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丹 ,夏苏湘 ,李晓勇
(1.上海市环境工程设计科学研究院有限公司,上海 200232;2.上海环境卫生工程设计院,上海200232)
于2013年7月至2014年5月对上海市松江区生活垃圾物理组分进行调查。调查范围涉及生活垃圾各流节点(产生源、中转站、末端处置生化厂)。调查频率每2个月1次,共计6次。调查垃圾物理组分分为:厨余类、纸类、橡塑类、纺织类、木竹类、灰土类、砖瓦陶瓷类、玻璃、金属、其他、混合类共计11类。
松江区整个产生源头生活垃圾统计中物理组分见表1。
表1 松江区产生源生活垃圾物理组分 %
从表1可以看出,松江区生活垃圾具有很大资源化潜力,但需指出,尽管可回收物总量在整体统计上超过1/3,可是现阶段主要的垃圾混合收运模式导致各组分交叉污染(如垃圾渗水浸泡纸类、纺织类等资源物),往往污染导致的后果是不可逆或者利用成本增加甚至无利润空间,现有的统计数据仅是一种理想状态。按统计模式可回收物应是恒大于可燃物含量,可正由于混合收运受污染等原因导致可回收物的循环利用比例大打折扣,实际应用中可回收物含量甚至低于可燃物。所以从这一角度考虑,实行生活垃圾分类是保证垃圾资源化的前提和基础。
各产生源生活垃圾物理组分差异分析见表2。
表2 松江区各产生源生活垃圾物理组分 %
居住区是居民生活在城市中以群集聚居,形成规模不等的日常生活居住休憩地段;事业区包括机关团体和教育科研单位,为人们工作场所;商业区包括商场超市、餐饮、文体设施、集贸市场及交通场站,是消费娱乐等用途区域;清扫区包括园林和道路广场。不同的功能划分其产生生活垃圾组分势必存在差异[1]。此次调查中,4类产生源有机物含量由高至低依次为商业区、居住区、清扫区、事业区;可燃物为事业区、居住区、清扫区、商业区;可回收物为事业区、居住区、清扫区、商业区。显然事业区生活垃圾有机物含量低,可燃物和可回收物含量高,具有较高的“三化”价值,见图1。
图1 各产生源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
从农村设定2个调查点(浦南中转站和格林小区)的统计结果来看,农村与城区居民生活垃圾物理组分基本一致(见表3)。以生活垃圾组分结构差异性角度分析,整体调研结果反映农村与城区两地居民垃圾构成的相似性,或许可以说明两者生活水平和方式逐渐趋同。但考虑到松江区截止到2013年末常住人口达到173.66万人,基于CJ/T313—2009生活垃圾采样和物理分析方法规定的产生源100~200万人,最少采样点数为20个,显然调查点位设置上偏少,在统计结果上存在一定误差。
表3 松江区农村与城区居民生活垃圾物理组分 %
农村和城区居民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见图2。
图2 农村和城区居民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
一般来讲,生活质量越高其生活垃圾中厨余类有机物含量越低,可燃物和可回收物质越多。以设定的2个农村调查点(浦南中转站和格林小区,见表4)角度独立观察,浦南中转站厨余类有机物高于城区居民,可燃物和可回收物均低于城区居民;而格林小区与之恰相反,有机物低于城区居民,可燃物和可回收物高于城区居民。从中可以看出浦南中转站所代表周边一带的生活水平相对偏低,而格林小区一带居民生活水平较高。可资源化物质对比见图3。
表4 松江区农村居民生活垃圾物理组分 %
图3 农村调查点位和城区居民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
上海从2011年试点推行,到2013年全面推进居住区垃圾“干湿”分类,旨在从源头上减量,达到垃圾的资源化利用,实现生活垃圾减量目标。从表5调查结果来看,通过生活垃圾“干湿”分类,同比居住区混合收运生活垃圾,分类小区干垃圾中有机物含量降低25.3%,湿垃圾升高34.8%;干垃圾中可燃物增加38.4%、湿垃圾减少47.1%;干垃圾中可回收物增加33.9%,湿垃圾减少45.1%。显然生活垃圾“干湿”分类,把厨余类有意识地分类投放,对有机物有效收集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使这种“正向作用”进一步扩大甚至达到最大化。居住区和分类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见图4。
表5 松江区分类干湿垃圾物理组分 %
图4 居住区和分类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
其中松江区农村的“干湿”分类垃圾物理组分均与混合收运垃圾差别不明显(见表6),反映出农村地区垃圾分类工作没有到位,居民的垃圾分类意识不高,相关工作还有待改进。
表6 松江区农村分类生活垃圾物理组分 %
依据CJ/T313—2009生活垃圾流节点按顺序依次为产生源→中转站→末端处置设施。中转站是垃圾集中存储转运设施,末端处置包括焚烧、生化和填埋,此次末端调查点位为松江美圣生化厂。生化厂样品采集到2014年1月,之后该厂停产。生活垃圾从产生至末端的整个生命周期中垃圾时刻发生着物理和化学的变化,这种变化反映在垃圾组分结构上显示出各组分含量的上下波动。从表7调查结果来看,有机物含量从源头53.65%下降至中转站49.26%,到末端生化厂又上升至57.10%。可燃物和可回收物含量从源头40%左右到中转站上升至约50%,末端生化厂又回落至40%左右。数据的高低起伏牵涉到理化复杂反应共同作用的结果,加之末端处置设施由于停产采集数据量偏少,有待今后进一步的探索。现有的数据显示末端生化厂进厂垃圾的有机物含量与产生源头基本一致。
表7 松江区各流节点生活垃圾物理组分 %
各流节点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见图5。
图5 各流节点生活垃圾可资源化物质
1)松江区生活垃圾厨余类有机物占53.65%;可燃物占40.23%;可回收物占43.01%,具有很大资源化潜力。但是混合收运模式导致组分间彼此污染严重,在现有的科学技术条件下压缩资源化物质的利用空间,垃圾分类是重中之重。
2)居住区、商业区、事业区和清扫区4类产生源中,事业区生活垃圾有机物含量低,可燃物和可回收物含量高,具有较高的“三化”价值,对事业区产生垃圾可有针对性地采取处理措施。
3) 通过垃圾分类干垃圾中有机物含量降低25.3%,湿垃圾升高34.8%;干垃圾中可燃物增加38.4%、湿垃圾减少47.1%;干垃圾中可回收物增加33.9%,湿垃圾减少45.1%。显然垃圾分类是提升可资源化物质利用率的有效措施,但需要全社会每一个人的坚持和努力。农村地区垃圾分类工作显示没有到位,居民的垃圾分类意识不高,相关工作还有待改进。
4)调查结果反映农村与城区两地居民垃圾构成的相似性,一定程度上表明两地生活水平和方式逐渐接近,城乡差异缩小。
5)生活垃圾沿流节点其可资源化物质含量高低起伏是理化复杂反应共同作用的结果,有待今后进一步的探索。现有的数据显示垃圾至末端生化厂有机物含量与源头基本一致,按照生化处理工艺原料要求其质量有待提升。
[1] 田鑫.成都市生活垃圾处理优化选择研究[D].成都:西南交通大学,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