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菱
“那一年放肆的自由”,我将这句话刻在自家的书桌上,提醒自己,我曾那样无拘无束过。
那一年的我还只是个孩子,身上有青草的味道。我在大街小巷间穿行,我想那一年的你们也必是如此:总是在父母的呼唤声中走回家,然后傻乎乎地指着衣服,对妈妈说:“看我脏的。”我们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年,但我们已学会用面具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以笑脸迎对身边的每一个人。是什么让曾经单纯的我们变得如此?或许是成长。
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忆起那一年的时光,那年的孩童已长成如今的翩翩少年,那一年的纯真已在青苔一般的时光中消失殆尽。时间在延伸,而我们的天真却溃不成军,我们就这样成为了曾经自己认为最可耻的那一类人。这是一场十足的蜕变,也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若我愿意被人称为“二货”,若我愿意被人唤作“傻瓜”,我是否可以以此换取那曾经无邪的笑靥?这似乎是痴心妄想,而我却以自豪在等待,等待一个正确的人来说一句话:世界上总是看你二的人很多,陪你二的人很少,我会一直陪你二下去。好吧!我还是继续等待吧。
那一年,下雨天总爱不撑伞,在雨中奔跑嬉戏,即使淋成落汤鸡也不退缩。看吧,我就是那样一个倔强的孩子,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照样不会回头;那种倔强的姿态,是与生俱来的不妥协。
那一年的我,左手音乐右手文字,沉溺于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也不想跳出。曾听人说,文字与音乐是两把利器,它们剥削着生命的厚度,再准确击中那存在心底的最隐秘的心事,在最柔软的底色上画出浓墨重彩的一笔。纵然经过时间的洗涤,还会留下淡淡墨迹,那无法磨灭的痕迹,是保存在我内心深处最沉重的记忆。
那一年的孩子如今总会在某个黑夜想起一个简单的问题:那些午后的人们是否还会记得那一年的自己?
【作者系安徽省东至县第二中学尧林文学社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