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为何把解决中缅边界纠纷作为处理边界问题的范例
在新中国历史上,中缅边界是中央着手解决的第一个边界问题。中央之所以选择以中缅边界作为处理边界问题的范例,主要有两方面原因:
一方面,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周恩来曾经讲过:“边界问题是帝国主义侵入东方后遗留下来的,很复杂。无论是勘界、竖桩,还是绘制地图,我们都没有好经验,需要认真研究一下,选择一个对象来试之。缅甸与我们关系好,是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倡议者,这是我们相互之间可以谈问题的政治基础。缅甸代表了一些小国的想法,如果我们同缅甸的边界问题解决得好,对于消除缅甸对我们的恐惧心理、安定其他周边国家都会产生很好的影响。更深一层的意义是,还可以推动中国和其他国家的边界问题解决得好。”
另一方面,是现实的需要。据有关材料记载,新中国成立以来,在与中国接壤的12个国家的边境上,或多或少都发生过一些纠纷。这给双方边民的生产和生活带来一些不利影响。相比较而言,缅甸要求解决边界问题的心情最迫切,提出也最早,边界上的问题也更突出。20世纪50年代初,云南解放时,国民党军残部几千人逃往缅甸,盘踞在掸邦地区。此后,他们不断对中国境内进行破坏和骚扰。1952年,中国人民解放军追剿国民党残匪进入中缅边界南段“1941年线”以西的地方,并在那里驻扎下来。当时,缅甸内战还未结束,无暇顾及这个地方。1954年,缅甸内战结束后,开始向这里派遣部队。1955年底,双方因为误会,发生黄果园武装冲突事件。因此,缅甸方面急迫地要求同中国解决边界问题。
(戎兵摘自《党的文献》2013年第5期,廖心文文)
邓小平解决毛主席纪念堂换像风波
1976年10月18日,中共中央决定建立毛主席纪念堂。纪念堂大厅中央的毛泽东坐像方案,创作中始终有两种不同看法———坐像交腿还是不交腿。中央选定了交腿的方案。坐像制成后,有人认为交腿像生动、亲切,但与纪念堂庄严肃穆的氛围不够协调。纪念堂落成后,全国人民都来北京瞻仰主席遗容,尤其是外宾前来纪念堂,交腿坐像显得不合适。后来,中央又研究讨论了这些意见,决定重塑一尊平腿坐像,把交腿坐像换下来。
当时,纪念堂雕塑创作组办公室主任韩福裕认为执行该决定难度很大:因汉白玉坐像重好几吨,施工必须用大吊车,还要拆门破墙,停止瞻仰活动,影响很大。苦思冥想好几天,他终于想出办法:在坐像周围放鲜花把交腿部分遮住,坐像在鲜花簇拥中有“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意境。他说服了纪念堂管理局领导。
有一天邓小平到纪念堂向毛泽东坐像三鞠躬后,韩福裕走到他身边,把中央决定换像的来龙去脉、管理局执行换像的困难,以及现在用鲜花遮挡坐像交腿的方案作了汇报。邓小平一边听,一边看着鲜花簇拥的毛泽东坐像,思考了几分钟说:“这样效果不错,行!不必换像了。”
据此,纪念堂管理局即向中共中央、国务院汇报了邓小平的意见,这样毛泽东交腿坐像就没有再更换。
(筱蕾摘自《民间影像》,王志强著,同济大学出版社2013年版)
习仲勋深情回忆与周恩来的初次相见
1936年11月,在陕北错误“肃反”中遭受关押的习仲勋被解除关押后,进入中央党校学习,并担任训练班第三班班主任。
12月27日,习仲勋参加了中共中央在中央党校召开的党的活动分子会议,第一次见到了周恩来。1979年4月,习仲勋在《永远难忘的怀念》一文中,回忆起初次见到周恩来的情景:“中央红军到达陕北不久,我参加在瓦窑堡举行的一个会议,听毛泽东同志的报告。远远望见一个人,穿着一身红军的黑棉布军服,胸前飘着长长的胡子,两道浓黑的剑眉下面是炯炯两眼,那智慧的光芒好像可以洞察一切,令人肃然起敬。他就是周恩来同志。那时,他担任中革军委副主席,和毛泽东同志一起,领导红军胜利到达陕北。在陕甘宁一带有不少关于周恩来同志神话般的传说。我很早就知道他的一些革命事迹,内心十分仰慕。这次因为是听报告,没有机会和他接触。”
1937年2月,习仲勋接到通知,中央决定派他赴关中特区工作。临行前夕,周恩来专门约他谈话。周恩来说:党派你去关中特区任苏维埃政府副主席、党团书记,任务是发动群众,扩大和巩固陕甘苏区,开展游击战,配合中央整个战略部署,威胁西安,迎接将要到来的抗日高潮。这是习仲勋第一次聆听周恩来的指示。他回忆说:“第一次和恩来同志正式接触是在1937年2月,党派我到关中苏区去担任苏维埃政府副主席、党团书记。恩来同志对敌情了如指掌,高瞻远瞩地制定战略部署,他那卓越的军事才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维之摘自《习仲勋传》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贾巨川执笔)
叶剑英在南岳游击干部训练班打消中共教官顾虑
1938年11月,蒋介石在湖南衡阳南岳镇召开军事会议,接受了中共代表周恩来、叶剑英关于培训游击战骨干的建议,决定在南岳镇举办游击干部训练班。
国民党将领对游击战的战略、战术和政治工作都是外行,因此,蒋介石致电中共中央,要求派一批干部到游击干部训练班担任教官,讲授游击战术和政治工作。经开会研究,李涛、边章五等人随叶剑英前往游击干部训练班担任教学与相关的保障工作。
中共教官在讨论教材教案时,出现过不同意见。有人提出,蒋介石研究游击战,除了要对付日军之外,恐怕也是为了摸透我们,对付我们。我们这一套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政治工作、群众工作经验等等,要不要那么认真,那么毫无保留地讲给他们?李涛等认为,对蒋介石的“小算盘”应当心中有数,但不必顾虑太多。国民党学习游击战术,用于抗日那是有意义的;如果用来反共,那他就行不通,因为他没有群众基础。我们打游击的“十六字诀”,蒋介石不知研究了多少遍,可是他对我们照样奈何不得。
作结论时,叶剑英说:“一定要认真地、毫无保留地去讲,因为这有利于团结抗战。在敌后坚持游击战争,最关紧要的问题是军民鱼水关系。只有紧紧依靠和发动人民群众参加抗战,才能运用和开展游击战争。我们希望国民党军改善军民关系,以利于抗战。他们如果不抗战,搞反共,那就无法改善军民关系。”“同志们不用担心。国民党的军官一向是脱离群众的,只顾扰民,不讲爱民。军民鱼水关系这一条,他们就办不到。他们无法用游击战术来对付我们。”
(田雨摘自《开国上将李涛》,刘庆方著,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
从解密档案看三大后中共中央离开广州的原因
1923年6月,中共三大在广州召开。这次大会以确定国共合作、促进国民革命发展而载入史册。但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工作只开展了一个多月,便离开广州,中共中央也决定将机关重新迁往上海。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呢?俄罗斯解密的档案透露了其中的原因。
中共三大结束后,为尽快实现国共合作,马林与国共两党领导人商讨合作事宜。当时孙中山关注的是怎样以武力消灭陈炯明,他虽然不反对与共产党合作,但没有采取积极措施。而共产党则按着事前的计划开始“纠正国民党错误”的工作,陈独秀、蔡和森,包括马林在内,在《向导》上连发文章,批评孙中山重武力、轻民众的倾向。
共产党对孙中山的批评,被港英政府用来挑拨国共关系。香港报纸称:中共在广州公开发表有煽动性的宣言和主张,这将引起列强的干预,希望孙中山能禁止此类出版物在广州印制。孙中山本人要求国民党党员对他绝对忠诚和服从,不允许对他进行公开批评。在这两个因素共同作用下,孙中山遂对共产党开始反感。
除上述原因外,中共中央离开广州,可能还有一个考虑,这就是中央驻地偏居广州,无法有效领导中国中部和北部的工作。
(阡陌摘自《中共党史研究》2013年第9期,尚连山、苏若群文)
谭震林与其绰号“谭大炮”的故事
谭震林生性正直,快人快语,随着职位升高,脾气渐为人知,人送绰号“谭大炮”。
1946年12月,国民党军王牌整编第七十四师进犯涟水,城防告急,华中野战军十六旅星夜驰援。谭震林认为应趁敌立足未稳立即反击,而旅长王必成、政委江渭清皆以休整再战为宜。谭震林大怒,下令:“拼死反击!”怎奈敌强我弱,加之地势不利,久攻不下,伤亡激增,只得撤出战斗。撤退途中,谭震林脸色铁青,怒斥道:“你们十六旅搞的什么名堂!涟水失守,是华野的耻辱……任务没有完成,该撤职的撤职!”众人皆不敢言。数日后,在一次大会上,谭震林声音颤抖地讲道:“在涟水,我批评十六旅是错误的。我应该自我批评啊……”
淮海战役期间的一次民主生活会上,一位干部直言:“谭政委,你待人接物,很不像话。”众人肃然,谭震林面含微笑。此人气鼓鼓,继续道:“我在国民党军队做秘密工作,公开身份是一位高级军官,我去见蒋介石,给他敬礼,他还站起来给我还礼。可是我那一天去见谭政委,我喊了一声‘报告,谭政委竟没有站起来还礼,还不如蒋介石!”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再看谭震林,此刻正伏案记录,一言不发。
谭震林有句名言:“对来自上头的批评,你要敢揽起来;对来自下级的批评,你要听下去,要当下级干部的‘出气筒。”“谭大炮”做了“出气筒”,没有威风扫地,而是威信大增。
(晓政摘自《百年潮》2013年第7期,石雷、肖文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