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娱乐,只要有娱乐,怎么都好。
这既是一个平台化的时代,也是一个同质化的时代。
市场里的很多产业已经失去了产业革命的可能,也早已进入了成长的平缓期,甚至是循环期。商品的市场价值何在,商品的市场价值又到底有多少,慢慢地与其的娱乐指数开始相关联起来。
娱乐的本质和营销的目的是相通的,为什么人们需要娱乐?
因为娱乐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而营销就是想方设法让你支付出这足够的时间和足够的金钱,来换取那想象中的美好生活。所以,营销不娱乐怎么行?要卖好货,在中国市场很重要的一个要求就是要娱乐,让人浅显易懂的娱乐。
这是一个肤浅的时代,肤浅时代中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是娱乐化。
经济娱乐化、文化娱乐化、体育娱乐化,现在连学术和政治也有娱乐化的倾向。“娱乐”并不是一个崇高的词,但也绝不是洪水猛兽,事实上娱乐化正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
在工作和生活压力越来越大的今天,人们看电影会爱看热闹的娱乐片,这点从票房就可以看得出来。中国的文化,有一种崇拜痛苦的传统,甚至敌视快乐,比如“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使百姓身处压抑与沉默之中。压抑得越久,往往爆发的力量就更强烈。社会学研究表明,娱乐和生存性劳动是反比的关系,当温饱不再成为社会的主要需求时,当基本的功能性需求被满足后,对于娱乐的追求自然成为人们最迫切的愿望。
1986年,尼尔·波兹曼出版了《娱乐至死》,书的前言里把乔治·奥威尔的《1984》和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做了一番比较:
“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强行禁书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失去任何禁书的理由,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意读书;奥威尔害怕的是那些剥夺我们信息的人,赫胥黎担心的是人们在汪洋如海的信息中日益变得冲动和自私;奥威尔害怕的是真理被隐瞒,赫胥黎担心的是真理被淹没在无聊烦琐的世事中……简而言之,奥威尔担心我们憎恨的东西会毁掉我们,而赫胥黎担心的是,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这本书想告诉大家的是,可能成为现实的,是赫胥黎的预言,而不是奥威尔的预言。”
波兹曼还认为,在现有的电视文化里,政治、商业和精神意识都发生了孩子气的退化降级,成为娱乐,成为幼稚和肤浅的弱智文化,使印刷时代的高品级思维以及个性特征面临致命的威胁。
对此我的观点是,事态并未那么严重。
比如屌丝文化的出现,与其说是现实压力下的自暴自弃,倒更不如说是一种独特的乐观主义,这种非暴力的戏谑式的演绎,正是普通民众对于生活态度的某种意义上的清醒认知。生活已经太累,为什么不能让自己舒服一下?弦已经得快断,为什么不放开束缚忘我地高歌一曲?
娱乐无罪。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娱乐,娱乐是一种阀门、一种出口,我们有权利在八小时之外的生活里做个暂时的幼稚弱智者。一个人的自嘲也好,集体的狂欢也罢,通俗低俗庸俗都无所谓,只要有娱乐,怎么都好。
(编辑:周春燕 179724189@qq.com)
叶茂中
叶茂中营销策划机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