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久明
(乐山师范学院四川郭沫若研究中心,四川乐山614000)
论《甲申三百年祭》与国共两党的关系
廖久明
(乐山师范学院四川郭沫若研究中心,四川乐山614000)
由于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出现了四次因骄傲而导致的惨重失败,加上毛泽东虚怀若谷,所以《甲申三百年祭》发表后,毛泽东独具慧眼,要共产党人以李自成为鉴,“不要重犯胜利时骄傲的错误”。在以后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共产党时时以“我们决不当李自成”告诫自己,最终由弱变强并打败了国民党。面对内忧外患的现实,将民国与明末相提并论是当时的一种风气,作为一党领袖的蒋介石也没有超越时人的见解,所以《甲申三百年祭》发表后,包括蒋介石在内的国民党高官及其支持者都把郭沫若的逆耳忠言当做影射现实之作,当然谈不上以史为鉴、对国民党内部进行认真整顿了。抗战胜利后,在经过整风运动的共产党人大力扩大根据地的同时,国民党各级文武官员却如“饿虎扑羊”,扑向曾经的沦陷区,大发“劫收”财,最终导致国民党在大陆的迅速覆亡。在大力反腐倡廉的今天,每一个共产党人(尤其是领导干部)都有必要认真看看《甲申三百年祭》。
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共产党;国民党
1944年3月19-22日,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在重庆《新华日报》第4版《新华副刊》连载后,引起国共两党的强烈反映。在以后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共产党时时以“我们决不当李自成”告诫自己,最终由弱变强并打败了国民党,国民党却不吸取明王朝灭亡的教训,最终由盛变衰并失去了大陆。在《甲申三百年祭》发表七十周年之际,回顾一下国共两党的不同态度、原因和命运,应该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在《甲申三百年祭》发表的第一天,《新华日报》的同一版面发表了宗顾的《三百年前》。该文认为,明政权的崩溃“不只是因为外族入侵,而更是由于它内部矛盾的总爆发”,农民大众则在反抗封建专制主义与反抗外族侵略的斗争中“表现了极英勇高贵的品质”。次日的《新华副刊》不但没有其他时间常见的广告,并且发表的文章全部与《甲申三百年祭》有关:除《甲申三百年祭》外,还发表了《在情理之上——读史笔记》(舒芜)、《甲申事变——明末亡国的历史》,副刊名旁边还用大号字体登载了毛泽东的一句话:“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之一发展,我们是马克斯主义的历史主义者,我们不应该割断历史。”《在情理之上——读史笔记》以明成祖给高翔后人加税却“令世世骂翔”为例,批评封建时代“把强者高置于情理之上”的处世哲学,并在文末号召人们“肃清奴隶习惯的残余”:“趁我们正在抗战,正在打倒危害我们生存的强者的时候,必须肃清奴隶习惯的残余,以常情常理衡量一切,才能有望达到一种新的生活。”《甲申事变——明末亡国的历史》认为:明政权遭遇到的满清入侵和农民起义“其实都是明政权本身的腐败所造成的”。
通过以上介绍可以知道,《新华副刊》在发表《甲申三百年祭》同时发表的其他几篇文章,都力图把《甲申三百年祭》与现实直接联系起来:明末现状是由“明政权本身的腐败所造成的”,农民大众则在反抗封建专制主义与反抗外族侵略的斗争中“表现了极英勇高贵的品质”,由此让人们将日本入侵、国共矛盾的现实与国民党的统治联系起来。
就在《新华副刊》发表借古讽今的文章半个多月后的4月12日,毛泽东却独具慧眼,在《学习和时局》中发现了《甲申三百年祭》这样的作用:“近日我们印了郭沫若论李自成的文章,也是叫同志们引为鉴戒,不要重犯胜利时骄傲的错误”,将对国民党的外在批判转变成了对共产党内部问题的警醒。同月18日、19日,延安《解放日报》根据毛泽东指示全文转载了《甲申三百年祭》,并在编者按中反击国民党对郭沫若的围攻是“蚍蜉撼大树”,“只是增加了郭先生的文章的历史价值而已”。6月7日,中共中央宣传部、总政治部联合向各级党委、各级政治部发出通知,要求将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和苏联作家高涅楚克的剧本《前线》作为全党的整风文件:“这两篇作品对我们的重大意义,就是要我们全党,首先是高级领导同志无论遇到何种有利形势与实际胜利,无论自己如何功在党国、德高望重,必须永远保持清醒与学习态度,万万不可冲昏头脑,忘其所以,重蹈李自成与戈尔洛夫的覆辙。”11月21日,毛泽东致信郭沫若,再次将《甲申三百年祭》的意义聚焦在对共产党内部问题的警醒上:“你的《甲申三百年祭》,我们把它当作整风文件看待。小胜即骄傲,大胜更骄傲,一次又一次吃亏,如何避免此种毛病,实在值得注意。”1949年3月5日,毛泽东在《在中国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报告》中再次提醒共产党人不要在即将取得全国胜利的面前骄傲:“正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并提出了著名的“两个务必”的指示:“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半个多月后的3月23日,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等中共中央五大书记率领中共中央机关和人民解放军总部乘坐11辆吉普车和10辆美制十轮大卡车,浩浩荡荡离开西柏坡前往北平:“在进行出发的准备工作时,毛泽东就对周围的人说:同志们,我们就要进北平了。我们进北平,可不是李自成进北平,他们进了北平就变了。我们共产党人进北平,是要继续革命,建设社会主义,直到实现共产主义。临行前夜,毛泽东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他兴奋地对周恩来说:‘今天是进京的日子,不睡觉也高兴啊。今天是进京“赶考”嘛,进京“赶考”去,精神不好怎么行呀?’周恩来笑着接过话题说:‘我们应当都能考试及格,不要退回来。’毛泽东说:‘退回来就失败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
回顾一下历史的发展便会知道,正是因为毛泽东独具慧眼地从两万字左右的《甲申三百年祭》中发现了以下三百余字,便一定程度上改写了中国历史,使中国共产党走上了一条不同于李自成农民起义军的道路:“在过短的时期之内获得了过大的成功,这却使自成以下如牛金星、刘宗敏之流,似乎都沉沦进了过分的陶醉里去了。进了北京以后,自成便进了皇宫。丞相牛金星所忙的是筹备登极大典,招揽门生,开科选举。将军刘宗敏所忙的是拶夹降官,搜括赃款,严刑杀人。纷纷然,昏昏然,大家都以为天下就已经太平了的一样。近在肘腋的关外大敌,他们似乎全不在意。山海关仅仅派了几千兵去镇守,而几十万的士兵却屯积在京城里面享乐。尽管平时的军令是怎样严,在大家都陶醉了的时候,竟弄得刘将军‘杀人无虚日,大抵兵丁掠抢民财者也’(《甲申传信录》)了。而且把吴三桂的父亲吴襄绑了来,追求三桂的爱姬陈圆圆,‘不得,拷掠酷甚’(《北略》卷二十《吴三桂请兵始末》);虽然得到了陈圆圆,而终于把吴三桂逼反了的,却也就是这位刘将军。这关系实在是并非浅鲜。”抗战胜利以后,经过延安整风的共产党员奔赴全国各地,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占领了大量的农村和城市,为解放全中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毛泽东在西柏坡做报告后一个多月的4月21日,毛泽东、朱德联合发出了《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号令全军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歼灭中国境内一切敢于抵抗的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中国,在解放军乘胜追击之下,国民党最终败退台湾。
单纯从字面意思上看,《甲申三百年祭》中也有对毛泽东不利的文字:“大凡一位开国的雄略之主,在统治一固定了之后,便要屠戮功臣,这差不多是自汉以来每次改朝换代的公例。自成的大顺朝即使成功了(假使没有外患,他必然是成功了的),他的代表农民利益的运动早迟也会变质,而他必然也会做到汉高祖、明太祖的藏弓烹狗的‘德政’,可以说是断无例外。”令人欣慰的是,毛泽东没有将自己与这段文字中的“开国的雄略之主”对号入座,而是关注李自成农民起义军因骄傲而失败的那段文字,谆谆告诫共产党人不要学习李自成,并最终取得了全国性的胜利。
现在需要思考的是,毛泽东为何没有将自己与《甲申三百年祭》中所写的“开国的雄略之主”对号入座,而是关注李自成农民起义军因骄傲而失败的那段文字?对于前者,可以用人们对《红楼梦》“命意”的看法来解释:“《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毛泽东没有将自己与《甲申三百年祭》中所写的“开国的雄略之主”对号入座,说明他此时没有将自己当作“开国的雄略之主”的想法。对于后者,看看毛泽东在《学习与时局》中对“我党历史上曾经有过几次表现了大的骄傲,都是吃了亏”的回顾可以知道,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四次因骄傲而导致的失败是惨重的,教训是深刻的,毛泽东则善于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从1944年11月21日写给郭沫若的信还可以看出,此时的毛泽东虚怀若谷、礼贤下士:“大示读悉。奖饰过分,十分不敢当;但当努力学习,以副故人期望。武昌分手后,成天在工作堆里,没有读书钻研机会,故对于你的成就,觉得羡慕。你的《甲申三百年祭》,我们把它当作整风文件看待。小胜即骄傲,大胜更骄傲,一次又一次吃亏,如何避免此种毛病,实在值得注意。倘能经过大手笔写一篇太平军经验,会是很有益的,但不敢作正式提议,恐怕太累你。”从这些卑己自牧的文字里,可以看出此时的毛泽东是多么愿意听取他人的意见。
就在《新华副刊》连载完《甲申三百年祭》的第三天即3月24日,陶希圣在国民党的官方报纸《中央日报》发表社论《纠正一种思想》,批判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鼓吹败战主义和亡国思想”。4月1日,《商务日报》发表社论《论赫尔的名言》,将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作为“时代错误”的典型例子加以批判:“比如现在是抗战时期,大家都在期待反攻,心灵中充满的,是无比的热忱,坚强的信念;而有人写出《甲申三百年祭》的文章,散播败战思想,把不正确的毒素,渗进社会内层。这种文章是时代错误的结晶,放任这种文章在社会散播,对于整个社会,是一种极不道德的事情。”4月13日,《中央日报》再次发表社论《论责任心》,指责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缺乏责任心:“由于一部分人士责任心的缺乏,于是就有一种决不至于流行而竟然流行的思想,这就是把今日革命抗战建国途中的中国,比拟于宋末或明末亡国时代的中国。文学、戏剧、史论,渲染着亡国的怨望和牢骚。‘国者人之积;人者心之器。’假如大家都是一味的呻吟感叹,把战意和斗志馁了下来,那在叩门人室的敌寇及其奸徒,真是正中下怀了。”5月31日,叶青在《时代青年》第5-6期合刊发表《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平议》。该文大体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从开篇到“郭沫若先生可以休矣”,篇幅约为全文的五分之二;第二部分则为剩余部分,篇幅约为全文的五分之三。第一部分重点阐发陶希圣的《甲申三百年祭》“鼓吹败战主义和亡国思想”的观点,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今之甲申不是昔之甲申。郭沫若底《甲申三百年祭》,犯了时代的错误。共产党妄想利用昔之甲申来诋毁政府,动摇人心,煽动民变,以为‘同隶延安府的李自成张献忠’造机会,陷中国于异族入主之苦境,是不可能的。郭沫若先生亦可休矣!”第二部分通过对与崇祯帝、明末农民起义有关的“史实”的分析得出了这样的“教训”:“外患严重时期底农民运动是引起内乱,消耗国家力量,陷民族于危险境地的,在客观上有汉奸作用,而于它自己亦无补益。所以在外患严重时期,全国人民应深明民族利益于阶级利益之大义,拥护政府,集中力量,一致对外。否则阶级利益的活动与其所反对的政府,两败俱伤,而阶级利益活动底领袖实为内战之始作俑者,乃真正的民族罪人。”
对于上述《甲申三百年祭》发表后国民党及其支持者最初发表的四篇文章,笔者感到惊讶的是它们毫无例外地将《甲申三百年祭》与“败战主义和亡国思想”联系起来。在《甲申三百年祭》中,郭沫若既写了明末政权因失掉民心而灭亡的史实,也写了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先因得民心而胜利、后因失民心而失败的史实,两者综合起来,该文很明显是用残酷的事实告诉国共两党“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令人遗憾的是,国民党及其支持者不但不从中吸取教训,反而认为是“鼓吹败战主义和亡国思想”之作而加以批判。
国民党及其支持者为何会把《甲申三百年祭》与“败战主义和亡国思想”联系起来呢?这应该与当时的时代氛围有关。面对内忧外患的现实,将民国与明末相提并论是当时的一种风气。逝世后被誉为“民族魂”的鲁迅和后来堕落为汉奸的周作人分别在1925、1928年的文章中如此写道:“试将记五代,南宋,明末的事情的,和现今的状况一比较,就当惊心动魄于何其相似之甚,仿佛时间的流驶,独与我们中国无关。现在的中华民国也还是五代,是宋末,是明季”;“现在中国情形又似乎正是明季的样了,手拿不动竹竿的文人只好避难到艺术世界里去,这原是无足怪的”。从上世纪20年代末至40年代,“明末的历史越来越引起了活跃在中国政治舞台上的各党各派的关注,形成了持续达十余年之久的‘晚明热’”。为了宣传民族气节,同时期的国民党中央直属党报《中央日报》的副刊《中央公园》(1932年5月21日-1937年8月5日)也刊登了大量与晚明有关的文章:“辑佚之外,宋遗明遗的文章、气节、道德,包括各种轶闻都在《中央公园》中得到集中的阐发,这长串的名单包括岳飞、文天祥、谢皋羽、郑所南、谢枋得、张苍水、顾亭林、王夫子、黄宗羲、王季重、吴尔壎、汪梅湖、吕晚村、夏完淳、朱柏庐、陈言夏、江天一、阎应元等等,经历鼎革的明季诸‘烈女’、‘节妇’之诗作也得到了关注和表彰。”
面对这样的时代氛围,作为一党领袖的蒋介石本该有超越时人的见解,才有可能带领国民党避免重蹈明朝灭亡的悲剧。遗憾的是,从他的言行可以知道,他并不具有这样的见解。他在1943年发表的《中国之命运》中如此写道:“满族原是少数人口的宗族,为什么能够征服中国呢?明朝的末年,政治腐败,思想分歧,党派倾轧,民心涣散,流寇横行。三百年的明室,在李闯张献忠筹流寇与满族的旗兵,内外交侵之下,竟以覆灭。自满族入关以后,中国的民族思想,便渐渐消灭了。”由此可知,明王朝灭亡的惨痛教训给蒋介石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叶青写作的《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平议》发表后7个月、主编的《关于〈甲申三百年祭〉及其他》出版后3个月的1944年12月,“蒋介石还聘他为三青团中央干部学校教授,专讲‘三民主义’”。可以这样说,明王朝先后亡于李自成、满清的惨痛教训使包括蒋介石在内的国民党高官及其支持者达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他们把郭沫若的逆耳忠言《甲申三百年祭》当做影射现实之作,当然谈不上以史为鉴、对国民党内部进行认真整顿了,重蹈灭亡的悲剧便成为其必然之路。
抗战胜利后,在经过整风运动的共产党人大力扩大根据地的同时,国民党各级文武官员却如“饿虎扑羊”,扑向曾经的沦陷区,大发“劫收”财:“这批接收人员吃尽了抗战八年之苦,一旦飞入纸醉金迷的平、津地区,直如饿虎扑羊,贪赃枉法的程度简直骇人听闻。他们金钱到手,便穷奢极欲,大事挥霍,把一个民风原极淳朴的故都,旦夕之间便变成罪恶的渊薮。”如此“劫收”,败退台湾是必然的结局:“大‘劫收’不仅急剧激化了中国社会的基本矛盾,尤其是给国民党政权自身造成了致命的恶果,使它在政治、经济、军事以及社会道德风尚和吏治等各个方面,基本毁掉或严重动摇了自己的统治基础,以至导致了它在大陆的迅速覆亡。”看看相关史料可以知道,“劫收”大员的行为与明末贪官污吏的行为有着惊人的相似的地方,国民党重蹈明王朝灭亡的悲剧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大量事实告诉我们,共产党人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对贪污腐败并不具有天然的免疫力。随着中国经济建设水平连续三十多年的快速发展,毛泽东担忧的以下情况已经变成相当严峻的现实:“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为了改变这一现状,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习近平等历代党和国家领导人都大力反腐倡廉。在这一背景之下,每一个共产党人(尤其是领导干部),在贯彻八项规定、执行六项禁令、搞好四风建设的同时,看看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看看贪腐的明王朝是如何灭亡的,看看曾经那么得民心的李自成起义军如何在夺得明王朝江山后迅速失去民心并迅速失掉江山的,应该会更加拥护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的一系列举措。
(责任编辑:王锦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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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7225(2014)04-0013-05
2014-10-09
廖久明(1966—),文学博士,四川郭沫若研究中心主任、乐山师范学院文学与新闻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代文学史料和中国近现代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