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赛德克·巴莱》以20世纪30年代初的被日本奴役的台湾为背景,描绘了台湾原住居民武装抗日的“雾社事件”,还原了赛德克族人誓死捍卫民族尊严的场景,他们用生命诠释着“真正的人”的意义。
关键词:赛德克·巴莱 文明
在二十一世纪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所谓文明浪潮中,一部史诗巨作——《赛德克·巴莱》腾空亮相,它唤醒了人们内心的文化呼唤,填补了台湾原住民赛德克族历史的空白。影片中的民族意识和文化力量点燃了台湾久违的影坛激情,为大众呈现了震撼人心的文化盛宴。
一、《赛德克·巴莱》内容解析
自从清政府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后,台湾就处于被日本长达五十年的统治噩梦中。这是中华民族苦难的开始,就连身居山区的赛德克族也未幸免。处于火枪时代的原住居民根本不是现代化长枪火炮的对手,一次次的反抗只迎来了族人被屠杀、村寨被焚毁的命运,留下了痛苦的不可磨灭的民族记忆。
赛德克族人处于自己的地盘却不能做自己应该做的“出草”,在日本人笑着掠夺他们的木材、资源、人力、矿藏、土地时,他们只能默默流泪。具有极端民族主义统治理念的日本人在赛德克族人中推行催毁性的奴化教育,勇敢骄傲的赛德克族人为求取生存、避免灭族只有服从。他们心目中的民族信仰和文化无所皈依,只有随风飘荡。一边是族人的命运,一边是祖先的训示,赛德克族头目莫那在两种选择中徘徊。在日本人的枪衣炮弹中,赛德克民族的男人只能做工资少的可怜的苦力活,这种职业在日本人眼中是低贱的;女人只能做帮佣或是陪酒,赛德克族人面临着失去尘世家园和精神家园的危机。见证三十年压迫统治的头目莫那最终挺身而出,率众反击,拉开了民族信仰反抗战的帷幕。
二、文明与野蛮的辨析
何为文明?何为野蛮?何为未开化?统治者总是标榜自己是文明人,代表先进的文化。这种凭借自己统治话语权的自诩文明其实是一种自恋。赛德克族人与日本人的迥异也仅仅是因为有不同的信仰、不同的生活方式形成的,不能因此就说原住居民是未开化的、野蛮的,或者说他们就应该是受歧视的劣等公民。影片中,日本人毫不留情地将手榴弹扔向原住居民,炸飞了岩石、湖水和族人,这一切都像在炸掉一个民族的文明一样。千疮百孔的村落在侵略者的眼中,是值得炫耀的文明。当邮局、饭店、学校、旅店等种种先进的设施被建造出来后,原住居民辛酸的存在成为了文明最刺眼的衬托。莫那的一句话成为整部影片的灵魂,那就是“这邮局、学校、饭店、旅店什么时候让族人生活的更好,这反倒让我们看到自己有多么贫穷了”。从这些我们可以看出,在生活相对安逸的赛德克族人在走出自己文化圈被迫面对更大空间的时候,他们的思想是痛苦的,要在自己和非己文化中苦苦挣扎。赛德克族人并不是不接受自由、平等等这些现代文明理念,只是以现代化为幌子的侵略、摧毁、掠夺、奴役是令人发指的。文明的背后有时候是野蛮的厮杀,是残酷的镇压。
赛德克族人的树木逐渐减少,猎物逐渐消失,在文明的挤兑下,他们该何去何从?说着不属于自己的语言,做着日本人不愿意做的最低等的工作,妇女因粮食不够怕成为男人的累赘而自杀,男人因面对致命的先进武器却不能反抗而跳崖、剖腹,付出真心想跟日本人交朋友最后却被嫌弃被打。即使拥有“文明人的内心”“当地人外表”的花岗一郎最终也选择了带有日本武士道精神的剖腹。他从小接受日本教育,会说流利的日语,有着比许多日本人更优秀的成绩和学历,但是他仍然只是职位最低的警员。他和妻子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被别人嘲笑为“两个番人生不出日本孩子”,在临死前被问及“死后愿意进神社还是回祖灵家”时,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日本人还是赛德克人。对他们来说,肉体的生存是精神的耻辱。文化的移民、信仰的摧残、文明的讨伐、同化的掠夺,这一切都与一个民族的存亡攸关,被抢夺的这一切都是一个种族的延续所在,是祖先保留和馈赠的遗产。他们要用生命捍卫祖先的训示,即使输掉肉体,也一定要赢得灵魂。 在荧屏当中,莫那坚强的身影以及在族群厮打中的残忍,让我们看到了一个英雄的侧面形象。
三、结语
电影《赛德克·巴莱》用纯粹的艺术形式表达了求同存异的人类文化观念,它让我们了解到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大自然作为缔造者有它自己的法则。要找到文化冲突中的平衡点,尊重每种文化的生态模式,这样世界才能和谐。在当今全球化的浪潮中,对少数民族善意的关注既要符合他们的传统文化,还要跟上现代文明发展的步伐,这样才能达到共同进步。
参考文献:
[1]朱芳.文明与野蛮的关系——以电影《赛德克.巴莱》为例[J].戏剧之家,2012.
[2]向蓉.以人类学的视野解读《赛德克巴莱》[J].青年文学家,2013.
(戈梅娜 广西南宁 广西民族大学 530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