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莹
作为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治国理政的伟人智慧,在世纪之交成为中华民族觉醒、阔步向前的精神旗帜,成功地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崭新首路,进而改变了世界格局。
拨乱反正的政治智慧,为中国历史的伟大转折提供了拨云见日的思想指南
20世纪70年代后期,“文化大革命”虽然结束,但“左”倾路线的精神枷锁远未打破,特别是“两个凡是”方针的提出和推行,使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的拨乱反正遇到重重障碍。在中国面临向何处去的关键时刻,邓小平以其远见卓识和丰富的政治经验,掌控航向,拨云见日,勇于突破现实困境和历史阴影,表现出了超人的政治理性和政治智慧。首先,在如何指导全党、全军和全国人民的问题上,邓小平高瞻远瞩,主张既维护毛泽东作为共和国缔造者的历史地位,又全面客观评价毛泽东思想。在1977年7月十届三中全会上,复出后的邓小平首次正式讲话强调:“要对毛泽东思想有一个完整的准确的认识,要善于学习、掌握和运用毛泽东思想的体系来指导我们各项工作。”在起草《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期间,邓小平明确了一个重要的指导原则:“对毛泽东同志的评价,对毛泽东思想的阐述,不是仅仅涉及毛泽东同志个人的问题,这同我们党、我们国家的整个历史是分不开的。要看到这个全局。”其次,在继续维护“文化大革命”包括毛泽东晚年的“左”倾错误还是坚决纠正“左”倾错误的问题上,邓小平尖锐指出:“毛泽东同志说,他自己也犯过错误。一个人讲的每句话都对,一个人绝对正确,没有这回事情”;“我们根本否定‘文化大革命……它提供了反面教训。”再次,在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标准还是固守“两个凡是”方针的问题上,邓小平旗帜鲜明:“‘两个凡是不行”,这“不是马克思主义,不是毛泽东思想”;“我们一定要……拨乱反正,打破精神枷锁,使我们的思想来个大解放。”
正是邓小平的理性和智慧,成为实现党和国家历史性伟大转折的思想先导和精神指南。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十五年后,关于实践标准和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邓小平讲了这样一段朴素而又实在的话:“实事求是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要提倡这个,不要提倡本本。我们改革开放的成功,不是靠本本,而是靠实践,靠实事求是。”
时代主题的英明论断,为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把握了历史机遇
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们曾经长时期地高喊“打倒帝修反”的狂热口号,自我安慰地认为“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甚至断定“世界战争迫在眉睫”。随着“文化大革命”结束,国内政治局面日益安定,中国共产党人开始对国际形势作出比较符合实际的判断。1977年9月,邓小平在会见外宾时谈到“国际形势变化很大,许多老的概念、老的公式已不能反映现实,过去老的战略规定也不符合现实了。”同年12月在中央军委全体会议上,邓小平作出了世界战争可以延缓爆发的判断。1978年下半年,在邓小平的直接努力下,《中日友好和平条约》签订,中美正式建交的联合公报发表。此后,逐渐形成了美日等发达国家、欧共体及许多发展中国家纷纷扩大与中国交流合作的局面。这表明一个对中国现代化建设十分有利和难得的发展机遇已经出现。1985年3月,邓小平正式提出“和平与发展”是当代世界时代主题的科学论断,并且指出发展问题是核心问题。1988年12月,邓小平进一步强调:“和平是有希望的,发展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应当把发展问题提到全人类的高度来认识,要从这个高度去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进而提出了“一个是建立国际政治新秩序,一个是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的世界课题。
邓小平敏锐洞察和有力把握天下大势,作出了关于时代主题的英明论断,在20世纪末变化的世界舞台上,为中国在关键历史节点把握了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宝贵机遇。把握了这个机遇,才有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才有了今天中国的崛起。
全面改革的整体思路,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具体实践设计了基本框架
改革,是邓小平治国理政最鲜明的特征;改革的思想,集中体现了邓小平作为总设计师的智慧。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夕,邓小平就发出了这样的声音:“不合理的东西可以大胆改革”;“我们的上层建筑非改不行。”并率先在教育、科技领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在邓小平领导下,中国改革的特点是渐进式。首先从农村开始,到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进一步加快了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体制改革的步伐。从特区、沿海到内陆逐渐推进,从军队、企业到科技、金融、物价全面铺开,从经济体制改革到政治体制改革,从“党和国家领导制度的改革”到“精简机构是一场革命”,邓小平宏大的改革思路一步步变成宏伟的现实。
改革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实践载体;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改革的指导思想。1982年,邓小平在党的十二大上庄严宣布:“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1985年9月,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邓小平进一步指出:“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在一定的范围内也发生了某种程度的革命性变革。这是一件大事,表明我们已经开始找到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路子。”
邓小平关于改革的一系列思想、思路,对于我们坚定不移地走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仍然具有非常重要的指导意义。一是关于改革的基本遵循:改革初期,邓小平就强调:“我们现在进行一系列改革,仍然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其中有一条就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此后多年,邓小平强调的最多的也是这样的思想:“我们的改革不能离开社会主义道路,不能没有共产党的领导,这两点是相互联系的,是一个问题”;“四个坚持中最核心的是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二是关于改革的稳定环境:包括改革进程中的政局安定、政策稳定,不折腾、有秩序,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邓小平尊尊告诫。三是关于改革的理性方法:邓小平是“摸着石头过河”智慧的伟大实践者。在他的《革命和建设都要走自己的路》、《改革是中国的第二次革命》、《政治上发展民主,经济上实行改革》、《要吸收国际的经验》、《在改革中保持生产的较好发展》以及“南方重要谈话”等多篇著作中,反复强调这样一些基本观点,即胆子要大,步子要稳;总结经验,有错就改;该收要收,不能蛮干;方式稳妥,时机恰当;发展才是硬道理。邓小平这种大胆尝试、谨慎探索、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理性思维,符合他一切从实际出发的一贯思想,具有方法论的意义,堪称中国改革成功的锦囊妙计。四是关于改革的是非评判:对于改革的任何“怀疑,或者叫担心,……处理的办法也一样,就是全事实来说话”;“不搞争论,是我的一个发明。……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这些思想,无不体现着邓小平的治国之智和改革谋略。
对外开放的战略思想,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开辟了实践空间
20世纪70年代后期,面对日益全球化的国际形势和建国后几十年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教训,作为新时代思想者、探路人的邓小平,早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前,就发出了语重心长的警示:“世界天天发生变化,新的事物不断出现,新的问题不断出现,我们关起门来不行,不动脑筋永远陷于落后不行。”1984年6月、10月,已经引领中国走向新时代的邓小平指出:“总结历史经验,中国长期处于停滞和落后状态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闭关自守。经验证明,关起门来搞建设是不能成功的,”并由此得出了“现在的世界是开放的世界”、“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的著名论断。从1988年到1992年,针对社会上有关对外开放的某些顾虑甚至质疑,邓小平多次强调:“不要孤立于世界之外。根据中国的经验,把自己孤立于世界之外是不利的。要得到发展,必须坚持对外开放”;“改革开放要贯穿中国整个发展过程,不是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也不是二十年,因为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闭关自守不行……开放不坚决不行……世界各国的经济发展都要搞开放”;“改革开放胆子要大一些……没有一点闯的精神,没有一点‘冒‘的精神,没有一股气呀、劲呀,就走不出一条好路,走不出一条新路,就干不出新的事业。”
正是在邓小平对外开放战略思想的指引和推动下,中国大地上才一步步形成了从经济特区、沿海开放城市到广大内陆地区的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改革开放大格局。
回顾改革开放36年的辉煌历程,我们发现,1983年国庆节前夕,邓小平为北京景山学校“三个面向”的题词,绝不仅仅是题给一所学校的。作为一种开放式战略思维,在波澜壮阔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中,“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具有广泛而深远的普遍意义。首先,“三个面向”是继《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团结一致向前看》之后,从闭关自守转向改革开放的又一篇宣言书,体现了邓小平理性面对过去、顺应时代潮流、引领民族精神的非凡眼界、宽阔胸襟、雄才伟略和大智大慧,代表着大国领袖海纳百川、宽广包容的精神风范和恢宏气度,释放出一种登高望远、穷尽万里的全球化思维力度,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实践空间。其次,“三个面向”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直面20世纪80年代中国社会与世界潮流,基于对传统(闭关自守)的反思、对世情(和平发展)的把握、对当下(经济落后)的超越而形成的新观念、新思路,极富创造性。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三个要素的结合,恰到好处地诠释了历史大转折中中国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时代精神、时代强音,蕴含着邓小平心中的一个中国梦想:“我们正处在承前启后的伟大时代,正在做我们前人所没有做过的伟大事业”;“要实现我们的雄心壮志,不改革不行,不开放不行”;“中国人民既然有能力站起来,就一定有能力永远岿然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初级阶段的基本定位,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提供了思想武器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作为当代中国国情的基本定位,是坚持党的基本路线的客观依据,是邓小平成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基石。党的十三大召开前夕,邓小平在会见外宾时就释放了这样一种信号:“我们党的十三大要阐述中国社会主义是处在一个什么阶段,就是处在初级阶段,是初级阶段的社会主义。……一切都要从这个实际出发,根据这个实际来制订规划。”
作为国家领导人,邓小平的理性和坦率世所公认。1985年3月4目,在会见日本商工会议所访华团时,邓小平讲了一段话,而这样的话此前的领导人未曾公开讲过:“我们算是一个大国,这个大国又是小国。大是地多人多,地多还不如说是山多,可耕地面积并不多。另一方面实际上是个小国,是不发达国家或叫发展中国家。如果说中国是一个和平力量、制约战争的力量的话,现在这个力量还小。”这段话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清醒冷静客观务实的邓小平形象。正如他自己所言:“比较正确地说,我是实事求是派”;“比较实际地说,我是实事求是派。”
20世纪中叶,中国的社会主义探索实践一度沉湎于“改天换地”、“超英赶美”、“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大跃进狂热之中。作为亲历者和见证人,时过境迁之后,邓小平透彻地剖析和清算了那段曾经付出惨痛代价的历史,这集中反映在他的《吸取历史经验,防止错误倾向》、《改革的步子要加快》、《形势迫使我们进一步改革开放》、《总结历史是为了开辟未来》等论著中。根据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思想并经他赞同,党的十三大抓住了初级阶段这个不可逾越的中国最大的国情、最大的实际,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并在此基础上确立了以“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为逻辑架构的党的基本路线。从那时开始,党的基本路线成为排除“左”、“右”干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制度不动摇的强大思想武器。
从党的十三大到十八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不断丰富和发展,实践不断探索和前进,党的基本路线一以贯之,坚定不移。如今,初级阶段理论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总依据,基本路线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总纲,正在演绎着中华民族实现中国梦的生机勃勃的实践行动。
社会主义本质问题的探索厘清,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引入了市场内涵
对社会主义本质的探索,是世界社会主义理论的重大课题。早在1977年,刚刚复出的邓小平就强调:“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表现在它的文化、科学技术水平应该比资本主义发展得更快、更先进,这才称得起社会主义。”此后十几年,邓小平正本清源,以实践理性的态度,对社会主义本质进行了孜孜不倦的探索和厘清。1978年9月,在视察东北三省并听取吉林省委汇报后,邓小平指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根本表现,就是能够允许社会生产力以旧社会所没有的速度迅速发展,使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能够逐步得到满足。”1980年4月12日,邓小平在会见赞比亚总统卡翁达时再次谈到:“经济长期处于停滞状态总不能叫社会主义。人民生活长期停止在很低的水平总不能叫社会主义。”
关于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的关系,过去很长一个历史时期是困扰和束缚人们思想的理论禁区。邓小平早在1979年11月就讲:“市场经济不能说只是资本主义的……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1985年以后,邓小平在不同场合进一步阐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问题:“社会主义和市场经济之间不存在根本矛盾。问题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更有力地发展社会生产力”;“我们必须从理论上搞懂,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区分不在于是计划还是市场这样的问题。社会主义也有市场经济,资本主义也有计划控制”;“不要以为,一说计划经济就是社会主义,一说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不是那么回事,两者都是手段,市场也可以为社会主义服务。”1992年初,在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考察时,邓小平提出了著名的“三个有利于”标准,进而对社会主义的本质给予了科学的界定:“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判断的标准,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党的十四大正是以邓小平思想为基础,提出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
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本质问题的探索和厘清,源于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实践,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创举,为世界社会主义认识论的再飞跃提升了崭新境界。
共同富裕的终极目标,为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人本价值明确了
关于共同富裕的思想,体现了邓小平心系天下苍生百姓的人本理念和共产党人的政治情怀。当然,作为务实的改革家和理性的政治家,改革开放初期,面对“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的干疮百孔,置身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中国现实,邓小平清醒地认识到:“平均发展是不可能的。过去搞平均主义,吃‘大锅饭,实际上是共同落后,共同贫穷,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改革首先要打破平均主义,打破‘大锅饭”;否则“人民生活永远改善不了,积极性永远调动不起来。”这些真知灼见,澄清了中国人心目中关于平均主义就是社会主义的根深蒂固的意识。但是,在邓小平的内心深处,其它一切都是手段、路径、过程,人民群众的共同富裕才是最终目的。他反复论及这样的思想:“社会主义的目的就是要全国人民共同富裕,不是两极分化”;“如果走资本主义道路,可以使中国百分之几的人富裕起来,但是绝对解决不了百分之九十几的人生活富裕的问题”;“我们允许一部分人先好起来,一部分地区先好起来,目的是更快地实现共同富裕。”1990年12月,邓小平在同几位中央负责同志的谈话中再次明确:“共同致富,我们从改革一开始就讲,将来总有一天要成为中心课题。社会主义不是少数人富起来、大多数人穷,不是那个样子。社会主义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共同富裕,这是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的一个东西。”在作为《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结束篇的“南方重要谈话”中,邓小平强调:“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走社会主义道路,就是要逐步实现共同富裕”;“社会主义制度就应该而且能够避免两极分化。”
邓小平以其共同富裕的思想和境界,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明确了终极目标,也是我们坚持特色理论、道路、制度的指向所在。
精神文明的理论阐释,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注入了文化能量
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一系列思想,是邓小平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过程中,具有独特作用和地位。1979年10月,邓小平首次提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概念:“我们要在建设高度物质文明的同时……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1980年12月,在中共中央工作会议上,邓小平再次强调:“所谓精神文明,不但是指教育、科学、文化(这是完全必要的),而且是指共产主义的思想、理想、信念、道德、纪律,革命的立场和原则,人与人的同志式关系,等等……没有这种精神文明,没有共产主义思想,没有共产主义道德,怎么能建设社会主义?”根据邓小平的一贯倡导,党的十二大报告把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作为一个战略方针,并且指出,社会主义的历史经验和我国当前的现实情况都告诉我们,是否坚持这样的方针,将关系到社会主义的兴衰成败。1986年9月,中国共产党第十二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指导方针的决议》,把坚定不移地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同坚定不移地进行经济体制改革、坚定不移地进行政治体制改革提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总体布局的高度,从“用共同理想动员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等八个方面,对精神文明建设提出了具体要求,进行了全面部署,通篇放射着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思想光辉。1992年,邓小平在他的“南方重要谈话”中告诫全党:“要坚持两手抓,…一不仅经济要上去,社会秩序、社会风气也要搞好,两个文明建设都要超过他们,这才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几十年来的实践证明,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道路、制度的探索过程中,尽管我们在理想、信念、道德建设上还存在方方面面的问题,但是,邓小平关于精神文明的睿智思想和理论阐释,无疑为改革开放的中国社会注入了文化能量。今天,随着中国的崛起和中国文化的繁荣与复兴,这种能量正在获得更大的释放。
“一国两制”的科学构想,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展现了统一前景
邓小平做过这样的自我评价:我只做了两件事,改革开放和“一国两制”。足见“一国两制”在他心中的分量。从某种意义上说,“一国两制”的科学构想,最好地体现了邓小平作为一代伟大政治家的理性和智慧。从“一定要解放台湾”的流行口号到“一国两制”的科学构想,邓小平创造性地改变了统一的策略,结束了一段历史,开启了新的未来。1982年9月以后,邓小平多次地、系统地阐述了“一国两制”的基本立场。《中华人民共和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正式通过前夕,邓小平予以高度评价,称它是“具有历史意义和国际意义的法律”,是“具有创造性的杰作。”对于“一国两制”的统一构想,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及其助手深表钦佩和敬意,认为邓小平把实际情况置于意识形态和教条之上,是天才的创造;撒切尔夫人在中英两国政府关于香港问题《联合声明》的签字仪式上发表讲话时说:“中国领导人对谈判采取了高瞻远瞩的态度,对此我谨向他们表示敬意。‘一国两制的构想……是没有先例的。它为香港的特殊历史环境提供了富有想象力的答案。这一构想树立了一个榜样,说明看来无法解决的问题如何才能解决以及应该如何解决。”
邓小平两次到深圳考察,都曾深情地遥望深圳河对岸香港起伏的群山和群山那边闪烁的灯火。我们都知道他留下的那个愿望,有生之年踏上回归祖国后的香港土地上站一站,哪怕坐轮椅也要去,哪怕站上一分钟也好。虽然这个愿望成了永远的遗憾,但是,“一国两制”的基本国策在香港早已变成了生动的现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和平统一大业展现出广阔的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