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油气产业供求、分布与政策分析

黄 赫，陈德胜

(1.北京大学 光华管理学院，北京 100871；2.中国民生银行，北京 100031；3.西南财经大学，四川 成都 611130)

油气资源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能源基础和保证，但长期以来，石油和天然气供需平衡失调，对外依存度不断攀升；国内资源禀赋不足，资源分布不均；垄断问题严重，制约了整个产业链的发展；市场化将是未来改革和发展的方向。

一、供求格局和趋势判断

(一)原油供求格局和趋势判断

1.原油供求格局

中国原油供给来源为国产和进口原油，2013年国产原油2.1亿吨，净进口原油2.8亿吨，原油全年表观消费量4.87亿吨，以工业原油消费为主。

(1)原油供给

中国原油资源缺乏，且分布不均，已探明的可采资源大都集中在西北地区以及海上大陆架附近。

2013年中国原油产量2.1亿吨，黑龙江、陕西、天津、山东、新疆五省占全国总产量的77.5%。陆上原油主要生产地区是东北部的黑龙江省(松嫩平原)、北部地区的陕西(鄂尔多斯盆地)、东部地区的天津和山东(渤海湾)和西北部的新疆(塔里木盆地、准噶尔盆地)。

2013年，中国进口原油2.8亿吨，对外依存度达58.1%。前10位来源国依次为：沙特阿拉伯、安哥拉、阿曼、俄罗斯、伊拉克、伊朗、委内瑞拉、哈萨克斯坦、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科威特，十国进口原油占总进口量的84%。其中，中东国家占比达51%。

(2)原油需求

2013年中国原油表观消费量4.87亿吨，主要作为工业、制造业以及成品油冶炼和化工产品生产的原料，占比近96%，其他行业消耗原油极少，仅占4%左右。

2.原油供求趋势判断

图1 中国原油供求趋势(单位：百万吨)数据来源：wind资讯

(1)产量缓慢增长，但受制于资源匮乏，增长不可持续。

自2003年以来，中国原油产量平均增速2.2%，呈缓慢增长的态势。一方面，经济发展和国家能源安全要求原油稳步增产；另一方面，受制于中国的资源禀赋以及国企垄断的经济体制和市场结构，原油产量增长缓慢。

从资源禀赋上看，中国是一个缺油国家，截至2012年底，中国原油探明储量24亿吨，占世界总储量的1%，储产比11.4年，同期世界原油探明储量2358亿吨，储产比52.9年。在现有储量和技术条件下，如果没有重大资源的发现，并继续保持现有产量，则中国剩余原油储量仅供开采11年。

(2)消费增长随经济下行、环保政策要求等因素影响而放缓。

自2003年以来，中国原油消费量平均增速6%，2013年原油消费增长2.8%，增速较2012年下降1.7%。相比前几年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近几年中国经济增速明显放缓，尤其是能源密集型的制造业增速放缓，各行业产能过剩问题显现，随着经济转型、经济结构调整，在经济增速放缓的宏观背景下，原油消费增速将放缓；同时随着雾霾等环境问题的日益严峻，环境保护政策对石油消费也起到了一定的抑制作用。中石油研究预计，2014年中国的石油需求增速将在4%左右，消费量达到5.18亿吨。

(3)对外依存度还将持续攀升

中国原油的对外依存度从2003年的35%升至2013年的58.1%。自2003年以来，中国GDP年均增速10%，原油消费年均增速达到6%，但同期原油产量年均增速仅为2%，中国的资源禀赋与生产能力不足以支撑国民经济发展对原油的需求，原油进口量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成为必然的趋势，原油对外依存度还将持续攀升。中石油预计，2014年中国原油净进口量将达到2.98亿吨，较2013年增长7.1%，石油对外依存度将达到58.8%。

(二)天然气供求格局和趋势判断

1.天然气供求格局

中国天然气供需呈紧平衡态势。供给侧主要由国产常规天然气和进口LNG两方面支撑，2013年国产常规天然气约1170亿立方米，进口天然气约530亿立方米；需求侧以城市燃气消费占主导，全年表观消费量约1676亿立方米。

(1)天然气供给

1)国产天然气

中国常规天然气资源禀赋不足，区域分布不均；非常规天然气处于发展初期，受制度、资源等因素的约束。

国土资源部统计截至2012年底中国天然气可采储量为4.5万亿立方米；国家能源局统计中国煤层气资源可采储量近37万亿立方米；国土资源部统计中国陆域页岩气可采资源潜力25.08万亿立方米(不含青藏区)。

2013年中国常规天然气的产量约1170亿立方米，陕西、新疆、四川三省占2012年全国总产量的76%。陆上常规天然气的主要生产地区是西南部的四川省(四川盆地)、西北部的新疆和青海(塔里木盆地、准噶尔盆地、柴达木盆地)、北部地区的陕西(鄂尔多斯盆地)以及另外正在开发的渤海盆地、珠江口盆地、番禺低隆起(南海)等海洋气田。

2013年中国煤层气产量约30亿立方米。目前煤层气勘查程度低，探明地质储量仅是资源总量的0.74%。山西是全国煤层气资源最为富集、最具开发潜力的地区。全省2000米以内的煤层气资源总量约为10万亿立方米，约占全国的1/3。

2013年中国页岩气产量近2亿立方米。探明资源大多位于西南部的四川盆地和西北部的塔里木盆地，中石油长宁—威远地区、富顺—永川地区，中石化在涪陵地区新建产能6亿立方米的页岩气项目。

2013年中国煤制气产量估计约3亿立方米。煤制气项目一般建在新疆和内蒙古等煤炭资源丰富的地区，国家发改委已经批准了12个大型煤制气项目，另外还有多个项目在准备阶段，预计2017年投产，年生产能力达800亿立方米。

2)进口天然气

LNG和管道天然气进口分别始于2007年和2009年，目前已形成LNG与管道天然气两大进口来源共同发展的格局。2013年天然气进口总量约530亿立方米，其中LNG进口约1800万吨(折合250亿立方米)，占进口总量的47%；管道天然气进口约280亿立方米，占进口总量的53%。

2013年，中国LNG的进口来源国有卡塔尔、澳大利亚、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和也门等13个国家，其中卡塔尔、澳大利亚、马来西亚、印尼为主要LNG进口来源国，合计占LNG总进口量的86%。

2013年，中国管道天然气进口来源国有土库曼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缅甸和哈萨克斯坦四国，其中土库曼斯坦为主要管道天然气进口来源国，占管道天然气总进口量的88%。

(2)天然气需求

中国已成为全球第三大天然气消费国，2013年全年表观消费量约为1676亿立方米，占一次能源消费的比重上升至5.9%。

在消费量快速增长的同时，中国正在形成以城市燃气为主导的天然气消费结构。2012年城市燃气消费578亿立方米，占天然气消费总量39%；工业燃料用气425亿立方米，占比29%；发电用气260亿立方米，占比18%；化工用气212亿立方米，占比14.4%。

2.天然气供求趋势判断

自2006年中国进口天然气以来，天然气产量年均增速10%，消费量年均增速17%，消费的高速增长依赖进口拉动，天然气对外依存度持续攀升，2013年已达到31.6%。在经济发展、能源结构调整、环境保护的迫切要求等多种因素作用下，天然气消费还将延续高速增长态势。受天然气资源稀缺性和环境治理要求的影响，城市燃气和发电比重将继续提高，工业燃料和化工用气比重将继续降低。

图2 中国天然气供求趋势(单位：亿立方米)数据来源：wind资讯

中石油预计，2014年中国天然气市场供需仍将保持紧平衡，表观消费量将达到1860亿立方米，同比增长11%，在一次能源消费中所占比重增加到6.3%。

二、产业链现状

(一)石油产业链现状

石油产业链涵盖勘探、开发、开采、运输、炼化、储运、销售等环节，中国石油行业整个产业链表现出很强的垄断性，且盈利能力呈明显的两头(探采、零售)强中间(炼化、储运等)弱的特点。

图3 石油产业链

1.勘探开采

常规石油勘探开发业集中度高，利润率高，属于典型的寡头垄断。中石油产量占一半，处于绝对优势地位，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三家占国内产量的90%以上，如果加上陕西延长，则国企占据了98%以上的市场份额。2012年国内原油产量排名依次为中石油、中石化、中海油、陕西延长，产量分别为11033万吨、4318万吨、3857万吨、1255万吨。油气开采业利润率高，2012年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销售利润率为35%。

2.油田服务

油服业集中度低，国企背景占主导，盈利能力分化严重。一方面，相对于国际油服业，中国呈现数量多、布局分散、规模小的行业结构特点。根据北京大学的一项调查显示：中国油服业85%的市场份额为国有企业控股，民营油服商1200多家，约占10%的市场份额，国际油服公司占5%的市场份额。中国前四家最大民营油服企业的平均资产为4.8亿美元，国有油服平均资产33亿美元，而国际油服企业平均资产162亿美元。另一方面，国内油服企业盈利能力分化严重，少数上市公司实力强，多数非上市公司实力不足。2012年港股油服上市公司平均销售毛利率为29.75%，高出同期美股同行业表现(22.94%)；2012年中国油服企业平均销售利润率仅为1.4%，非上市油服企业的利润在零上下徘徊，可见大部分非上市企业盈利能力差。

3.炼油

炼油业行业集中度高，利润率差，属于寡头垄断。截至2012年底，中国炼油能力约为5.75亿吨，占全球总量的12%，仅次于美国。中石化、中石油两家炼油能力占全国总能力的30%和45%，二者占全国总能力的75%；中国海油、中国化工、中化集团、中国兵器及其他炼油企业合计炼油能力占25%。中国炼油企业长期处于亏损或微利状态，2012年，中石油、中石化炼油经营亏损分别为435.11亿元、114.4亿元。

4.油品批发、仓储、零售

油品批发贸易形成以两大国企为主，其他企业共同参与的竞争格局，利润微薄。东北、华东、华中沿江等地民营贸易企业成交量较为突出。成品油批发贸易利微经营，据深圳大安介绍，扣除运费后，批发的毛利约为5‰到1%。

油品仓储以国企为主，民营仓储量很小，单纯仓储利润低。民营油储占极小的市场份额，全国工商联石油业商会调查发现，截至2010年底，中国民营石油企业拥有3000万吨仓储能力，2500万吨码头吞吐量。单纯仓储利润低，据广厦介绍，储罐租赁费为每月每立方米25元，利润低，且民营油储多为向中石油等提供仓储服务，受国企制约较大。

零售业呈现国企、民企、外企“三足鼎立”的发展态势，利润率较高。到2012年，全国加油站总量达到9万多家。其中，中石油自营及特许加油站约占20%，中石化自营及特许加油站约占30%，其他国有、民营、外资加油站约占50%。零售属于利润高的环节，以广州为例，加油站利润约为每升1元，如果加油站自身有调油能力，则利润率会更高。

(二)天然气产业链现状

天然气产业链主要包括上游勘探开采、中游长距离运输和下游分销。

1.勘探开采、LNG接受站

常规天然气上游勘探开采行业高度垄断，中石油、中石化掌控陆上资源。中石油占天然气总产量的73%，中石化拥有四川普光气田，它是目前最有前途的资源。近年来在国家政策的鼓励和引导下，通过参股国有石油企业、参与项目合作等方式，民营企业在大庆、吉林、新疆、长庆、吐哈等油田介入了一些油气勘探开采业务。据中国石油石化联合会统计，截止2012年8月，从事天然气开采的民营企业有9家，从事石油和天然气开采辅助活动的民营企业有64家。

非常规天然气虽然面向民企开放，但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中国的煤层气、煤制气和页岩气工业仍然处于发展的初期阶段，主要受到技术、水资源、监管障碍、输送限制地制约，并面临着与其他燃料和常规天然气的竞争。

中海油掌控海洋资源，在LNG接收站领域占主导地位。中海油一方面垄断海洋石油生产，另一方面掌握LNG市场竞争优势，并逐步扩张势力。2012年中海油全年LNG进口量1079万吨，占全国进口总量的74%；中石油最近进入液化天然气市场，2011年建成了两座接收站(大连和江苏)，2013年底唐山接收站投入运行；中石化于2014年建成青岛接收站，也开始进入LNG市场。中国在十二五期间有43个建成和在建的海基(内河)LNG接收站和中转站。

海外油气资源成为投资热点。近年来，国企和民企纷纷面向海外油气资源展开投资活动，形成以国有企业为主，民营企业积极参与的格局，2013年中国海外油气权益产量超过1.1亿吨。广汇能源成为民企利用海外资源的典型代表，拥有哈萨克斯坦斋桑油气田和南依玛谢夫油气田两项境外油气资源探采项目。

2.长距离管道运输

天然气中游长距离管道运输行业高度垄断。截至2012年底中国主要天然气管道线路约51500公里，中石油占内地天然气管道的约80%；中石化天然气管道运作主要在四川，川气东送管线全长约2390千米，它的建成将使中石化在长距离输送领域的竞争力大幅提升；另外，陕天然气是陕西省境内唯一的天然气长距离管道运输运营商，拥有4条长距离运输管道线路，总里程达1169公里。

民营资本参与度提高。2012年5月，西气东输三线管道工程项目吸纳了由全国工商联发起的产业投资基金，开创了民间资本投资大型央企重点项目的新模式，民营资本首次以参股的形式参与进入西气东输三线管道工程项目。2012年10月，中石化与中国燃气订立战略合作框架协议，原则上同意中国燃气参与其负责建设的省际天然气管道线路及配套设施的投资。新疆吉木乃广汇天然气输气管道项目是中国首条由民营企业投资建设的跨国能源通道项目，同时也是新疆继霍尔果斯管道进口天然气之后，新疆第二个口岸进口管道天然气的项目。

3.城市燃气、LNG加气站

在城市燃气市场中，非国有企业实力雄厚，已占得先机并站稳市场。2011年在城市燃气领域829家规模以上企业中，外商和港澳台投资企业数量达到234家，占比达到28.23%；其次是私营企业，数量达到167家，占比为20.14%；其他类型企业的比例为31.72%；而国有企业、集体企业、股份制企业和股份合作制企业的数量所占比例相对较小。

港华燃气、华润燃气目前处于领先地位，这两家公司已经形成了较完善的天然气输配网络，具备了规模效应；中国燃气、新奥燃气虽然项目数量较多，但输气规模落后；昆仑能源起步较晚，但依靠中石油这个大股东，在LNG市场获得了较大发展。上述5家公司基本形成了跨省的运营网络，占据了主要城市的燃气市场，而其他企业异地扩张难度较大，只涉足部分城市业务，如深圳燃气、长春燃气等。

LNG加气站成为民营企业的又一发展领域。在国企和民企纷纷抢占下，中国LNG加气站近四年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据统计，截止到2010年末，国内投入运营的LNG加气站大概有100座左右；2011年末有约200座；截止到2012年底，中石油已投产LNG加气站约300座，中海油约100座，而中石化约100座左右，合计500座左右。据中国天气汽车协会统计，截止到2013年4月底，全国共有LNG加气站637座。民营企业表现突出，其中广汇能源占据了新疆LNG大部分市场。

三、政策趋势

未来油气产业朝着市场化方向发展是一个趋势，总的指导思想是：价格改革、放开进口、引入竞争、加强环保、利用国外资源等。

(一)价格改革

2013年11月，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指出要完善主要由市场决定价格的机制，凡是能由市场形成价格的都交给市场，政府不进行不当干预，推进水、石油、天然气、电力、交通、电信等领域价格改革，放开竞争性环节价格。

中国成品油无法实现市场化定价的核心问题是对原油定价权的缺乏，只有掌握了原油定价权，才有可能实现成品油价格市场化。目前中国成品油价格定价机制为“根据基准原油价格每10个工作日的波动幅度，来相应调整国内成品油价格”，这套机制已经比较接近市场化。未来改革的方向是价格形成完全市场化，如无操控市场价格或者原油价格大幅波动导致国内能源价格大幅波动的情况之外，发改委仅行使监控职能。

(二)放开进口

改革方向为放开原油、成品油的进口权。目前中国原油进口基本由国企垄断，其他企业基本没有原油进口的权利。商务部公告2012年至2014年非国营贸易进口原油配额均为2910万吨，仅占进口总量的约10%，且很难实现到位。为了推动中国原油期货的发展、促进国内炼油业务的健康发展，中国原油进口配额有望逐步增加，给予三大石化公司之外的其他企业一定的进口配额，从而逐步改善原油进口的垄断局面。

成品油定价市场化、原油成品油进口放开、原油期货推出，三者有着内在联系：成品油定价市场化需要供应主体多元化，而原油进口不放开则地方炼厂和三大油公司就不在同一平台上公平竞争，容易导致成品油定价权最终落在中石油、中石化手中。因此，成品油定价市场化，必然要求原油进口的放开，但要防止原油进口放开导致竞争加剧而大幅推高资源价格。因此，原油进口放开，需要有影响力的原油期货和现货交易市场的建立。

(三)引入竞争

石油是高度垄断的行业，可能向民企逐步放开的领域主要有常规油气、非常规油气、油气管网、油品仓储。

常规油气：合作开发、产品分成，部分地区特殊政策。上游常规油气资源已被三桶油牢牢掌控，政府虽然鼓励民营资本进入油气行业，但不会授予资产的控制权、采矿权和石油开采权，所以会以合作开发、产品分成的方式(如中海油与潜能恒信共同开发渤海油气区块)实行。另外，要实现民企单独进入开采领域的难度比较大，但可能部分地区会给予特殊政策。

非常规油气：允许民企进入。目前包括页岩气、页岩油在内的非常规资源的开采已向社会和民营资本放开，并在政策上给予支持，国家希望通过引入民间资本，促进非常规油气的快速发展。

油气管网：开采与管道运输分离。油气开采与管道运输分离是发达国家的成熟经验，《决定》中指出“国有资本继续控股经营的自然垄断行业，实行以政企分开、政资分开、特许经营、政府监管为主要内容的改革，根据不同行业的特点实行网运分开、放开竞争性业务，推进公共资源配置市场化，进一步破除各种形式的行政垄断。”国家将以新疆煤制气外输管道为试点，探索天然气管道运输、配气服务与供应业务分离的有效途径。如果能引入多种投资主体，将加快天然气管网在国内的发展。

油品仓储：引入民间资本。油品仓储成为国家鼓励民间资本进入能源领域的一个环节，中国正在进行原油储备的基地建设，在此过程中已经引入民间资本，如光汇、广厦等在舟山港的储运基地建设。

(四)加强环保

三中全会要求加强生态保护，对领导实行自然资源离任审计，环保压力将增加。《决定》指出“建立和完善严格监管所有污染物排放的环境保护管理制度，独立进行环境监管和行政执法，建立陆海统筹的生态系统保护修复和污染防治区域联动机制。”

在节能环保方面，能源利用更加清洁化，空气污染的治理力度将进一步加强，环境保护要求的提高将使成品油升级执行力度加大，脱硫、油品添加需求也将上升。中国已制定油品升级时间表，即2014年1月1日起全国汽油升级至国IV标准；自2015年1月1日起，全国柴油升级至国IV标准；2017年全国汽柴油全部升级至国V标准。另外，天然气汽车和新能源汽车将得到更多的政策扶持；海上石油平台、海上石油管道及海上石油勘探开发作业的油污损害赔偿基金将逐步建立，环境保护的监管力度将逐步加大，环境损害的赔偿将更加严苛。

(五)利用国外资源

中国油气资源稀少，国家鼓励包括民营企业在内的中国企业在海外投资油气资源项目。近年来，中国油气海外投资快速发展，每年的投资额达数百亿美元。投资领域已渗透到上、中、下游各个领域，遍布世界各地，特别是主要油气生产和消费地区，其中北美成为2012年最大并购地区，占并购总金额的70%以上。投资主体不断增多，广汇能源等几大石油公司以外的企业参与海外油气投资；投资方式呈现多样性，包括投标、协议、并购等。另外，《决定》中提到“加快同周边国家和区域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建设，推进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建设，形成全方位开放新格局。”哈萨克斯坦等中亚国家在今后将得到更多的投资关注。

参考文献：

[1]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 2013年国内外油气行业发展报告[R].北京，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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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国能源信息署.中国天然气评论[R].华盛顿，2014.

[5]中国经济信息网.2013年中国行业年度报告系列之：石油天然气[R].北京，2013.

[6]十二五期间中国预建LNG加气站7500座[EB/OL].http://www.askci.com/news/201308/21/211048367927.shtml,2013-08-21.

[7]黄莉莉，张樨樨.改革多层次利好石化行业[R].北京，2013.

[8]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天然气发展“十二五”规划[S].北京，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