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圳经验到上海模式

郭芳 王红茹

1980年12月在中央工作会议上，陈云讲话称：“我们要改革，但是步子要稳。……随时总结经验，也就是要‘摸着石头过河’……”邓小平对陈云提出的“摸着石头过河说”完全赞同。邓小平提出的“要坚决地试，大胆地闯”、“杀出一条血路来”，也都体现了这种思想。

林桂军说：“一开始究竟应该怎么来具体推动经济特区的建设，思路是不清楚的。那就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

“前35年深圳特区的改革试验叫‘摸石头过河’。而35年后，自贸园区的改革，沿用四中全会的说法是‘重大改革要于法有据’。”张燕生说，这是自贸园区与经济特区最本质的不同，“也就是说，与过去35年不同的是，未来再不能用‘摸着石头过河’的方式了。因为新时期和过去35年最大的區别就是法治，自贸园区的改革和开放将是以法治为基础的改革和开放。”

2014年12月12日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对上海自贸试验区过去一年多的试验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围绕外商投资负面清单管理、贸易便利化、金融服务业开放、完善政府监管制度等，在体制机制上进行了积极探索和创新，形成了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做法。会议同时决定，在全国推广包括投资、贸易、金融、服务业开放和事中事后监管等方面的28项改革试点经验，在全国其他海关特殊监管区域推广6项海关监管和检验检疫制度创新措施。

韩正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习近平总书记希望他们在28平方公里的试验田里，培育出良种，像袁隆平院士培育的水稻一样，要把这些种子在更大范围内播种扩散，尽快开花结果。

韩正亦数次在公开场合强调，上海的自由贸易试验区是中央的试验田而非上海的自留地。

“现在看来，上海总体的方向已经走对了。” 张燕生说。

过去的35年，深圳的成功正在于国家需要一个开放的窗口，它成功地履行了国家使命和国家战略，把世界引入了中国，也把中国带入到世界。从这个角度看，许多专家认为，深圳在过去的4个特区中是最成功的，因为它最好地履行了国家使命和战略。

“而珠海、厦门、汕头在全国的示范意义以及试验田的效果并不突出。”张燕生认为，从过去的经验看，哪个地方能够履行国家使命、承载国家战略，哪个地方就能成功。

“同样，在这4个已经获批的自贸园区试点中，谁履行了国家使命和国家战略，谁就可能成功;谁仅仅想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想着为自己寻找一些政策的洼地，谁就不可能成功。”张燕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