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行 《市办药料星赴督师军前》稿”的药学价值

2014-11-04 15:09:56胡安徽
中成药 2014年7期
关键词:主治药物

胡安徽

(贵州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贵州贵阳 550001)

“兵部行《市办药料星赴督师军前》稿”是明崇祯十五年 (1642)兵部郎中龚彝为筹办前线军队所需药物而呈送的一份公文,现收录于民国时期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编《明清史料》(乙编第4本,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389-390页)。该稿包含了丰富的药学信息,为研究明代药物学提供了宝贵资料。

现据“兵部行《市办药料星赴督师军前》稿”列药物名称 (共72种药物,不含无法识别的药物)与数量、价格表 (见表1),以及未买药物表 (见表2)。

表1 “兵部行《市办药料星赴督师军前》稿”所载药物名称与数量、价格

表2 “兵部行《市办药料星赴督师军前》稿”所载未买药物

1 药物解析

1.1 药物来源类型 就药物来源类型而言,矿物药12种,即人言、辰砂 (硃砂)、雄黄、番磠、雌黄、石黄、水银、银硃、密陀僧、矿灰、磁锋、铁砂,约占所购药物总数的17%;动物药5种,即蜈蚣、班猫、蝦蟆、蝰蛇、虺蛇,约占购买药物总数的7%;其余为植物药,有55种,约占所购药物总数的76%。显然,在购买的药物中,植物药最多,矿物药其次,动物药最少。《本草纲目》所载植物药、动物药、矿物药分别占药物总数的 58%、24.4%、14%[1],说明在三类药物中,植物药比例最大、动物药其次,矿物药最少。与《本草纲目》所载三类药物比例相较,龚彝所购药物除植物药比例最高外,矿物药所占比例则远高于动物药,位居第二,说明矿物药在本次所购药材中异军突起。在矿物药中,合计288斤,约占药物总质量(839斤)的34%。8种矿物药的质量即占72种药材总质量的三分之一以上,表明矿物药的质量远高于植物药和动物药。据此而言,龚彝市办药物以矿物药为主。

1.2 药物用法 从药物用法角度而言,人言、樟冰、辰砂(硃砂)、蜈蚣、蝦蟆、藜芦、班猫、番木别、雄黄、雌黄、松香、银硃、石黄、水银、密陀僧、麻油、烧酒、蒜头、矿灰、桐油、木炭、艾叶、柴炭、磁锋、铁砂、番磠、万年青、狼毒、南星、蝰蛇、虺蛇、雷公藤、钩吻等33种药物主要为外用药,约占所购全部药材的46%;巴豆、大黄、南细辛、干姜、生姜、红牙大戟、猪牙皂、大牙皂、半夏、土木别、胡椒、芫花、羊踯躅、干漆、川乌、花椒、芦花等17种药物既可以内服也可以外用,约占所购全部药材的24%;铁脚莲、商陆、姜黄、胡姜、银杏叶、竺黄、甘遂、天雄、雷丸、竹黄、巴戟、乌梅、金丝草、桦皮、附子[2-4]等15种药物主要为内服药,约占所购全部药材的21%。另有黑肌草、蛇埋草、走马断肠草、蛇蟠不食草、胡芦灰、猫竹箬6种药物用法不详。由此看来,龚彝市办药物主要是外用药。

1.3 药物药性 从毒性角度而言,天雄、乌头、大黄、钩吻、甘遂、半夏、巴豆、细辛、商陆、雷公藤、芫花、猪牙皂、番木别、土木别、红牙大戟、干漆、附子、南星、万年青、雷丸、竹黄、人言、水银、雌黄、雄黄、辰砂(硃砂)、银硃、石黄、密陀僧、番磠、蜈蚣、蝰蛇、虺蛇、班貓、蝦蟆等35种药物是有毒性的药品。另从蛇埋草、走马断肠草、蛇蟠不食草的名称推测,这3种药物可能也是有毒之药。如果不考虑黑肌草、胡芦灰、猫竹箬3种目前无法判断药性的药物,那么有毒药物约占其余69种药物的55%。显然,就毒性而言,龚彝所购药物多为毒药。另从药物温热、寒凉四性的角度看,龚彝市办药物中,常用的温热药有附子、川乌、天雄、细辛、干姜、花椒、胡椒、生姜、姜黄、艾、半夏、巴戟、巴豆、班猫、硫磺、雄黄、银硃、人言、番磠、大牙皂、蒜头、干漆、猪牙皂、樟冰、南星、钩吻、羊踯躅、番木别、松香、烧酒、蜈蚣、蝰蛇、虺蛇等33种;寒凉药则有大黄、竺黄、辰砂 (朱砂)、芫花、麻油、蝦蟆、芦花、红牙大戟、甘遂、万年青、雷丸、雷公藤、金丝草、藜芦、铁脚莲、桐油、雌黄、水银等18种,银杏叶、乌梅、密陀僧、商陆、竹黄、桦皮等6种药物药性平[5-7]。由此看来,龚彝所买药物主要以温热药为主。

2 药物价格与市场

2.1 药物价格 由表1可见,这些药物价格高低不等。造成药物价格存在差异的原因主要有三:其一,名贵程度不同,如辰砂和硃砂,辰砂1.6银两斤,硃砂1.4银两斤,每斤相差0.2两白银,这是因为辰砂是上品硃砂,相当名贵。史料记载,辰州朱砂“光如磬玉可鉴,研之如猩血。砂泊床大者重七八斤,价十万,小者五六万”[8]。七八斤的辰砂值钱或5~6万或10万,价格之高正是其名贵的表现。本草著作对辰砂也特别垂青,宋代苏颂《本草图经》云:“丹砂,生符陵山谷,今出辰州、宜州、阶州,而辰州者最胜,谓之辰砂”[9]。由苏颂之语可知,辰砂之所以谓之辰砂,不仅是因为其产于辰州 (治今湖南沅陵县),更是由于其质量上乘,其他地区如宜州、阶州的朱砂比之不过。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称: “丹砂以辰、锦者为最”、“柳州一种砂,全似辰砂,惟块圆如皂角子,不入药用。商州、黔州土丹砂,宜、信州砂,皆内含毒气及金银铜铅气,不可服”[7]518。显然,李时珍不仅同样高度肯定辰砂是名贵之砂,而且再次说明辰砂较之其他硃砂药效之高。辰砂之名贵一直持续到清代,清人徐珂《清稗类钞》记曰:硃砂,一作朱砂,旧称丹砂,“以出湖南辰州者为最良,故又名辰砂”[10]。由此可见,辰砂确实为硃砂之上品,药效高,极其名贵,故其价格比一般硃砂价格偏高。其二,资源稀缺程度不同。如虺蛇和蝰蛇,《本草纲目》 “蝮蛇”条记载:“虺,形短而扁,毒与蚖同。蛇类甚众,惟此二种及青蝰为猛,不即疗多死”[7]2411。李时珍将虺蛇、蝰蛇和蝮蛇相提并论,称之为蛇类中毒性最大的蛇种,如果被其咬伤而未立即治疗则有生命危险。正是由于其毒性之高,故而一般人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捕捉。这就使蝰蛇成为稀缺资源而价格高达每盘3.00银两。而蜈蚣“各处俱有”[11],说明其资源丰富;再如蝦蟆,同样极为常见,故而蜈蚣、蝦蟆价格仅为每条 (只)0.01两白银。由此而言,价值3.00两白银的一盘蝰蛇是一条蜈蚣、一只蝦蟆价格的300倍则理所当然。其三,产地不同。如番磠,即硇砂,本是一种较为普遍的矿物药,但由于番磠来源于异域 (一说产自今沙特阿拉伯的麦加城),曾是制作名贵铜器宣德炉的原料,因其产于异域,长途运输至北京,故而有每斤2两或1两银子的高价。相反,不少植物药如大戟、甘遂等在北京及周边地区处处可见,故而价格便宜。至于个别同种药物而价格不同如番磠和干漆等,目前虽未见相关史料能够解释其原因,但与产地可能有一定关系:如果产地是来自道地产区,药物就会因其质量高而促使价格高,若不是,价格自然要低一点。无论如何,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质量不同会导致同种药物的价格不同,古今皆然。

龚彝市办药物与以前药物相比,价格是涨是落?这是颇值得讨论的问题,因为这既有助于对明代药物价格变化的了解,也有助于丰富药物商品学的内容。

明代正德《四川志》[12]记载了部分当时成都市场上的药物价格,其中不少药物与龚彝市办药物相同。现据正德《四川志》所载药物价格与“兵部行《市办药料星赴督师军前》稿”所载药物价格列“明代正德和崇祯时期药物价格比较表”(见表3)如下。

表3 明代正德和崇祯时期药物价格比较单位:银两斤

由上表9种药物的价格比较可知,除银硃价格没有变化外,其余8种药物的价格都上涨,涨幅最大的是乌梅,达15倍,涨幅最小的是巴豆,达34%。成都和北京皆是当时的区域中心城市,经济都比较发达,地域间的物价差异应该比较小,因此,可以不考虑地域物价差异。在此情况下,药物价格比较的结果表明:从正德到崇祯即明中期到明末,药物价格有一定幅度的上涨。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较多,最主要的则是明末战乱不断,战争既导致物价上涨,又带来社会对药材需求的增加,因此,药物价格上涨是必然结果。

2.2 药物市场 这些药物从北京哪些市场购买的?这也颇值得探究,因为这有助于了解明代北京的药物市场。明代北京的经济发达毋庸置疑,这为该地药物市场的繁荣奠定了基础,“京师商贾云集,贸易药材者,亦水陆舟车,辐辏而至。奈人杂五方,莫相统摄”[13]92即是明证。嘉庆二十二年 (1817),北京药行在前门外东兴隆街二号重建药行公馆时,曾立碑为记,碑文曰:“东城各铺每月捐香资钱拾陆千壹佰玖拾文”、“东南城各铺每月捐香资钱伍千玖佰贰拾文”、“西城各铺每月捐香资钱捌千陆佰伍拾文”、“西南城各铺每月捐香资钱玖千叁佰陆拾文”、“同仁堂每月捐香资钱柒千文”[13]94。学者研究认为,包括同仁堂在内的药铺早在明代即已存在[13]21。由此可知,明代北京的药铺主要分布在东城、东南城、西城、西南城,著名的则是同仁堂药铺。在这四城中,东城是药铺最密集的地方,这不仅是因为设在前门外东兴隆街二号的药行公馆就地处东城,而且同仁堂也位于该区;再从每月所捐香资钱的数量看,东城各铺每月捐香资钱最多,说明该区药铺的数量最多;东南城各铺每月捐香资钱的数量最少,说明该区药铺数量最少;同仁堂每月捐香资钱超过东南城各药铺的总和,无疑是当时规模最大的。由此可以推测,龚彝所买药材可能主要来自东城药铺或即同仁堂,因为军需所用药物当是质量较高之药物,而同仁堂药物质量之高在当时已家喻户晓;同时,东城药铺集中,便于采购,可以节约运费。

另外,市办药料明确注明蛇埋草等25种药物要在关宁(今山海关经宁远至锦州一带)购买,说明关宁一带也有药物市场。

3 药物用途

毫无疑问,药物的用途主要是治病,但龚彝所买药物不仅用于治病而且用于制造武器。

3.1 治疗疾病 治疗疾病是药物最重要的用途,这自不待言。问题的关键是:龚彝购买的药料究竟是治疗什么疾病?由于每一种药物都有其主治功能,因此,可以从市办药物推测当时战场上可能发生的疾病,那么,龚彝购买药物治疗的疾病便一目了然。

雄黄主治寒热、鼠瘘恶疮、疽痔死肌,疗疥虫、目痛,杀诸蛇虺毒,治疟疾、伏暑泄痢[7]536。水银可以安神镇心、去热度、利水道、除风,治恶疮、呕吐反胃[7]525。朱砂有镇静安眠作用,外用有解毒防腐作用。松香主治各种肿毒、软疖、痈疽等。烧酒行气活血,杀虫除恶气,主治血脉不通诸病,例如,用生姜250 g,浸于50~60度烧酒500 mL中七日,制成生姜酒,可以外涂患部,治疗鹅掌风、神经性皮炎、皮肤癣等。天南星消肿散结,祛风胜湿,主治疖肿、疥癣、结核及寒性脓肿脓疡。艾叶祛寒除湿、杀虫止痒,主治臁疮、足疮、湿疮、赤肿、白疙、虫螫、癣疥,如用艾叶、雄黄、防风、花椒煎水制成艾叶洗剂,通过熏洗,可以治疗慢性湿疹、过敏性皮、泛发性神经性皮炎。蜈蚣祛风镇惊,消肿解毒,主治淋巴结核、秃疮、丹毒、痔瘘。硫黄主治疥癣、痤疮等,如用硫磺、青黛共研细末,制成硫黄青黛散,外敷患部,可以治疗疥疮。川乌解毒、止痛、麻痹、活血,主治一切阴症肿疡、溃疡。细辛解毒清热、止痛祛风,主治各种阳症疼痛。人言即砒霜杀虫蚀疮、去腐、解恶毒,主治各种溃疡瘘管、窦道等脓腐不脱、死肉不去及恶性肿瘤。万年青外用可治跌打损伤、毒蛇咬伤、烧烫伤、痈疖肿毒等。细辛主治咳逆上气、头痛脑动、百节拘挛、风湿痹痛死肌。蒜头杀虫、解毒、健胃,主治疗肿、蛇、蝎螫咬伤、肠痈等。花椒杀虫、燥湿,主治阴痒、口疮、皲裂、灌肠治蛲虫、虫蝎螫痛、四肢麻木[14]。

综合上述药物的功效,可以推测当时战场上可能有恶疮、疥癣、痤疮、足疮、秃疮、口疮、痢疾、湿疹、皮炎、阴痒、溃疡、脓腐不脱、胃病、肠道病、疟疾、感冒、牙痛、头痛、皲裂、四肢麻木、咳逆上气、精神恍惚等疾病。从当时的环境看,辽东战争持续了24年之久,明政府与后金 (清)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相互攻杀,战争相当残酷,加上明军军备一度“供给不足”[15],无疑会影响到前线将士们的膳食营养、衣衫厚薄、身体冷暖。长时间你死我活的征战厮杀和营养不良、乍寒乍暖,不仅给前线的将士们带来了身体上的创伤,而且精神上也饱受煎熬,再加上卫生条件恶劣,因此,疥癣、感冒、脓腐不脱、胃病、肠道病等上述疾病成为可能。

时任钦差、总督蓟辽等处军务的洪承畴称:“如去冬今春,逆酋两犯,运筹发纵,蚤夜焦劳,露宿城头,风雪不避,边地苦寒,当夏初天气只如内地仲春时候,四五月阳气渐畅,去冬积寒外发,致有脑痛头眩之症,饮食不甘,形容憔悴,虽日需药饵从事,而军机旁午拮据罔殆”[16]。从洪承畴的题本中可以推测,洪本人可能是较严重的伤风感冒,因为日夜操劳容易导致免疫力下降和虚火旺盛,气候变化无常又致使其“积寒外发”,故而伤风感冒也就不足为怪。洪承畴作为三军统帅,自然有特殊的待遇和保护,然其却“病积备数月,脑痛头悬莫支”[16]、“日需药饵从事”,那么普通士兵缺少必要的防护,患上疥癣、感冒、胃病等病是家常便饭,所需药物则是必然。

3.2 制造毒药武器 如前所述,龚彝所买药物多是矿物药、外用药和毒药。这些药不仅可以用作治疗疾病,而且还可以制成攻击性较强的毒药武器。

明代焦玉《火龙神器阵法》记载了不少毒药武器的制法和用途。现据《火龙神器阵法》列“毒药武器的药物组成及其功能表”见表4[17]。

表4 《火龙神器阵法》所载毒药武器的药物组成及其功能

明朝在辽东同后金 (清)断断续续打了24年的战争,急于求胜,当然要千方百计使用杀伤力比较大的武器,以便掌握战争主动权。上述毒药武器的功能各有千秋,几乎涉及了战争中攻城掠寨、冲锋破敌等各个方面,杀伤力极强。就上述武器的功能而言,龚彝所买药物的另一主要目的是制作毒药武器也昭然若揭。

3.3 药物在战争中的重要性 由上述分析可知,龚彝市办药物既用以治疗疾病又用于制成毒药武器,功用多样,显示了药物在战争中的重要作用,因此,必须确保药物及时、安全、快捷运达前线。为此,龚彝在三月二十七日开始筹办,四月初一到初五即买齐了839斤的药材,并将其搬运、打包、装车,中间仅用5天。这些数据和史料所谓“星赴督师军前”、“立刻市办”显示了兵部置办药材的急切。这种急切恰恰彰显了药材在战争中的重要性,“以图制胜”、“实着不许漏泄兵机”则从另一角度也说明了这一点。

4 存疑

在这些药物中,黑肌草、蛇埋草、蛇番不食草、走马断肠草、貓竹箬、胡芦灰是何药物、主治功能和药性如何?有待进一步探究。如蛇埋草,一说是将毒蛇埋于地下,在其上种荆芥 (采而阴干,为末入药);一说是马旋草[19]。究竟是荆芥还是马旋草?如果是马旋草,那么马旋草又是何物?另外,无法识别的药物如“银□”究竟为何药?据《火龙神器阵法》所记,“火攻从药”中有一味重要药物是“银锈”[17],即提炼银矿石时遗留在坩埚底的铜、铅质渣滓,那么,这里的“银□”是否是银锈?明代宋应星《天工开物·火药料》载: “毒火以砒、硇砂为君,金汁、银锈、人粪和制”[20]。《火龙神器阵法》和《天工开物·火药料》所记毒药武器均有“银锈”作原料,这说明银锈是毒药武器中的重要组成部分。龚彝市办药料的主要目的即是制造毒药武器,由此推测,无法识别的“银□”应为“银锈”。至于黑肌草、貓竹箬等与其他无法识别的药物是何药物,由于信息源太少,目前暂无法推识,谨此存疑,以待后来再考。

5 结论

就“兵部行《市办药料星赴督师军前》稿”的内容而言,它无疑是一份战争所需药物的详细清单。这份清单蕴含的内容相当丰富,不仅明确了当时药物的价格和市办情况,而且揭示了当时前线所需药物主要以矿物药、外用药和毒药为主。更重要的是,它通过药物的主治功能能够帮助我们推测当时战场上可能发生的疾病。同时,结合兵书记载,我们还能熟悉药物在古代战争中还具有制造毒药武器的作用。

在这份药物详单中,除矿灰、铁砂、柴碳、木炭、磁锋等现代已基本不入药外,其余药物在临床中均还在继续使用,其中有不少是常用临床药物,如大黄、川乌、半夏、藜芦、钩吻、商陆、南星、甘遂、天雄、附子、芫花、鬼臼、胡椒、巴豆、细辛、花椒、雷公藤、大戟、雷丸、羊踯躅、艾、松香、乌梅、樟冰、干姜、银杏叶、辰砂、雄黄、雌黄、蜈蚣、虺蛇等,它们在现代仍发挥着特有的功效。因此,该详单不仅有助于认识明代临床药物的使用情况,而且对于现代临床药物尤其是外伤临床药物的使用也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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