950 to 2013 in XPCC into four stages and makes a selective analysis of the effects of the institution and technology influence on the sowing areaand the per unit area yield of different stages.The conclusion is that the agricultural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investment exerts a stable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cotton production.The increase of the labor force and the per capita crop planting area exert a negative influence on the improvement of per unit area yield.The technology constitutes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 of the increase of per unit area yield and this effect presents an increasing marginal benefit function.The influence of institution on the sowing area and per unit area yield is related to its reasonability and policy orientation.

cotton production in XPCC;sowing area;per unit area yield;institution;technology

F327

A

1671-0304(2015)01-0014-06

2014-06-07

时间]2015-01-20 13:41

张红丽(1968-),女,河南淮阳人,石河子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区域经济、节水农业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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