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成都双流中学实验学校2014级15班 廖 桥（指导教师：杨雪梅）

快到十月，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连下了两天雨，却终是放晴了。

我慵懒地趴在阳台上，身体陷进软软的垫子，抬眼望向天空，只有一根树枝上稀疏的银杏叶，再无其他。九月的天空，有点寂寥。

风从玻璃间的缝隙溜进来，吹起窗帘，又调皮地跑掉。

我闭上眼。

透过窗户的阳光温度刚好。

母亲走过来，用她厚实的手摩挲着我略有点冰凉的脚底。我能感觉到她手上那层粗糙的薄茧。心底略有些酸涩。

母亲手上的茧，是日复一日忙碌劳累的证明啊。

“舒服吧？”母亲问我。“嗯，舒服。”我轻声回答。“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你爸最喜欢我给他按脚底了。”年轻？母亲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呢？

“妈，你有没有以前的照片？给我看一下咯。”“好。”

母亲转身，从客厅里最角落的抽屉拿出一个纸包，极小心地拂去上面的灰尘，慢慢打开，抽出一张照片给我。那抽屉，平时母亲都不让我碰的。

我接过照片，仔细地端详上面的女子，并不是风华绝代，却也算是清秀。黑色的长裙下露出两截白嫩的小腿。腰不粗也不细，刚刚好，白色衬衫，双手背在身后，笑得温婉端庄。身上自然地流露出一种学生的朝气与女子的文静。

我一时竟有些不敢置信，这就是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吗？

又看着母亲现在的样子，肤色发黄，身材有些走样，眼睛也不如照片上的明亮，这算不算，人老珠黄？

“妈，你变老了好多。”话一出口我才发觉不妥，变老，这是一个多让母亲伤心的词啊！

母亲的手并没有停顿，仿佛那句话，她只当过眼云烟。“变老了，妈总要变老的，因为你在长大啊。”

我只觉得心里的酸涩像发酵的面团一样，越来越多，压在心上，很难受。

母亲老了，我长大了，多么的理所当然，却又让我觉得这般难过。

母亲也曾是爱美的啊，她亦有过装满漂亮裙子的衣橱，她也曾接受过众人惊叹的眼光。只是为了我，她褪去一身繁华，为了生活奔波劳碌，甚至现在，因为我初三，她和父亲商量两人起码要有一个人在家里陪我。

“妈，如果有下辈子，我来做母亲，你去做女儿，好不好？”

“好。”

母亲这样的付出，我无以为报，所以，若真有下辈子，换我来给予你这样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