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野 刘珞敦
2014年6月27日下午,由绵阳市文联、绵阳市作家协会、西南科技大学社科处、西南科技大学文学与艺术学院联合主办的长篇小说《我是川军》研讨会,在绵阳市西南科技大学文学与艺术学院三楼会议室举行。四川省作家协会机关工委书记、《当代文坛》主编罗勇、省文联戏剧艺术家协会主席廖全京、省作协创研部主任、《作家文汇》主编孙建军、作家李牧雨以及绵阳市文学界、西南科技大学文学艺术院师生40余人参加。
会议由西南科技大学文学与艺术学院院长郑剑平主持,专家学者争相发言,对我市作家冯小涓的长篇小说《我是川军》进行了认真解读和深入研讨。
廖全京(省戏剧艺术家协会主席):我今天发言的题目是:“为受难的心灵作证”。《我是川军》这个书名对本书有限制,其实这本书讲述的不仅是川军的命运,更是国人的命运,是为受难心灵记录的证词。
本书有两点值得肯定:一是史笔和诗笔结合的写法。当下文学界流行非虚构与虚构的说法。其实,虚构是文学的生命。此书是虚构,写实是建立在虚构的基础上。史笔冷峻、甚至严酷,诗笔、浪漫、热情。在史笔的冷峻与诗笔的浪漫之间,用作家的深情粘合、糅合起来。中国是有悠久历史的大国,一个好的中国作家离不开历史。“史之外无有文字焉”,“史传传统”也是中国的文学传统。在本书中,史笔冷峻到严酷甚至残酷的地步,譬如:小说里写到的人吃人,班长遇到黄河决堤,被饥民吃掉了等情节。正如同鲁迅先生所说:“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本书的这一特点给了我很深的印象。中国自古有文、史不分家的传统。史者记实也。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写。六经皆史。言、动都是史,归根结底是写人,人的命运。长篇小说就是写命运,中国历史太沉重,太悠久,沉重和悠久付于写作的底气。川军只是整个民族的代表。在诗笔方面,也是本书的个亮点。冯小涓是有自觉的文体意识的作家,几年前她的中短篇小说集《在想像中完成》的出版在四川作家之中是一个信号,即现代主义手法的灵活运用。文学中的现代主义在四川作家中运用较少,传统的现实主义者依然在创作特别是长篇小说创作中占据统领地位。本书写到了一些神秘的现象如喊魂,义犬的死,国民党将军的尸身自己走到棺材去等细节,给人新鲜感。《在想像中完成》体现了她早期创作的追求,不要丢掉这些追求。而诗笔的实现,是靠温柔的深情来实现的。
廖全京(省戏剧艺术家协会主席):第二个特点:超越政党美学的眼光。1937—1949年中国话剧与政党美学的关系,列宁《党的组织和党的出版物》,强调文学的党性原则和政党立场,形成了政党美学。至今仍然影响深远。政党美学有合理性,也有局限性,应当强调文学作为意识形态的特殊性。一个作家的眼光应代表全人类。该书没有站在国民党或共产党的立场,而是用看待人类的眼光来关照人的命运。这个思想的高度决定了作品的高度。如杨和顺的命运,很平实地讲述了这个人在特定年代的遭遇。包括书中写到的部分远征军将军的命运,眼光超越了党派,解释了宽广的战争和复杂的命运。应当肯定这部书超越了政党美学的范畴。
问题:语言不够精炼,有些地方的叙述显得有点累赘,用一半的字数可完成,前苏联作品《骑兵军》高度精炼。对阅读有影响,一般读者认为那么厚,算了。
杨荣宏(绵阳市文联副主席):我写了一篇文稿,题目是《历史的草民视角》。冯小涓同志的新作《我是川军》书名给我的第一印象,大概基调应当是惨烈、悲壮,是一部荡气回肠的英雄史诗。因此非常期待。同时,我也非常吃惊,一个女作家居然敢倚仗她的才华侵入一个雄性的题材领域,这是何等愧煞我等男儿的壮举?这样的题材应当是柳建伟、张登高那样的作家才能驾驭的,必须是个爷们儿!
但当我真正阅读这部小说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太过先入为主了。
冯小涓并没有进犯我所谓的 “雄性的领地”,她选择的是川军中的一个老兵,或者说是一个被国家民族多灾多难的命运、被浩浩荡荡的时代洪流卷入其中的我们的父辈,一个不由自主、随波逐流而穿上各色军装的四川农民,一个经历无数次转折却几乎没有一次自主选择机会的底层角色,一个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受过人间各种苦难和屈辱却唯独与辉煌、荣耀无缘的草根。这个小人物的可悲在于他吃了无数的苦,受了无数的难,却没有值得一提的英雄事迹可言。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朴实的人,是一个平庸的人、一个可怜的人,这样的小人物恰恰就是我们最容易忽略的大多数,他们卑微、渺小、无助,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度都是缄默的大多数,他们只是一个概指,即“人民”,作家选择这样一个人物来做主角,可谓独具慧眼。也可以说,梁草这个人物是作家独特的发现,独特的创造,是中国小说史上的从来不曾有过的“这一个”。梁草们是没有能力发声的一群,他们无法逃避、无力反抗,他们的挣扎失败的,他们没有为自己申辩的意识和能力。冯小涓同志满怀悲悯之心,为他们代言,帮助他们还原历史的真相,充分说明她是一个有使命感的作家。
冯小涓同志是至今为止少数敢于穿越从抗战到改革开放初期这个阶段来构思作品的作家。这一个阶段,中华民族一直处在战乱、动荡、变化之中,这个阶段民族矛盾、国内矛盾变织、热战冷战交替,中华民族的存亡危机一直没得到根本解除,人民大众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梁草们没有任何梦想,他们的梦想只不过就是“老婆儿子热炕头”,就是“过日子”而已,但是这样的梦想居然不可能实现。小而言之,这是黎民百姓的大不幸;中而言之,这是中华民族的大不幸;大而言之,这是人类的大不幸,它使我们不敢高估人类“文明”的程度,甚至,可以说,人类,其实还野蛮得很。
我觉得小涓同志正是按照这样一个思维,试图审视这一段错综复杂的历史,试图从人性的层面来剖析这一段历史,试图撇开帝王将相、英雄豪杰的“大”历史,扒出一条缝隙来,以一介草民的视角来重新描述和解释、评判这一段“小”历史。这样的角度十分新颖,令人欣喜,敢于以这样的视角来观察历史是需要勇气的。
如今,像梁草那样的抗战老兵,当年如果20岁的话,今年应该97岁了,还剩多少?他们,至今尚活在世上的已经极少极少了。但是,无论他们活着还是已经离去,我们都不应该忘记他们,忘记就是背叛!无论他们曾经选择过什么阵营,他们的受难都是代替人类、代替我们民族、代替今人和后人在受难,我们都应该感恩。没有感恩,我们就没有未来!梁启超先生曾经说过,中国有着中国之中国,亚洲之中国、世界之中国的文明阶段。而我们今天正在“世界之中国”的入口处。《我是川军》的价值也许还在于,她及时提示了我们,每一个中国人都必须思考如何与世界打交道,如何与亚洲相处,中华民族如何自处,如何让天下草民百姓,让亿万个梁草安生立命。
高翎(军旅作家、绵阳市作协副主席):我是在座唯一的军人,军人关注战争,首先关注的是胜负。《我是川军》,从人性、女性、今人的角度来看战争。过去我读到关于战争的书籍是在旗帜下、在聚光灯下的战争;而这部书关注的是非聚光灯下的战争,它独特的价值正在于此。在阅读《我是川军》时,我同时在读邓贤的小说《父亲的1942》,后一本书中的英雄气概,令人热血沸腾。小涓来写英雄,是写不过邓贤、柳建伟等人的。但这书还是非常独特的,因为这部书与塑造英雄的写法不一样。书中的主角不是聚光灯下的英雄,只是一些被迫从军的农民,他们是一些在黑暗角落舔伤,从废墟上爬起来默默挣扎着活下来的人。主人公为战争付出了青春,流出了热血,没信仰,没追求,想故乡,想童年的温暖,这是他活下去的信念。梁草第一次上战场,连毛都没见到就溃败了,连长被吃掉等,这样的军人是要打败仗的。战争的残酷,同性恋,妓女的温情等,都很酸楚,作品拍电视剧拍了都不会放出,没有振奋人心的东西。在军队此书不会出来,在今天这个价值多元化的时代,这个社会要容忍这样的小人物。
张晓林(绵阳市作协副主席):我是2012年12月9日那天,第一次看完《我是川军》的手稿。作者的原书名叫《回家》。记得当我看完全书,并做完长达21页的校改记录之后,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冬日的天空,内心有如潮涌。我一方面为书中主人公梁草的悲凉命运感动心痛,唏嘘不已,一方面又为有幸读到一部好作品而激动难抑,欣喜万分。因为有过十年的军旅生涯,我对这部长篇便有着特殊的感受。同时,因为有着较长时间的编辑和写作经历,我相信自己对作品的直觉和判断。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认为《我是川军》这部长篇小说的的价值将会越来越凸显。
一是真正的军事文学应始终将关注人的个性与命运作为创作的出发点。衡量一部文学作品,在于关注人的体验、人的心灵以及人的命运,这样的军事文学作品才被认为有文学上的价值。文学是人的文学,这本不应该作为一个话题被反复提及,但在军事文学的写作中,重复和张扬这样一个论点则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真正的军事文学对于人的个性与命运的描绘,相比其他题材的文学作品,应该更为丰富,也更为强烈。在这方面,《我是川军》做出了可贵的探索。
二是真正有追求的作家必须具有超越经典的原创精神。《我是川军》的创作源起,仅仅是一次采访中偶遇一位老兵,其作品的创作,主要还是依赖于作家强大的艺术原创力,可以说是“在想像中完成”。
三是真正成功的作品应当着力呈现我们民族的心灵在苦难中折射出来的大爱大悲。每一个在战争中倒下去的人,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因此,战争书写必须从真正的人性角度出发,深刻而本质地表现战争和战争中的人,表现民族所经历的苦痛,表现民族的心灵在苦难中折射出来的大爱大悲。只有深刻地对于生死的思考、生命的珍惜、人性的眷顾,这类作品才能穿透死亡的光芒,给读者以启示和感悟。文学应该是我们民族心灵的归宿,一个作家应该有种父亲般、母亲般的情怀,要在作品里面表达深厚、感人、动人的东西,要告诉读者,无论人们怎么迷失,都可以从这些作品的阅读中找到回家的路。《我是川军》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作家在这方面所作的努力。
我们可以说,《我是川军》给我们当下的军事文学长篇创作提供了一个现实样本,同时也给我们绵阳本土的长篇小说创作带来了提振。我们有理由相信小涓将带给我们更多的惊喜,也有信心期待绵阳长篇创作的崭新未来。
梁中杰(原绵阳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我很难认真读完一部小说,但这部书我是一口气认真读完的。老兵梁草两度投入战争,几度生死,又几度转危为安,老兵的故事是以自述的口吻展开的,是一个来自四川的地地道道的农民的儿子,读来让人惊心动魄。小说以回环往复的的情节叙述了主人公梁草经过九死一生、颠沛流离、几度轮回,最后回到魂牵梦绕的故乡的故事。在我看来,这部小说并不是什么军事小说,它是一部书写命运的作品。
李牧雨 (女作家,省文联音乐家协会编辑):2005年我们在巴金文学院认识,冯小涓的起点很高。当大多数女作家在写爱情时,她在写哲学。2006年省作协为四川三位青年作家的创作召开了研讨会。我觉得小涓的作品中人性的深度、力度和锐度是独树一帜的。她很沉稳、沉静、有力度,读书和思考的深度超过常人。《我是川军》,从人性的广度和深度都作了探索。我在出版社工作时我们出版社也出了一些抗战题材的书,但女作家写一个人的抗战,这还是第一次。
孙建军 (省作协创研部主任、《作家文汇》主编):其实绵阳的女作家写得很笨,很笨很笨。我所谓的“笨”是指一种执着,一种坚持的信念。而冯小涓就是这样一个“笨笨”的女性作家。
温芬:《我是川军》一书面世后,我们一家人轮着阅读。我爷爷是被抓壮丁的,投诚后加入了共军。在我很小时,他就告诉我他身上的弹孔。所以,阅读这书时,我感觉浑身都在疼。我与大家的感受不一样,我觉得自己的血液中有感同身受的体会。刚才廖全京老师讲的,是我们应该思考的。孙老师说的“笨”,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们身边就是缺乏笨人,现在聪明人太多,还是要多鼓励“笨笨”的作家,《我是川军》就是笨的,是很沉重的,我喜欢读。我觉得,她有很多女性缺乏的智慧;这本书是对过去创作的超越,她应该走得更远。
郁小萍:作为一个女性作家,能执著于这样的题材,这首先就需要一种超凡的勇气和大气,需要一种强烈的责任感,需要一颗善良的大爱之心。《我是川军》的写作是一次思想的历险,要付出超出平时写作百倍的艰辛。小说中表现的生活,时空遥隔,她无法亲历那段生活,口述者又不擅言辞,小说时间跨度大,大量的史料需要阅读、筛选、鉴别,取舍……再到进入创作,复写痛苦、一遍遍被民族的苦难煎熬……可以说,作家最初在她的人物群中,完全是孤军奋战。但她却顽强地摆脱了年龄、出身、性别……的限制。《我是川军》让我体味到:优秀的作家,只有超越了自我、小我的情愫,超越固有的思维水准、思维定势,并且以非凡的形象思维能力操纵手中的素材,才能穿越时空,潇洒运笔,写出一部优秀的小说,而不是长篇报告文学,更不是什么长篇故事。
罗勇(四川省作家协会机关工委书记、《当代文坛》主编):《在想像中完成》,从语言到结构我都很喜欢。本书是小涓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它将写实与魔幻相结合,描写了主人公梁草九死一生、颠沛流离的苦难一生,这也都是“在想像中完成”的。本书对战争的怀疑和反思,对国人那一段不能忘怀的历史的追忆,都是值得肯定的。
高翎(军旅作家、绵阳市作协副主席):《我是川军》采用A、B两种叙述。我的感觉,语言一章一节都很凝炼,二重奏的方式是可以的,这部书结构也是很独特的,七、八十年的人生,用二重奏,就避免了履历表式的呈现。
前三分之二都是写抗战,后面写命运。我觉得前半部份更好。我是很喜欢此书的。
冯学全 (绵阳师范学院文学院院长):第一,站在纵向上看,前面老师在说《在想像中完成》更好读,可能长篇小说松散些。一些感觉还是散文,小说细节和散文有区别。第二、关于意识形态,现在写作已经突破了,作为作家就是要有这种突破性,这部小说试图通过一个人物来展示心灵史,史料用人注入,或人注入历史中,粘合度还要注意。
第三、小说写作对冯小涓来说是有仪式感,是很认真的,没有丝毫的松懈,小说中的粘合度还是有点不好,作为一个女性作家写川军,或四川地域作家写川军还是有亮色的。
郁小萍(女作家):从语言文学的角度看,小说是语言的艺术。我发现小涓在本书中用来推进情节发展的描写大致从两个角度展开:一个角度是作家本人的感受。另一个角度是用主人公的目光看世界的感受。后者较前者更难,但小涓准确地把握了人物的思维模式,使“下里巴人”的感受同样有种美感。这些文字让人在阅读的时候很享受,有一种温润的被美好的事物俘虏后的快感。
在阅读中,我非常亲切地感受到从书页中飘来的魔幻的气息。博览群书的小涓比我们做得更好,这使她的作品有了一种灵动的、新鲜迷人的气息。151页蒋国全大拇指和食指间长出的小指头,29页“光着全身的男孩胸前的肋骨似乎只剩下一层红亮的皮,一根一根地能数得清清楚楚。”31页“它像一把火一盏灯把这些人的肠胃照得真真切切,花花绿绿的肠子已经变得像一截一截的树桩,胃里那些枯枝败叶和死虫让人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被酒糟醉死的人,“脸上褪尽了青绿的菜色,变得像紫红的花朵一样好看。”还有红色的狗尾巴草,等等。小说描写的“下里巴人”有他们的喜怒哀乐,有他们对美好事物的感觉、追求和创造。在一片沉重中,小涓仍然会坚持用她阳光健康的心灵和语言,让人在美感中产生温润的感觉。“雪铺在原野上,苍苍茫茫的一片白。”干净、凝炼、朴素又有极高的表现力。
这就使人想谈谈小涓的文学语言。从语言文学的角度看,小说是语言的艺术。我发现小涓在这本书里用来推进情节发展的描写大致从两个角度展开:一个角度是作家本人的感受。另一个角度是用主人公的目光看世界的感受。前者,如:“一只孤单的蟋蟀在叫着,似乎在为死去的夏季唤魂。”“坚硬的波浪”。“胜利者没有胜利的表情。”
“雾散落在敌人的对岸,也散落在我们的阵地,似乎掩盖着失败也掩盖着胜利。浅浅的一水之间,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经历了生离死别的这对男女即使在相互依偎的时刻”,“笑容也是稀薄的样子,”
后者例如:想吃白面馍馍,就把委员长想像成“可能就是白白的,像白面馍馍的样子吧!”“难道是日本人的委员长亲自对他说的?”难得分到的烧饼,“那面团就像安家山的土壤一样是充满弹性的。”“上海的气味就是烧饼的气味。”……
后者应该较前者更难,但小涓准确地把握了人物的思维形式,使“下里巴人”的感受同样有一种美感。这些文字让人在阅读的时候很享受,有一种温润的被美好的事物俘虏后的快感。从小涓的写作中,我体会到:能将时空都离自己很遥远的主人公的感觉准确地还原,且升华为美感,这是一个优秀作家的特质。
小说在结构上也作了较为成功的尝试。回忆,宋体字,35章。现实,仿宋体,8章。既然是写抗战为主体,当然回忆的比例大得多。全书有几个贯穿始终的人物。其他的人物一个一个登台,有的又一个一个消失。非常符合战争的那种形态。
李牧雨 (女作家):这本书是一个天然的电视剧题材作品,改编有基础。改电影也可尝试。以后要注意,对在战争中面临的强加性安排的反抗,人与命运、人内心冲突的描写和反抗需要加强。
孙建军:写小说,要按照小说来写,写电视剧就直接写电视剧。
毛晓红(西南科技大学社科处处长):很期待本次研讨会的召开,因为我也是川军,来川三十年了,拿到这本书后,给家人们看,以此也来证明 “我也是川军”。这本书我读了不下三遍,我第一次觉得小说还可以用散文的笔法来写,以后我也学习这种方式。因此,我觉得本次研讨会必须召开,而且档次一定要高,一定要让本土作家写的厚重的作品走出去,一定要好好宣传,让更多的读者看到,当然更期待它走向世界。非常感谢省上领导、各位专家莅临本次《我是川军》的研讨会。
听完上述发言,《我是川军》作者冯小涓含泪作了总结发言,她说:非常认真地听完了各位领导专家的讲话,从中学到了很多,我将汲取大家的建议,把作品修改得更好。诸位老师和朋友对我的鼎力支持和真诚帮助让我非常感动,苦于无以为报,唯有铭记于心,作为工作和创作的内在动力,把文学组织工作做得更好,把文学创作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