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悟与经教①

2014-08-15 00:44丁小平
宜春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慧能大乘佛经

丁小平

(湖南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一、慧能师弟等人为何皆学习佛经

在《坛经》中,慧能大师援引而论的佛经有《楞伽经》、 《金刚经》、 《涅槃经》、 《维摩经》、《菩萨戒经》、《法华经》、《华严经》、《观无量寿经》、《大乘本生心地观经》等。这说明,慧能大师应该学习过这些佛经。今人研究而得以下结论:慧能大师因为不识字,所以没有办法直接阅读佛经;他是通过听闻的方式来学习佛经的。他听闻而学习佛经的历程大致如此,在家乡金台寺听闻《金刚经》,在曲江听闻无尽藏比丘尼诵《大般涅槃经》,在乐昌西山石窟听讲《投陀经》,在黄梅五祖寺听弘忍大师讲解《金刚经》,在法性寺听印宗法师讲解《大般涅槃经》,在宝林寺听弟子念《法华经》等[1](P91-97)。

《坛经》中,慧能大师的众多弟子也都普遍有学习佛经的经历,例如,法达常诵《法华经》达“三千部”,智通“看《楞伽经》约千余遍”,智道“览《涅槃经》十载有余”,永嘉玄觉“少习经论”,“因看《维摩经》发明心地”,志彻“常览《涅槃经》”[2]等。此外,南泉普愿“初习相部,究毗尼篇聚,次游诸讲肆,历听《楞伽》、《华严》,入《中》、《百》、《门》观,精练玄义”[3](P499)。临济义玄落发受具后,“居于讲肆,精究毗尼,博赜经论”[4](P506)。德州宣鉴精究律藏,“于性相诸经,贯通旨趣,常讲《金刚般若》”[3](P317),人称周金刚。玄沙师备阅《楞严经》而发明心地,圭峰宗密读《圆觉经》而得省悟。药山惟俨禅师原博通经论,悟后亦常看经。等等。此类事例,不胜枚举。

我们知道,禅宗所针对的是最上利根,其最着重的是顿悟成佛这一着子。在从初发世俗菩提心到究竟成佛的漫长修行过程中,悟道是一个分水岭,不仅意味着超凡入圣,也意味着真正修行的起点。弘忍大师说“不识本心,学法无益”,即表悟道是修学佛法的起点,悟道即是成法身佛,也是究竟成佛的起点。悟道之所以如此重要,归根结底是因为从此获得了根本无分别智,即妙观察智和平等性智,这是净除阿赖耶识中的染污种子至于尽净,增长清净种子而至于圆满,乃至最终圆满四智菩提而究竟成佛的关键。

悟道如此重要,但是悟道的因缘是什么?佛教是缘起法,悟道同样需要各种因缘的满足,而不会无因无缘偶然而产生。悟道所获得的根本无分别智,是有为无漏法,与根本智冥一的真如是无为无漏法;作为无为无漏的真如非因非缘,而作为有为无漏的根本智却有其因缘:无漏种子熏生无漏现行。

对无漏种子的种类本性住种、习所成种及其关系的讨论,在《成唯识论述记》卷二有具体的展开,结论是: “有诸有情,无始时来,有无漏种,不由薰习,法尔成就。后胜进位,熏令增长,无漏法起,以此为因;无漏起时,复熏成种。”[6](P8)此段文字的解释是:“应信本有无漏种子,至解脱分善根以去,名‘胜进位’,但熏增长。 ‘复熏成种’,谓入见道。”[7](P308)这里说的就是,本性住种和习所成种对于悟道的意义,即本性住种在资粮道顺解脱分之前有着关键的意义,而从顺抉择分(胜进位)到见道位,则本性住种由观修的薰习而主要表现为习所成种,新熏成的习所成种不断增长而成为见道的根因。见道之前无漏种子薰习增长的整个过程,可以概括为闻慧、思慧、修慧的不断增长过程;修慧进一步打破能所,使得习所成种熏生根本智的现行,即是见道。

《大乘庄严经论》卷四对闻慧、思慧、修慧的描述是:“若于三缘净持意言境,即得闻慧。意言者,分别也;净者,信决定;持者,择彼种。由此得闻慧。若于三缘了别义、光已,即得思慧,谓知义及光不异意言。由此得思慧。若于三缘安心唯有名,即得修慧,谓知义及光但唯是名。由此得修慧。”[8](P610)对于内、外、俱三境 (三缘)唯是分别,获得决定的信解。由此获得闻慧。对于内、外、俱三境信解其所知的境和能知的识,与虚妄分别不异。如此获得思慧。对于内、外、俱三境决定忍可所知的境和能知的识,都是遍计所执,逐步打破实执。如此获得修慧。闻、思、修三慧之间,呈现出一种不断增进的次序,即由信解三境的唯是分别 (闻慧),进一步升进为于三境上能知和所知不异虚妄分别 (思慧),终而决定能知和所知是为遍计所执,皆须破除 (修慧)。其增进的关系,实际上即是因果的关系,即闻慧是因,思慧是果;思慧是因,修慧是果。这中间,如何由闻慧而升进为思慧,如何由思慧而升进为修慧,其所寻思、观察的内容的变换,在《摄大乘论》卷二、 《现观庄严论》卷三等处皆有具体的描述。

于此可知,闻、思、修三慧的获得,最基础的是闻慧。《摄大乘论》卷一说,对治杂染异熟果识的无漏种子从“最清净法界等流正闻薰习种子所生”[6](P610)。这里不仅说的无漏种子的因缘,也是说的闻慧的因缘:听闻诸佛从所证的最清净法界而等流出的教法,薰习而为无漏种子;以如理思维为助缘,获得“三境唯是分别”的信解,就成就了闻慧。《胜天王般若经》卷三说:“若闻他说,即思惟义,传以授人,发大慈悲,起坚固意;若不闻法,则无思、修。是故闻慧犹如字本,一切智慧因之而生。”[8](P704)即明确说闻慧是思慧、修慧的前提,没有闻慧,就没有思慧、修慧。《紫柏尊者全集》卷一说:“凡佛弟子,不通文字般若,即不得观照般若;不通观照般若,必不能契会实相般若。”[9](P148)这里更认为文字般若 (闻慧和思慧)是观照般若 (修慧)的因,而修慧又是根本智的因;没有闻、思、修三慧,根本智也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二、慧能师弟的根性分析

慧能作为实际开创禅宗的一代大师,其根性堪称最胜利根、上上根机。根据《坛经》和各种《灯录》的描述,可知慧能大师是彻悟本来、证得真如的圣者,成就了法身佛,是佛教修行实践的实证者,而非思想上的理解者、理论上的开创者。在他门下悟道的众多弟子,往往是三言两语即言下见性,例如惠明、法海、法达、智通、智常、智道、行思、玄觉、智隍、玄策等人,都是如此,不落阶级功勋而直成法身佛,即证得真如而获得了根本无分别智。

《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卷二将能与般若“习相应”的菩萨分为三类,即“从他方佛国来生此间”、“从兜率天上来生此间”、“从人道中来生此间”的,前两种菩萨能“疾与般若波罗蜜相应”或“一切陀罗尼门、诸三昧门疾现在前”,而第三种则是“根钝,不能疾与般若波罗蜜相应,诸陀罗尼门、诸三昧门不能疾现在前”[8](P225)。根据经中的分类,对比慧能大师初闻《金刚经》即开悟,见弘忍大师即能高论佛性、直指见佛,后听弘忍大师讲《金刚经》而大悟彻悟的经历,可知大师乃是利根菩萨,当属《摩诃般若波罗蜜》经中所言之前两类菩萨,其根性甚至是从人间临终而继续投生人间的菩萨不能相比。此经卷十一说,能“信解是般若波罗蜜”的菩萨,都是有着极为深厚的福智资粮,曾经“供养十方诸佛,来生是间。是菩萨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来,无量无边阿僧祇百千万亿劫。是菩萨摩诃萨从初发心常行六波罗蜜,供养无量无边不可思议阿僧祇诸佛,来生是间。”[8](P304)这里认为能信解、契入般若的菩萨,都是善根极为深厚,有着百千万劫的修行经历。此类言辞,在本经中还有很多处。

《摄大乘论本》卷二在阐述四种意趣中的“别义意趣”时说:“若已逢事尔所殑伽河沙等佛,于大乘法方能解义。”[6](P141)《世亲释》解释说:“于大乘法方能解义者,谓于三种自性义理自证其相。若但解了随名言义是佛意者,愚夫于此亦应解了。故知此中言解义者,意在证解,要由过去逢事多佛。”[6](P346)便将理解大乘法的文字表面的义理(随名言义)与证得真如即入唯识性 (自证其相)做了区别,前者即使是愚夫也能做到,而后者却需要长期的修行,逢事“尔所殑伽河沙等佛”,积累了无量无边的福智资粮,才能做到。

近代太虚大师对大乘八宗的判摄,从创宗者的“所得自证”和本宗的“所对机宜”等四对八种条件来分析,认为禅宗所对的根性,“依一般言之,位在第七信,然不一定有;先曾修习大乘法者,虽退失其菩提心,若一念回心向上即可入初住。或以前已曾备修福智资粮中道而废者,一回心即可入初地等位,故云入劫菩萨”[10](P337)。即禅宗所针对的根机分为三类:一类是过去世已经证得第七信菩萨,今生发心即入初发心住;一类是曾修习大乘法已发菩提心而退失者,一念回心即入初发心住;一类是曾经备修福智资粮中道而废者,一念回心即可证入初地。这三类情况,皆是已经经历多劫久修菩萨行的大乘菩萨,证得了特定的位次,方能成为禅宗的对机者,而真正做到单刀直入、见性成佛。

根据以上的分析,可知慧能及其弟子,以及禅宗后来的大师们,例如马祖、临济、赵州、圆悟克勤、大慧宗杲等人,都是如此,而绝非初机学佛者,乃是过去世多生多劫,久修菩萨行积累了极深的福智资粮的最上利根。我们知道,佛教的基础理论是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与传统儒家主要重视现实现世的思想理论颇有不同。然而,就是在传统儒家思想的影响下,人们往往很轻易地就只将目光关注在现世,没有联系三世多劫的修行历程来考察慧能师弟及后来的禅宗大师们,这使得人们过多地强调大师们现世的顿悟,而忽视了过去世的渐修。实际上,渐修和顿悟并非彼此矛盾的,而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在佛教看来,声闻乘行者证得阿罗汉果,至少需要三生精进修行,多则需要六十劫;缘觉乘行者证得辟支佛果,至少需要四生精进修行,多则需要一百劫;而大乘佛教如果要达成圆满成佛的目的,则在发了清净菩提心之后还需要三大阿僧祇劫的漫长修行[11](P553)。根据《大乘起信论》可知,即使是最初步的信成就发心,也需要十千大劫的漫长修行[12](P588)。结合前文太虚大师的论述,可知三种情况中,最低的根机也需要有过去世十千大劫的修行,最高的则是十千大劫而发菩提心之后,继续修一大阿僧祇劫以上才能达到的“一念回心即可入初地等位”。

于此可知,慧能大师师弟等人过去生的渐修实际上是难以想象的漫长,今生的一念顿悟都是建立在过去世的渐修之基础上的。在这里,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个很基础性的问题:慧能大师师弟及后来的大师们,有如此深厚的善根、福德智慧之资粮,为什么此生还要学习佛经呢?

三、读诵佛经与否的不同针对性

前文已述,慧能师弟及后来众多大师都有学习佛经的经历,但是我们同时也知道后世的一些大师有着许多呵佛骂祖的言论。《正法眼藏》中,德山说道:“达磨是老臊胡,十地菩萨是担粪汉,等、妙二觉是破戒凡夫,菩提、涅槃是系驴橛,十二分教是鬼神簿、拭疮脓纸,四果、三贤、初心、十地是守古冢鬼,自救得也无,佛是老胡屎橛。”[13](P574)与德山同时的临济义玄禅师亦以“呵佛骂祖”而驰名禅林,他说:“三乘十二分教,皆是拭不净纸,佛是幻化身,祖是老比丘。”[4](P499)药山惟俨禅师悟后看经,却自称说:“我只图遮眼”[5](P311)。德山、临济、惟严及后来的一些禅宗大师呵佛骂祖的言论中间有一部分,就是对佛陀的三藏十二部的否定,以之为鬼神簿、揩不净纸、拭疮疣纸。这种说法,使得执著表面文字的学者们以为禅宗的这种做法是“形成佛教的一个反动,一个否定,是人类思想史上一个极其有趣的现象。”[14](P1)而禅宗的一些行人则翻药成病,以为宗门和教下是矛盾的二极,只以打坐、参话头、打机锋等为究竟佛法,而轻视三藏十二部经教系统,从而导致埋没佛法真义的众多邪见。

我们在这里的论述,首先要面对的是:为什么德山、临济、惟严等大师会有如此这般的否定性言论?

前文已述,《胜天王般若经》中虽然强调了闻、思、修慧对悟道获得根本智的重要意义,但是同时又对它们的局限性有明确的描述。本经卷二有佛陀与胜天王之间的一段对话,即是讨论用什么证得法界的问题:“尔时,胜天王白佛言:‘世尊!云何能证、至此法界?’佛告胜天王言:‘大王!以出世般若波罗蜜证,后无分别智至……般若波罗蜜甚深微妙,闻慧粗浅不能得见,第一义故思不能量,出世法故修不能行。’”[6](P694)这段文字中,认为要用出世般若智证得法界,用出世后得无分别智圆满 (至)法界,其中最核心的是:佛陀说此法界非闻慧所能见、非思慧所能量、非修慧所能行。于此可知,闻、思、修慧三者与根本智有着质的差别,归根结底前三者仍然不出分别之识,没能破除能认识和所认识的二元,即使在修慧的四寻思和四如实遍智,仍然还有微细的能所之二元,对境和心的自性的破除仍然没有彻底,没有转为现量的智慧。这个过程必须在与无间定相应的世第一法, “从此无间伏唯识想”[8](P143),一刹那后即悟道获得根本智。从这个过程中可知,尽管闻、思、修慧是根本智的前提,但它们本身并非根本智;根本智虽然离不开闻、思、修慧,但是又是对它们的超越。

在这么一种不离不即的关系中,只有一种态度是正确的,而有两种错误应该避免。

一种正确的态度是:以闻、思、修慧为基础,进一步破除识心分别,能所双亡而获得根本智,即是悟道;以悟道为基础,进一步不断增长后得无分别智,最后圆满法界,即成佛。这正是慧能师弟和后世禅宗的大师们所做的!他们不仅有着深厚的福智资粮,而即使是现世,仍然有其学习佛经的经历,这从前文所说的无漏种子来看,过去世的本性住无漏种子到了顺抉择分加行位中,必须新熏的习所成无漏种子来增长,才能成为现行而演成根本智。最典型的就是六祖慧能大师,即使在金台寺听闻一句《金刚经》而有所悟之后,仍然到黄梅经过八个月的锻炼,最后在半夜听弘忍大师讲《金刚经》才大悟彻悟。而慧能悟道之后之后得无分别智的圆满,在解释五分法身之解脱知见时就主张道:“自心既无所攀缘善恶,不可沉空守寂,即须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和光接物,无我无人,直至菩提。”[2](P353)在大乘佛教看来,解脱知见是后得无分别智,而后得智的圆满,除了广度众生 (利他)之外,也需要“广学多闻” (自利)的,而广学多闻的最重要内容之一,就是佛陀无尽智慧的结晶——三藏十二部经教。依止佛陀而闻法,这是《大品般若经》、《华严经》等众多大乘佛经反复强调地上菩萨须时时依止佛陀的原因,也是《普贤行愿品》十大愿王中前八种大愿都是以依止佛陀为内容的原因。

而两种错误的共同之处则是:都割裂闻、思、修慧与根本智之间的统一关系,只注重其中的一端,或者妄执闻、思、修慧以为究竟,或者妄执根本智可以不需要闻、思、修慧而无中生有、从天而降。第一种错误在经中多有“说食不饱”之讥,《永嘉证道歌》中明确说:“吾早年来积学问,亦曾讨疏寻经论,分别名相不知休,入海算沙徒自困。却被如来苦诃责,数他珍宝有何益?”[2](P396)这里就讥讽那种以闻、思慧为究竟的学者型佛教徒是“入海算沙”、“数他珍宝”。所讥讽的情况,在唐朝佛教义学非常发达的时代应是很普遍的。针对这种情况,禅宗的德山、临济、惟严等大师不惜矫枉过正,大刀阔斧而呵佛骂祖,直提向上。但是,要注意的是:大师们的这种特殊做法,针对的是义学(闻、思慧)已经达到了必要的程度,需要进一步结合禅定而观修 (修慧),再进一步超越修慧而获得根本智;并非简单地、全盘地否定义学 (闻、思慧)。如果以为德山、临济、惟严等大师是简单地、全盘地否定义学,那就落入第二种错误中,陷入大乘佛教一直批判的断灭空见中,以为根本智能无中生有、从天而降的了。这种情况在唐朝并不多见,而在唐朝以后的历代直至今天,却形成了一股狂禅末流的歪风,历代大师例如莲池大师、印光大师、杨仁山等人都对此有严厉的批判。

狂禅末流的问题核心,并非是完全不知佛教经典的重要性,而是往往以六祖而自许,或者拿出释迦牟尼佛时代的周利盘陀为例子。或者以为高明如六祖辈是不需要学习佛经的,至少不需要学习很多佛经;或者以为愚笨如周利盘陀辈更不需要学习佛经,只要会扫地,会念“扫帚”两个字就可以悟道。实际上,这是一种莫大的误会。对于六祖慧能大师的根性和他的学经态度,前文已经阐述。至于周利盘陀,在《阿含经》中也已经交代,他五百生前是大法师 (闻、思慧),只是因为吝法不说,所以此生极为愚钝,但是因为念诵“扫帚”过程中不断观修 (修慧),就将过去世中的无漏种子不断新熏增长,最后破除识心分别、能所双亡而悟道的。这中间,过去世的渐修和此生的顿悟、本性住种和习所成种的新熏、增长,都是统一的,而不是割裂的。

总之,学习佛经是贯穿佛教修行的整个过程中的,是从初发世俗菩提心直到成佛的一刹那,都是必须的。不学习佛经,无漏种子无从产生,更无从增长;不学习佛经,后得无分别智无法圆满,也就不可能成佛。这在众多大乘佛经中,随处可见经中描述众生听佛说法之后,或者发菩提心,或者得无生法忍,甚至闻佛说法之后,当下往他方世界成佛。佛陀说的法,用文字记载下来,就成了三藏十二部佛经。这中间阐述的,正是学习佛经的极端基础性、无限超越性。

[1]林有能.六祖慧能学经述略[J].中山大学学报,2012(3):91-97.

[2][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48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3][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卍续藏第81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4][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47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5][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51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6][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31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7][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43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8][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8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9][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卍续藏第73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10]太虚大师.太虚大师全书(第五册).大乘位与大乘各宗[M].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5.

[11][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23册[G].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12][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32册[M].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13][日]高楠顺次郎,渡边海旭.大正藏.第67册[M].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

[14]季羡林.南宗顿教大乘坛经·序[A].邓文宽,荣新江录校.敦博本禅籍录校[C].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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