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利辉+陈一君+万吉琼
摘要:本文采用倾向配对法对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进行研究,认为我国虽然对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作出了较中小板更严格的市场监管要求,但是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不稳健、会计信息质量不高;完善我国当前创业板市场的会计监管制度势在必行,尤其需要建立反映创业板上市公司高成长、高技术和高风险特征的会计计量和会计确认方法,建立公司主动自觉提高会计信息质量的内在激励机制,改变“合规有余,激励不足”的现象,促进公司和创业板市场的健康发展。
关键词:会计信息;会计稳健性;创业板
中图分类号:F2309 文献标识码:A
一、引言
美国的纳斯达克(NASDAQ)、英国的AIM、韩国的科斯达克等创业板市场的成功经验反映出创业板市场解决中小企业整体重要与个体弱势地位矛盾的重要作用。截至2012年底,我国创业板上市公司已由2009年的58家增加到355家,流通市值超过3 000亿元。根据《创业帮》杂志与中国社会科学院公司治理中心合作推出的“2012年创业板中小板上市公司50强”的评估报告和南开大学中国公司治理研究院发布的《2013中国上市公司治理指数》,创业板公司治理指数高于中小板相应指标。但是,随着创业板市场的发展,许多问题也开始暴露,如“三高问题”(即高市盈率、高发行价、高额超募资金),大规模“套现”、高管集体辞职的现象,2011年以来价格大幅波动等问题使得创业板市场的成长性、会计信息披露真实性和可靠性受到质疑。因此,会计信息质量成为包括投资者、监管部门、学者在内的信息使用者和研究者非常关注的问题。当前,学者们对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集中在主板和中小板市场,对创业板市场的研究还比较薄弱。在制度方面,与主板和中小板相比,市场监管对创业板上市公司的会计信息披露内容和形式做出了更严格和详尽的要求。创业板会计信息真实性和可靠性是否因此得到保障呢?本文采用倾向配对法,将创业板与中小板进行对比,考察创业板上市公司的会计信息质量。
本文研究意义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通过对创业板与中小板上市的民营企业会计信息质量进行比较分析,剖析影响创业板会计信息质量的制度根源。第二,采用倾向配对法进行配对研究。与传统配对方法相比,倾向配对方法能够同时考虑样本多个指标,确保样本之间的可比性和研究结论的可靠性 [1]。第三,现有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研究不多,这为数有限的研究多以定性分析为主,缺乏经验证据支撑,本文将理论分析与经验研究相结合。
二、文献回顾
当前,关于创业板市场会计信息质量的研究集中在创业板上市公司风险披露、自愿披露及盈余管理行为方面。汪海粟和白江涛(2013)考察了创业板上市公司风险披露,发现创业板上市公司信息收集处理规范性不强、披露内容缺乏现实指导性意义。于团叶等(2013)对创业板自愿性信息披露程度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发现,创业板公司自愿性披露数量较少,流于形式的现象十分严重。谢柳芳等(2013)研究指出创业板市场有显著的盈余管理行为, 但退市制度出台前后盈余管理方式不同: 退市制度出台前,公司主要实施应计盈余管理; 退市制度出台后, 公司的真实盈余管理显著增加。这些研究从不同视角揭示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存在的各种问题,是本文研究的基础。但是,现有研究缺乏对导致创业板市场会计信息质量问题制度根源的剖析及会计信息质量的总体检验。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质量与会计准则等监管制度密切相关。陈旭东和黄登仕(2006)研究发现,随着中国会计制度的改革和证券市场监管和处罚力度的强化,反映会计信息质量重要特征的会计稳健性在1998年后逐渐增强,2001年以后上市公司的会计具有稳健性。鉴于制度对我国公司会计信息质量有重要影响,从会计监管及监管制度执行结果分析创业板会计信息质量是必要的。
本文通过会计稳健性研究创业板市场会计信息质量。会计稳健性是指由于会计盈余确认收益的可验证性要求高于损失,使得收益和损失在会计利润中确认及时性不对称,损失比收益确认更及时 [2]。现有文献研究发现,世界各国上市公司会计稳健性普遍存在。Basu(1997)对美国1963-1990年间上市公司的研究发现,美国上市公司存在会计稳健性,并且会计稳健性在过去30年里随着审计风险的提高而提高[2]。Lara和Mora(2004)研究发现欧洲八国①会计信息稳健;其中,英国的稳健程度较高,其它国家之间差别不显著[3]。Kousenidis et al.(2009)研究认为会计稳健性是希腊会计系统的重要特征,且发现该国的会计稳健性在1999年市场危机之后得到提高[4]。在我国,会计稳健性自1992年首次列入《企业会计准则》以来,一直成为我国会计准则的重要内容。现有研究发现,我国上市公司会计总体稳健[5-6],但是这些研究缺乏对创业板市场会计稳健性的深入探讨。本文通过会计稳健性研究创业板市场会计信息质量基于两个主要原因:第一,会计稳健性是高质量会计信息的特征,国际会计准则的惯例 [7],它能反映市场会计信息质量的整体状况 [2]。第二,会计稳健性是有效的公司治理机制之一,稳健的会计有助于降低信息不对称性,抑制管理者机会主义行为,保护投资者权益 [8]。因此,会计稳健性的存在性及其稳健程度不仅能够反映会计信息质量,而且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公司治理状况。
三、创业板会计监管特点分析
创业板市场与主板和中小板市场在公司上市和会计监管方面存在较大差异。与主板市场比较,我国创业板市场具有入市门槛低、会计监管严的特点。与中小板相比,虽然创业板和中小板都以民营企业为服务对象,但是二者的建立、发展及对公司上市要求和会计信息披露监管存在显著差异。我国中小板市场发展已有9 年历史,发展相对成熟。中小企业板块实行“运行独立、监察独立、代码独立、指数独立”的相对独立管理方式,其适用法规制度与主板市场相同。我们通过对现行创业板市场会计监管制度进行梳理,发现与主板市场和中小板市场相比,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监管特点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强化风险披露
证监会和证券交易所对创业板市场风险监管比较严格,一方面,要求公司在报告的显目位置作风险提示,例如《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并在创业板上市管理暂行办法》(简称“创业板管理暂行办法”)②第四十条规定,发行人应当在招股说明书显要位置作如下重大风险提示:“本次股票发行后拟在创业板市场上市,该市场具有较高的投资风险。创业板公司具有业绩不稳定、经营风险高、退市风险大等特点,投资者面临较大的市场风险。投资者应充分了解创业板市场的投资风险及本公司所披露的风险因素,审慎作出投资决定”。《公开发行证券的公司信息披露内容与格式准则第30号——创业板上市公司年度报告的内容与格式2012 年修订》(以下简称“创业板信息披露第30号准则”)③要求“公司应在主要会计数据和财务指标摘要之后刊登重大风险提示”。
另一方面,要求上市公司详细披露较大风险事项。“创业板信息披露第30号准则”第二十一条要求“公司披露可能对公司下一年度发展战略和经营目标的实现产生不利影响的重大风险,包括但不限于未来不能持续成长的风险、不能持续进行技术创新或产品更新的风险、产品的市场竞争风险、对大客户的依赖风险、重大投资失败的风险、关键技术人员流失的风险等,并根据实际情况,披露已经或将要采取的措施”。强化风险披露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提高投资者的投资理性,降低信息不对称,保护投资者合法权益。
(二)披露内容更详尽
创业板市场要求公司在主要业务、主要经营和发展与规划等方面披露更详尽的内容。在主要业务方面,“创业板信息披露第30号准则”第二十二条要求“公司董事会应当对报告期公司从事的主要业务进行回顾,包括报告期公司所从事的主要业务和主要产品简介、行业发展变化、市场竞争格局以及公司行业地位等内容”。
在主要经营情况方面,该准则第二十四条要求:“公司应当披露向前5名供应商合计的采购金额占公司年度采购总额的比例,向前5名客户合计的销售额占公司年度销售总额的比例;向单一供应商或客户采购、销售比例超过30%的,还应说明该供应商或客户采购、销售金额及所占比例,报告期内公司与其之间的采购、销售金额和比例相比以前年度是否发生较大变化”。中国证监会2013 年修订后的创业板季报规则,采用了年报的做法,不仅增加了非财务信息的披露要求,也要求公司对前五名供应商或客户的变化情况进行说明并分析对公司未来的影响。
在公司规划与发展方面,制度要求“公司首次公开发行招股说明书中披露的未来发展与规划延续至报告期的,应对规划目标的实施进度进行分析;实施进度与规划不符的,应详细说明原因。同时,公司应当回顾总结前期披露的发展战略和经营计划在报告期内的进展,对未达到计划目标的情况进行解释。若公司实际经营业绩低于或高于曾公开披露过的本年度盈利预测20%以上的,应从收入、成本、费用、税负等相关方面说明造成差异的原因”。
以上对创业板主要业务、经营情况以及发展规划的披露要求理论上有助于提高创业板上市公司选择会计政策和会计方法的谨慎性。
(三)提高了信息披露及时性
创业板对企业信息披露及时性作了较严格和具体的要求。深交所2009年发布的《深圳证券交易所创业板股票上市规则》④对创业板公司信息披露规定:“第一,预计不能在会计年度结束之日起两个月内披露年度报告的公司,应当在该会计年度结束后两个月内披露业绩快报。第二,上市公司应当在每年年度报告披露后1个月内举行年度报告说明会,向投资者真实、准确地介绍公司的发展战略、生产经营、新产品和新技术开发、财务状况和经营业绩、投资项目等情况。第三,上市公司可以在中午休市期间或下午3点30分后通过指定网站披露临时报告”。创业板上市公司季度报告延续年报准则的做法,进一步推进电子化披露,提高披露及时性。
(四)强化募集资金的使用监管和披露
在募集资金使用方面,“创业板管理暂行办法”第二十七条规定“发行人募集资金应当用于主营业务,并有明确的用途。募集资金数额和投资项目应当与发行人现有生产经营规模、财务状况、技术水平和管理能力等相适应”。在募集资金的储存方面,该办法第二十八条规定“发行人应当将募集资金存放于董事会决定的专项账户进行专户储存,募集资金的提取、使用和具体用途要由保荐人监管”。此外,深交所专门对超募资金拟实际投入项目与使用计划所列项目发生变化、超募资金用于暂时补充流动资金等情况所涉及的信息披露及审议程序作了明确规定。上市公司在实际使用超募资金之前,履行相应的董事会或股东大会审议程序及信息披露义务;尤其对于单次实际使用超募资金金额达到5 000万元人民币且达到超募资金总额的20%的,特别规定应事先提交股东大会审议。
从上述创业板市场会计监管规定可见,证监会和证券市场为了保证创业板市场信息质量,保护投资者利益,对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作出了较主板和中小板市场更严格的制度规定。陈策和吕长江(2013)研究发现,上市板块差异对会计信息质量产生明显影响,中小板通过深交所的严格监管措施提升了自身的会计稳健性[9]。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的监管是否也提高了包括稳健性在内的会计信息质量?我们通过经验数据对此进行实证检验。
四、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取和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2011年12月31日前上市的243家创业板公司为处理组样本,应用倾向配对法从2011年12月31日前上市的902家中小板公司中选择配对样本进行配对,研究创业板会计信息质量。倾向配对法能够有效避免“样本非随机选择问题” [10],保证创业板和中小板样本之间的可比性。本文参照陆贤伟等(2013)[1]的研究,运用Rosenbaum和Rubin(1985)建立的倾向配对模型进行样本配对。倾向配对方法的原理是通过比较具有相似特征的处理组和控制组来减少估计结果的有偏性[11]。倾向配对方法通过倾向分数将多个特征指标转换为单一指数变量,起到降维效果 [1]。
首先建立配对模型。现有研究表明,会计稳健性受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股权结构以及盈利能力的影响[6]。依据倾向配对方法,本研究以公司规模(SIZE)、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FIRST)、资产负债率(LEV)、和盈利能力(ROE)四个特征变量作为协变量,构建Logit回归模型:
LnP(y=1)1-P(y=1)=α+β1SIZE+β2LEV+β3FIRST+β4ROE+ε(1)
其中,y为是否创业板企业,如果为创业板企业则取值为1,否则为0;P(y=1)表示该企业属创业板的概率;α为截距项,β1-β4为特征变量的待估计系数。
其次,通过Stata统计软件估计倾向配对分数值[12]。通过对式(1)进行估计,可以得到系数α、β1-β4的估计值、β[DD(-*2/3][HT6”]^[][HT][DD)]-β4[DD(-*2/3][HT6”]^[][HT][DD)],并通过式(2)来计算每家公司的倾向配对分数。
pi=P(yi=1|xi)
=e+β1[DD(-*2/3][HT6”]^[][HT][DD)]SIZEi+β2[DD(-*2/3][HT6”]^[][HT][DD)]LEVi+β3[DD(-*2/3][HT6”]^[][HT][DD)]FIRSTi+β4[DD(-*2/3][HT6”]^[][HT][DD)]ROEi1+e+β1[DD(-*2/3][HT6”]^[][HT][DD)]SIZEi+β2[DD(-*2/3][HT6”]^[][HT][DD)]LEVi+β3[DD(-*2/3][HT6”]^[][HT][DD)]FIRSTi+β4[DD(-*2/3][HT6”]^[][HT][DD)]ROEi
(i=1,2,…,1145) (2)
其中,pi为第i个公司属于创业板企业的概率,即为第i个公司的倾向配对分数,xi=(SIZEi,LEVi,FIRSTi,ROEi)。
最后,进行配对。本文参照陆贤伟等(2013)[1]的研究,采用最近距离配对原则对样本进行匹配。最近距离配对原则是通过对处理组样本按照倾向分数由高到低的顺序进行排序后,依次对每一个处理组样本选择一个与之倾向分数差异最小的控制组样本。若一个处理组样本有多个倾向分数差异最小值相同的控制组样本,则从中随机抽取一个[1]。通过上述配对后,我们得到共计486个样本,其中创业板公司和中小板公司各243个。表1为配对前后两个样本组特征变量比较。
由表1可见,两个样本配对前的特征变量除了ROE外,其它均值差异显著(1%),但是,在进行倾向配对后,所有变量的均值差异均不显著,两个样本之间的变量均值差异大幅降低,配对效果较好。因此,从总体上来看,本文使用倾向配对方法有效地降低了样本间的差异性。我们利用配对后中小板和创业板两个样本进行板块之间的会计稳健性研究。本文研究数据来源于国泰安数据库(CSMAR,2013)。
(二)模型设计
本文参照朱茶芬和李志文(2008)[6]、陈策和吕长江(2011)[9]等的研究,以 Basu模型度量会计稳健性。Basu模型由Basu于1997年构建,在国内外会计稳健性研究中得到广泛应用,极大地促进了会计稳健性实证研究。该模型以会计盈余对“好消息”(即收益)和“坏消息”(即损失)的不对称性确认为假设前提,以每股盈余对股票回报进行反向回归估计会计是否稳健[2]。其模型如下:
EPSit/Pit-1=β0+β1Dit+β2Rit+β3Dit×Rit+εit(3)
其中,EPSit为公司i第t期每股税后净利;Pit-1为公司i第t-1期期末股票收盘价格;Rit为公司i第t期年股票回报,其计算公式为Rit=∏4i=5(ri+1)-1,其中,ri表示i公司t年5月至t+1年4月月个股回报率;Dit是消息虚拟变量,当Rit<0时,Dit =1,反之,Dit=0。模型中的β2表示盈余对“好消息”的反应系数,(β2+β3)表示盈余对“坏消息”的反应系数。β3是模型主要考察系数,表示“坏消息”所带来的增量及时性。当β3>0时,表明会计稳健。β0、εit分别为常数项和误差项。
五、实证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配对前相关变量描述性统计反映中小板和创业板每股盈余和股票回报的整体情况。从表2中EPS/P和 RET的均值可见,中小板市场每股盈余均值总体上高于创业板,创业板的股票回报的总体均值也比中小板低,创业板市场“坏消息”总体上比“好消息”更多。中小板和创业板股票回报的标准差与其各自均值差异较大,表明两个板块股票回报稳定性较低,波动较大。
从表3可见,倾向配对将公司规模、资产负债率、第一大股东持股比例和盈利能力等个体差异对企业的影响去除之后,两个板块企业的每股盈余(EPS/P)和股票回报(RET)都更相近,能够更好地比较两个板块公司的会计稳健性。
(二)回归结果及分析
表4检验了配对后中小板和创业板各自的会计稳健性状况,其中,D×RET的系数是反映会计稳健性的关键指标。中小板和创业板D×RET的系数值分别为0235和0101,二者都为正,但是前者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表明中小板上市公司“坏消息”得到及时确认,会计稳健。这一结果与陈策和吕长江(2013)[9]的研究结论一致。后者未通过检验,表明创业板市场会计总体不稳健。表4的统计结果反映出,中小板和创业板企业会计信息质量存在显著差异,这一研究支持了板块差异影响会计信息质量的观点[9],并进一步表明我国不仅主板与中小板会计信息质量存在显著差异,而且中小板与创业板市场会计信息质量也存在显著差异。
表4的检验结论有重要意义。虽然市场监管对创业板信息披露作出了较中小板更加严格的要求,但是并未保障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的提高。创业板上市公司信息处理规范性不强、披露内容缺乏现实指导性意义,披露信息流于形式等问题凸显 (汪海粟和白江涛,2013;于团叶等,2013)。导致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质量问题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监管层面来看,创业板市场建立时间较短,监管制度和措施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例如,创业板上市公司的家族控制特征明显,但我国现行监管制度更多是针对国有控股上市公司,如何确保家族控制公司的中小股东利益的监管经验和方法不成熟。再如,在会计监管方面,对如何确认和计量高科技与成长创业型企业的技术价值、创新能力、风险与回报等问题的会计处理缺乏具有针对性的、切实可行的方法和措施,因此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创业板会计信息不能反映创业板特征的问题。而且,创业板现行市场会计监管多根据法规强制性要求,缺乏激励公司自觉提高信息披露质量的措施。从上市公司来看,我国创业板市场以民营企业为主,股权高度集中,资本主要来自实际控制人 [13-15],机构投资者比例小。在管理上,多采取家族控制的关系型治理模式,实际控制人兼任董事长、总经理,实现了股东权、决策权和管理权三权合一,“人治胜于法治”。公司内部会计控制流于形式,监督有效性发挥不足。这是导致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更多是为适应监管要求,不能反映公司真实经营状况和价值的重要原因。
(三)敏感性分析
本研究以2010-2011年间创业板上市公司为样本,采用Basu模型检验其会计稳健性,结果见
五、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倾向配对法,结合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研究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监管状况和会计信息质量。研究发现,我国市场监管对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作出了较中小板更高的要求,但是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不如中小板稳健,会计信息质量总体不高。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从监管层面看,创业板市场建立不久,监管制度和措施还不完善,会计监督有效性不足。从上市公司层面来看,创业板上市公司股权集中度高,家族控制和关系型治理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会计信息透明度,股东权、决策权和管理权高度合一影响会计信息可靠性和相关性。因此,公司内部会计控制尚未有效发挥会计监督作用。我国创业板市场发展需要不断完善市场监管制度和措施,建立提高公司会计信息质量的内部激励机制,充分发挥会计监管对资本市场和公司健康发展的重要作用。
注释:
① 即英国、法国、德国、瑞士、荷兰、意大利、西班牙和比利时。
② 资料来源: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http://www.csrc.gov.cn/pub/zjhpublic/cyb/200911/t20091117_170416.htm。
③ 资料来源: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http://www.csrc.gov.cn/pub/zjhpublic/G00306201/201212/t20121220_219447.htm。
④ 资料来源:深圳证券交易所:http://www.szse.cn/main/newmarket/。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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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Rosenbaum P. R., D.B. Rubin, Constructing a control group using multivariate matched sampling methods that incorporate the propensity score[J]. American Statistician, 1985: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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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以2010-2011年间创业板上市公司为样本,采用Basu模型检验其会计稳健性,结果见
五、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倾向配对法,结合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研究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监管状况和会计信息质量。研究发现,我国市场监管对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作出了较中小板更高的要求,但是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不如中小板稳健,会计信息质量总体不高。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从监管层面看,创业板市场建立不久,监管制度和措施还不完善,会计监督有效性不足。从上市公司层面来看,创业板上市公司股权集中度高,家族控制和关系型治理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会计信息透明度,股东权、决策权和管理权高度合一影响会计信息可靠性和相关性。因此,公司内部会计控制尚未有效发挥会计监督作用。我国创业板市场发展需要不断完善市场监管制度和措施,建立提高公司会计信息质量的内部激励机制,充分发挥会计监管对资本市场和公司健康发展的重要作用。
注释:
① 即英国、法国、德国、瑞士、荷兰、意大利、西班牙和比利时。
② 资料来源: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http://www.csrc.gov.cn/pub/zjhpublic/cyb/200911/t20091117_170416.htm。
③ 资料来源: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http://www.csrc.gov.cn/pub/zjhpublic/G00306201/201212/t20121220_21944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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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研究结论
本文通过倾向配对法,结合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研究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监管状况和会计信息质量。研究发现,我国市场监管对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信息披露作出了较中小板更高的要求,但是创业板上市公司会计不如中小板稳健,会计信息质量总体不高。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从监管层面看,创业板市场建立不久,监管制度和措施还不完善,会计监督有效性不足。从上市公司层面来看,创业板上市公司股权集中度高,家族控制和关系型治理模式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会计信息透明度,股东权、决策权和管理权高度合一影响会计信息可靠性和相关性。因此,公司内部会计控制尚未有效发挥会计监督作用。我国创业板市场发展需要不断完善市场监管制度和措施,建立提高公司会计信息质量的内部激励机制,充分发挥会计监管对资本市场和公司健康发展的重要作用。
注释:
① 即英国、法国、德国、瑞士、荷兰、意大利、西班牙和比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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