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精神层面看柳永词对王重阳的影响

2014-09-21 03:10沈月左洪涛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14年4期
关键词:王重阳柳永精神

沈月+左洪涛

摘 要:王重阳爱读柳永词,曾说柳词“与道相谒”,可见他在柳永词中找到了灵感与精神寄托。本文主要从叛逆狂放的个性、旷达洒脱的心态、对女性平等的态度这三个方面来探讨柳永词对王重阳精神世界的影响。

关键词:柳永 王重阳 精神

柳永,北宋婉约派代表词人,与歌妓乐工为友,“好为淫冶讴歌之曲”。现存《乐章集》约212首词,其中歌妓词146首,约占全部词作的2/3。

王重阳,全真道的开山祖师,好作词来“道遗世之乐,论修仙之事”,其词作数量颇为可观,有《重阳全真集》《重阳教化集》《重阳分梨十化集》等,共收录词作600余篇。其词主要是劝人修道禁欲,倡导苦节危行。

王重阳“以苦节危行为要”,奉行禁欲主义,而柳永以“风情词”著称,追求酒色情欲。二人看似南辕北辙,但王重阳却在柳词中找到了灵感与精神寄托。如王重阳《解佩令·爱看柳词遂成》云:“平生颠傻,心猿轻忽。《乐章集》,看无休歇。逸性摅灵,返认过,修行超越。仙格调,自然开发。四旬七上,慧光崇兀。词中味,与道相谒。一句分明,便悟彻,耆卿言曲。杨柳岸,晓风残月。”[1](P199)其《双雁儿·自述》亦云:“真性真灵有何说。恰似晓风残月。杨柳岸头是清彻。我咱恣情攀折。”[1](P228)可见王重阳对柳永词作的喜爱与效仿。

对于这一现象,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了研究。如从柳永词的语俗、形式等方面探讨对王重阳道士词的影响①;也有探讨柳永词本身与道教的关联,或从其游仙词中寻找联系②;也有的学者探讨了道教词人对柳永词调的借用等③。而本文主要是从精神实质方面来探讨柳永词对王重阳的影响。

一、叛逆狂放的个性

柳永一生求取功名,但天不遂人愿,始终沉沦下潦。自我人格定位和现实社会产生巨大的落差,他的狂傲与自信被现实挫败。失望至极,他就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发泄,以狂放叛逆的浪子形象示人。于是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开始走向市井深处、秦楼楚馆,为市民写词,为歌妓代言。《鹤冲天·黄金榜上》[2](P51)就很好地诠释了柳永这一叛逆狂放的个性: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首词是柳永参加进士考试不幸落第后发的牢骚之作。词人颇为自负,他认为自己的不中,是朝廷的“遗贤”。满腹才情却得不到施展,因此他对这个不公平的统治阶层相当不满。于是他发出两个惊世骇俗的叛逆宣言:一是“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公然把“才子词人”与官场上的“卿相”等同起来,颠覆了统治者一直以来苦心倡导和鼓吹的价值观;二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词人认为科举功名还不如“恁偎红翠”“浅斟低唱”,这样就强烈冲击了所谓的正统文学。带着这两个叛逆宣言,柳永冶游狎妓、纵情享乐,如《昼夜乐·秀香家住桃花径》[2](P15)《玉楼春·皇都今夕知何夕》[2](P20)《金蕉叶·厌厌夜饮平阳第》[2](P20)等,都是词人放荡生活的真实写照。这是其解脱痛苦的方法,也是其反抗正统的手段。

王重阳与柳永具有相同的人生际遇。早年他也像柳永一样热衷功名,立志投身仕途。但在异族统治的金朝,汉人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使他内心痛苦、愤懑,并且外化为行为上的叛逆狂癫。“豪气冲天恣意情,朝朝日日长波醉。压幼欺人度岁时,污兄骂嫂漫天地”(《悟真歌》)[3](P137),可见他的玩世不恭与狂放不羁。同样的人生际遇、同样的内心感受,同样的外在行为,使得王重阳爱看柳词,“《乐章集》看无休歇”。他在《乐章集》中看到了柳永的豪放、叛逆,看到了其为宣泄痛苦,自我找寻出路。以此为借鉴,王重阳在宗教中寻找到了自我慰藉。“从此逍遥真自在,如然,断却丝麻出世缠”(《南乡子·好纸造成鸢》)[1](P169)“馥郁风前通远迥,悠悠,透过青霄得自由”(《南乡子·物物要休休》)[1](P173)“占得逍遥清净地。乐真闲,入红霞,翠雾里”(《夜游宫·身向深山寄寄》)[1](P176)。可见,他从全真道中找到了摆脱痛苦的方法,走出了一条超越之路。

此外,柳永的叛逆狂放之处还在于他敢于自我剖析,把自己的追求、志向以及矛盾心态融入词作中,并通过这些作品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坦诚直率、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世人,突出自我,张扬个性。如其词《长寿乐·尤红殢翠》:[2](P39)

尤红殢翠。近日来、陡把狂心牵系。罗绮丛中,笙歌筵上,有个人人可意。解严妆巧笑,取次言谈成娇媚。知几度、密约秦楼尽醉。仍携手,眷恋香衾绣被。

情渐美。算好把、夕雨朝云相继。便是仙禁春深,御炉香袅,临轩亲试。对天颜咫尺,定然魁甲登高第。待恁时、等着回来贺喜。好生地。賸与我儿利市。

这首词是柳永自我剖析之作,通过它我们可以真切地了解到词人对人生的态度。柳永一生汲汲进用,但他同时又向往世俗享乐,这在此词中有很好的体现。“临轩亲试”“定然魁甲登高第”,反映出词人的狂傲、自负以及对功名的憧憬、期待。但他发出这样感慨的地点却是秦楼楚馆,“罗绮丛中,笙歌筵上”“知几度、密约秦楼尽醉”;对象都是青楼红粉,“解严妆巧笑,取次言谈成娇媚”“仍携手,眷恋香衾绣被”,可见他眷恋世俗之乐。在柳永看来,功名与温情不分轻重,二者相辅相成,这是他所向往追求的人生境界。诚然,他的这一人生理想并不符合实际,但他至少能把自己的真情实感直白地表露在词中,使读者能够感受到其生命的真实存在。

而在王重阳的词作中,他继承了柳永的叛逆狂放精神,敢于自我剖析、自我嘲讽,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世人。“自问王三,你因缘害风,心下何处。怡颜独哂,为死生生死,最分明据。”(《月中仙·自咏》)[1](P183)、“名利海,是非河,王风出了上高坡。才候十年功行满,白云深处笑呵呵。”(《捣练子·名利海》)[1](P204)、“为甚风狂偏爱酒,非干愚意多轻。此般道眼最分明。”(《临江仙·为甚风狂偏爱酒》)[1](P233)。这些都是他自述名字、生平事迹的词作。他以“王害风”“王风”“风狂”自居,“风”者,疯也,狂也,颠也,即谓摆脱了尘俗的缚羁,精神上获得了无限的自由。[4]道教文化一向追求的是精神的自由和人格的独立,“营躯手段,这饥寒未免,上街须当唱唤。提个净清,了了惺惺铁罐”(《河传令·营躯手段》)[1](P238)、“纸袄麻衣,教人说短,我咱自知凉暖。”(《夜行船》)[1](P230)、“弃荣华、乞化为先。落魄婪耽,到处成眠。”(《行香子·有个王三》)[1](P211)、“玲珑颠傻属吾家”(《修行》)[3](P14),王重阳破衣烂衫、乞食而行,佯狂于世,任性而为,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他内心却玲珑剔透,不染尘埃。正如其弟子丘处机所说:“外疏狂性,内放明珠莹。”(《万年春·衲衣》)[1](P465)他的叛逆个性是其真性情的体现,是人性解放的表现。王重阳的这类词,不仅使我们真实感受到一个率性而行、叛逆狂放的仙家形象,而且还增强了其传道的亲和力,拉近了与受众的距离。

二、旷达洒脱的心态

柳永的一些词作中抒写了其对宦游生活的厌倦,对功名利禄的蔑视,对山林隐士的向往,展示其旷达洒脱、乐观率直的心态。如《如鱼水·帝里疏散》:[2](P40)

帝里疏散,数载酒萦花系,九陌狂游。良景对珍筵恼,佳人自有风流。劝琼瓯。绛唇启、歌发清幽。被举措、艺足才高,在处别得艳姬留。

浮名利,拟拚休。是非莫挂心头。富贵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莫闲愁。共绿蚁、红粉相尤。向绣幄,醉倚芳姿睡,算除此外何求。

这首词上片写词人纵情歌楼酒肆,与美人把酒言欢。下片则抒写其达观洒脱的性情,他高唱“富贵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莫闲愁”,大似李白“长风破浪会有时”“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气概。同时又玩世不恭,“向绣幄,醉倚芳姿睡,算除此外何求”,功名利禄与“绿蚁”“红粉”比起来微不足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表达这种意愿的词,如“阎罗大伯曾教来,道人生、但不须烦恼”(《传花枝·平生身负》)[2](P20),“驱驱行役,苒苒光阴,蝇头利禄,蜗角虚名,毕竟成何事,漫相高”(《凤归云》(向深秋))[2](P45),“干名利禄终无益”(《轮台子》)[2](P35),“名缰利锁,虚费光阴”(《夏云峰》)[2](P27)等,都表达了柳永旷达洒脱、淡薄名利的心态。

而王重阳说柳词“词中味,与道相谒”,除了因为柳永的一些游仙词外,更重要的是柳词中所流露出来的率直洒脱、飘逸旷达的心态,与道家的自然境界相契合。王重阳从柳词中感受到了柳永“逸性摅灵”的心灵自由,因此他说:“杨柳岸头是清彻。”(《双雁儿·自述》)[1](P228)他的词也在模仿柳词,如其《解佩令·爱看柳词遂成》中“杨柳岸,晓风残月”和《双雁儿·自述》中“恰似晓风残月。杨柳岸头是清彻”,就是直接效仿柳永的《雨霖铃》[2](P21);其词《解红》中“鲜胜皓鹤,宜夺白鹇素”[1](P222)也是对柳词《望远行·雪》“皓鹤夺鲜,白鹇失素”[2](P42)的化用。而王重阳对柳词的模仿不仅表现在词句的化用上,更重要的是表现在词中所体现的率直洒脱、不求名利的心态上。[5]如王重阳词,“如浮世,不坚牢,名利难长久”(《蓦山溪·水中沤起》)[1](P186)、“唯知物外浑无物,独看天中别有天”(《瑞鹧鸪·长春景致等长年》)[1](P188)、“利缰名锁休贪恋,韶华迅速,如流箭,不可因循”(《转调丑奴儿》)[1](P198)、“浮名浮利何日了,劳神劳气几时休”(《望蓬莱·词谨劝》)[1](P240)。在王重阳看来,世俗名利、财色功名都是虚无,如同过眼云烟,最重要的是自我心灵的解放和精神上的潇洒旷达。

但是需要指出的是,王重阳在旷达洒脱方面要远胜于柳永。虽然柳永以“白衣卿相”自诩,以“浅斟低唱”自娱,但那只是他在求取功名受挫后的牢骚之作。他一生为名缰利锁羁绊。在《乐章集》中,干谒权贵和歌功颂德的作品就有20首,约占其全部作品的1/10。如《望海潮》是粉饰太平之作;《一寸金》是为干谒地方官吏;《送征衣》《永遇乐》《倾杯乐》都是为统治者歌颂功德。因此柳永的一生是悲惨的,他一方面汲汲进用,另一方面又耽于世俗享乐。这一矛盾贯穿着他的一生,使得他被排斥在主流社会之外,颠沛流离,穷困潦倒。而王重阳则不同,入道后的他真正淡薄世俗名利,摆脱世态人情,他信仰的是“蓬莱仙境”。“彩霞光里,现出蓬莱,相随归去”(《烛影摇红》)[1](P166)、“蓬莱路,显自在、逍遥所”(《川拨棹·蓬莱路》)[1](P170)、“真自在,携云却赴蓬莱会”(《渔家傲·谁识王三能买卖》)[1](P201)。在他的词中,我们体会到的是摆脱羁绊的轻松愉悦,是看破尘寰的逍遥自在,是心有寄托的宁静恬然。[6]在这一方面,王重阳有着比柳永更高的旷达洒脱境界,是对柳永的超越。然而,悲剧是崇高的,鲁迅曾说过:“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正因为柳永悲剧的一生,才使得他的词凄婉深沉,同时又清劲雄阔,为世人所传颂。

三、对女性平等的态度

柳永善写歌妓,并且一直都以平等的态度对待她们。他毫不吝啬对歌妓的欣赏与赞美,不仅赞赏她们的体态和容貌,更多的是赞赏她们的才华与品格。如其词《惜春郎·玉肌琼艳新妆饰》[2](P20):“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赞美女妓的非凡才华;“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表达与其相见恨晚之情。

柳永站在歌妓的立场上作词,为她们代言,细致入微地揭示了她们丰富、细腻的内心世界,使读者能够感受到她们鲜明的个性。如其词《锦堂春·坠髻慵梳》:[2](P29)

坠髻慵梳,愁蛾懒画,心绪是事阑珊。觉新来憔悴,金缕衣宽。认得这疏狂意下,向人诮譬如闲。把芳容整顿,恁的轻孤,争忍心安。

依前过了旧约,甚当初赚我,偷剪云鬟。及时得归来,香阁深关。待伊要、尤云殢雨,缠秀衾、不与同欢。尽更深、款款问伊,今后敢更无端。

这首词描写的是一个对情人爱极又恨极的歌妓,她泼辣、自强,有手段、敢抗争。[7]首先,她振作精神,“把芳容整顿,恁地轻孤,争忍心安”,要自己给自己一个公道;然后“香阁深关”“不与同欢”,对浪子进行惩罚;最后她再对其进行严厉责问:“尽更深、款款问伊,今后敢更无端。”这样,一个敢于抗争、自强自爱的女性形象跃然纸上。柳永笔下的女子泼辣、勇敢、忠贞、可爱,充满活泼灵动的市民情调。她们主动追求爱情,敢于斥责不忠于爱情的薄情男子,要求拥有与男子平等的地位和权利。

此外,对于歌妓,柳永不同于正统文人的政治寄托,或居高临下的欣赏,他能够为歌妓付出真情,把其当成自己真诚爱慕的对象。如《集贤宾·小楼深巷狂游遍》:[2](P31)

小楼深巷狂游遍,罗绮成丛。就中堪人属意,最是虫虫。有画难描雅态,无花可比芳容。几回饮散良宵永,鸳衾暖、凤枕香浓。算得人间天上,惟有两心同。近来云雨忽西东。诮恼损情悰。纵然偷期暗会,长是匆匆。争似和鸣偕老,免教敛翠啼红。眼前时、暂疏欢宴,盟言在、更莫忡忡。待作真个宅院,方信有初终。

这首词是柳永为青楼名妓虫娘所作,上片追述了两人相爱的历史,情真意切,“算得人间天上,惟有两心同”;下片表达了词人内心复杂的情感,劝慰虫娘,对她许下庄严的承诺:“待作真个宅院,方信有初终。”可见柳永是真正打算娶虫虫作“宅院”的,以示其对爱情有始有终。能对一名歌妓付出真挚情意,并且写下来让世人知道,这是难能可贵的,也是惊世骇俗的。

王重阳同样拥有男女平等的观念,他爱读柳词,在词中感受到柳永对女子真挚平等的态度,因此或多或少受其影响。在他所创建的全真道中,女性有着重要的地位,如他的词中经常提到一些女仙,她们受到尊崇和赞美,如“玉女”“仙姑”“瑶池”等。而且女性也有着平等的入道、修炼权利,就修炼成就来说,男女也无高下之分。王重阳曾写过《赠孙姑》,劝孙不二入道,“若会修行成锻炼,教人永永唤仙姑”[3](P271)。在他的教化下,孙不二成为名满天下的七大弟子之一。此外,他还常常教化一些夫妇一同入道,如“好将云水伴,夫妇山头看。清风明月唤”(《踏莎行·名宦为盐判》)[1](P206),“翁婆成匹配,跨虎擒龙。结账作三重。夫妇美,好相从”(《临江仙·翁婆成匹配》)[1](P233)。王重阳不仅继承了柳永对女子平等的观念,还将其发扬光大,推广到更深的层次。“平等者,道德之元祖,清静之元首。”[3](P255)他认为财富、名利甚至身体本身都是虚幻的假象,所以处世待人就应该持一种平等的心态,充分重视和尊重每一个人,无有高下贵贱之分。[8]并且他还由平等待人推衍开来,提出应该善待万物,以及三教平等的观点。

可见王重阳在精神层面深受柳永的影响,虽然二人的词作内容截然不同,但他们的思想境界是相通的。王重阳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寻求到柳永隐藏在艳情词后的真正精神实质,从而在其词作中找到了精神慰藉与超脱之路,实现了自我升华。

注释:

①参见左洪涛:《金元时期道教文学研究—以全真教王重阳和全真七子诗词为中心》,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蔡静平:《瑶台归去恣逍遥—论金元全真道士词》,《江淮论坛》,2002年,第1期。

②参见王定勇:《道教文化视域下的柳永艳情之作》,《学术交流》,2010年,第5期。

③参见田玉琪:《论金词的用调,《江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年,第6期。

参考文献:

[1]唐圭璋.全金元词(上)[M].北京:中华书局,1979.

[2]唐圭璋.全宋词(一)[M].北京:中华书局,1965.

[3]王重阳著,白如祥辑校[M].济南:齐鲁书社,2006.

[4]蔡静平.瑶台归去恣逍遥—论金元全真道士词[J].江淮论坛,2002,(1).

[5]左洪涛.论王重阳道教词对宋代俗词的继承[J].中国韵文学刊,2009,(4).

[6]余虹.王重阳“狂颠”人格之审美意蕴[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5).

[7]叶嘉莹主编.柳永词新释辑评[M].北京:中国书店,2005.

[8]史冰川,孔又专.王重阳平等思想探析[J].宗教学研究,2008,(2).

(沈月,左洪涛 湖北武汉 中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43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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