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国家语言能力发展研究中心 张天伟
美国祖籍传承语者英语提升项目:启示与思考*
北京外国语大学 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国家语言能力发展研究中心 张天伟
项目集群是美国国家语言能力建设的重要特色和手段之一。本文通过对“祖籍传承语者英语提升”项目的建设背景、概况、成效和特点等方面进行评述,从个案研究的视角概括和总结了后9 • 11时代美国在项目集群建设方面取得的成绩。文章最后探讨了该项目对提升我国国家语言能力的启示作用:(1)结合国情,整合和优化资源;(2)人才培养采用精英教育模式;(3)根据国家安全需要,动态调整关键语言。
语言政策;国家语言能力;关键语言;项目集群
祖籍传承语(heritage language)的概念起源于1977年,最早出现在加拿大。上世纪90年代末开始在美国引起关注。祖籍传承语目前还没有一个被大家普遍接受的定义,不同的学者从不同角度对祖籍传承语有不同的定义。比如从教学法的角度来看,祖籍传承语通常与移民语言和濒危语言(endangered language)相联系,又被称为“家庭语言(home language)”,指只在家庭内部使用,而不是在更高级别的言语社区中使用的语言(Merino, Trueba & Samaniego 1993; Seiden 2009)。Fishman(2001:81)区分了三类祖籍传承语,即殖民(colonial)语言、本土(indigenous)语言和移民(immigrant)语言。
祖籍传承语是国外语言学界关注和研究的热点之一。以美国为例,美国是个移民国家,祖籍传承语者数量庞大。根据美国人口普查数据(2006-2010年),超过0.57亿人在家中使用的语言为英语外的其他语言。特别是9 • 11事件后,出于国家安全方面的考虑,政府对祖籍传承语人才的需求与日俱增,该类人才成为稀有和宝贵人才(Kagan & Dillon 2008)。美国学界对祖籍传承语的研究主要聚焦于以下方面:祖籍传承语的语言政策、课程和教材发展、语言能力测试和评估、教师专业发展、祖籍传承语的教学与习得等(Bowles 2011; Carreira & Kagan 2011)。在上述背景下,祖籍传承语的专业学术期刊也应运而生。《祖籍传承语期刊》(Heritage Language Journal)始建于2002年,由美国国家祖籍语资源中心(National Heritage Language Resource Center)出版。该期刊聚焦于从应用语言学、理论语言学、社会语言学、语言教学法、语言政策和其他相关领域探讨祖籍传承语。虽然祖籍传承语研究的文献众多,但是从国家语言能力,特别是国家外语能力视角(Brecht & Rivers 2005;文秋芳等 2011)下对祖籍传承语的研究还不多。9• 11事件后,美国政府意识到国家外语能力的不足和严重缺失,给国家安全带来严峻挑战,因此大力建设“关键语言”(critical language)。祖籍传承语者无疑成为关键语言人才的重要来源之一。美国政府结合国情,充分利用移民资源,大力建设祖籍传承语者英语提升专修项目(English for heritage language speakers,简称EHLS),进而提升美国的国家外语能力,满足国家安全需要。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本文将对EHLS的建设概况、成效和特点进行评述,希望对我国外语教育和人才培养等相关方面有启示,引发思考。
EHLS建设的重要背景是美国拥有丰富的移民资源。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移民国家,也是全世界移民人数最多的国家。据2010年美国第23次人口普查数据统计,截至2010年4月1日,美国人口总数为30874.5538万人,较2000年的28142.1906万人增加了9.7%,是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人口增长最慢的10年。人口增长中,60%属于自然增长,40%为移民流入(李一然、许慎之 2010;楚树龙等 2012:1251)。移民国家造就了美国社会“大熔炉”的特征。美国建国之初,欧洲是美国移民的主要来源。后来,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和国家自身的发展,移民情况几经变化。1990年以来,从非洲移民来的黑人数超过过去两个世纪的总数。比较1960和2000年在美国以外出生的人,人数最多的五个国家如表1所示。
表1 美国前五位移民国家情况表(楚树龙等 2012:1269-1270)
表1说明,四十年来,美国移民来源的重点已由欧洲转为拉美和亚洲,来自欧洲、拉美和亚洲的移民资源为EHLS项目建设提供了丰富的人力资源。
在美国国防和情报安全急需关键语言人才的情况下,人才来源的途径之一就是挑选祖籍传承语为关键语言的美国公民。但掌握关键语言的祖籍传承语者英语水平往往欠佳,不能在相关领域熟练运用英语,因此EHLS应运而生。2004年,美国国会修订了参议员Boren提出的《国家安全教育法》(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Act)的部分条款,决定向具有美国国籍,且祖籍传承语是关键语言者提供政府奖学金。奖学金用于资助祖籍传承语者在美国大学学习英语,同时,受资助者须履行为政府服务的义务。
EHLS于2005年启动,由国防部所属的国防语言与国家安全教育办公室管理,对母语为关键语言的美国公民提供奖学金,资助其在美国高校接受英语强化训练,项目的英语教学主要在乔治敦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进行。项目为达到入门要求的入选者提供奖学金,受资助者完成项目后,要为政府部门工作至少一年以上。2006年EHLS选择乔治敦大学作为试点工作院校,2007年选择华盛顿大学为试点院校。
2005年国家安全教育项目(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Program,简称NSEP)要求应用语言学中心(Center for Applied Linguistics,简称CAL)对EHLS进行可行性研究。CAL制定的可行性研究报告,从四个方面对EHLS的实施和试点工作进行了论证。EHLS可行性研究报告主要内容如表2所示:
表2 EHLS可行性研究报告(CAL 2005)
在CAL对EHLS进行的可行性研究中(CAL 2005),CAL向联邦政府机构、祖籍传承语专家、英语作为第二语言(English as Second Language,简称ESL)专家、ESL测试专家等广泛征求意见并调研。调研重点包括国家需要哪些关键语言、对祖籍传承语者的英语要求等。如联邦政府机构指出,美国政府最需要的关键语言依次排序为:阿拉伯语、波斯语、俄语、汉语普通话、普什图语、乌尔都语和朝鲜语。对祖籍传承语者英语能力需求的主要工作领域为笔译、口译、日常交际和阅读,祖籍传承语者最需要训练的英语能力是写作。对祖籍传承语者的英语能力要求至少要达到《跨部门语言圆桌标准》(Interagency Language Roundtable,简称ILR)的三级要求。
可行性研究中对18个军事机构和10个非军事情报机构进行了需求分析调查,要求政府雇员根据工作需要,按级别列出10个最需要的关键语言。在军队和情报机构的语言需求中,阿拉伯语、波斯语、汉语普通话、普什图语、乌尔都语和朝鲜语是最急需的关键语言。写作技能是母语为非英语的政府雇员中最急需的技能。母语为非英语的政府雇员中最常使用英语的工作领域是笔译、口译、非正式会话、正式演讲和阅读。
EHLS对祖籍传承语者的母语也是有要求的,即用母语接受过高等教育,并确保达到母语能力的专业水平。ESL测试专家从项目结构、教学方法和课程等方面献计献策,确保祖籍传承语者的英语能力达到专业水平。ESL专家认为课程教学应聚焦于词汇发展、社会语言学思考(sociolinguistic consideration)和石化语言失误(fossilized language errors)等,注重发展学员的元语言知识(metalinguistic knowledge)和语言学习策略。EHLS的教学活动由24周、总计720小时的精读课堂教学、辅导和支撑活动等组成。现任政府雇员还会对项目入选者提供一对一的辅导。
EHLS对祖籍传承语者的母语和英语水平都有严格要求,须经过测试,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参加项目和顺利结业。对于祖籍传承语能力测试,ESL测试专家建议利用美国国防语言学院使用的国防语言能力测试(Defense Language Proficiency Test)或国家语言旗舰项目中使用的测试;对于英语能力测试,ESL测试专家还建议采用与ILR一致的国防语言学院的英语能力测试。测试专家建议项目的高校合作方要采取诊断性测试和形成性测试的手段,不断促进项目入选者个体学习能力的发展。
在上述调研的基础上,CAL进行了为期一年的试点工作和相关研究。试点工作的顺利进行需要具备下列条件(CAL 2005):(1)项目的成功实施必须以祖籍传承语社区为重点工作对象并在其中征集项目参与者;(2)项目的培训要以大学高等教育为依托,所选大学附近要有祖籍传承语社区;(3)项目要依据ILR标准对项目候选者和入选者的“进”和“出”进行能力测试。
试点工作最初选取的语言是阿拉伯语、俄语和汉语普通话。EHLS将提供超过8个月的课堂教学,并辅以个别指导、课外活动和基于网络的学习。政府部门将提供一些相关工作和业务领域的学习材料,部分现任政府雇员也将为项目参加者提供一对一的辅导。
可行性研究对以阿拉伯语、汉语、韩语、波斯语和俄语为祖籍传承语的社区进行了调研。经过调研,祖籍传承语专家一致认为,EHLS的参加者要用祖籍传承语接受过高等教育或至少高中教育,祖籍传承语技能要达到专业水准,此外,参加者必须是美国公民。在美国出生的祖籍传承语者或儿童时期就移民到美国的美国公民,因为祖籍传承语水平不能达到祖籍传承语专业水平而不被项目考虑。代表性祖籍传承语社区的调研情况如表3所示。
表3 美国祖籍传承语社区调研概况表(CAL 2005:8-13)
1 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和近年来美国国家外语能力建设的推进,美国祖籍传承语为韩语者的英语能力得以普遍提高。根据2010年美国社区调查数据显示,祖籍传承语为韩语者的人数为1,141,277人,其中熟练使用英语的比例是44.5%,在美国不同语种祖籍传承语者的英语能力中排名第八,前七位语种为德语、法语、他加禄语、阿拉伯语、克里奥法语、西班牙语和俄语(Ryan 2013:3-5)。
此外,EHLS还对波斯语和俄语祖籍传承语社区进行了调研,并依据2000年美国人口普查数据对源自埃及、伊拉克、约旦、黎巴嫩、叙利亚、伊朗、韩国等国移民的人口、就业和教育背景等进行了分析。
EHLS项目对遴选人员有严格的条件限制,需要满足以下条件(NSEP 2014:32):(1)美国公民;(2)至少获得学士学位或相当学历;(3)母语能力达到ILR三级或以上水平,并通过母语测试的验证(母语技能测试采用口试的形式,依据语言测试国际标准(Language Testing International)或国防语言学院外语中心的标准);(4)英语能力达到ILR二级或以上水平,并通过英语测试的验证(英语技能测试采用口试的形式,依据语言测试国际标准或国防语言学院英语中心的英语能力测试(English Language Proficiency Test)标准);(5)致力于英语技能发展,追求专业目标;(6)为联邦政府服务。
EHLS教学先由6个月的英语强化课程教学组成,包括开放资源分析项目(Open Source Analysis Project,简称OSAP)等高级课程,随后还有两个月的关于写作和职业技能的网上教学。课程设置以与国家安全相关的政府部门所需的语言技能为主。如OSAP作为EHLS的高级课程,注重英语听说读写的高级语言交际技能的提高,OSAP的教学话题由政府部门提供,每个项目入选者都有一个政府人员作为指导老师。每年六月,OSAP都将举办年度研讨会,会上项目入选者都将就自己的学习进展情况向政府高级官员、指导教师等汇报。EHLS课程还包括培训入选者的工作求职技能,以完成在政府部门至少工作一年的服务义务。EHLS项目的最后两个月,成员将以在线学习的形式接受提高写作技能和增加求职机会方面的培训(NSEP 2014:32-33)。
EHLS项目结合美国国情,发挥自身优势,充分利用美国丰富的移民资源,在保证对国家的忠诚度的前提下,选拔满足美国国籍等条件的祖籍传承语者参加。情报机构、国防部、各军种司令部以及其他一些国家安全相关部门都将EHLS项目的完成者作为后备人才的主要来源。NSEP在建设中意识到,招募既掌握英语又精通母语为关键语言的美国公民是项目建设最节约成本且富有成效的办法。项目的实施以祖籍传承语社区为重点工作对象,选取的大学以祖籍传承语社区附近的大学为主,体现了因地制宜、就地取材的特点。EHLS在利用、优化和整合资源方面类似于美国的预备役军官训练营(Reserve Officers Training Corps,简称ROTC)和我国国防生的培育模式。国家整合和优化现有教育和人才资源,培养国家急用人才,避免重复建设,实现了资源利用的最大化,为国家节约了人力、物力和财力。我国国情与美国不同,没有丰富的移民资源,但也具有自己的特色:一是有丰富的跨境语言,二是北上广等大都市现有部分外国人聚居区。目前,与我国接壤的国家有14个,跨境而居的中国少数民族有33个(周庆生 2014),我国与周边国家跨境分布约50种语言(黄行等 2014)。丰富的跨境语言资源,可使我国一方面在普及和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前提下,充分利用我国跨境语言人才资源,建立高端跨境语言人才资源库,满足国家安全和语言援助服务需要;另一方面使我国重新调整对外语人才的培养,重点培养我国跨境语言中没有的外语语种人才。例如,我国高校“一带一路”小语种专业开设不足,“一带一路”覆盖中亚、东南亚等5个地区的官方语言数量超过40种,而我国高校外语专业招生语种只覆盖其中的20种;而对中亚语种覆盖情况最差,尤其是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等5个国家的官方语言均未招生(文秋芳 2014)。而在未招生的语种中,与我国跨境语言多有重合和相同之处,跨境语言资源为我国小语种人才培养提供了捷径。此外,我国的一些大城市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外国人聚居区,如北京望京地区的韩国人聚居区、雅宝路地区的俄罗斯人聚居区,广州小北路的黑人聚居区等,在与国家安全无关的一些语言应急服务和援助服务中,可招募聚居区的外国友人积极参与。
EHLS采取精英教育,淘汰率高。2014年超过325名申请者申请该项目,最终只有18人被选上,入选率为18:1。2013年也仅有20人入选。项目入选者不但要参加祖籍传承语测试,还要参加英语测试。项目的“入门”和“出门”也都有严格的测试要求用以“把关”。入选者的专业背景也多种多样,涉及文学、政治、管理、宗教等不同学科背景,体现了“关键语言+专业”的精英人才培养模式。目前,我国外语教育,特别是英语教育正面临大众教育与精英教育两极化的现实(孙有中 2014),而国家急需的高层次的外语专门人才显然是精英教育。孙有中(2014)在探讨英语专业教学质量国家标准的基本原则时,认为“国家标准应该鼓励部分具有优良传统的英语专业点继续追求精英教育,培养国家急需的高层次外语专门人才”。我国高层次外语专门人才的培养可以仿效EHLS项目,通过考试选拔少数优秀学生,对学成人员予以严格的考核要求,以“外语背景+其它专业学习”或“其它专业+外语学习”的模式培养“语言+专业”的精英人才。
EHLS根据国家安全形势的变化和国家需要,随美国对亚洲、非洲、欧洲大陆、拉美等地区的对外政策与时俱进,不断调整所培养的关键语言语种人才。2012年EHLS招收祖籍传承语学员的背景主要有:阿拉伯语、俾路支语(Balochi)、达利语(Dari)、波斯语、豪萨语、印地语、伊博语、汉语普通话、普什图语、旁遮普语(Punjabi)、斯瓦希里语、索马里语、土耳其语和乌尔都语。2013年新增吉尔吉斯坦语(Kyrgyz)、塔吉克语、乌兹别克语和约鲁巴语(Yoruba)等语种。2012与2013年所选语种及变化情况如表4所示:
表4 2012与2013年所选语种及变化情况(NSEP 2014:33)
通过比较2012和2013年EHLS的语种招收数量可以发现,不同语种人才的招募情况相对稳定,但招募重点已从近东(Near East)转为欧亚大陆(Eurasia)地区。2013年首次招募柯尔克孜语和乌兹别克语。EHLS招聘的学者专业背景除了社会科学外,还涉及应用科学、商业、法律、医学、自然科学、工程、数学等多个学科。
2014年EHLS招收的语种背景有阿姆哈拉语(Amharic)、阿拉伯语、俾路支语(Balochi)、班巴拉语(Bambara)、达利语、豪萨语、印地语、哈萨克语(Kazakh)、吉尔吉斯坦语、汉语普通话、普什图语、波斯语、旁遮普语(Punjabi)、索马里语、塔吉克语(Tajik)、塔马舍克语(Tamashek)、土耳其语、乌尔都语、乌兹别克语和约鲁巴语(Yoruba)(NSEP 2014:34-35)。目前,2015年EHLS项目设定的关键语种是阿姆哈拉语、阿拉伯语、达利语、豪萨语、印地语、哈萨克语、吉尔吉斯坦语、汉语普通话、普什图语、波斯语、旁遮普语、索马里语、塔吉克语、塔马舍克语、土耳其语、乌尔都语、乌兹别克语和约鲁巴语(EHLS官网 2014)。截至现在,政府相关部门还没有确定我国的关键语言,此项工作亟需在调研的基础上尽快开展。关键语言及其相关政策的制定已被国家列为工作计划。《国家中长期语言文字事业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2-2020年)》提出要建立国家语言应急服务和援助机制,即根据国家战略需求,制定应对国际事务和突发事件的关键语言政策,建设国家多语言能力人才资源库(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 2012)。关键语言的制定要结合国情,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结合国内外形势,从中长期需求与准备、现实危机、潜在危机和当前任务急需等几个方面拟定我国的关键语言语种和关键语言政策,进而大力培养我国所需的关键语言人才。
EHLS虽达到预期效果并取得显著成效,但也依据形势变化和自身特点,不断调整和规划,进行完善。每年NSEP年度总结报告中,EHLS的目标都进行预设和调整。例如,2014年EHLS的规划目标调整为以下三个方面(NSEP 2014:34-35):招募目标(targeted recruitment)、语言技能发展(language skill development)和工作安排(job placement)。
本文通过对EHLS的概况进行个案梳理,可以发现自9 • 11事件后,历经多年建设,美国的国家外语能力逐渐增强。美国的国家外语能力的建设充分结合本国国情,建设渠道多种多样,有诸多经验值得借鉴。EHLS项目彰显显性国家外语能力的同时,隐性价值同样值得我们注意和思考。国家认同高于族群认同是项目成功实施的关键,也是保证项目入选者对国家忠诚度的前提。我国是多民族国家,维护民族和谐和国家统一的关键是国家认同要高于族群认同。EHLS项目成功建设背后的深层次因素和问题,更值得我国语言学、民族学、政治学等相关学科学者研究和深入思考。
Bowles, M. 2011. Measuring implicit and explicit linguistic knowledge: What can HLLs contribute? [J].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33: 247-272.
Brecht, R. & W. Rivers. 2005. Language needs analysis at the societal level [A]. In M. Long (ed.).Second Language Needs Analysis [C]. Cambridge: CUP. 79-104.
Brecht, R. & W. Rivers. 2012. US language policy in defense and attack [A]. In B. Spolsky (ed.). The Cambridge Handbook of Language Policy [C]. Cambridge: CUP. 262-277.
CAL (Center for Applied Linguistics). 2005. English for Heritage Language Speakers Scholarship Program: Report on Feasibility Study and Proposal for Pilot Program [OL]. http://www.nsep.gov/content/archive (accessed 26/06/2014).
Carreira, M. & O. Kagan. 2011.The results of the national heritage language survey: Implications for teaching, curriculum design, and professional development [J]. Foreign Language Annals 43 (3):40-64.
EHLS官网. 2014. http://www.cal.org/ehls/ (accessed 26/06/2014).
Fishman, J. 2001. 300-plus years of heritage language educ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A]. In J. Peyton, D.Ranard & S. McGinnis (eds.). Heritage Languages in America: Preserving a National Resource[C].Washington, DC & McHenry, IL: Center for Applied Linguistics & Delta Systems. 81-89.
Kagan, O. & K. Dillon. 2008. Issues in heritage language learning in the United States [A]. In N. Van Deusen-Scholl & N. Hornberger (eds). Encyclopedia of Language and Education, 2nd Edition,Volume 4: Second and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C]. New York: Springer Science+Business Media, LLC. 143-156.
Merino, B., H. Trueba & F. Samaniego. 1993. Towards a framework for the study of maintenance of the home language in language minority sudents [A]. In B. Merino, H. Trueba & F. Samaniego(eds.). Language and Culture in Learning: Teaching Spanish to Native Speakers of Spanish [C].Washington, DC: The Falmer Press. 5-25.
NSEP. 2014. National Security Education Program: Annual Report 2013 [OL]. http://www.nsep.gov/content/archive (accessed 26/06/2014).
Ryan, C. 2013. Language use in the United States: 2011 [OL]. http://www.census.gov/hhes/socdemo/language/data/acs/index.html (accessed 09/09/2014).
Seiden, C. 2009. Cultural Identity and Heritage Speakers [M]. Berlin: VDM Verlag.
楚树龙、荣予,2012,《美国政府和政治》[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
国家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2012,国家中长期语言文字视野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2-2020)[OL],http://www.china-language.gov.cn/14/201315/114529901357369703676.html(2014年7月1日读取)。
黄行、许峰,2014,我国与周边国家跨境语言的语言规划研究[J],《语言文字应用》(2):9-17。
李一然、许慎之, 2010,美国近十年人口增长放缓[N],《环球时报》,2010年12月23日。
孙有中,2014,英语教育十大关系——英语专业教学质量国家标准的基本原则初探[J],《中国外语教育》(1):3-10。
文秋芳,2014,亟待制定“一带一路”小语种人才培养战略规划[R]。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成果要报》第96期(总第1037期)。
文秋芳、苏静、监艳红,2011,国家外语能力的理论构建与应用尝试[J],《中国外语》(3):4-10。
周庆生,2014,中国跨境少数民族语言类型[J],《文化学刊》(3):12-17。
张天伟,博士、副教授,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国外语教育研究中心/国家语言能力发展研究中心专职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句法学、语言政策。电子邮箱:zhangtianwei@bfsu. edu. cn
* 本文得到国家语委“十二五”科研规划2014年度重点项目“国家认同视角下的国外少数民族语言政策研究”(项目编号:ZDI125-34)的资助。感谢蔡永良教授对本文提出宝贵修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