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曼
作文教学是语文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作文教学的成败关乎语文教学的成败。因此,研究语文教学就必须研究作文教学。下面笔者根据自己的教学实践,谈谈对目前作文教学现状的认识和如何有效地指导学生作文。
从目前作文教学现状看,尽管教者没有忽视作文的指导、作文的评讲,但就实际而言,作文教学质量普遍低下,令人焦虑不已。这里有教与学两方面的原因。教者痛感作文教学改革举步维艰,产生畏难情绪,任其江河泛滥,不堵不止,抱着“摘了葫芦即是瓢”的消极心理;而学生更是畏惧写,即便写,也是硬写,仓促为文,敷衍塞责。如此教学,收效甚微,教学双边均感力不从心而懒得尽心尽力为之。
分析原因大致有三:一是未能正确认识作文与生活的关系;二是未能明确作文与阅读的关系;三是未能真正体察作文与做人的关系。这是作文态度问题。由于持此种态度,加之教师指导亦不甚得法,学生作文就表现有出以下问题:一是观点模糊,观点与材料不能统一,内容与形式不能统一;二是表达不准确,不生动,不严密,文字功夫差;三是千人一面,千部一腔,选材落入俗套,内容不能出新;四是不讲求结构营建,散漫而无章法,模糊而不清晰。
作文教学改革最根本的是观念问题。学生是写作的实际操作者,必须懂得为什么要操作。只有当其明了了“为什么”,才有可能去思考怎样去操作。就是说,学生只有在思想深处建立起了正确的作文观,才能有意识地进行写作。学生是不是真正懂得了作文的目的恐怕还是一个未知数。他们知道学习语文有一项必不可少的训练就是写作文,也知道语文考试总要考作文,仅此而已。这是一种糊涂的作文观,昏昏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说,首要的问题是要帮助学生建立正确的作文观。
作文能力的强弱很大程度上反映出一个学生语文素养的高低,而语文素养又直接或间接影响着其他学科的学习。作文是思维的结果,作文过程本身就是思维的过,没有思维就没有表达,没有流畅、准确、完整的表达,就没有作文的形式存在。无论哪一种表达形式,思维都借助于语言文字凸现于笔墨之间。训练表达就是训练思维。
坦露心迹,宣泄情感,发表意见,说明事物,描写人物等等,可口诉之,可笔倾之。口诉,即与人交谈,与人交谈需要对象、环境、气氛,它有很大的局限性和选择性。言讷者,不能尽情表达,而诉诸笔墨,情形则大为改观。诉诸笔墨不仅可克服语拙之毛病,而且尽可涂抹和挥洒,记叙之,说明之,描写之,议论之,抒情之,任尔纵情恣意驰骋。这就是文字表达之妙处。学生倘能真正认识到了这些,当不会视写作为畏途。
对学生作文要加强指导,这是因为学生还是蹒跚的学路者。指导学生作文要做到有效,这是因为非这样不能稳步提高作文教学质量。让我们先看一篇作文成功的几个因素:语言、材料、结构、主题、表现方法。这是基本的五个要素。对语言的要求是准确、鲜活和严密,对材料的要求是切合主题、新颖和富有个性,对结构的要求是合理、完整和紧密,对主题的要求是健康、积极而富有时代特征,对表现方法的要求是恰当、有效和推陈出新。当然,学生作文不可能达到这些。然而,无论如何这总是我们指导学生作文、鉴别其质量优劣所依循的客观标准。
基于以上分析和认识,指导学生作文要做到有效,教者应从以下两方面做出努力。
生活是作文的源泉,没有对生活准确观察和深刻体验,就不可能有高品位和有一定质量的作文。观察生活需要有独特而锐敏的眼光,认识生活需有准确的判断和批判的思想。学生往往不能全面认识生活同写作的关系,写入作文的材料往往缺乏选择而没有代表性和典型性。由此来看,指导学生观察并感受生活尤其重要。我们在指导学生观察和认识生活时可采用单向观察结合多维观察和连续观察结合聚焦观察的方法。
无论写人叙事,还是状物说理,都是以观察到的生活为基础,辅以主观感受。比如记叙一个人,要写出这个人物的“言”的特征,就需“单向观察”和“连续观察”,不如此,就不能准确把握人物的独特个性;要写出这个人物言、行和其他方面的特征,就需有“多维观察”,多角度多侧面的观察,才有可能对材料进行综合,进而分析、研究,得出一般性的结论;要写出这个人物最精彩、最富情趣和最能震撼人心的一幕,就需有“聚焦观察”,不如此不可能有细致入微的描写。有了这些观察之法,就能获得生活中的素材,且能在观察中学会审判鉴别的能力。有了长期不怠的观察,生活中的素材就会变得有意义得多,作文也就可以克服内容空洞和贫乏的弊病,作文者也会深切地感到生活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
在学习观察法的同时,要指导学生在观察之后,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透过生活现象,经过思索、判断、过滤而将有价值的东西写进观察日记之中,以备作文之需。
语文教学是不能将阅读和写作割裂开来的。有效的阅读同样是一种愉悦,它是对生活的间接的感受和体认。同时,有效的阅读也是一种认同、吸纳和贯通。阅读者通过阅读首先是接受一种陈述形式的语言表达内容,继而体会文本中的思想、情感,最后是思索材料、结构、语言特点及表现方法等。我们知道,每一篇课文都可以把它拿来作为写作的例子。我们要不失时机地运用这些例子,循序渐进,确定好训练序列,使学生学习到运用语言、谋篇布局、立意和选材的方法。只要学生有了生活,有了可供利用的例子,有了将读和写很好结合起来的自觉训练习惯,写好作文就不会是什么难事了。
另外,阅读和写作结合起来还须遵循以下几条原则。第一,对应性原则。这是指文体对应或内容对应,以便于指导。如《我的母亲》是一篇散文,内容是写作者母亲严和慈的,其选材组材之法,学生是可以仿效的。第二,创造性原则。读是借鉴,写是仿拟,更是创造。没有创造性的劳动就不会有弥足珍贵的收获。如学习了《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就可将诗中美好的意境点染成一道瑰丽奇霞,改写成一篇散文。第三,规范性原则。学生阅读有课内和课外,呈开放式状态,这是我们所希望出现的一种阅读局面。然而无论哪一种阅读都必须加以辅导,使之走入正轨。
有效地指导学生作文还要涉及其他方面,这里暂不论及。如何走出作文教学质量的低谷,使作文教学呈现出生动活泼的爽人耳目的局面,我们还要做很多工作。以上是笔者就作文指导方面谈谈个人的陋见,以就教于初中语文界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