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国企推进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的思考

杨宇东，刘 军

(1.江西铜业集团公司 贵溪冶炼厂，江西 贵溪 335424;2.江西铜业集团公司 德兴铜矿，江西 德兴 334224)

1 引言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2014年《政府工作报告》进一步提出“加快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1]。国企民资的融合成为新一轮国资国企改革的重头戏。然而，方向明确了，但是具体路径却不够明朗。本文尝试对大型国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的具体操作方法作一讨论，或可为改革提供一点思路。

2 混合所有制及其类型

什么是混合所有制经济?百度百科指出混合所有制经济是财产权分属于不同性质所有者的经济形式。而作为微观层次的混合所有制经济，是指不同所有制性质的投资主体共同出资组建的企业[2]。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国开始推进“现代企业制度改革”，此后，大型国企陆续展开了股份制改造。许多国企通过上市获得了其他资本的注入，可以说这也是混合所有制经济的一种实现形式。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很多大型国企现在都是混合所有制经济。然而，本文要探讨的显然不是这种形式的混合所有制。

目前，我国存在的混合所有制主要有三大类型:(1)公有制和私有制联合组成的混合所有制企业;(2)公有制与个人所有制联合组成的混合所有制企业，这包括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中吸收本企业职工持有部分股权的企业，以及集体经济实行股份合作制的企业中集体所有与个人所有相结合的混合所有制企业。(3)公有制内部国有企业与集体企业联合组成的混合所有制企业[2]。本文所阐述的主要是第二种形式，即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中吸收本企业职工持有部分股权的企业。

3 混合所有制改革的路径和方法

根据《求是》杂志2014年第8期刊发的文章《混合所有制经济是什么样的经济》介绍，国企实现混合所有制的四条路径，其中第四条路径为:国有资本不需要控制并可以由社会资本控股的国有企业，可采取国有参股形式或者可以全部退出[3]。这就为我们进行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提供了方向－－为了改革的稳妥推进，可以率先对企业主业之外的附属产业进行社会资本参股、控股的改革试点。鼓励民营资本、社会资本和境外资本等各类资本参与国企改制重组，优化国企股权结构，促进国有资本按照市场规则有序进退、合理流动。

3.1 剥离附属产业

经过30多年的改革，不少大型国企在市场上已经形成了资源、资金、人才、技术、品牌等优势。但也存在着体制僵化、机制不活、人员臃肿、成本过高等弊端。许多企业还出现主业一枝独秀，其他相关产业依附主业，基本上是处在蚕食主业利润的寄生状态。在市场行情向好时，企业发展尚有闪躲腾挪的空间，市场行情向下急转时，主业负担过重的缺陷立即凸显出来，甚至会演变成压垮企业的最后一根稻草。目前，大型国企主业一般都做的红红火火。如果能够通过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将依附在主业上的大大小小的相关寄生产业剥离出去，甚至借助混合所有制的推进，为这些附属企业注入一定的民营资金，引入更为灵活的民营管理机制，实施有效激励机制，或许能够变“食利”为“盈利”，不仅让大型国企抖落一身负担，还能为大型国企带来了新的利润增长点。所以，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正逢其时，是企业内部产业结构优化和管理架构华丽转身的良好机遇。

3.2 资产管理公司应运而生

企业的附属产业经混合所有制经济改革后，必然要按照市场机制管理和运行，企业母公司的职能就要发生根本的变革－－从直接的行政管理转变为对资产的管理。如何做好资产管理呢?最为方便的办法就是成立资产管理公司。通常情况下，商业银行、投资银行、证券公司等金融机构会设立资产管理业务部或成立资产管理附属公司来进行资产管理业务。经营范围为:投资管理，企业管理，受托资产管理[4]。而管理混合所有制经济的资产管理公司和金融机构的资产管理有相似处，但不同之处也很明显。在多个混合所有制企业中拥有股份的母公司不再对这些企业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也不直接参与企业的经营管理，那么怎么做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呢?其实这可以参照国外的风险投资公司。风险投资与以往抵押贷款的方式有本质上的不同。风险投资不需要抵押，也不需要偿还。如果投资成功，投资人将获得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回报;如果失败，投进去的钱就算打水漂了。对创业者来讲，使用风险投资创业的最大好处在于即使失败，也不会背上债务。这样就使得年轻人创业成为可能。不要说百度、搜狐这样的网络公司，就是UT斯达康这样的通讯公司，创业伊始，也不过是三两个人，七八杆枪。只是因为不断得到风险投资基金的融资，这些公司才最终从一大批同类中脱颖而出[5]。既然风投可以成为市场经济的一支重要力量，国企组建资产管理公司也应该具备理论上的合理性。

资产管理公司其工作职能是:与职工股持有人代表共商企业年度投资回报指标、构建一套市场选聘、解聘总经理的运行机制、审计企业的经营状况、对企业经营管理进行监督，决定是否再投资、退出等。资产管理公司还将派人参加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董事会，参与战略规划，对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管理运营、安全环保等实施专业评估和指导。资产管理公司要以谈判替代过去的行政指令。资产管理公司、职工股持有人、代表企业人力资源利益的企业工会、企业管理方是平等的谈判主体。谈判的内容是各方的收益比率、再投资金额、权益安排，以及退出机制等。四方都会努力争取自己方的更多利益，同时也会尽量达到“多赢”。

3.3 职工持股及权利运行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提出，“允许混合所有制经济实行企业员工持股，形成资本所有者和劳动者利益共同体。”这是“员工持股”首次出现于中央文件中，对于重新认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劳资关系，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职工持股其实很早就有。当然，员工持股是一把“双刃剑”，既可充分调动职工的积极性，“形成资本所有者和劳动者利益共同体”，同时运作不好，也可能会导致国有资产流失等诸多问题。始于上世纪90年代大规模员工持股的股份制企业改造带来的后遗症至今都没有完全消除。中国企业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李锦指出，员工持股将呈现“三步走”的前进路线:先是民企中的上市公司，再是地方上市国企，最后是央企。他说“第一类已广泛采纳，后两者将在今年有较大动作。”李锦预计，今年下半年将会有数量可观的央企推出激励计划[6]。

那么如何实施职工持股呢?结合中国瑞林员工持股的经验和启示，笔者建议:

(1)坚持公开透明、公平公正，完全按照市场机制运行。企业经营管理就是一件充满风险的事情，需要管理者经营水平，对市场机会的高度警觉，以及敢于冒险的决断等等。当企业决定某个附属产业要实施混合所有制之时，就应按照市场规则对该企业的情况做一个详细的招股计划书，说明该企业的情况，公布给全体职工，让全体职工自行认购。

(2)坚持有利于深化企业内部人事、劳动、分配制度改革，切实转变经营机制。成为股东之后，每个人的权利都是平等的。持有股权的职工不一定是改制企业的员工。改制的目的是改变该企业的股权结构，促进企业发展。职工股既然是股份，实际上和任何私企的个人股本质上是完全一致的，那么其行权也是一致的。只是在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里，我们有条件把资产管理做得更好。具体操作是在混合所有制经济企业里资产管理公司、职工股持有人、企业职工代表大会三方共同按照股票权限参与对企业职业经理人的选聘和年度考核、解聘。资产管理公司、职工股持有人并不直接管理企业，但却要对企业的经营管理给与高度的关注。如果企业为了短期利益而损害企业的长远发展，也可通过资产管理的制度设计，启动应急措施。

(3)要规范员工持股行为和资金来源。

(4)加强对国有企业职工持股、投资的管理和监督。鼓励从事完全竞争性业务企业、人力资本要素贡献占比较高的转制院所、高新技术企业引入员工持股，鼓励关键岗位的经营管理者、核心技术及业务骨干以现金、技术等出资参与本企业改制，共享改革发展成果[7]。

3.4 原有母公司的高端扶持

大型国企经过多年的发展实践，积累了强大的职能管理优势，这些优势可以帮助混合所有制企业健康发展。所谓的高端扶持是指混合所有制企业和改制前母公司主业相比，基本上是小型或微小型的企业，其实力有限，因此资产管理公司可以依托母公司组建一支由资深管理、技术人员组成的咨询队伍，在市场化运作模式下，为混合所有制企业提供发展所需的全方位支持。例如，中国建材集团、中国医药集团这两家集团公司都是处于充分竞争领域的中央国有企业，发展业绩和势头都很好。在壮大自己的同时，这两家集团公司积极探索如何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它们按照市场机制运行的规则，采用市场手段联合私营企业共同发展，以包容性增长方式推动整个产业健康化发展，形成了一个由央企控股、吸收私营企业参加的多元化混合所有制经济体系，诠释了“央企实力+民企活力=企业竞争力”这一混合所有制改革实践中的真谛[8]。

3.5 改制企业的人员去向

混合所有制企业采取的是市场化运行机制，其内部的人力资源当然也要符合市场化运行规律。即人员可进可出。薪酬也由市场、效益、管理风格三个因素锁定。原有的人员必须有一个过渡的办法。即所有的职工原则上可以转移到主业。职工也可以选择留在原有企业，但要与母公司解除劳动合同。这里的操作可以有一定的灵活性。比如给个2～3年的过渡期，如果在过渡期内，还想返回主业，也可以重新安置。这样或许更温和些。职工以外的员工，也可以根据自愿的原则，重新签署劳动合同，重新双向选择上岗。但为了鼓励混合所有制企业的发展，对企业内部有愿望参加混合所有制企业管理人竞聘的，可以保留一定年限的厂籍。如果几年之后，因种种原因想回企业，企业应该可以接纳。

3.6 改革须一厂一策

混合所有制改革切忌生搬硬套。比如国企大多数辅业都是吃主业利润的亏损单位，一些辅业资产还非常庞大，单纯地作为股本全部推出，投资收益率很可能是负数，谁会投资到一个明显亏损的企业里呢?那么，要剪除依附在主业周边的多余的枝叶，就必须拿出一个可以实现多赢的方案。所以，母公司要从降低成本、盘活资产的角度出发，只要有益于企业整体发展，实现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的目的，就可以灵活多样地开展改革。比如有的辅业因为历史的原因，土地资产庞大，而母公司暂时并没有开发利用的计划，或者说短期内对土地资产开发利用时机不成熟，但是如果转入股本，又会大幅度降低混合所有制企业收益率。那么这部分资产就可以不进入混合所有制企业股本里，或者采取出租的形式，从而避免了庞大资产转入混合所有制企业里，因无利可图导致招股失败、改革流产。具体地说，就是要根据实际情况，一厂一策地推进。

4 混合所有制改革为母公司带来的直接效益

4.1 有利于母公司降低主业成本，提升辅业利润

大型国有企业在成长过程中，因为种种缘由，成立了很多辅业或者相关产业、服务业，虽然对企业来讲，有些也是不可缺少的。但因为其对利润的蚕食，使企业主业竞争力下降，而更为严重的是，有可能让企业负担过重而难以生存。所以，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造，让大量的这类辅助企业成为产权明晰、自主经营的市场主体，减轻了主业负担，有利于企业集中精力做强主业。另外，辅业也不是没有一点优势的，相比于草根的民营企业，大型国有企业的辅业很多都有一定规模了，同时还有主业固有市场。只是体制机制的原因，企业现有资源没有得到充分有效利用，而改造后，企业以市场机制运行，资产潜力和人的潜力被激活，辅业也可能由无利企业转变为盈利企业。

4.2 有利于母公司人力资源的重新布局

在传统国有企业，由于肩负就业及社会稳定职能，员工通常有进无出，集聚并闲置了大量高素质人才，成为企业的负担。其实不然，人力资源是最宝贵的资源。但人这种资源用的好可以让企业呈现勃勃生机，用的不好也可以让企业瞬间垮塌。形成这两种截然不同后果的是管理人如何经由人力资源的开发，让人的创造力得到释放。在传统国有企业里，这样的悖论还体现在企业即缺人又充满冗员。当基层单位都在喊缺员的同时，高层领导人却分明看到处处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怪现象呢?根源还要从机制里去寻找。而混合所有制改革或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破解斯芬达克斯之谜的契机。通过改革，企业消除了辅业带走的生产运营成本和人力成本，同时部分辅业的职工补充到主业上来。辅业作为市场运作的样本，对主业建立更为科学的绩效考评机制形成了最近距离的参照。职工收入亦可经由三条路径得到改善，一是职工正常的收入增长渠道;二是入股后的分红;三是辅业改造后节省下来的运营成本和人力成本可转换为主业绩效考评工资新增部分。在此契机下，企业可以借道薪酬增长，进一步探索人力资源的最佳管控模式。

4.3 有利于母公司“孵化”新利润增长点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过去是因为体制机制限制了辅业的发展。辅业改革后，原有的束缚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发展空间。母公司还可以从行业高端发力，集成企业智力、技术、市场、环境等优势，以及关联交易的翼护，为改制后的辅业开拓市场，提供最优的“孵化”环境。同时，大型国企一般都有资金充沛的优势，可以以“孵化公司”，借助民间智慧，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在广阔的视野中进行风险投资，寻找更有前途的利润增长点。

5 混合所有制改革的注意事项

5.1 要摒弃甩包袱的思想

开展混合所有制改革不是为了甩包袱。而是要着眼于构建一个良好的企业运行机制。对于母公司来说，已有的庞大子公司群落对于主业来说，往往也是不可或缺的。但这些子公司在原有体制机制条件下，运行不畅，盈利能力不足，或仅仅围绕母公司主业发展，其业务量与子公司期望拥有的规模和地位又难以匹配，因此，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目的，在于为庞大子公司群落引进民营基因，激活企业活力，解除束缚，让这些子公司拥有一个可以在广阔空间伸展雄心壮志的体制机制。

5.2 要摒弃一混就灵的思想

开展混合所有制改革只是一种体制机制的转换，但并没有直接改变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即使是纯粹的民营企业，包括世界500强，每年因为经营不当而走麦城的不计其数。有了民营的机制，不等于企业就一定赚钱。市场经济下，谁都不可能成为必然的赢家。所以，混合所有制改革本身不会带来利润，真正带来利润的还是企业家的远见卓识和科学的经营管理。同时，也意味着混合所有制改革后，母公司对庞大的子公司群落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但和以往行政管理架构不一样的地方是，资产管理公司要充分地培育股东大会，发挥股东大会的决策作用，通过股东大会、职代会实施对子公司群落进行战略指导、内部运营、财务现金流等的监管。

5.3 要认识到混合所有制改革实践背后的深远意义

我们可以视混合所有制改革为员工收入分配模式的一场变革。多年来我们找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提高员工收入比例的方法。一个社会要想有活力，就必须存有鲶鱼效应，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效率优先，兼顾公平。”没有效率，蛋糕没有做大，哪来的公平?个体劳动是广大人民群众参与社会分配的因素，但社会本身无法创造满足所有人天赋的机会，因劳动者自身条件的限制，收入的落差是先天存在的。不断向前发展的社会的一个重要职能，就是为普罗大众提供更多的自我发展机会，这或许就是中国梦的另一种阐释。邓小平说过，贫穷不是社会主义。我们可以再外延一下，社会中的大多数都很贫穷，也不是社会主义，与此相对，只有社会大众普遍富裕才是社会主义。孟子也说过，人有恒产，方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而混合所有制改革就提供了这样一个理论上全民实现共同富裕的机遇。

此外，混合所有制改革意味着大型公司运作模式的变革。毋庸置疑，大企业和小企业的运作模式有巨大的差别。西方管理界普遍告诫的“大企业病”，就是提醒企业的管理者要警惕大企业存在的种种弊端，比如集团公司难以胜任对庞大子公司群落实施合乎客观事实的管理既是其一。为了避免大企业病，西方企业开展了多种实践，其中混合所有制既是其一。其实混合所有制是现代公司制度普遍采纳的形式。只是国企由计划经济模式渐进过渡到市场经济模式，这个转变不够充分和彻底，让我们对混合所有制了解不多，理解上存有盲点，操作上束手束脚。然而，党中央本次提出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却无需照搬西方模式，我们完全可以结合中国特色，开辟一条属于中国独创的混合所有制改革之路。我们可以从有利于母公司生存与发展的基点出发，努力降低母公司生产成本，提升母公司直接利润。同时，针对庞大子公司群落却要坚持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同步协调发展。坚持将企业精神与百姓社会生活进行对接融通，要让国企不仅是生产物质产品，创造财富的主体，同时也是完善人、改造人本身的社会重要参与主体之一，从而真正成为社会主义制度的经济基础和社会中坚，不断增强国有经济的活力、竞争力和影响力。

[1]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EB/OL].新华网2013－11－15.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18szqh/index.htm.

[2]混合所有制经济[EB/OL].百度文库.http://baike.baidu.com/view/131354.htm?fr=aladdin.

[3]张卓元.混合所有制经济是什么样的经济[EB/OL].求是理论网.2014－04－16.http://www.qstheory.cn/zxdk/2014/201408/201404/t20140414_339711.htm.

[4]资产管理公司[EB/OL].百度文库.http://baike.baidu.com/link?url=7pkcCX637q9gsSDaU_Y1MIZiU0KxWGn0ytlrTnxJgQj3MvW30UEE－3hWqVIKzZcH.

[5]风险投资[EB/OL].百度百科.http://baike.baidu.com/view/4156.htm?fr=aladdin.

[6]彭浩.混合所有制改革多路突进员工持股破题在望[EB/OL].中财网.2014－ 03－ 15.http://www.cfi.net.cn/p20140315000374.html.

[7]陈永华.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注意把握的几个问题[EB/OL].国有资产管理网.2014－06－17.http://www.gyzc.com.cn/.

[8]李晓喻.深耕混合所有制.中国建材集团的光荣与梦想[EB/OL].搜狐财经.2014－ 05－ 29.http://business.sohu.com/20140529/n400214099.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