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宠物

□【德】维·罗曼 文 黎宇 编译

珍惜宠物

□【德】维·罗曼 文 黎宇 编译

这一天，热带水果进口商赫尔曼·亨泽尔跟往常一样，到他的恒温仓库去巡视。突然，他大吃一惊，香蕉之间有一条蛇。

这个该死的爬行动物，经历了从厄瓜多尔到汉堡的漫长旅程，居然还安然地活着。

他断定这是南美洲毒性最强的蛇类之一。他在动物园的一个大玻璃缸里见过这种蛇的标本。

这时，他心中萌动过的一个念头再次冒了出来。

亨泽尔的公司是全国最大的贸易公司之一。不过，公司投资的钱属于他的妻子埃尔娜。因此，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商务上，发号施令的都是她。

他把自己的家同别的家庭作比较，每次都得出结论：他被判了无期徒刑，在这个被称作家庭的牢房里赎自己的罪。

妻子有个癖好，养各种各样的蛇。因此，亨泽尔想。他可以为妻子做件事：送给她一条蛇。

这着实是一件漂亮的礼物。他不用等多少时间，事情就会有个结局：而且谁也不会怀疑是他预谋杀死自己的妻子。到那时候……

“亲爱的，我给你带来了一件你肯定特别高兴的东西。”他脸上的笑容足以使一切有才华的演员都生出忌妒，“一条小蛇。它温和、驯良，不需要什么食物，隔一段时间给它一只生鸡蛋就行了。一旦你跟它交上朋友，它就会像一条忠实的狗一样保护你。”

“谢谢你，亲爱的。让我们来看看这位朋友吧。”

“不，埃尔娜，暂时别打开盖子。”亨泽尔吓了一跳，“先得让它渐渐习惯你。突然见到陌生人，它会发怒，一位著名的爬行动物学家是这样对我说的。你再等等吧，我得出去一趟。”

“好吧。”埃尔娜说，“可别回来太晚了，少喝点酒。”

亨泽尔直奔他常常光顾的那个小酒馆。

“一个再好不过的不在现场的安排。”他想。喝了几杯酒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时间足够让那条蛇完成他的心愿了。

他付过账，开车回家。走进房间时，他惊呆了。埃尔娜正在鱼缸前面给观赏鱼喂食。

那个装毒蛇的盒子放在茶几上。盖子已经揭开了。

“赫尔曼，那个小东西真可爱。自然科学界那些朋友一定会羡慕死的。”埃尔娜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他绝望地往沙发上一坐。

“当心！”妻子叫道，“你坐着那条小蛇了。”

可是，已经晚了。受到惊吓的小蛇本能地在亨泽尔的腿上咬了一口，他皮肤上立刻沁出一滴血。

“我完了。”亨泽尔浑身痉挛起来。接着，一头歪倒在沙发上。

伯格医生仔细地检查死者的尸体。

“这条蛇有毒吗？”埃尔娜问。

医生看着她说：“没有，这是一种完全没有毒的蛇。可是由于它身上的花纹，人们常常把它同另一种毒蛇混为一谈。您的丈夫是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死的。”

（原载《儿童文学》2014年第6期 河南李金锋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