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透尽头

凉雨

“上将”救世

1987年5月17日，这一天彻底改变了马刺的命运。当时的他们，正面临着1973年搬迁到圣安东尼奥后，或说建队以来的最严峻考验：糟糕的战绩导致惨淡票房，让这支球队看不到未来。

在1986-87赛季，马刺仅仅取得28胜54负的战绩，不但是联盟倒数第四，更是队史最差战绩。而说到票房，已经连续八年遭遇下滑，跌落到全联盟倒数第二。这一切让谣言四起，马刺看起来距离转手搬家已经不远了。

身为没打入季后赛的球队之一，马刺成为参与乐透选秀抽签的一员。1987年5月17日举办的选秀抽签仪式，是选秀制度改革后的第三届，起因是为了避免球队争夺状元而故意摆烂。

在1983年由拉尔夫·桑普森引来的“摆烂大战”使得联盟最终推出了乐透选秀抽签的规则，就是由没进季后赛的球队（当时是七支），将球队队徽Logo放入信封，由联盟总裁大卫斯特恩从第七顺位倒序抽出，决定选秀顺位，七支球队的几率都是相同的。而1985年的首年乐透选秀，就在传闻中的阴谋论下，由尼克斯获得了超级中锋帕特里克·尤因。

在1987年也有一个超级中锋投入选秀：来自美国海军学院的大卫·罗宾逊。其实1987年是个选秀“小年”，许多球队的管理层甚至早早计划兜售交易选秀权。在他们看来，这一年基本没有进入联盟就能改变战局的新秀，除了大卫·罗宾逊。

大四时罗宾逊交出场均28分、11个篮板和4.5次盖帽的成绩单，带领籍籍无名的海军学院打进NCAA16强。无论他加盟哪支球队，都能极大提升球队战力。当时参与乐透选秀抽签的骑士总管韦恩·恩布里直言：“大卫·罗宾逊可以成为另一个比尔·拉塞尔。”

罗宾逊的能力在1987年选秀大会上是自成一格，谁都知道他是状元秀的不二人选。但是有一个潜在的问题，因为罗宾逊就读海军学院，按照规定得服完役期才能从军中退伍，原本的海官毕业生都得服役五年，不过罗宾逊的身高超标加上美国海军部长约翰·雷曼的破例指示，使得罗宾逊只需要服役两年即可退伍，这就意味着选中他的球队得等上两年。

但罗宾逊太吸引人了，太阳篮球事务副总裁兼总管杰里·科朗格洛就说：“即便意味着得等两年，如果我们拥有状元签，我们也肯定会选他。”而尼克斯球探迪克·马克圭尔也直言：“如果尼克斯‘不幸选中大卫·罗宾逊的话，为了让他安心与尤因并肩作战，我们可以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上，加盖一座海军站。”

可以想到，1987年6月的选秀就是罗宾逊一个人的舞台。NBA球探总监马蒂·布莱克说：“罗宾逊在本届新秀中是鹤立鸡群的，他是卓然而立的最佳中锋。”而能否获得罗宾逊选秀权的乐透抽签，就在5月17日东区决赛第一战，凯尔特人迎战雄鹿的比赛中场休息时间举行。

已经在圣安东尼奥感觉到穷途末路的马刺，希望能真的抽中“状元签”，球队派出总管鲍勃·巴斯飞往纽约担任球队代表。而随行的，还有罗伯特·帕切卡诺，一位在邮局工作的死忠马刺球迷；他在马刺举办的“幸运符”活动中胜出，获得与巴斯一起前往参加乐透选秀抽签的资格。

在选秀抽签现场，帕切卡诺佩戴一只红色变色龙的饰物，他说这是他的幸运物，一个德州艺术家送他的礼物，他认为这可以为马刺抽签带来好运。因为根据水手的传说，红色变色龙代表幸运，可以免于船难、获得安全。“所以当水手们发现（红色变色龙），会将其带回船上，直到变色龙完成任务，才放它回去。”帕切卡诺说。而身为马刺代表的巴斯谈起对于这幸运符的使用方式：“我本想叫他把红色变色龙给我，但后来还是决定就让他佩戴着，然后用心电感应把好运传给我吧。”

看起来这个红色变色龙真的传给马刺幸运。当骑士、国王、尼克斯、快艇、篮网都被抽出来后，看着转播的马刺主教练鲍勃·维斯说：“是的，我还能撑住！当抽到倒数第三签时我感觉很好，因为我们至少能得到一个不错的长人。”只剩下太阳和马刺还没被抽出，而当斯特恩接下来从信封中抽出太阳队徽时（第二顺位），只见巴斯长舒了一口气，并握拳轻敲了一下桌子。

这是马刺队史上的第一个状元签。“除了大卫·罗宾逊之外，我们不会考虑任何人选。”上台的巴斯这样说：“他有了不起的运动能力，等待他两年是值得的，我们都已经等待了14年了（马刺搬到圣安东尼奥刚好14年），再多两年又何妨？”

而带来幸运的红色变色龙主人帕切卡诺说：“马刺现在安全了，他们将拥有罗宾逊。”而谈到如何处理这幸运符时，这位开心的球迷表示：“现在我要将它送给海军部长，希望这传说继续延续。”

“我们将在今晚开始销售门票。”巴斯在赢得状元签后继续说：“现在买票，好在两年后看到他。今晚人们将以此为傲，我会将罗宾逊与奥拉朱旺和尤因相比较。”谈到票房，巴斯继续说：“球迷将会回来，为何？因为这家伙是全国最好的球员。”

在1987年6月22日举行的选秀大会上，马刺毫不迟疑的选择这位“海军上将”，并与罗宾逊签下了八年2600万，当时联盟里的最大合同。在服役两年后，罗宾逊加盟马刺，让前一年只有21胜战绩（又刷新了队史最差纪录）的马刺一举进步到56胜，单赛季35胜的进步也是当时联盟史上纪录。罗宾逊进入联盟就成为一线球星，个人荣誉无数：常规赛MVP、得分王、篮板王、盖帽王、年度最佳防守球员，并多次入选全明星阵容。在为马刺效力的14年时间里，他一共为得到20790分、10497个篮板，在1999年与2003年两度帮助马刺得到总冠军。在2003年退役后，罗宾逊于2009年入选篮球名人堂。

而回过头来看那次乐透选秀，和罗宾逊擦肩而过的太阳用榜眼签选了阿蒙·吉列姆，第四顺位则是雷吉·威廉姆斯（如果按照原来的选秀规则，当年马刺的倒数第四战绩就该获得第四顺位），这两人的职业生涯都低于预期。

如果马刺当年没有获得状元签，错过罗宾逊，他们根本无法指望吉列姆和威廉姆斯之流帮上球队（其实1987届球员中也出现了皮彭和雷吉·米勒这样的球星，但选秀时没太多人看好他们），马刺在圣安东尼奥的历史恐怕也会画上句话了。endprint

神奇再现

在得到大卫·罗宾逊的选秀抽签仪式过去十年零一天，1997年5月18日，马刺再次中了“头彩”，而当时得到的“奖金”，马刺至今仍在享用。

1997年选秀大会就是蒂姆·邓肯一个人的“表演”。早在大二和大三之际，就有人不断鼓吹希望邓肯弃学投入选秀，但为了完成对过世母亲的承诺，在弃学风潮盛行的时候，邓肯完成了四年学业，大四时场均能得到20.9分和14.3个篮板，他也是NCAA史上惟一一位得到1500分、1000个篮板、400次盖帽和200次助攻的球员。

邓肯准时于1997年参加选秀，而乐透选秀抽签规则也早在1990年进行了调整，因为以前的抽签方式太过“公平”，垫底球队抽中状元的几率与进季后赛仅一步之遥的球队的中签机率竟然相等，所以经过多次的调整与权重分配，已经变成战绩较差的球队，拥有较高的机率抽中状元。

不同于1996年黄金一代，1997年选秀大会除了邓肯外甚至没有多少足够优秀的菜鸟，难怪凯尔特人新任主教练皮蒂诺这样说：“今年选秀很困难，并没有要选哈达威还是韦伯的问题，因为在第一顺位后，没有一个全明星级球员，也许第七顺位可能还比第二顺位好呢。”

所有球队都明白，只有选中邓肯才有意义，因此在1996-97赛季，那些不能进入季后赛的球队把“摆烂”演绎到极致。这其中最明显的，莫过于老牌劲旅凯尔特人。在绿衫军1980年代三巨头退休、预定接班人伦·拜亚斯和雷吉·刘易斯相继过世后，凯尔特人对于邓肯的渴望程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波士顿看上去胜券在握，他们全力摆烂的同时（打出队史最差的15胜67败），还手握小牛的首轮选秀权（从之前一年的交易得来，而小牛在1996-97赛季仅取得24胜）。就算是加入NBA联盟仅两年的温哥华灰熊做得更绝，仅取得14胜68负，但波士顿人两个高顺位选秀权相加，让他们在抽签日当天上拥有最高的机率（36.31%）期待救世主邓肯的到来。

正常来说，马刺不该趟这趟浑水，他们在1994-95赛季打出62胜的队史最佳成绩，1995-96赛季也有59胜的佳绩。1996-97赛季开始前，马刺依然是西部豪强，大卫·罗宾逊正值盛年，球队老板皮特·霍尔特与总管格雷格·波波维奇眼中只有打造冠军，根本没有去思索会有乐透抽签的问题。然而上帝和雄心壮志的马刺开了一个大玩笑：罗宾逊因伤整个赛季仅出场六次；查克·佩尔森由于背部手术整个赛季报销；查尔斯·史密斯由于右膝的关节炎错过了65场比赛；埃利奥特则是因为右膝的腱炎缺席43场。

当球队中有四个重要成员长时间伤停时，马刺战绩一路下滑，季中波波维奇干脆炒掉鲍勃·希尔，自己亲自披帅上阵，但最终马刺的仍然在整个赛季仅取得20场。

十年过去，马刺再次成为乐透球队，他们有幸成为13支参与“邓肯选秀会”的球队之一。圣城拥有21.6%的抽中机率，仅次于凯尔特人和灰熊。马刺由老板霍尔特亲自上阵代表出席选秀抽签，这个乐透之日就在5月18日，是季后赛东区第二轮第七场尼克斯对战热火的中场举行。

霍尔特不到一年前才买下马刺的多数股份，这次乐透对他来说意义重大；而实际乒乓球开奖的房间，则由马刺人事总监萨姆·舒勒坐镇；而马刺总管兼教练波波维奇则待在媒体室外吃着三明治加啤酒，他这样说：“一个人（霍尔特）在台上，一个人（舒勒）在等球，而我在外面跟媒体打交道。”

虽然波波维奇表示他并不迷信，但他承认在选秀前几周，有遇到几个球迷丢几颗上刻着“No.1”字样的乒乓球给他，而他把这四颗乒乓球放在家里桌子上。“我每天都看着它们。”当记者询问波波维奇的选秀策略时，他这样说：“策略就是前一晚喝些啤酒、吃顿晚餐，然后确认当大卫·斯特恩从信封拿出球队Logo时，你有在现场并保持清醒。那天我无事可做，只能坐在那边像个笨蛋，然后等着他们告诉我抽中第几顺位，我只希望我们能够幸运点。”

而5月18日当天，随着斯特恩慢慢揭示顺位，很快装着凯尔特人Logo的信封在第六顺位出现了，而接着当第三顺位又出现波士顿Logo时，只见凯尔特人抽签代表M.L.卡尔整个脸垮了下来，1996-97赛季他是绿衫军教练，肩负摆烂求状元的“重任”，他说：“我赌上教练生涯的声誉，就只为了那个顺位。”

不得不提的是，作为凯尔特人1980年代的死对头，费城76人的总裁帕特·克洛斯特地带上绰号是“波士顿杀手”安德鲁·托尼的鞋带，还在卡尔面前挥舞，寻求破除凯尔特人最高机率抽中状元的可能。

与此同时，理所当然的未来准状元邓肯正跑去朋友家看电视转播。“我几乎确信我会去波士顿了，他们有两个签，但当第六顺位跟第三顺位都公布出来是波士顿时，突然间，我开始感兴趣我会去那里了。”邓肯这样回忆起乐透抽签当天。

“当你看到前面那些太诡异的顺位结果出现后，你知道将有个该死的机会。”波波维奇事后说：“你开始抱有希望，但又怕太过期待会更受伤，只能努力去保持心平气和。”

接下来只剩下76人与马刺两支球队还保有机会成为状元。刚接任76人主教练的拉里·布朗当时也关注这届选秀，“谁能选到邓肯，就会立刻变成夺冠热门。”布朗事后回忆起抽签时说：“你能想像吗？我上任的第一天训练课，队上有阿伦·艾弗森和跟蒂姆邓肯？”

不过布朗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斯特恩接着公布榜眼签为76人时，只见霍尔特兴奋地单臂握拳，马刺获得1997年的状元签！

在朋友家的邓肯得知状元签落马刺后，他说：“我要去圣安东尼奥了，那是个很棒的感觉，我已经等了四年了，不知道该期待什么，但我已经准备好上场打球了。”而邓肯在威克森林的教练戴夫·奥多姆认为邓肯会很开心加入马刺：“天气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大卫·罗宾逊。蒂姆非常敬佩大卫，他们有相同的价值观，他是个团队球员，也非常礼貌谦逊。”endprint

波波维奇则表示在抽签前无法想像会拥有罗宾逊与邓肯这对双塔组合。“当公布第二顺位时，我没看到我们球队名字，我停止吃吃喝喝。”波波维奇回忆道：“然后我才发现我们抽中状元了，我丢下我的三明治跟啤酒，然后说：‘我的天啊！接下来的，就是历史了。”

不出意料，在抽签仪式刚结束，就有许多球队联系马刺表示有交易兴趣，如错失状元的凯尔特人立刻表达愿意拿出第三及第六顺位选秀权交易状元签，当然这被波波维奇直接拒绝。M.L.卡尔说：“就算给马刺我们未来全部的选秀权，他们也不会换的。”马刺当然不会交易出邓肯，即便他与罗宾逊打同一个位置，这可是其他球队惟一能想到马刺放弃邓肯的理由了。但波波维奇想早点断了别人的想法：“我们不会交易，交易邓肯的几率大概就相当于让R.C.布福德（当时担任马刺球探）打我们的先发得分后卫一样。”

在1997年6月25日的选秀大会上，马刺毫无意外地使用队史第二个状元签选择了邓肯，即便当时凯尔特人已经愿意拿出前一年第六顺位新秀安托万·沃克加上1997年第三、第六顺位选的比卢普斯和罗恩·默塞尔来进行交易，马刺仍不为所动。

17年之后，邓肯仍在马刺阵中效力，他已经是马刺队史的得分、篮板、盖帽和出场次数等多项纪录的保持者。更重要的是，邓肯帮助马刺五度得到总冠军，而在下赛季，他还会为自己以及马刺的第六个冠军奋战。

皮蒂诺曾说过如果当年凯尔特人得到邓肯，他至今仍会在NBA执教（他在凯尔特人执教四年后，于2001年离开NBA）。波波维奇会同意他的说法，因为自1997年之后，他一直都是马刺的主教练。

王朝助推器

当马刺进入乐透区后，总有惊喜发生，除了相隔十年选中罗宾逊和邓肯外，马刺也有其他亮眼之作：在1989年选秀大会上，用第三顺位选择了来自亚利桑纳大学的摇摆人肖恩·埃利奥特。

在等待罗宾逊服役期满的两年，马刺的战绩步履蹒跚，1988-89赛季马刺只取得21胜的战绩，因此又再度参与乐透抽签。1989年选秀大会上没有谁是鹤立鸡群的，大概有三、四位球员都有当选状元的可能。马刺主教练拉里·布朗希望球队阵容可以兼顾年轻与经验，因此他谨慎以对，考虑用状元签交易来资深球员。

当时的状元热门有杜克大学的丹尼·费里和埃利奥特，外加率领密西根拿下NCAA冠军并获选MOP的格伦·莱斯，而路易斯维尔的帕维斯·埃利森、俄克拉荷马的斯泰西·金与北卡的J.R.里德都是很不错的内线球员。这些球员基本上不相上下，仅是看乐透球队的需求，才让他们选秀顺序有所不同。

在1989年5月20日举办的乐透抽签，马刺最终得到第三顺位选秀权，而战绩第六差的国王抽中头彩，第三差的快艇拿下榜眼，而战绩倒数第一的热火则是第四顺位。

国王没有太兴奋，热火也没有太失望，似乎在这一年，第几顺位好像并不是很重要的事。

国王就一直在考虑是否交易掉他们的状元签，当然他们没这么做，在考察了所有人选后，他们最终最终选择了埃利森——史上最让人失望的状元之一。第二顺位的快艇本来也打算交易，他们在选秀前夕仍担忧埃利奥特的伤势，丹尼·曼宁的阴影（1988年状元，新秀赛季因伤只打了26场）让快艇不敢冒险，因此他们选择了费里。

而第三顺位的马刺，当时的选秀头号目标也是费里，圣城希望他与即将入队的罗宾逊和刚交易来的特里·卡明斯一起组成前场阵容。为了延续两年前的好运气，这次帕切卡诺又带着红色变色龙一起出席乐透抽签，尤其马刺认为这个“水手幸运符”更有可能让他们选中费里（他的英文名是Ferry，有渡口之意）。但随着费里在第二顺位被选走，马刺只能执行B计划，选中埃利奥特。

埃利奥特加盟马刺后，随即成为先发小前锋，虽然阵中有罗宾逊这个超级新人掩盖其光芒，加上明星前锋卡明斯、老牌控球奇克斯等人占据多数出手机会，但埃利奥特稳扎稳打地以场均得到10.0分和3.7个篮板站稳先发，协助马刺一举取得56胜的战绩，赛季结束也入选新秀最佳阵容第二队。

埃利奥特之后不断进步，两度入选全明星阵容是对他最大的褒奖。在1995-96赛季，他打出场均得到20.0分、5.1个篮板的数据。虽然埃利奥特在关键时刻容易隐形的毛病常为人诟病，但在1999年西区决赛第二场，他奉上了季后赛经典一幕：比赛还剩最后12秒时，马刺仍以83比85落后开拓者，人们都以为最后一投将由邓肯或罗宾逊完成，但埃里奥特突然杀出，在底角失去平衡的情况下远投命中，帮助马刺1分险胜。这场胜利让马刺士气大振，最终横扫对手晋级总决赛。之后埃利奥特因为肾脏移植，成为职业运动员里第一个经过肾移植手术还能重返赛场的励志人物。

回头看1989年选秀抽签，马刺在“混沌不明”的选秀态势中幸运选择了埃利奥特。如果圣城如愿选到费里，一个场均生涯场均仅得到7分的球员，估计他在被打上“水货”标签后，早早就被交易了。有意思的是，费里生涯最后三个赛季（2001到2003年）都是在马刺效力，在混到一枚冠军戒指后退役。费里退役后在骑士担任总经理期间，他曾在一笔交易中把丹尼·格林送给马刺，圣城球迷因此对他颇有好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