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是仅有的情感动物

船 舷

动物也和人类一样具有丰富的情感世界。你信吗？

不管怎么说，以地球唯一高级生物自居的人类，总是会以高傲怜悯的心态看待动物，很难领会动物的精神和心理，所以在动物与人类之间一直横亘着一堵高墙。

伶俐、友善的海豚，一直深得人类的喜爱。它们救人于危难的故事时有发生。海豚俨然成了人类遭遇海难时的义务救生员，它会在危急时刻向我们伸出援手。

最近美国宇航局披露，50年前，在他们资助的一项海豚驯化实验过程中，接受驯化的雄海豚彼得，竟然对女驯化员乔伊产生了难以自拔的依恋之情。项目结束乔伊离开后，海豚彼得痛不欲生，最后竟自溺而亡，以身殉情。

它们不仅是危难相助的精灵

1965年，深陷越战泥沼的美国军方，常为停泊越南港口的舰只屡遭越方蛙人的破坏而苦恼。这些蛙人行动诡异，防不胜防。于是，美军萌生了训练一支携带特制武器的海豚特种兵，来对付越方蛙人的想法。

驯化海豚的过程很顺利，海豚对人类形体动作的理解非常迅速，其智力与三四岁的儿童相当。只是在教授它们听懂英语的环节会稍显困难，而海豚彼得对女驯化员乔伊的“恋情”就是在语言训练时发生的。

当时23岁的乔伊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大四学生，她受聘训练6岁鳟鼻海豚彼得学习英语。直到今天，回想起那段难以忘怀的往事，她依然情绪激动，积郁已久的自责与遗憾，溢于言表。

“我们总共相处了两个多月，就像一见如故的老朋友。彼得每天都能轻松学会10个左右的单词，比我们的计划超出了一倍。项目组的负责人开始还不相信，他一直觉得彼得是个特别调皮的家伙，而之前的语言训练也进展缓慢。他们在亲眼目睹我们的训练课后，才确认我和彼得的成绩。”

在形影不离地训练了两周后，乔伊开始隐约察觉到彼得对她的依恋度与日递增，哪怕仅有半小时的分离，彼得也会表现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就好像一些在影视作品中饰演情侣的男女演员，往往在作品杀青后会变得难舍难分。心理学家确信，异性间耳鬓厮磨地近距离接触，非常有助于他们碰撞出情感的火花。

开始，乔伊还不大相信，作为海豚的彼得真的会对自己“动心”，海洋动物怎么可能会对人产生这样的情愫呢？然而到训练的第四周，彼得做出的一些亲昵动作已经让乔伊无法回避了。乔伊一旦与男性同事交流攀谈，就会引起彼得的妒忌和不安。在乔伊和彼得尽情玩耍时，后者竟表现出了明显的性兴奋，更让乔伊羞涩并难以接受的是，彼得无法抑制自己的性兴奋，竟以突出膨胀的性器官粗鲁地撞击乔伊的身体……

训练基地的海豚专家确认了彼得的确是性行为的前兆表现后，乔伊听从专家的建议，为彼得找来雌性海豚相伴。此后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只要乔伊一出现，彼得的注意力又会立刻被重新吸引回来，重复那忘情的冲动。

尽管有时不得不中断正常训练，平复海豚躁动的情绪，但这并不影响彼得一直名列前茅的成绩，它提前一个月便完成了项目规定的所有单词认知。

分别一周后，乔伊得知彼得死了，是自溺而亡的。训练基地传来的消息是，乔伊离开后，彼得陷入了郁郁寡欢的状态，一直不肯进食。当时乔伊正在进行毕业论文答辩，抽不出时间返回训练基地。基地人员就用当初他们一起训练时的录音安慰它，一听到乔伊的声音，可怜的彼得总会为之一振，用黯淡的目光四下寻找乔伊的身影。

最后，它还是以闭气潜水的方式自杀了。也就是说它不再露出水面呼吸，直至把自己憋死。闻知彼得自杀后，乔伊后悔不已，好像是犯了一个见死不救的道德错误，她深感自己灵魂的卑微。她压抑了半个多世纪，直到今天才敢阳光地面对一个海豚对自己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