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关系的研究

2014-10-25 23:10波,健,
关键词:消极适应性密度

任 波, 高 健, 马 冲

(1. 天津大学体育部, 天津 300072; 2. 天津中医药大学人文管理学院, 天津 300073;3.首都体育学院体育教育训练学院, 北京 100088)

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关系的研究

任 波1, 高 健2, 马 冲3

(1. 天津大学体育部, 天津 300072; 2. 天津中医药大学人文管理学院, 天津 300073;3.首都体育学院体育教育训练学院, 北京 100088)

为探讨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关系。随机选取津京地区4所高校417名本科生,使用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量表和自编大学生生命价值观量表进行测试。结果表明:不同的家庭功能状况、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类型之间,生命价值观各维度得分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lt;0.001);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生命价值观各维度间均见到不同程度的相关,其中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消极生命价值观(消极生命态度,生命无归属感)呈显著性负相关;与积极生命价值观(积极生命态度,追求生命意义)呈显著性正相关(Plt;0.01,Plt;0.001)。因此,不同亲密度和适应性类型家庭的大学生存在生命价值观的差异,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形成有明显的关系。

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 消极生命价值观; 积极生命价值观

生命价值观是个体对待生命及其价值的基本观点和看法,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和生活理想。近年来,大学生游戏生命、否定生命、伤害生命的现象在高校时有发生,一度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很多,缺乏正确的生命价值观是其根本原因[1]。

家庭亲密度与适应性是研究家庭类型、家庭成员之间的感情联系以及家庭体系随家庭环境、家庭发展不同阶段出现的问题而进行相应改变的能力[2]。适度的家庭亲密度是进行家庭教育的前提,甚至它本身就是一种家庭教育因素。

已有研究表明,家庭教育是影响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重要因素,亲子关系、父母教养方式影响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形成[3,4]。家庭功能与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关系如何,目前未见有研究报道。本研究旨在探讨评价家庭功能的两个重要指标-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大学生生命价值观的关系,以及不同的家庭功能状况、家庭类型对生命价值观的影响。

一、研究设计

1. 样本的选取与数据来源

采用分层整群抽样的方法,在天津中医药大学、天津师范大学、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师范大学4所院校的1~4年级随机抽取1 个班,抽中班级的全部学生均列为调查对象。以班级为单位,利用集体活动时间进行问卷施测。测试前施测人员使用统一指导语,介绍测试目的和填写要求。被试自行填写问卷,填写完毕后现场收回。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450份,剔除无效问卷后,有效测试者为 417名(92.7%),其中男生234名(56.1%),女生 183名(43.9%); 独生子女 212名(50.8%),非独生子女 205名(49.2%); 农村生源学生221名(53.0%),城镇生源学生196名(47.0%)。

2. 研究工具的选择

(1) 大学生生命价值观量表。本研究使用的生命价值观量表,由课题组成员高健参考李虹的生命愿景量表编制而成[5,6]。经过题项筛选、因素抽取和维度命名后,形成了“消极生命价值观”和“积极生命价值观”两个维度,其中消极生命价值观包含消极生命态度(对人生得失、成败的消极看法和态度,9个条目)、生命无归属感(对生命价值及其意义产生怀疑,无方向感,9个条目)2个子维度;积极生命价值观包含积极生命态度(对人生得失、成败的积极看法和态度,7个条目)、追求生命意义(注重对生命意义本身的思考,追求生命的意义与真谛,7个条目)2个子维度,共32个条目。量表采用Likert自评式4点记分:从“完全不同意”到“完全同意”记为1~4分。各维度得分越高,其倾向越明显。

本研究中该量表各因子Cronbach’s α系数在0.85~0.87之间,消极生命价值观维度为0.89,积极生命价值观维度为0.87;对185名被试间隔2周后的再测信度在0.73~0.91之间(均为Plt;0.001);子维度与维度间的相关系数在0.85~0.89之间(均为Plt;0.001),子维度间的相关系数在0.30~0.65之间(均为Plt;0.001)。以自尊量表[4]为效标,效标量表总分与消极生命价值观维度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35和-0.40(均为Plt;0.001),与积极生命价值观维度之间的相关系数为0.32和0.38(均为Plt;0.001)。

(2) 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量表(FACESⅡ- CV )。Olson 等编制,费立鹏等翻译并修编, 包括对自己家庭现状的实际感受和自己所希望的理想家庭状况2个分量表[4]。2个分量表的内容一致, 各30个条目,采用1~5级评分制,分值越高,亲密度和适应性越高。

本研究针对研究目的只选做了反映家庭现状的实际感受分量表,包括亲密度和适应性2个维度, 前者是指家庭成员之间的感情联系;后者指家庭体系随家庭处境和家庭不同发展阶段出现的问题而作相应改变的能力[2]。

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为0.75(亲密度维度:0.84,适应性维度:0.89),重测信度为0.82(亲密度维度:0.76,适应性维度:0.90,均为Plt;0.001),各维度与量表总分间的相关系数为0.91和0.88,两个维度间的相关系数为0.42(均为Plt;0.001)。

(3) 自尊量表(self-esteem scale,SES)。由Rosenberg编制,用于评定青少年关于自我价值和自我接纳的总体感受。由10个条目构成单维度,采用1~5级评分制,分值越高,自尊程度越高[2]。

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α系数为0.82,重测信度为0.90(Plt;0.001),各条目与量表总分间的相关系数在0.31~0.56之间(均为Plt;0.001)。

3. 统计分析

使用统计软件SPSS 17.0对数据分别进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等。

二、结果分析

1. 家庭功能状况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得分的比较

参照高低端各27%的划分法,根据FACESⅡ- CV总分将家庭功能状况划分为不良(低分)、一般和良好(高分)3组,进行组间大学生的生命价值观得分的差异性检验。表1可见,不同家庭功能状况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各维度分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为Plt;0.001)。两两比较结果显示,家庭功能状况越好,消极生命价值观(消极生命态度,生命无归属感)得分越低,积极生命价值观(积极生命态度,追求生命意义)得分越高。

表1 家庭功能状况的生命价值观维度分的比较

注:F值为单因素方差分析。

2. 家庭类型的划分及比例

根据量表编者的分类方法,以维度分数的均值、均值加减一个标准差为界线,将家庭亲密度和家庭适应性各分为4种类型[2]。在家庭亲密度类型中,松散型55人(13.2%)、自由型119人(28.5%)、亲密型142人(34.1%)、缠结型101人(24.2%);在家庭适应性类型中,僵硬型73人(17.5%)、有规律型114人(27.3%)、灵活型172人(41.2%)、无规律型58人(13.9%)。

3. 四种家庭亲密度类型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得分的比较

由表2可见,不同家庭亲密度类型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各维度的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两两比较结果显示,松散型和自由型的消极生命价值观得分高于亲密型和缠结型,亲密型和缠结型的积极生命价值观得分高于松散型和自由型。

表2 家庭亲密度类型的生命价值观维度分的比较

注:F值为单因素方差分析。

3. 四种家庭适应性类型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得分的比较

由表3可见,不同家庭适应性类型的大学生生命价值观各维度的得分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两两比较结果显示,僵硬型和有规律型的消极生命价值观得分高于灵活型和无规律型,灵活型和无规律型的积极生命价值观得分高于僵硬型和有规律型。

注:F值为单因素方差分析。

4. 各变量的相关分析

由表4可见,不同性别样本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上,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生命价值观各维度、自尊之间均有相关。其中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消极生命价值观呈负相关,与积极生命价值观和自尊呈正相关。

表4 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与生命价值和自尊的相关分析

注:表中数值为Pearson相关系数;上段为男性(n=234);下段为女性(n=183);**:Plt;0.01;***:Plt;0.001。

三、结 语

家庭的基本功能是为家庭成员生理、心理、社会性等方面的健康发展提供一定的环境条件。奥尔森提出的三维(3-D)家庭功能线性模型理论认为,在亲密度和适应性上得分高的家庭功能是良好的,而得分低的家庭功能是不良的[7]。先行研究显示,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高、家庭功能良好的环境中成长的大学生,在人格上往往独立、积极、稳定而成熟,心理健康水平较高,患焦虑症的概率相对较小;他们能以沉着的态度应付现实中的各种问题,热心而富有感情,多赢得别人的尊重;其自我概念相对比较灵活,有利于适应新的环境,更倾向于取得成就[8-11]。本研究结果又进一步说明,良好的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对大学生积极生命价值观的形成也有促进作用。因此,可以推测家庭功能良好的环境,有利于家庭成员身心健康的发展。

在诸多家庭因素中,父母的监督、亲子关系或亲密度等功能性因素,对个体的适应状况及生存和发展有直接预测作用[12,13]。本研究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不同的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类型对大学生生命价值观所产生的影响是不同的,家庭亲密度的亲密型和缠结型、家庭适应性的灵活型和无规律型比其他类型家庭,更能促进大学生对待生命的积极态度和追求生命意义的行为。亲密型和缠结型的家庭内部关系亲密无间,相对来讲亲子关系良好、亲子沟通质量高,父母能为子女提供心理上的安全感和抚慰感,子女在精神上能得到激励,在感情上得到满足;而灵活型和无规律型的家庭常发挥家庭成员的集体效应,应付家庭环境发生变化或者家庭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压力,缓冲负性事件的影响,使整个家庭成员处于和谐的生活中;灵活无定式、相互理解、集思广益、尝试用新的方法解决问题是此型的特点[13]。因此,可以推测生活在上述家庭的大学生,在生命价值观形成的过程中能得到父母更多的关注,进而明确和强化自己的积极生命价值观、调整消极生命价值观。本研究相关分析的结果显示,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关系越好、个体的自尊水平越高、家庭出现问题时做出改变的能力越强、积极的生命价值观越明确,此结果与先行研究的倾向基本相似[3,4,11]。

生命是整体的,生命教育也是一项系统工程,它的实施与开展需要多方面的配合与支持。为了给大学生创造良好的生命价值观教育情境,学校、家庭、社会三者应实行教育职能的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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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BetweenUndergraduates’LifeValuesandFamilyAdaptabilityandCohesion

Ren Bo1, Gao Jian2, Ma Chong3

(1. Department of Sports,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2. Faculty Humanities and Management, Tianji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ianjin 300073, China; 3. 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Capital University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s, Beijing 100088, China )

In order to probe into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undergraduates’ life values and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the authors carry out a test among randomly selected 417 undergraduates from four universities in Beijing-Tianjin area measured with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Scale as well as self-compiled undergraduate life value scale.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significant statistical differences in every dimension score of life values among different family status,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Plt;0.001);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are related at various degree to each dimension of life value. There is significantly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and negative life value (negative attitude towards life, life with no sense of belonging); and there shows a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and positive life value (positive attitude towards life, the pursuit of the meaning of life) (Plt;0.01,Plt;0.001). There are life value differences among undergraduates from dissimilar family cohesion and adaptability.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are significantly related to the formation of undergraduates’ life values.

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negative life value; positive life value

2013-05-17.

天津市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资助项目(TJTY10-707).

任 波(1966— ),女,副教授.

高 健,gaojian32@yahoo.com.cn.

B848.4

A

1008-4339(2014)01-09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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