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嵌入性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间关系的实证研究①——考虑知识流入的中介作用

2014-12-02 01:14姚云浩高启杰
技术经济 2014年6期
关键词:旅游制度企业

姚云浩,高启杰

(中国农业大学 人文与发展学院,北京 100193)

随着20世纪80年代以来信息服务业的迅速发展,众多国内外学者认为服务业已成为最具潜力的创新型产业。旅游业是服务业的重要分支,创新是实现旅游业发展、推动区域旅游经济持续增长的不竭动力。中国旅游业的成长深受制度结构和产业政策的影响[1],旅游企业的创新活动深受区域内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的约束。其中正式制度是指旅游企业与当地政府公共管理部门建立的组织网络形成的特定公共管理制度,如旅游行业的法律法规、补贴激励政策等;非正式制度是指旅游企业与当地其他旅游企业、行业协会等非政府机构建立的商业网络产生的、被社会广泛认可的规则,如文化传统、产业氛围、地方商业惯例等。旅游企业的创新活动嵌入在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制度环境中。

关于制度与旅游业发展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探讨如下问题:旅游行业及相关企业的管理制度变迁;制度对旅游饭店、景区、旅行社发展的影响;制度对旅游资源与遗产的保护与开发方面的影响[2];等等。目前缺乏关于制度影响旅游目的地企业的关系网络的中观研究,即缺乏制度如何通过影响中观层次的企业关系网络而间接影响企业的创新绩效的研究。本文在分析制度嵌入性的基础上,以四川剑门蜀道旅游目的地的旅游企业为样本,探讨制度嵌入性、知识流入与旅游企业创新之间的关系,试图回答:旅游企业的制度嵌入是否有利于其创新绩效的提升;在转型经济背景下,正式制度嵌入和非正式制度嵌入是否有同等意义,两者对旅游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如何;制度嵌入性是通过何种机制影响旅游企业创新的。

1 理论研究与研究假设

1.1 制度嵌入性

制度的概念很丰富,不同学科甚至同一学科内部对制度的理解都有差异。可将“制度”理解为一种“秩序”或“结构性安排”或“约束”,包括正式约束(如宪法、法律和财产权利)和非正式约束(如认可、禁忌、习惯、传统和行为准则)等[3]。组织社会学领域中的新制度主义学派的代表人物Scott则认为制度由规制、规范和文化-认知三要素组成[4]。经济社会学领域的学者普遍认为,人类的经济活动嵌入在区域制度、文化、行为惯例的网络中。关于制度嵌入性的内涵,至少存在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制度嵌入是一种政治网络关系嵌入,即企业与党政主管部门、国有银行、科研部门、协会等其他机构的联系,这种联系与法律框架、规则规范有关[5-6];另一种观点认为制度嵌入是约束企业行为的系统构建,包括正式法律法规、行业规范、非正式的商业文化、经济意识形态、风俗习惯等,强调制度使组织的表现具有相似性,即形成了“制度性趋同”——包括强制性趋同、模仿性趋同和规范性趋同[7-8]。本文认为,正式的法律制度、非正式的社会规范等环境因素,将具体化为企业与其他组织间的嵌入关系[9-10],即正式或非正式制度通过影响企业政治或商业关联的建立进而影响企业创新。嵌入是企业成为当地组成部分的机制[11],制度嵌入的主体是旅游企业,嵌入对象是企业关系网络。制度的影响机制来源于两个方面:一是政治关联形成的相关法律法规等正式制度;二是商业关联形成的产业氛围、地方商业文化等非正式制度。

1.2 知识流入

知识流入是旅游企业理解、吸收和应用外部知识的环节和过程。企业获得的外部知识主要包括:与企业内部发展有关的知识;与企业外部发展有关的知识[12]。前者包括管理手段、生产技术、竞争策略和商业机密等;后者包括市场行情、经济形势、政策变化和国际环境等。旅游企业的创新活动离不开对外部知识的挖掘和把握,诸如旅行社旅游线路的开发、旅游企业内部管理方式的变革、营销模式的创新等都需要广泛的外部知识作为支撑。本文认为,旅游企业进行制度嵌入有利于知识流入,流入旅游企业的外部知识与其内部知识经过持续、广泛的碰撞和融合后成为企业自身的知识,为其发展所用,从而推动旅游企业开展创新活动。

1.3 旅游企业创新

当前中国旅游业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时期[13]。一方面,旅游景点越来越多,而旅游开发模式受到模仿心态和消费示范作用的影响而逐渐趋于雷同,景点之间的竞争日益加剧;另一方面,旅游需求更趋多样化、个性化,旅游者在心理上更注重经历和体验,这就要求旅游目的地政府从旅游资源开发到政策制定、旅游企业从经营理念到产品服务都要不断创新。旅游企业应以满足旅游者的需要为出发点,深入分析和把握市场动态、积极培育新的产品或服务,在调整和改进老产品的基础上加大新产品开发力度,以保持区域旅游产业的持续创新能力。

与制造业或高科技技术企业的创新相比,旅游企业的创新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例如:旅游产品生产和消费的同步性要求企业创新行为必须以顾客为导向;旅游企业的创新形式多样,注重“软创新”;旅游企业的创新易被同类企业模仿,“搭便车”现象较为普遍;政府也是旅游创新的主体之一;等等。旅游企业创新的内容包括旅游产品开发创新、技术路径创新、营销模式创新、制度管理创新等,而不同旅游行业的创新活动又各有侧重和存在差异。例如:旅行社的创新表现在旅游线路开发和项目组织方面;旅游饭店的创新表现在烹饪创新和服务创新方面;纪念品经营商的创新表现在产品的设计和创意方面等等。

衡量创新绩效可从多个角度展开,如从长期和短期的角度评价、从投入-产出的角度评价、用相对指标和绝对指标评价等。根据旅游企业创新的特点,本文从3个层面衡量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一是过程评价,包括评价旅游企业的产品开发、管理模式和营销模式的创新;二是满意度评价,包括评价游客对企业创新的满意度、企业对政府创新管理的满意度;三是创新结果评价,包括评价经济绩效、社会绩效和生态绩效。

1.4 研究假设

旅游企业创新并不是简单的经济行为、旅游企业与当地政府管理部门等组织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形成了独特的区域公共制度与政策等,这些正式制度会影响旅游企业的创新。Hjalager发现,北欧福利国家的福利政策影响旅游产品和服务的创新[14]。Bergin-Seers、Breen和Frew 发现,澳大利亚旅游公园部门中的中小企业在创新过程中遇到的最大障碍就是政府法规[15]。中国的市场机制尚不健全,而部分旅游产品和服务往往又具有公共物品的性质,因此政府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旅游经济活动:政府通过制度设计和规范管制向特定的旅游企业提供土地、资金、税收、信息和技术等的支持;而企业通过正式制度嵌入形成的政治网络是一种独特的资源通道,有利于企业绕过官僚体制障碍获得稀缺资源和商业信息[16],进而有利于企业创新活动的展开。因此,文本提出如下假设:

正式制度嵌入对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H1)。

除了正式制度外,旅游企业与其他上下游企业、同类企业、行业协会等组织通过商业关联形成的非正式制度(如社会规范、风俗习惯、商业惯例等)同样会对旅游企业的创新行为产生重要影响[7,17]。首先,企业关系网络中各组织机构之间的互动有利于激发企业的创新灵感,信息交流、观念分享、市场共享等能使企业获得网络外成员难以获得的各种复杂的隐晦知识,这有助于提高企业创新绩效;其次,各旅游企业之间形成的关系网络有利于培育地方的商业文化氛围,它不同于一般的市场规范,关系网络中的企业往往基于信任关系来解决企业的各种问题,使相关经营活动变得更加容易;最后,旅游企业间的关系网络所形成的社会文化、产业氛围有利于增强企业家的相似性,从而减少经济交换的风险、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率、促进企业开展创新活动。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非正式制度嵌入对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H2)。

正式制度嵌入为企业与政府进行知识的交流、共享和转移提供了渠道,意味着构建了旅游企业与政府进行知识传递的有效规范和机制,为旅游企业获取区域旅游发展的最新讯息、政策规定的最新动向、经济形势和市场行情等提供了保障。同时,在与其他旅游企业互动过程中逐渐形成的商业网络,有利于旅游企业及时获取新的服务理念、新的管理和技术手段等,从而缩短旅游产品或服务开发的创新周期,这种非正式制度嵌入不仅有利于显性知识的交流和共享,而且有利于旅游企业获取创新所需的隐性知识。

通过正式制度嵌入和非正式制度嵌入,旅游企业与当地的政府管理部门、行业协会、其他上下游企业、同类企业等组织密切互动,从而获取了大量正式或非正式信息以及技术和知识,这有利于提升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例如:刘帮成通过调查119家在华跨国创业企业发现,知识获得直接影响跨国创业企业的创业绩效[18];赵阳、索志林认为,中国旅行社产品同质化现象严重,只有充分了解和有效把握市场需求、实施差异化竞争战略、创新产品的内容和形式,才能使旅行社产品具有排他性,从而提升旅行社的绩效[19]。同时,组织学习经验曲线效应也表明,流入企业的知识特别是市场知识越多,企业在创新战略决策方面越容易达成共识[20],企业的创新绩效越能实现提高。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设:

知识流入在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H3a);

知识流入在非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中介作用(H3b)。

基于上述分析,本文构建如图1所示的旅游企业制度嵌入对其创新绩效影响机制的理论模型。

图1 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关系模型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样本

本文的研究数据来自对四川剑门蜀道旅游目的地——剑门关景区周边旅游企业的调研。剑门蜀道是首批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剑门关是该名胜区的核心景区,位于四川省广元市剑阁县内。2008年四川汶川地震后,剑门关景区生态文化旅游重建项目是从四川省灾区重建项目中精选出的20个经典案例之一。目前剑门关景区已形成“吃、住、行、游、购、娱”一条龙的服务体系,其(剑阁县内)的各类旅游中小企业(含微型企业)①微型企业标准参见《中小企业划型标准规定》(2011)。就有785家②具体数据由剑阁县旅游局提供。,旅游业已是当地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产业。同时,剑门关景区所属市、县级政府对其发展都十分重视,先后提出了“文旅兴市”、“做深旅游”等区域发展战略,旅游企业发展受区域制度的影响较大。本次调查问卷在文献研究和专家调试的基础上完成。实际调研时共发放问卷120份,其中有效问卷93份,有效问卷回收率为77.5%。样本企业的部分特征描述见表1。

表1 样本企业特征描述

2.2 变量说明

本文对所有题项均使用Likert5点量表进行测量。结合倪昌红[3]、杨艳和胡蓓[11]、谢洪明、赵华锋和张霞 蓉[21]、王 兆峰[22]、郭丕斌、王霞和周喜君[23]等的研究成果,本文设计的变量因素主要有:①制度嵌入性,包括正式制度嵌入和非正式制度嵌入,前者强调企业与当地政府的关系程度,共4个题项,后者强调行业协会、本地商业文化等非正式制度因素对旅游企业的影响,共3个题项;②知识流入,主要侧重于考察旅游企业自身理解、吸收和运用知识的速度,共4个题项;③创新绩效,包括过程创新绩效、满意度评价和结果绩效3个方面,共9个题项;④其他因素,包括企业类型、人员数量和年营业额。

2.3 信度和效度分析

由于采用Likert5 点量表测量所有题项,因此适合根据Cronbach′sα系数检验量表的信度。结果显示:制度嵌入性、知识流入和创新绩效子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值均在0.8以上;正式制度嵌入变量和非正式制度嵌入变量的Cronbach′sα系数值分别为0.951和0.640。综上,问卷量表具有较好的内部信度。

本文采用因子分析法检验量表的结构效度。结果显示,制度嵌入性子量表的KMO 值为0.725(大于0.7)、Sig.=0.000,说明适合做因子分析。对制度嵌入性子量表进行因子分析,得到两个因子(见表2)。其中,题项(1)~(5)在因子1上的载荷系数值较大,题项(6)~(7)在因子2上的载荷系数值较大——这与最初设计的量表维度有所差异,“当地公共协调组织(如协会)在处理各种企业事物中发挥很大作用”题项在因子分析后被归入正式制度嵌入维度。可见,样本地的旅游行业协会的发展受制于当地政府,协会并非由旅游企业自发形成和运作——该结果也与实地调研的情况一致。

表2 制度嵌入性子量表的因子分析结果

2.4 样本描述性统计

为了检验本文的研究假设,笔者运用Pearson相关系数来考察各变量的相关性。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和相关系数见表3。由表3 可知: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而非正式制度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的相关性在统计上不显著;知识流入与正式制度嵌入显著正相关,而与非正式制度的相关性不显著;知识流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

表3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和相关系数

2.5 假设检验与结果分析

2.5.1 假设检验

为进一步探讨各变量间的关系、验证本文的研究假设,在控制企业的行业性质、人员数量和年营业额后得出层次回归结果(见表4)。模型1和模型2的回归结果分别反映了自变量——正式制度嵌入和非正式制度嵌入对旅游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模型3的回归结果反映了知识流入中介变量对旅游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将中介变量分别纳入模型1和模型2中,从而形成模型4和模型5,通过对两模型进行回归分析来探究自变量对因变量的作用机制。

表4 层次回归结果

从模型1的回归结果可知,旅游企业的正式制度嵌入与其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β=0.533、p<0.01),从而假设H1得到验证。模型2的回归结果表明,旅游企业的非正式制度嵌入与其创新绩效之间不存在显著关系,因此假设H2未通过验证。模型3的回归结果表明,知识流入与企业创新绩效显著正相关(β=0.670、p<0.01)。模型4的回归结果表明:将中介变量——知识流入纳入模型1后,正式制度嵌入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系数从0.533下降至0.372,而模型的解释度(R2)从36%增加至59%,因此假设H3a成立;模型5的回归结果表明,由于旅游企业的非正式制度嵌入与其创新绩效无关,证明知识流入在两者之间也不发挥中介效应,因此假设H3b不成立。上述回归结果表明:正式制度嵌入有利于剑门蜀道景区周边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的提升;非正式制度嵌入的作用则不明显;知识流入在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

2.5.2 结果分析

首先,正式制度嵌入对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有正向作用。这与中国旅游业发展的宏观背景有关。中国旅游业一直实施的是政府主导型发展战略[13]。由于旅游业具有综合性和服务性的特点,因此政府适当干预是保护旅游者的公共利益、纠正或缓解市场失灵、维护行业经济和社会稳定的必然选择,然而,政府和市场在旅游业发展中的职能边界不清,政府大包大揽的现象在中国经济欠发达、市场化程度较低的地区仍普遍存在。无论是旅游资源的开发与管理,还是旅游产业的规划与扶持,抑或旅游企业的政策支持和市场开拓等,都受到政府正式制度的影响——这是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正相关的重要原因。另外,我国多数行业协会的成立都具有官办性质,行业协会的职能与政府职能的重叠,协会资源过度依赖政府来获取,自主性和能动性较差[24],这就导致本属于非制度嵌入的公共协调组织不仅被归入正式制度嵌入关系中,且与企业的创新绩效正相关。

其次,之所以非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并不明朗、本地的商业文化氛围和惯例对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没有显著的正向作用,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第一,欠发达地区政府的控制力较强、政府主导市场的力量过大,以致其企业商业文化氛围相比发达地区较弱。例如,剑门豆腐是剑阁地区的特色餐饮,剑门豆腐协会早在1998年成立,现有理事11名、旅游饭店会员单位58家。其经济来源主要是当地政府,未向企业收取任何会费。这就造成当地行业协会严重依赖政府、缺乏行业发展的自主性,从而得使当地难以形成独特的商业文化和氛围。可见,非正式制度嵌入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不明显;第二,旅游目的地周边的外来企业较多,它们在利益诱导下来到剑门关景区周边从事商业活动,其经营活动受景区发展及其游客规模的影响,往往存在经济“飞地”现象,且旅游企业间的竞争关系本身就很大,以致难以形成特色的本地商业文化。

最后,知识流入在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间起部分中介作用。在经济转轨期,特别是在市场化经济欠发达的地区,政府部门对旅游产业活动仍有很强的控制力。旅游企业与政府建立广泛的关系与合作,有助于获得知识、信息和商业机会等稀缺资源,并与企业现有资源进行互补,从而有助于形成企业资源的“新组合”,促使企业开展创新活动。旅游企业通过理解、消化和吸收外部流入知识并将之与已有知识进行融合和创新,不断吸纳和创造新知识,才能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21,25]。

3 结语

本文提出研究假说并构建回归模型,以四川剑门蜀道景区周边的旅游企业为研究对象、以知识流入作为中介变量,对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间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上述研究结果表明:正式制度嵌入有利于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非正式制度嵌入的促进作用不明显;知识流入在正式制度嵌入与旅游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随着宏观经济社会的不断转型,市场机制作为资源配置在旅游产业中的基础性作用不断得到重视和强化,我们不能忽视企业间商业网络所形成的非正式制度对企业创新绩效的重要作用。

上述研究结果给我们的启示是,可采取如下策略促进区域旅游经济健康发展、提高旅游企业的创新绩效:

首先,政府应做到:不断完善旅游产品和要素市场体系,规范旅游市场的竞争规则,消除行政垄断行为,促进旅游企业自组织发展;提高对旅游企业创新的政策扶持力度,扩充旅游企业的融资渠道,建立旅游信息与知识交流的中介平台,促进旅游企业之间联合经营;引导旅游企业自发建立和管理相关旅游行业协会,加强行业协会的自主功能,如建立良好的行业自律机制和利于公平竞争的行业标准;增强企业间知识学习和交流的机会。

其次,旅游企业应做到:加强与横纵向企业、同行企业、消费者的联系——这不仅能使企业获得最前沿的市场信息和知识,而且有利于企业识别和应用创新机会;着重建立完善的现代管理体系,促进旅游生产要素的自由流动,而非寄希望于从政府获得永久的创新资源和机会。

最后,相关企业、政府、协会、涉旅科研院校等组织应采取措施:共同营造有利于企业创新与合作的区域文化,以形成鼓励创新、平等开放、勇于冒险、宽容失败、知识弥散的企业创新环境,激发旅游企业家的创造性。例如,旅游目的地政府应鼓励旅游企业引进优秀人才,可通过组织本地旅游服务技能大赛、旅游纪念品设计大赛等活动激励旅游企业进行创新;为旅游企业提供培训、外出考察学习、集体展销活动等机会,激励企业家的创新灵感,扩大企业知识来源,提高旅游企业的创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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