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斌
(铜陵学院, 安徽 铜陵 244000)
城市是一种文化形态。城市的建设离不开城市文化资本的运作,城市文化资本的运作离不开城市文化的开发。如何挖掘定在的文化资源,建设灵动的城市文化,加速城市文化资本的运作,发挥铜文化的最大作用,乃是铜陵“转型升级”的根本性议题。
历史造就城市文化,文化赋予城市未来。要理解城市发展的机理,就必须考察城市文化嬗变的谱系,在动态中把握城市生活与价值的变革历程[1]。但是,作为一个工矿城市,建市时间相对较短,铜陵又不得不面临“历史”的尴尬、“文化”的逼拶。如何化解城市文化资本运作的困境,实现文化资源的资本化,这是铜陵不得不面临的时代性难题。
每一个城市都具有某种意义上独有的文化资源,城市的历史越久远,其本在的文化意义就越强,文化资本的价值就越明显。在我们看来,铜陵不是没有历史,没有文化,而是缺少体贴,疏于解读,滥于开发。就青铜文化而言,更是如此!定在的答案,离不开既在的问题;直面穷途,才能显明出路。
铜陵“以铜得名”,“因铜兴市”。青铜文化的千年浸染,形成了其丰富而独特的城市文化。
铜陵作为中国最早的产铜地之一,其矿冶历史始于三代,盛于汉唐,数千年而不绝。铜的生产和冶炼催生了璀璨的青铜文化。
无论是依据历史文本,还是参照出土文物,铜陵的青铜文化都可谓悠久而绵长。从历史沿革来看,汉代时期在丹阳郡设置铜官开始;从出土文物看,在商代铜陵的铜矿开采冶炼和青铜器制造业就己经出现。“铜官”,“梅根冶”、“铜官场”等历代官方重要的采冶机构均设于此。西周的铜炼渣、汉代的古铜井、唐宋期间的青铜文物更为鼎盛且史料记载甚详。在古代铜陵有过三次集开采、冶炼、铸币于一体的高潮和高峰,期间也有过时间长短不一的低潮或衰落期;直至近代逐渐成为中国有色金属的重要的冶炼基地之一,长期大规模的工业采冶长盛不衰。铜陵地区铜矿开采与冶炼的历史是中国铜矿冶炼发展历程的一个缩影,具有特殊的地位和影响[2]。
青铜文化不仅是中国冶铜史的一个缩影,也是中华文明的一种独特影像。铜陵不仅塑造了自己独有的古代工业文化,同时也形塑了其非典型性的江南有色文化。
没有铜,就没有青铜文化。青铜文化的物质基础就是采铜冶铜。采铜冶铜实质上是一种典型的工业文明,而别于传统的农耕文明。“青山凿不休”;“歌曲动寒川”不仅是采铜、冶铜文明史的吟唱,也是古代工业文明的写照。独特的矿工气质、卓绝的矿冶精神既是青铜文化的“魂”,也是铜陵文化的“根”。
李唐时代,铜陵地区的铜业发展到空前的程度,官府在此兴办“铜官场”,这种“铜官场”实行铜矿开采、炼铜、制铜的一体化生产,除生产各种铜器外,还为官府铸造铜币。唐上元二年(761)李白在《赠刘都使》中唱道:“铜官几万人,净讼青玉堂。”可见,当时铜业从业者已有几万人,足见其铜业兴旺,市井繁华,铜陵地区实际已是一个不小的城市[3]。换言之,工业文明就是这座城市的最初底版,他们经济的和精神的支柱。
这种独特的古代工业文化,既别于吴楚文化,也别于中原文化,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非典型性的江南有色文化。
铜陵虽然在先秦时期曾为淮夷和百越人活动地区,依照习惯说法,归属矣越文化范围,但是,从陆续出土上百件先秦青铜器看,其文化的属性却比较模糊。亦如张国茂所言,“铜陵先秦青铜器所反映出来的文化面貌也比较复杂,既有中原和楚文化的因素,又表现吴越文化的共性。”[4]之所以有如此情景,在我们看来,并不是主要由铜陵所处的地域特点决定的,也并非完全由吴楚文化和中原文化的冲击所致的,而是由移民(工人、官僚等)来源的复杂化及其制品要求的多元化等多重因素造就的。多元的外来文化不断浸染着当地的土著文化,而铜陵的风景也在不断改变着他方的故事。这就是铜陵青铜制品内涵深厚的真正缘由所在。这是一种独特的别于传统的农耕文明的古代工业文化。它不仅是多元的,还是动态的;它不仅是中华文化不断演进的历史图谱,还是华夏文明不断繁荣的精神记忆。青铜文化就是一部缩写的中国百科全书。这种矿山文化、移民文化与江南农耕文化相互交融的非典型性的江南有色文化,既是青铜文化的真正基点,又是铜陵城市文化的本在命脉。
内涵深厚的青铜文化不仅铸就了铜陵的古代文明,也孕育了铜陵的现代文明。今天的铜陵不再专门挖、炼“铜疙瘩”,而是一座闪烁着青铜光泽的现代工业城市;已彻底改革了过去单一生产粗铜的工业格局,逐渐形成以有色金属、硫磷化工、建材、电子、纺织等为骨干,拥有多行业、多门类、多产品群体的综合工业体系,涌现出有色集团、铜化集团、铜陵海螺水泥集团、铜峰集团等一批大型企业集团,初步形成了在全国有一定地位的有色金属基地、硫磷化工基地、电子基础材料基地和长江流域建材基地。
古代的青铜器记载着远古的文明成果,现代铜工业的发展壮大,记录的却是现代文明、现代文化的成就。现代的铜陵人不仅赋予“中国古铜都”以新的时代内涵,还在依托文化创新和科技创新的双轮驱动,“做大铜文化,做强铜经济”,全方位构筑“世界铜都”。这种尝试和突破,不仅是青铜文化革命性的飞跃,也是现代工业文化内在生命力的彰显。
这种以文化为支撑的城市发展模式,并不完全是对资源依赖型的生存与发展模式的一种反拔,而是对城市文化资本化的一种回应。
城市作为文化的容器和秩序的象征,本身就是人类文化的创造性产物。没有文化的城市,只是没有灵魂的人类聚居地。文化就是城市定在的精、气、神。如果说世界上的城市是千差万别的,而这种根本的差异性就在于其城市文化的囧异性。究其本质,城市其实是一种文化的存在。
文化不仅作为一种知识体系、信仰体系和生活方式而存在,同样作为一种文化力而存在。尤其在当今社会,文化越来越成为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战略资源,成为一国、一地、一市综合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5]。在知识经济大发展的21世纪,看一个城市是否具有吸引力、竞争力,最重要的是看它的文化资源、文化氛围、文化发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讲,城市以以文化论输赢[6]。
从“经营城市”,到“营销城市”,再到“城市文化资本”运作,不仅是现代城市核心竞争力开发的一个创新,也是现代城市战略发展的一个基点。
以青铜文化为铜陵发展的支点,不仅是必要的,也是有可能的。
城市是人类社会政治、经济与文化的集聚体。作为一个城市,铜陵的历史或许太短,但是,她的采冶铜历史,却悠久而漫长。千年的积淀,使得铜陵积累、蕴藏了以铜文化为主轴的铜都文化,这是有别于其他城市的文化样态。
城市是一个巨大的有机复合体,其存在与发展本身就是一个多元的结构分化过程,创造城市发展的永续动力机制是多层次的,同时也是由多种要素构成的。城市之所以能够发展,动力是多源的。但是,“城市文化资本”运作构成的文化动力机制,却是现代城市文化与城市经营的新生长点,是“经营城市”、“营销城市”的最新创造与运用。
城市文化资本的运作就是变现城市文化的本在的“资本”意义、社会价值;就是对城市的一般文化进行整合、重构、再塑、传播,并将之转化为文化资本、经济资本,积累、重塑、壮大城市的无形资产,让城市焕发更强大的可持续的发展力。
城市的差异,不仅仅是空间的差异、历史的差异,更主要的而是文化的差异。文化是城市的灵魂,是族性与历史的叙述,是城市人格价值的诉求。新媒体时代,不仅仅是文化生成、构成方式的变革,也不仅仅是是文化传播空间的发展,更主要的而是异样文化价值间的交往与碰撞。人类的交往,不仅仅是彼此间资本的交换,更多的也是价值、文化的交流。这也就是独具特色的城市文化,是一个城市参与全球竞争的巨大优势的缘由所在。以青铜文化作为铜陵的独特的标志性的文化符号,并将之转化为一种独特的文化资本,不仅能唤醒市民的文化自觉,也能升华城市内涵,营造城市品牌,加速城市的“转型升级”。青铜文化就是铜陵最大的文化资本,就是铜陵发展的最根本的动力源。青铜文化的资本转向就是铜陵谋划未来的必然选择。
青铜文化的资本转向有基础。“以铜都为荣,弘扬铜文化,发展铜经济”已成为铜陵人的共识。
按照“抓住铜、延伸铜、不唯铜、超越铜”的思路,铜陵已出台了《关于加快发展文化产业的实施意见》,设立了每年度不少于1000万元的专项资金;已发布了《铜陵市文化产业发展规划(2011-2015)》,突出强调以文化项目建设为重点,精心打造国内“一流”特色铜文化产业,争取到2015年,基本建立具有铜陵特色的文化产业体系,努力将文化产业发展成为支撑铜陵市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促进城市转型的战略新兴产业[7]。
戴维·思罗斯比认为,“文化资本是以财富的形式具体表现出来的文化价值的积累。这种积累紧接着可能会引起物品和服务的不断流动。与此同时,形成了本身具有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的商品。”[8]铜陵不仅将其理论运用于实际的发展规划中,并逐步地将之演化为某种既在的现实。
事实上,铜陵经济发展氛围的营造,投资环境的创设等在一定程度上均得益于青铜文化的前期利用、开发。这种探索也为青铜文化的资本转向提供较好的铺垫。
青铜文化是铜陵赖以存在、发展的基础。但是,若将青铜文化作为撬起城市发展的“杠杆”却又不得不面临诸多的困境。这里既存有先天的缺陷,也存在后天的不足;既存有认知上的误区,也存在实践上的误差。
文化资本的运作究竟以外在的物化的有形世界为基,还是以内在的非物化的无形世界为本?文化资本的活力究竟是植根在“历史记忆”中,还是集中在“现实文本”中?不仅是城市发展的策略选择,也是对城市“自信力”的考判!铜陵的建设者是否对此已有了一个清晰的理念是值得怀疑的。
城市文化是一个由内向外的文化价值体系。城市文化涵括四个层次,即最高层次为文化价值观念,次之为行为文化层面,再次之为制度—管理文化,最后为物质器皿文化[9]。
对城市文化构成次第的认知不仅体现了城市建设者的文化理念、文化品位,也决定着城市本身内涵、城市外在形象!
无论是考量《铜陵市文化产业发展规划(2011-2015)》,还是端详铜陵现有的文化空间,似乎都不难断定,物化的有形世界远远凌驾在非物化的无形世界之上。
虽然“青铜帝国”主题公园已在筹划、建设;国际铜文化创意产业博览园的方案已在实施;铜文化艺术产品研发、生产、交易已极具规模;诸多的铜雕塑已落地生根……铜陵外在的城市形象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铜陵的文化基础依然较为薄弱。
文化既是一种可感的物质化、符号化的存在形式,又是一种思想化、智力化、想象性的存在形式。文化的核心是价值理念,抽去价值理念,文化就是没有灵魂的空壳,一堆器皿的集聚,充其量也只是一种文化样式,而不可能成为软实力,更不可能成为核心竞争力。精神的进步是人类最根本的进步,精神的提升是城市最本质的提升。
铜陵能否最终立足于世界的城市之林,独步而特行,在于其本身的内在文化。这种内在文化,既包涵了历史的种子,也涵括了现实的因子。
文化是一个生生不息的生成过程。任何一种文化,都有它发生、发展的历史,都有它的昨天、今天和明天。若将文化资本仅仅定格在历史文本之上,那是“回避”,而不是“解答”!但是,有的人偏偏对历史耿耿于怀。铜陵不是没有历史,而是缺乏解读。
历史的传承不仅仅是文物的堆积,而主要是精神的积淀。如果仅仅注重对历史脉络的梳理,历史遗物的考察,仅仅着眼于历史文化的开发、挖掘,那么,现代城市只是一席苍白、浮荡的精神的游戏场。
城市作为人类文化的汇聚体,在与人类实践互动中不断化育出承载着多元性的人类可感知和体验的各种文化场所、文化模式、文化制度,也孕育出展现人类文明重要含义的有生命力和历史延续性的符号与象征、精神与气质、记忆与梦想,形成独特的城市文化空间。
城市的兴衰是一个文化的缩影。封存已久的历史文化应该被“启封”、重现魅力,也更应该被重塑、被再生产。或许,可以说铜陵“文脉薄弱”,并没有像其他城市那样本有的、值得自豪的、厚重博大的地域文化。但是,高度工业化、现代化的铜陵不正是对铜陵初民的尊重,不正是对青铜文化的再续、重新谱写吗?
这种气质、精神和业绩,就是一种青铜文化的现代形态,它既不丧失“地气”、“文脉”,也不乏生气。历史是记忆的累积,不仅仅是用来追忆的,而更应该是用来创造的。
感知、理解、审视青铜文化,既是一个继承与发扬的复杂工程,也是一个播种与抚育的系统工程,铜陵人或许还在在路上!
文化资本的开发究竟是以“文化基因”为本,还是以“再造文化因子”、“文化再生产”为根?如何协同文化资本和其他社会资本?文化资本的运作究竟使以经济效益为导向,还是以社会效益为根底?城市为谁而存在?不仅决定了城市当下的经营、营销,也影响着城市发展的未来走向。铜陵业已付出的实践是值得商榷的。
在布尔迪厄看来,文化资本以三种形式存在:(1)具体的状态,以精神和身体的持久“性情”的形式;(2)客观的状态,以文化商品的形式(图片、书籍、词典、工具、机器等等),这些商品是理论留下的痕迹或理论的具体显现,或是对这些理论、问题的批判,等等;(3)体制的状态,以一种客观的形式,这一形式必须区别对待(就像我们在教育资格中观察到的那样),因为这种形式被赋予文化资本一种完全是原始性的财产,而文化资本正是受到了这笔财产的庇护[10]。
由此论之,文化资源并不等于文化资本。资源变成资本,资本变作资产,依赖的是人的精神性转换,人的物化劳动。这种运作就是对城市文化的护持、对城市记忆的重构。
不同的城市都有各自的特色文化,具有自己的文化个性。一个城市若没有象征历史的遗址和体现城市变迁的街区,也就谈不上文化和内涵。铜陵的城市记忆是否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和开发利用,是值得思考的问题。在某种意义上说,铜文化的开发、利用还停留在比较粗放的探索阶段。
一是历史文化遗址和地理特色环境既没有得到理想的保护,也未得到较为科学的开发。葛仙洞、木鱼山遗址、高联村遗址、金牛洞遗址、罗家村大炼渣遗址等西周至宋代铜冶炼遗址,上世纪乃至社会主义建设初期的工矿生活、工作遗迹等,既是铜陵文化之“本”,也是城市风貌的灵魂。是将它们放逐在荒草野冢之间,还是复活它们的本来面目;是将“遗迹模型”禁锢在博物馆里,还是将其“生活本真”放归故里;是有选择地保存、修复若干有代表性的铜矿遗迹,还是无保留地开发全部的铜作坊;是由政府来主导,还是由民间来筹划……铜陵始终没有一个较为合理的规划。如何让它们“活”起来,“活”过来,不仅仅是个认识难题,也是个技术难题!与其臆造若干个子虚乌有的文化幻境,还不如保有一些儿时的童话。城市的历史记忆若未能很好保存、利用下来,城市的传统历史文脉就会被割裂,延续的肌理就会被肢解。
虽然城市文化,不管有用、无用甚至有害,都会在城市这个“铸模“中,积淀、凝固下来,并将延续下去。但是,无论是将有形之物,还是将无形之神演变为文化资本的某种存在形式,都不得不由人来选择、规划、操作。
二是文化发展跟不上经济发展的步伐。青铜文化的积淀、传承等,是相对于城市经济实力等硬实力的软实力,是相对于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等硬环境的软环境,是铜陵气质、风貌和文化品位的集中体现。青铜文化构成了铜陵发展的潜在竞争力。
虽然铜陵经济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是相比之下,青铜文化发展、开发等依然不尽人意。经济之“富”与文化之“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文化格调不高、市民素质亟待提升、城市影响力较弱等都是难言启齿的事实。
投资与收益的失调,价值与价格的紧张,不仅导致了文化投入的窘困,也加剧了文化人才的凋零、文化产业的单一、文化研发的式微、文化再生能力的疲软等;加之,在铜的三所高校又未能给当地的文化发展提供足够多的、积极的智力支撑,铜陵城市文化的建设步伐可谓步履维艰。人们不禁要问,“铜陵的文化符号都去哪儿了?”城市不仅需要记忆,更需要创新;不仅需要历史,更需要未来。唯有确立更高的文化坐标,集聚更多的文化人才、创新青铜文化,改善城市软环境、培育城市精神,才能加速城市文化的资本化,提升铜陵的城市品位,增强城市的综合竞争力。
三是并没有摆脱“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藩篱。文化既有社会协调发展方面的“动力因”,也有经济意义的“动力因”。但是,在一个以交易为主导的大卖场里,文化有时只会作为经济的某种道具、某种玩偶而存在。深陷于“泛文化”泥潭中的人们为了实现所谓的经济目的,对文化的利用可谓无节制、无节操。文化在这样的开发、炒作等中变得毫无品位、面目全非。如果说,历史文化遗址和地理特色环境没有得到理想的保护是一种“隐性失误”,那么,这种“泛文化”式的开发就是惨烈的、卑鄙的“建设性破坏”。
文化的资本化并不等于文化的商业化、文化的产业化。文化的产业化只是文化资本化的一种最低级的变现方式。过度的商业化、产业化并非文化的福音。金钱渗透到哪里,就毁坏了哪里的根,用赢利的欲望替换掉所有的动机[11]。作为资本的文化,在本质上并非经济的助力、手段,而是经济的最终导向、最后归宿。文化资本有其本在的命脉,定在的内核。人虽是经济动物,但归根到底却是快意的文化的生命体。文化的资本化不仅仅是“物”的资本化,更主要的则是“人”的资本化,“精神”的资本化。任何打着文化旗号的违背文化本性、社会规律的资本操作、资本扩张都是对文化的亵渎,不仅不能实现其经济的初衷,反而会戕害文化的命根,扰乱、甚至阻隔社会发展的整体步调。
城市文化个性既是文化的沉淀表征,也是历史选择的结果。对文化而言,城市既是保管者,又是积攒者。城市文化资本的运作唯有从城市深层的历史文化与文脉的流动去捕捉城市的灵魂,才能成就城市的历史延续与文化传承,引导与激发城市经济发展的空间张力。
总之,城市文化的资本化必须经得起时间的拷问、考验。如何再认识、再生产、再开发青铜文化,如何科学运作文化资本,铜陵可谓任重而道远。
[1]任平.时尚与冲突——城市文化结构与功能新论[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0.2.
[2]范培佩.铜陵青铜文化的民俗学解析[D].合肥:安徽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17.
[3]倪进斌.铜陵古代工业文学初探[J].东南文化,1991,(2).
[4]张国茂.安徽铜陵地区先秦青铜文化简论[J].东南文化,1991,(2).
[5]倪鹤琴.审美视野中的城市风景[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19.
[6]张鸿雁.城市形象与城市文化资本论:中外城市形象比较的社会学研究[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4.151.
[7]白振华,张志勇,于永.从开采“铜疙瘩”到挖掘“铜文化”[N].金融时报,2011-11-29.
[8][澳]戴维·思罗斯比.什么是文化资木?[J].潘飞,编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4,(1).
[9]任平.时尚与冲突——城市文化结构与功能新论[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0.169.
[10][法]布尔迪厄.文化资本与社会炼金术——布尔迪厄访谈录[M].包亚民,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192—193.
[11][法]西蒙娜·薇依.扎根——人类责任宣言绪论[M].徐卫翔,译.北京:三联书店,200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