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曦滢
(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吉林 长春 130033)
在探讨基本历史的未来时,佩里·安德森(Preey Anderson)认为“主要的历史问题通常包含双重困境:一是历史可变因素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二是辨别历史事件中相关关系网的层次体系”。大多数历史和社会学家处理历史问题时都会采取以一种理论为主导的理解方式。拿马克思主义者来说,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核心是承认现代历史的中心组织要素是生产方式,利用这个概念工具,马克思主义者通过生产方式的转变来系统理解现代历史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的一系列基本元素。马克思主义者认为他们已经通过生产方式这一核心概念找到了未来世界发展的航向。通过生产方式这条主线,马克思找到了原始积累这个关键的研究对象。在对早期资本主义原始积累进行分析时,马克思强调资本积累的实质就是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相分离的过程,当劳动者的土地被无情的剥夺时,他们便成为了无产阶级并投入到了资本主义工业大生产中。
如果说马克思已经肯定的指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重要趋势,它却在定义和形成城市的分析中没有捕捉到城市现象或者解释城市中的问题。因此,这不仅仅因为马克思主义理论需要发展完善,而且因为我们可以通过理解城市问题来扩大马克思主义理论解决和分析问题的能力,从而扩大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视野。20世纪70年代,在西方出现了一股“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的思潮,以独特的理论视角,对资本主义时期城市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开辟了西方左翼批判新的理论空间。所谓“新马克思主义”,是20世纪西方社会出现的新型意识形态,是西方历史发展中的独特现象。作为反资本主义的西方激进批判理论,新马克思主义之“新”在于它是一种与传统马克思主义相左的“另类马克思主义”,它的核心理念在于“重新发现”马克思和“重新设计”马克思主义。最早的马克思主义城市学者主要出现在法国,也被称为城市研究中的“法国马克思主义学派”。1976年,C·G皮克万斯出版了《城市社会学:批判性文集》,将法国马克思主义城市研究引入了英语世界,并将列斐伏尔、大卫·哈维和曼纽尔·卡斯特并称为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三剑客”。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对西方城市社会发展和变迁中出现的城市问题进行的理论解读,极大地推动了其他国家马克思主义城市学研究。
当接近城市问题时,马克思主义变得相对保守,它的理论优势在于强调各种生产方式的时间性与西方城市发展的时间顺序之间的相关性。与之类似的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以时间为线索方法分析了封建、商业和资本主义城市的差别,全部文献几乎都是这样的分析模式。但是,单纯以时间维度为研究对象的模式使得城市研究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在马克思的研究中,城市一直是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重要“容器”而不是动因,马克思对城市的兴趣只集中在资本主义工业化时期城乡对立和城市阶级斗争等几个方面。因此,毫不讽刺的说,传统马克思主义对空间和城市的认识十分模糊,很少涉及关于城市空间是重要的或是渺小的论述,这种漠视暗示了后者。城市在马克思主义发展过程中被忽视了一个多世纪,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的早期发展过程中重新发现了城市。后来,第二和第三国际才真正重视城市和乡村在社会主义过渡中的关系。但是,这些理论和实践的立论基础是马克思和恩格斯关于在特殊生产方式关系中的劳动分工。这一理论有着反城市色彩,并在马克思主义实践中指导着各国的行动。除了理论和政治趋势外,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马克思主义都没有将城市研究纳入到关注的中心,包括关于城市空间形式和他们与大规模社会进程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马克思主义始终坚持以劳动分工作为研究的基点。
传统马克思主义理论虽然有很多不足,但仍然可以被证明是理解重要城市现象的一个有用工具:如大规模的城市化;资本主义和非资本主义城市的不同点;土地利用和社会地理学的转变以及城市的衰落与更新的循环。马克思主义处理城市问题的一个重要方法就是系统地表现资本形成和集中的关系,以及19世纪城市工业城市的集中发展,从而扩大马克思主义核心问题的分析方法,即资本的积累。同时,我们也必须承认,马克思把城市发展加入到劳动分工的历史轨迹中是19世纪末地理学研究中的一个重大进步,通过他的理论也暗示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空间因素。
20世纪下半叶以来,有很多具有马克思主义传统的城市著作产生。马克思主义与城市对话的再次兴起主要是在20世纪60年代末期到70年代初期开始的,列斐伏尔 (Henri Lefebvre)的一系列早期作品中体现了这一主题,包括《城市的权利》(1968)(《Le Droit à laville》)、《城市革命》(1970)(《La Révolution urbaine》)和《马克思主义思想与城市》(1972)(《La Pensée marxiste et laville》), 他将马克思社会批判演化为空间的分析批判,开创了西方新马克思主义空间研究的先河。他以空间作为哲学批判的基点,将经典马克思主义所关注的“资本主义生产就是要用时间消灭空间的限制”转换为“后马克思哲学”的思考方式,即所谓消灭空间的限制,其实就是“创造出新的空间”。资本主义“为什么幸存而没有灭亡”就在于资本主义对空间的占有,“通过占有空间,通过生产空间”。[1](p21)在列斐伏尔的“三位一体”的空间辩证法中,他一直试图将黑格尔、马克思和尼采的理论做以历史的综合,从而构建开放和发展的总体。因而,列斐伏尔提出了一个既非主体辩证法又非辩证唯物主义的“总体的人”的概念,他认为辩证唯物主义的本质就是通过抽象化去克服抽象化,再现“事物整体”的思维过程,只有通过总体的方法论,才能真正实现人的自我总体化的扬弃过程。在列斐伏尔的著作《空间的生产》(1976)(《The Production of Space》)中,他把“三位一体”的辩证法应用于空间和社会的构建,开启了社会、历史和空间研究的新纪元。[2]同时,他反复重申,存在着一种空间的政治学,空间是经济、政治和文化观念的权力斗争场域。城市的兴起与扩张成为大规模资本主义空间重组的标志性事件,城市景观的感觉欲望化源于资本生产逻辑的渗透,其中隐匿着消费意识形态的操控运作,城市空间的单向度导致人们生活的全面异化。[3]
曼纽尔·卡斯特 (Manuel Castells)和大卫·哈维(David Harvey)的代表性著作在70年代初期推动了城市社会运动。卡斯特的代表性著作 《城市问题》(1972)(《La Question urbaine》)引领了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城市学派的发展,再度发现了城市作为客体应被马克思主义所关注。他试图把社会生产历史过程的空间联系起来,并贯彻以国家权力(政府干预),他创造性地把列斐伏尔关于空间与革命的写作,阿兰·杜兰的社会运动理论和阿尔都塞的结构主义综合在自己的理论中。[4]他把基本的社会进程关系的定义进行了空间化,生产等同于“生产手段的空间表达”(住房、公共娱乐);交换起源于“生产和消费之间转换的空间化”(交通、商业);管理是“政治和制度系统与空间的结合”(市政管理、城市规划)。他还把意识形态加了进来,意识形态是“用符号网络来组织空间,符号的意义由空间形成组成,它的所指是意识形态的内容”。[5](p131)卡斯特批判地吸收了列斐伏尔关于城市空间中心化是当代资本主义发展动力的观点,但是在理论上反对列斐伏尔以早期人本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异化概念为根据推导这一理论的做法,他认为列斐伏尔“把空间看做是创造性自由这一人的属性的作为,是人的愿望的自发表现”[6](p92)是十分错误的,空间只是社会的一个重要物质维度且与其他物质维度发生关系,进入这一关系的人赋予空间以形式、意义和功能。[7]卡斯特认为,社会结构的重要体现就是城市空间,城市空间由经济、政治、文化系统共同组成。他的理论一直围绕着三个重要的主题展开,即对芝加哥学派的批判、“集体消费”的构建和城市与社会运动。卡斯特最早在学界被关注源于他对城市学领域一直处于主流地位的芝加哥学派的质疑,他试图建立新的“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城市体系,进而解释资本主义城市形成与发展的进程。在这一过程中,他发现了“集体消费”的概念,认为在经济的生产、交换、消费三个环节上,城市的主要功能不是生产和交换,而是消费。所以集体消费问题是发达资本主义城市中的核心问题。现代资本主义国家越来越依赖于国家提供消费物品和服务,集体消费不足将导致资本主义国家和社会的矛盾和动荡。卡斯特的理论在学界引起的强烈反响,他对传统城市理论发出挑战,以结构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作为未来城市发展的替代模式,带动了结构主义与城市研究相互融合,开辟了马克思主义城市问题研究的新纪元。
哈维对空间研究的灵感来自于对列斐伏尔的兴趣,他最早的空间理论著作《社会主义与城市》(1973)(《social justice and the city》)坚决地与自由地理学决裂,书中的社会主义构想把城市空间纳入到资本主义积累方式的分析中,然后把城市的马克思主义分析作为书的主题。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分析方法研究城市问题,是哈维的一大学术特色,他曾用马克思主义观点对资本主义城市发展进程进行了细致的描绘,填补了学术上的空白。哈维曾这样总结马克思主义城市化研究的主题和成就:
马克思主义者在20世纪60年代转向城市问题分析,他们寻求理解城市政治和经济发展的方式、社区基础上的社会运动和他们与劳工运动的关系—都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的传统。生产和社会再生产的关系在城市中的研究像生产、需求和劳动力再生产一样需要被精细的分析。城市同时也是一个便利生产、交换、消费的建成环境,是一个空间的社会组织形式,是一个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劳动分工的特殊表现而被研究。所有这些概念都是城市化作为一个资本主义各种矛盾统一体的出现。[8](p503-504)
当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还在《城市问题》和《社会正义与城市》中努力应付城市的困境时,很多新的城市研究开始挑战卡斯特和哈维的观点,以这种方式激励其他人去研读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原则。如爱德华·索亚(Soja)在《第三空间》(2005)(《The Third Space》)中用一种“社会空间辩证法”来解释在全球化背景下的后大都市时代所面临的各种问题,如后殖民主义、女权主义、阶级和种族问题等。而鲍德里亚 (Jean Baudrillard) 则在 《物体系》(1968)(《System of Objects》)中力争说明全球化对都市问题的深刻影响不仅仅是经济,而是我们生活中的时---空观念的巨变,因此消费主义就必须从文化研读的角度加以探讨。与他遥相呼应的美国社会学家沙朗·佐京(Sharon Zuki)在《城市文化》(2006)(《The Cultures of Cities》)一书中认为,文化同经济一样是控制城市的有力武器,人类不是简单的生活在城市之中,而是很大程度上从城市生活的复杂性之中发源,我们不应忽视了城市空间特殊性的解码性潜力。
20世纪80年代初卡斯特和哈维的著作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城市化研究,填补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空白。总的来说,他们的观点挑战了我们对马克思主义城市的看法,开辟了重新思考城市问题的不同路径。在卡斯特第二部代 表 作 《 城 市 与 民 众 》 (1983) (《The city and the grassroots》)中,卡斯特把他关注的重心转向历史和城市社会运动斗争的人类动因问题上。《城市与民众》在组织、分析对象、叙述形式和理论目标等方面与《城市问题》明显不同。《城市问题》通过批判城市社会学去发展一种城市结构的概念,其目的在于创造一个宏伟的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书中的经验主义素材被用于阐明各种的理论主张,指定了城市研究的范畴是 “集体消费”(collective consumption),并且提出了属于这个范畴的结构理论。相反,《城市与民众》只是在理论上分析了过去城市社会运动的个案,包括巴黎公社、1915年格拉斯哥租金罢工运动和当代巴黎、圣弗朗西斯哥、圣地亚哥和马德里的研究。研究的重点主要是运动发生的背景、偶然性、文化性、多样性和社会意义。主题几乎在先前在作品中没有出现过。阶级斗争不再是社会冲突和社会变革的唯一主轴。在这部著作中,理论的建构更像是木工在干活,一边做一边调整测量。而不像以往那样,理论像是建筑,要先构图才能建造。
如果卡斯特展开他的分析是为了不再让传统马克思主义占据理论的特权,那么大卫·哈维继续肯定了这样做的重要性:“我在20世纪70年代转向马克思主义研究,再次肯定了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任”,近年来,他的大部分著作都集中在整合空间生产和空间结构方面,同时把空间作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一个活跃要素。像卡斯特一样,哈维也开始探索新的主题,完全超越了他过去对空间和生产的关心,这个主题并没有直接扎根于权威的马克思主义文章或是政治经济的基础上。如他在《资本主义城市化 的 历 史 研 究 》 (1983) (《Studies in the History and Theory of Capitalist Urbanization》)第二卷中,通过对十九世纪下半叶巴黎历史的个案研究,描述了城市景观产生和塑造意识和经验的方式。在《意识与城市经历》(1985)(《Consciousness and The Urban Experience》)和《资本的城市化》(1985)(《The Urbanization of Capital》)中,他着力于揭露资本主义社会中政治、经济与城市地理、城市社会弊病的关联性,分析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进而具体论述了被传统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忽视的社会空间问题。在《新帝国主义》(2000)(《New Imperialism》)一书中,他将自己的理论评价为 “是对资本积累内在时空动力有关的帝国主义问题的重新概念化”。[9]他强调,资本主义的发展是一个涉及全球的地理问题,而且资本主义国家曾经历了“空间修复”(spatial fix)的过程,将自身积累的危机与阶级矛盾转嫁到国外市场。哈维认为在全球化时代,非正式、易渗透却难以确定的权力的领土逻辑—区域性—在资本积累的时间和空间分子化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产生了。[10]他在“历史唯物主义”这个传统概念中,加上“地理”一词,成为 “历史——地理唯物主义”(historical——geographical materialism),使得他获得了激进马克思主义地理学旗手的美誉。
列斐伏尔、曼纽尔·卡斯特和大卫·哈维的共同特点是都对现代城市化现象进行了细致的剖析,提出自己对城市发展的阶段化划分,进而对全球化时代的城市进行了大胆的设想。他们大胆地延伸了马克思的辩证法、资本积累、历史唯物主义和阶级斗争的概念,着重探讨了当代资本主义生产、交换、分配和消费的关系。但是,在论述的过程中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和运用的方式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大卫·哈维作品的特点是大量阐释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的观点,尤其是对《资本论》进行了细致的研读,将传统马克思主义观点作为立论的依据,同时将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的例证进行再解读和延伸。通过这样的过程,创造性地运用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将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城市、空间问题相结合。与哈维相比,列斐伏尔和卡斯特似乎对马克思主义不是那么执着,列斐伏尔曾经系统的分析了《共产党宣言》,而卡斯特则没有在传统马克思主义理论上有太多的停留。他们都将问题的核心对准了现实问题,更主张更新马克思主义以适应全球化和网络化的需要。
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研究还在不断的发展中,不能称其为一个统一的体系或者学派,它包含着不同的理论观点和研究方法,不同的学者在研究中都保持着各自的特色。我们可以将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研究学者笼统地分为两派:第一派是所谓的西方马克思主义城市学家,他们一直严格的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思想来源,所有的结论都是围绕马克思主义理论基本问题而展开,没有脱离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以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使命,最终研究的目标在于提出一定的政治实践目标。大卫·哈维是这一派人物中突出的代表,他长期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在西方学术界实属罕见。第二派学者在某一些具体的研究中引介马克思主义理论,进而通过这些理论提出自己有代表性的学术观点,卡斯特在这派人物中比较有代表性。两者的区别主要在于是否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自己的信仰,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研究的主要对象。在当代西方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中,第二派学者的数量在不断增加,他们往往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作为一种科学的研究方法而不是一种政治信仰,所以他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马克思主义者”。随着时代的变迁,相信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研究将会更加多元化、自由化。
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的研究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与时代特征相结合的产物,可以作为我们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新视角。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的研究对马克思主义学科和城市理论的发展有着重要的贡献。一方面,通过对城市问题的分析,填补了传统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空白,开辟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新领域;另一方面,通过将马克思主义思想引入城市研究,突破了城市研究的传统角度,突破了城市学科的封闭性和局限性。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的主要特点是延续了传统马克思主义将资本积累和阶级斗争作为核心问题的研究方法,用实证的方法突出强调了在城市形成和发展过程中资本和阶级斗争的重要性,使传统马克思主义理论焕发了新的生机。在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的基础上,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宏观性与微观的城市现象相结合,更生动、更具体地揭示了城市发展的多样性,使得宏观理论得以解释更多的具体现象。
但是,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也存在着固有的缺陷,尤其是结构决定论。它过分的关注于资本、积累和消费等因素对资本主义城市的改造,而忽视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对城市和社会发展的影响,以及不同国家和城市的独特历史条件和人文环境对城市变迁的作用。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最近一段时间涌现出了一批以研究全球化背景下城市社会地方变量的差异性和独特性的学者,他们力图通过对人的行动和地方独特性进行研究而发展城市理论的深度和广度。
当前,随着经济和政治全球化的蓬勃发展,中国城市社会也步入了不断更新的新时期。城乡统筹发展的口号把中国再次推上了城镇化的风口浪尖,而在改革开放的30年中,中国城镇化道路的曲折和复杂在世界上也十分罕见。当前,中国城市经济化“危”与“机”并存;城市社会凸现压力,民生保障不断受到挑战;城市环境污染压力增大,长远挑战不容忽视;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加快,工业固定资产投资放缓;大规模投资建设将启动新一轮城市化热潮;城市密集区的战略引擎作用将进一步凸显。在这个过程中,如何认识城市社会物质和非物质环境发展和变迁的现象;如何引领资本,创造资本积累的条件;如何均衡利益,减少社会冲突和矛盾,新马克思主义城市理论为我们提供了分析视角,值得我国学者深入研究和借鉴。
[1]Henri Lefebvre.the survival of captital,reproduction of the relation of production [M].Trans by Frank Bryant,London :Allison and Busby,1978.
[2]赵海月,赫曦滢.列斐伏尔“空间三元辩证法”的辨识与建构[J].吉林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2,(2).
[3]谢纳.都市文化研究与空间理论的兴起[J].江海学刊,2007,(2).
[4]赫曦滢,赵海月.马克思主义空间理论的批判性重构[J].社会科学战线,2011,(7).
[5]Edward Soja.后大都市—城市和区域的批判性研究[M].李钧等译.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
[6]Manuel Castells.the Urban Question[M].MA:Edward Amold,1977.
[7]林晓珊.空间生产的逻辑[J].理论与现代化,2008,(2).
[8]David Harvey.urbanization[M].MA:Blackwell Publishing,1983.
[9]David Harvey.In What Ways is “The New Imperialism Really New?”[J].Historical Materialism,2007,v01.15 Issue 3.
[10]赫曦滢,常樵.资本帝国主义视野下的领土逻辑与资本逻辑[J].科学社会主义,20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