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经》“风占”及其思维结构探析

2014-09-11 01:52王慧娟张其成
安徽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4年6期
关键词:九宫内经古人

王慧娟,张其成

(1.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北京 100029;2.北京中医药大学国学院,北京 100029)

·理论研究·

《内经》“风占”及其思维结构探析

王慧娟1,张其成2

(1.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院,北京 100029;2.北京中医药大学国学院,北京 100029)

“风占”在中国古代历史悠久。古人很早便开始关注“风”与其他现象之间的联系,风的季候性的发现及其与时空相应体系的结合为“风占”的产生和系统化提供了条件。“风”源于“天地之合气”,这一突破性的认识使得其成为古人借以把握变化之道的重要媒介而受到重视。《内经》继承和吸收了这些基本思想,并运用其解释人体生命现象及疾病生成的原因。透过对《内经》“风占”思想背后所蕴含的内在思维结构的分析,有助于理解中医“象思维”的重要内涵,藏象理论形成的时空背景,“补不足,泻有余”“以平为期”的治疗逻辑以及“天人相应”的因果观念。

风;风占;征;时空相应;思维结构

风作为一种自然现象,与古人的生活有着远比现代人更为密切的联系。古人不仅关注什么时候会刮什么风,还会对异常的风可能预示的后果进行占测,这便是“风占”。《黄帝内经》中蕴含着大量有关“风”及“风占”的内容。已往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内经》所属“九宫八风占”的操作方法[1]及其与出土“太乙九宫式盘”的联系等具体细节内容的考证和比较研究方面[2-3],笔者则尝试从思维方式的角度出发,透过对“风”及“风占”思想在人文领域及其在医学领域的源溯承续的简索,以期呈现其背后所蕴含的中医认识自然及人体生命现象的内在思维结构及其认知特点。

1 “风”的概念

1.1 风的含义 起初,在还处于神话思维阶段的古代先民看来,那种时而狂暴、时而和顺的神秘现象背后一定有某个神灵主宰,如果想要获得好的收成,就必须祈求“他”的恩赐。殷墟甲骨卜辞中有关“四方风”和“四方神”的问卜祭祀内容就与之有关。甲骨文中“风”与“凤”同形,“凤”为殷人的图腾,被视为知时之神鸟,司风之神,帝之使者,可见风与时的认识已被关联起来[4]。在《尚书·洪范》中“风”被视为一种“征”,一种天子应该详细审察的重要征象,说明“风”变化情状与自然人事之间的关联以及昭示预测作用在周初已得到重视。进入春秋战国时期,随着理性思潮的崛起,人们对于风的来源的认识不再诉诸于外在神力,而是归之于自然、自身阴阳之气的相互作用,如《吕氏春秋·音律》所谓“天地之气,合而生风”,“合”即上下交合,意思是天地之气的相互作用产生了风。《大戴礼记》载曾子的解释则更为具体:“阴阳之气各尽其所则静矣,偏则风,俱则雷,交则电,乱则雾,和则雨。”这里的“阴阳之气”与“天地之气”同,“偏”意为位之不正,是说风产生于阴阳之气出现偏胜的状态,其他自然现象也源于阴阳之气的不同作用。这样“风”的本质便最终被归之于“气”。

《内经》继承了风为“天地之合气”的思想,并做出进一步阐释,《素问·六微旨大论》言:“故气有往复,用有迟速,四者之有,而化而变,风之来也。迟速往复,风所由生,而化而变,故因盛衰之变耳。”用“气”之“迟速往复”的运动变化来说明风的具体产生,体现了古人对气的运动速度和方向的变化规律的深刻认识。关于“风”的功能,《灵枢·岁露论》描述:“诸所谓风者,皆发屋,折树木,扬沙石,起毫毛,发腠理者也。”“发屋、折树木、扬沙石”是风占家的惯用表述,而“起毫毛”“发腠理”则是中医特有的发展,“风”能使人腠理毫毛稀疏开泄,使得外来邪气得以深入而为病,因此被视为伤人致病的首要因素,即如《素问·风论》所言:“故风者百病之长也,至其变化,乃为他病也,无常方,然致有风气也。”风之异常可以伤人致病,风之和正则“主生长养万物”(《灵枢·九宫八风》),风之所以具有这些强大作用就在于其“善行而数变”(《素问·风论》、“风胜则动”(《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的特点,正是由于风之“动”物的特点,才使其成为万物促生之本——气的运动变化的最显著的征兆,其之于人体生命活动的意义自不待言。

1.2 风的分类

1.2.1 基于时空之分类:风之情状变幻莫测,其中风向及其声音是古人较早关注的两个方面。殷商甲骨卜辞中的“四方风”是已知最早的对于风的分类认识,学者已经从对风名、方名的考证分析中得出二者分别与四时农事行为和气候变化的紧密关联[5],说明风向的季候性变化及其与方位节令相对应的认识已见雏形。春秋时期出现“八风”之名,《左传·隐公五年》言:“夫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故自八以下。”杜预《集解》注:“八风,八方之风也,以八音之器播八方之风。”风的方位认识已细分为八,并与八音相应。后世文献如《吕氏春秋·有始览》《淮南子·天文训》《史记·律书》等都对八风之名以及八风与八方、八节、八卦、二十八宿等配属给予了非常详尽的阐述,可见这一体系到秦汉时已发展完备。与“四方风”相比,“八风”在原有四节(二分、二至)与四方(四正)对应的基础上,又细分出四立与四维相应的四风,构成八风,从二者思维结构上的一致性上来说,殷代“四方风”为后世“八风”之滥觞当无异议。此外,还有一种“十二风”的说法,见于《周礼·春官·保章氏》:“以十有二风,察天地之和,命乖别之夭祥。”郑玄注:“十有二辰皆有风,吹其律以知和不,其道亡矣。”可见,“十二风”是以斗建十二辰为节位,以十二律为测度标准的风类。这是一种不同于方位的划分方法,可能与古人在音律数度方面的认识有关。这三种分类说法,无论是依方位划分的四风与八风,还是以律度划分的十二风,其共同之处在于均以一年的时间节度为背景。古人之所以选取方向与声音作为测度风的主要标准,可能就与它们在四时节度上的时序性有关。

《内经》关于“风”的分类主要继承了上述“四风”“八风”的说法,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其特有的“五藏风”概念。《素问·金匮真言论》曰:“八风发邪,以为经风,触五藏,邪气发病。”《素问·风论》曰:“以春甲乙,伤于风者为肝风;以夏丙丁,伤于风者为心风;以季夏戊己,伤于邪者为脾风;以秋庚辛,中于邪者为肺风;以冬壬癸,中于邪者为肾风。”来自八方之邪风触伤人体五藏而形成五藏风病,这种解释和关联大概是出于调和自然之八方八节系统与人体之五行五藏系统的考虑。在《灵枢·九宫八风》篇中有“八方风”与人体脏腑的配应,来自四维方向的虚风与人体的“脾”“胃”“大肠”“小肠”相联系,从传化水谷的功能角度来说,这四者亦可视为中焦“仓廪之本”(《素问·六节藏象论》),统于脾气而归属于“土”,显然这种配属也是调和两种系统的体现。

1.2.2 基于“意义相关”之分类:从诸现象间之关联,尤其是与人相关之意义的角度来认识事物,是古人认识“风”的另一重要思路。《尚书·洪范》在列述五种征象后说:“五者来备,各以其叙,庶草蕃庑。一极备,凶;一极无,凶。”意思是五种征象若“各以其叙”地出现,即各依一定节令而至,则万物就会生长茂盛。倘若该至时不至,该去时不去,或者“极备”,或者“极无”,这种失序失度都是“凶”兆,都对万物生长有害。《吕氏春秋·音律》言:“天地之风气正,则十二律定矣。”这里的“正”便指的是依时而至,合于律度的风,代表天地之气“和”,故为“吉”;若是“不正”则为“凶”。这一分类认识明显建立在前一种时空相应的分类结构基础上。

《内经》也继承了这种分类认识,《灵枢·九宫八风》载:“风从其所居之乡来为实风,主生长养万物;从其冲后来为虚风,伤人者也,主杀主害者。”“所居之乡”即指风从与时节相应之方位所来,因其合于节度,故被视为能长养万物的“实风”;而“冲后”之方与“所居之乡”相对,位于中宫之正后方,因其所来的风与时节不符即方位不正而被视为会伤人害物的“虚风”。这种以依时序方位的相应与否来判断虚实、邪正、吉凶的方法自然是对《尚书·洪范》以来的传统的承续。

综合以上两种分类认识,风的季候性的节律分度有赖于方位节令相应体系为参照背景,而实风、虚风的吉凶分判又基于风的季候性变化与这一背景体系的相应与否,两方面的认识互相关联,从而为古人的“风占”实践提供了必要性和可能性。

2 “风占”的思想及方法

2.1 “风占”的源流 “风占”之义最早起于候岁,殷商甲骨卜辞中就有占“协”风而兆示岁收的记载。《国语·郑语》有言:“虞幕能听协风,以成乐物生者也。”据记载虞幕是夏少康时人,说明这种协风候岁的传统可能由来已久[5]。《左传·僖公十六年》记载:“六鶂退蜚,过宋都,风也。”《汉书·五行志》引刘歆解释,认为宋襄公不德,固有“常风之罚”,其六年后被执正应了六鶂之数。《左传·襄公十八年》又记载楚师伐郑,晋人师旷依“南风不竞,多死声”而判断“楚必无功”。这些记载说明古人不仅将“风占”用以预测年岁收成,还用以昭示政事的不德、战势的成败,足见其对风之征象及与其他事物之联系的关注和重视。随着古人对这些联系的更为细致和精确的把握,“风占”之术逐渐系统化而成为史官占测国之大事的重要工具。王充在《论衡·变动》篇中总结道:“天官之书,以正月朝,占四方风,风从南方来者旱,从北方来者湛,东方来者为疫,西方来者为兵,太史公实道言以风占水、旱、兵、疫者,入物吉凶,统于天也。”水、旱、兵、疫是风占的主要内容,水、旱与岁成相关,兵指战争,疫指疾病。疾病在古人看来是与水旱灾害一样危及人类生命的重大灾异现象,因此也成为天官风占的重要内容之一。这方面的经验和技术受到医学的重视,自是可以想见的。

2.2 《内经》的“风占”思想 《内经》专门论述“风占”的内容集中在《灵枢》的《九宫八风》和《岁露论》两篇。鉴于学者对其具体内容已有大量论述,这里仅从其思维结构的角度来就相关内容进行分析。

2.2.1 “太一游九宫”的天文学背景:《灵枢·九宫八风》列于一图,名为“合八风虚实邪正”,描绘的是一幅“太一游九宫”的天文图景(见图1)。“太一”,神名,《史记·天官书》:“中宫天极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天极星,即北极星,周秦时代较之今时更加靠近北天极,古人便以之作为中央天极的标志,并认为其处有神居住,名为“太一”,是天上的最高神,也就是古人常说的“帝”。《史记·天官书》言:“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诸纪。”“斗”即北斗七星,位置也近于天极,斗杓周行可标示四时节令,故被喻“帝车”。斗杓之端有星名为“招摇”,为其周行建时所依赖的一颗重要指示星,因此也常被视为中央天极的标识,本篇九宫图中的中宫“招摇”之名就是此意。所谓的“太一行九宫”,其实质就是斗柄旋转周行的视运动,体现的是古人对于天宫的空间区划以及时间分度的认识。正如李学勤先生所指出的,太一游行九宫的本质“在于一种时、位相应的关系”[6]。

2.2.2 九宫八风占:太一所行之“九宫”虽然标示的是对天的空间区划与时间分度的认识,但对于地上的人来说绝不仅仅意味着授时正位那么简单。《灵枢·九宫八风》所谓“太一移日,天必应之以风雨”,即指太一游行至交节之日时天必然出现风雨等自然现象与之相应,正是因为这种“应”,自然物候与天时节令被联系起来而纳入同一个时位相应的系统,“九宫八风占”的基础即在于此。其具体占候内容如文中所言:“以其日风雨则吉,岁美民安少病矣。先之则多雨,后之则多旱。……太一居五宫之日,疾风折树木,扬沙石。各以其所主占贵贱,视风所从来而占之。”这里的“五宫之日”其实是对四正位对应的二分二至之日及中宫所主四维对应的四立之日的概括,后文《岁露论》篇“八正之候”立春之占虚风可以佐证。具体占候方法即在八个交节之日根据风来的先后、风势的大小、风向的虚实等变化进行的占测,这一方法的具体细节已因安徽阜阳双古堆汝阴侯墓(其人卒于公元前165年)的“太乙九宫占盘”(见图2)的出土而得到印证[7]。“太乙九宫占盘”的天盘、地盘的形制及其操作方法体现了古人对自然万物应天道有序流转的模拟和预测,有了这一式盘的参照,不仅使《内经》“九宫八风占”有了式占数术的背景,还便于理解风占思想背后所基于的“天圆地方”“天人相应”观念。

图1 合八风虚实邪正

图2太乙九宫占盘[7](①天盘;②地盘;③地盘背面)

2.2.3 正月朔旦风占:《灵枢·岁露论》还记载了另一种“候岁”的风占方法,选择的时间是“正月朔日”,记述的是该日出现于不同方向的风所预示的吉凶征兆,这与《史记·天官书》“岁始”占候的要求以及“汉魏鲜集腊月正月旦决八风”的内容有相似之处(见表1)。《岁露论》的“正月朔日”符合“岁始”的条件,所占风向除缺少东北、西南两个方位外与《天官书》八方风占结构一致,部分占辞内容也与之相合,如南方为旱,西方为兵。此外,《天官书》中一日不同时刻配应五谷的占法也与《岁露论》中一日平旦、日中、夕时不同时刻候风法结构相似。这些结构和内容上的相似说明二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有学者依甲骨卜辞中候风的腊月与正月的具体时间记载,将这种岁始候风的传统上溯至殷商甚至更早的时期[5]。可见,《岁露论》所采用风占方法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传承的连续性。从占候内容来看,古人对于风的不同情状所对应的不同吉凶征兆已有相对确定性的认识,这种认识除了来自经验观察外,还有结构推演的成分在其中。

表1 《灵枢·岁露论》与《史记·天官书》“八风占”比较

3 《内经》“风占”的思维结构

3.1 “征” “象思维”的重要内涵 从外在神力主宰到天地之气本身的交感作用,可谓古人对于“风”的认识的关键突破,但在这种突破背后却有一种思维始终相贯,那就是独立于风之原因思考的、从现象之联系的角度出发,关注“风”作为一种重要征象与其他事物之联系的认识,即《尚书·洪范》所说的“征”。“征”,是古人认知思维的重要对象。段玉裁《说文解字注》释:“征,召也。按征者,证也,验也。有证验,斯有感召。有感召,而事以成。”动词“感召”为“征”之本义,感召之物即“证验”,“征象”为其引申义。证验与所成之事之间所存在的内在联系即“感召”,就是人们常说的“感应”。古人对各种征象相感召所显之联系的观察十分重视,“风”之所以被认为是“占灾异最验”(《开元占经·卷九十一》)者,就是因为其是天地阴阳之气变化的兆显者或传递者,因此成为把握天道所赖以依凭的重要媒介,这便是“象”的作用。这种关注事物征象之联系——横向关联的思考方式,是中国古人认识自然及自身的突出特点,也是“象思维”的重要内涵。这种将关注点放在现象界诸事物之联系而旨在寻求诸联系之基本模式的取向选择,显然与将视野投注在具体实体本身从而抽象出先验之形式或理念的思考路径完全不同。

3.2 “正” 时空相应的思维格局 有关风的分类,体现了中国古人对于“风”的独特认识。无论是“四风”“八风”“十二风”,还是中医发展出的“五藏风”,其背后都潜在着两个基本预设:一是风的变化的季候性,二是时空相应的一体结构,二者被有机地整合于一个系统中。关联思维之所以能在中国长久稳固地发展,或许正是得益于这一诸现象和谐相应的系统结构。秦汉时期定型的以“阴阳五行”为架构的系统宇宙模式正是以之为基础,时空相应体系是阴阳五行学说所依附的背景结构,万物之所以能规整地纳入这一系统,就在于这种时空相应的分类模式。中医的“五藏”得以应“四时”,“身形”得以应“九野”,其所依据也正是这种思维结构。正是基于这种时空相应、物象同步的思维结构,才有了依其时位之“正”与“不正”及司守之适度或“有余”与“不足”来判断的“虚”与“实”、“正”与“邪”以及“吉”与“凶”的带有价值判断的分类认知。天地阴阳四时之气盛衰变化的有序、有度被视为“常道”,即老子的“自然”,这种基于自然现象观察而建立在时空相应体系基础上的天地阴阳四时有序流转的认识或许就是古人“天道观”最原初的涵义。从古人依自然现象之“有序”与“适度”而设立的常道标准来思考,中医所强调的“顺四时”“调阴阳”“知天忌”“避邪风”等养生和治疗观念以及“损有余、益不足”“以平为期”的治疗方法的内在逻辑及认识基础便有迹可循。

3.3 “应” 中医的因果观 “风占”所基于的现象之联系,其实是“太一移日,天必应之以风雨”(《灵枢·九宫八风》)的关于“应”的认识。“应”即感应,强调的是一种联系,“必”则说明了这种联系的必然性。自然现象在一年八个节位上会出现显著变化,这是古人长期观察和经验积累的结果。所应之自然现象或为常化,或为异化,又必与其后发生之现象相关联而作为重要之征象。《内经》中“天人相应”,并不是一种简单的类比关系,所谓的“同构”也不是真正的结构相同,而是认知分类标准的一致,其真正所反映的是基于意义相关之联系的同类相召,即“天人感应”。“风”等自然现象之所以具有占测功能就在于古人对事物因果联系的这种特有认识以及对基于时空节位相应的常道变化规律的把握。

4 结语

“风”作为自然界再普通不过的一种现象,却受到古人如此重视,究其原因,或许一方面在于古人将“风”与“气”的认识相关联,作为“天地之合气”的一种征象,使之成为体察天地阴阳之气盛衰变化的重要媒介;另一方面,源于一种联系地看问题的思维取向,以及物候变化与时空相应体系协调统一的思维结构,依此参照背景对时位的正与不正的吉凶邪正的分判,为“风”的占候预测提供了理论基础。通过对“风”及“风占”思想背后的思维结构的呈现,有利于进一步认识阴阳五行思想构建的自然体系。

[1]孙基然.《灵枢·九宫八风》考释[J].辽宁中医杂志,2012,39(4):601-606.

[2]李学勤.古文献论丛:《九宫八风》及九宫式盘[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183-189.

[3]王兴业,翟静媛.谈式占、八卦与洛书:《灵枢经·九宫八风篇》读后记[J].周易研究,1990(2):21-30.

[4]冯时.殷卜辞四方风研究[J].考古学报,1994(2):131-154.

[5]李学勤.商代的四风与四时[J].中州学刊,1985(5):99-101.

[6]李学勤.黄帝与河图洛书:古文献论丛[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179.

[7]安徽省文物工作队,阜阳地区博物馆,阜阳县文化局.阜阳双古堆西汉汝阴侯墓发掘简报[J].文物,1978(8):12-33.

AnInvestigationof"WindDivination"inInnerCanonofHuangdiandItsThinkingStructure

WANGHui-juan1,ZHANGQi-cheng2

(1.GraduateSchoolof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 2.SchoolofChineseClassic,BeijingUniversityofChineseMedicine,Beijing100029,China)

"Wind divination" has a very long history in ancient China. People have paid attention to the connections between wind and other phenomena since ancient times. They found that wind came in sequence from different directions in a year, and thus it was involved in the synchro system of space and time, which was the basis on which "wind divination" worked and was systemized. The ground-breaking notion of wind as an appearance of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qi from the heaven and that from the earth made it become a crucial medium to know the change of qi. These ideas were absorbed in the Inner Canon of Huangdi to explain the mechanism of life and the causes of disease. Analysis of the internal thinking structure of "wind divination" in the Inner Canon of Huangdi is conducive to understanding the real meaning of the "image thinking"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 spatio-temporal background for the formation of zang-manifestation theory, the therapeutic strategy to reduce excess or supplement insufficiency and achieve a moderate outcome, and the causality of heaven-human induction.

wind; wind divination; syndrome; space and time; thinking structure

国家“973计划”项目(2011CB505402)

王慧娟(1982-),女,博士研究生

张其成,zhangqicheng96@163.com

R221

A

10.3969/j.issn.2095-7246.2014.06.001

2014-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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