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经济发展综合评价和战略性分析——基于福建省泰宁县、将乐县的Fuzzy-AHP-SWOT分析

吴 娟，姚 瑶，骆瑞清，陈建成 *，吴成亮

(1.北京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2.福建省将乐县林业局，福建 福州 320408)

随着集体林权制度改革的推进，农户充分利用林下土地资源和林阴优势，以林地资源和森林生态环境为依托，发展林下种植业、养殖业、采集业和森林旅游业等各类产业及相关的林下经济活动。林下经济实现了林、农、畜、牧、游等各业的资源共享、循环相生和优势互补及协调发展，突破了传统农林生产的单一方式，是巩固集体林改成果和促进绿色增长的需要，也是实现林地高产、农民增收的有限手段[1]。发展林下经济，是绿色增长、提高森林质量与效益的重要手段，它对于增加林地生产力、转变森林经营方式和提高山区林农的经济收入，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2]。目前我国林下经济产业发展迅速，产业发展前景很好[3]，而林下经济也以其独特的发展模式和前景成为我国林业发展的主流形式之一。

目前国内对于林下经济的研究可以分为宏观和微观2个层级，其中微观层级主要从农户角度，对其发展林下经济的意愿以及相关政策措施的满意度进行定量分析。宏观方面主要是采用定性研究方式，分析林下经济的发展模式、前景估测和特点等内容，包括探析我国林下经济发展模式、政府职能和发展对策方面的误区[4]。但因数据获得较为困难，国内学者对林下经济的宏观环境评价往往采用定性的SWOT分析方法，如郭颖等分别从自然、社会、经济等方面，分析贵州林下经济发展的优劣势、面临的机遇和威胁[5]。为了更直观地对林下经济发展战略进行分析，奉钦亮等运用SWOT-AHP方法，对广西林下经济发展战略选择进行初步研究[6]，但SWOT-AHP方法也只是对优劣势和机会、威胁的权重进行大致估计。

为了对林下经济发展情况进行更清晰地分析，本文采用Fuzzy、AHP和SWOT三者相结合的方法，选取福建省三明市的泰宁县、将乐县为研究对象，在对林下经济内外部环境SWOT分析的基础上，将其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具体细化为22个评估指标，根据AHP法构建层次模型，结合Fuzzy法进行模糊综合评价，同时构建SWOT战略四边形，分析三明市发展林下经济的现状，最后提出发展建议。

一、调查区基本情况

本次研究区域为福建省三明市泰宁县和将乐县。福建省是我国南方重点集体林区，三明市位于福建省西北部，是福建集体林业最为发达的地方，也是全国新一轮集体林权制度改革开展最早的、改革制度绩效最好的地方之一，是全国集体林区改革的典型示范区域。其中泰宁县和将乐县均是南方重点林业县，也是集体林区改革试验区。由于独特的自然优势和政府支持，福建省林下经济发展迅速。据福建省林业厅统计，2012年，福建省林下经济经营面积47.66万hm2，经营农户146.98万户，年产值达125.2亿元；林下经济每公顷均增收15000元左右，从事林下经济的农民人均纯增收500元[7]。

林下经济已经成为福建省林农增收的一种新型手段，因此选取福建省泰宁县和将乐县为研究对象有一定的典型性和代表意义。

二、研究方法简介

SWOT分析法广泛应用于战略分析和竞争分析，是基于内外部竞争环境和条件下的态势分析，用来确定研究目标的竞争优势、竞争劣势、机会和威胁。SWOT可以将独立因素进行系统地匹配分析，分析较为简单，且不需要精确的数据支持，所以结合福建省林下经济相关发展数据较难获得的现状，该方法比较适用本文的研究。

层次分析法(AHP)是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运筹学家匹茨堡大学教授萨蒂提出的，即把一个大系统分为若干个相互关联的子系统，然后根据同一子系统内部不同要素的重要性做出评价。层次分析法体现了人们在决策思维过程中进行分解、判断、综合的基本特征[3]。本文根据层次分析法得出的不同要素的比重，构建战略四边形。

模糊综合评价(Fuzzy)则是以模糊数学为基础，应用模糊关系合成的原理，将一些边界不清、不易定量的因素定量化，从不同因素、不同方面对事物的不同指标进行评判的一种方法。同时，还结合专家评估法，根据研究需求，邀请了北京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林业经济管理系的10位专家(3名教授、4名副教授和3名讲师)。通过随机访谈调查方法，对三明市林下经济SWOT因素的评估表进行收集汇总，按照1～9标度对各个相关因素的重要性进行评价，模糊估算出优劣势、机会和威胁部分对三明市林下经济发展影响的重要程度。

最后通过将战略四边形和模糊层次分析法的结果对比，分析结论一方面确保研究结果的准确性，另一方面通过战略四边形分析，提出确切的发展林下经济的战略模式。

三、综合评价与战略分析模型

(一)指标体系建立

1.SWOT分析。在相关文献查阅的基础上，结合实地调研情况，运用SWOT分析法对福建省三明市林下经济的发展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进行总结。

优势包括：(1)林地资源优势。福建全省林业用地913.3万 hm2，占全省土地总面积的75.29%[8],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丰富的林地资源为福建省林下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巨大的空间优势和广阔的发展前景。(2)自然条件优势。福建省地处亚热带，气候温和(年平均气温19.7℃)，雨量充沛(年降水量1504.2 mm)，光照充足，土壤肥沃，十分适合林木生长，自然气候条件得天独厚。(3)劳动力资源优势。人多地少是福建省农村的典型特征，而充裕的劳动力资源为林下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劳力保障。(4)林改经验优势。林改的进行极大地促进了林下经济的发展。福建省2002年在全国率先开展了集体林权制度改革，2006年又率先推进综合配套改革，林改经验较为丰富。(5)经营模式繁多。全省林下经济的模式繁多：林下种植，包括林花、林果、林药、林脂、林菌等；林下养殖，包括林禽、林蛙、林畜、林蜂等；森林旅游以及采集加工等以非木质利用为重点的林下经济发展模式。

劣势包括：(1)生产技术落后。林下经济的生产存在技术落后的现象，大多数农民仍沿用传统的养殖方式，致使种养成本高、产出效益差；同时也缺少相应的生产技术。(2)品牌意识淡薄。存在较多零售商，而规模较小的零售商的议价能力较差，盈利能力比较弱，同时也不利于形成品牌、拓宽销售渠道，且市场竞争能力较弱。(3)资金短缺。福建省政府提出自2013年起要连续3年补助林下经济，但由于产业建设尚处在发展阶段，还没有形成稳定的资金投入机制，因此林下经济发展资金处于匮乏的状态。(4)经营模式粗放。林下经济刚刚起步，福建省还未形成集约化、组织化的经营方式，经营模式较为粗放。(5)市场信息缺失。林下经济刚刚起步，其经济市场信息不完善，市场导向不明确，营销渠道较狭窄，林下经济产品市场占有率极低。(6)规模化程度偏低。大多数林下经济相关产业的规模较小，林下种养殖业缺少建设大户，缺少龙头企业。 (7)林地面积小而分散。三明市地形以丘陵为主，多数乡村分布在河谷地带，林地地块较为分散，多数面积较小，本次调查发现99户中仅有1块林地的有84户，有2块林地的有11户，有3块林地的有3户，有1户竟然有8块林地。这些地块多数面积较小，0.67 hm2以下的地块有48块，0.67～1.33 hm2的地块有37块，而1.33 hm2以上的林地仅有14块。

机遇包括：(1)市场潜力巨大。城市居民的食品消费实现了由原来以粮食消费为主的消费结构向以副食品消费为主的结构转变。发展林下经济，生产无公害、绿色、有机农产品及特色农产品，可以有效地满足大都市居民消费的需求，有巨大的市场潜力。(2)国家政策扶持。2012年7月30日，国务院办公厅下发了《关于加快林下经济发展的意见》，指出要强化政策扶持，随后国家林业局颁发了相关的配套实施政策，对林下经济进行了具体分工。(3)地方政策资金扶持。三明市积极探索在林下种植珍贵树种和中草药材；三明市林业局颁布了《三明市森林旅游规划》，还联合三明市农业局和三明市工商行政管理局共同出台了《关于扶持红菇特色产业发展的意见》。这些政策的出台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福建省林下经济的发展。(4)林权配套改革。200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全面推进集体林权制度改革的意见》。福建省作为林权制度改革的重要试点单位，成功推进改革，也为林下经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威胁包括：(1)科技支撑不足。林下情况复杂，光、热、水分、土壤条件存在差异，技术难度复杂，但目前在林下经济的发展过程中科技投入过少，资源利用效率低下，同时缺少有关林下经济方面的农民培训。(2)无序开发。农民在获得林地之后，为了获取最大的利益，过度采摘红菇、香菇等林下产品，可能会导致林下产品的不永续利用，且政府缺少针对林下资源的统一管理。(3)林下产品市场不确定。 除林下经济的特色产品外，林下经济产品与林产品、农产品等存在一定程度上的重合，造成了市场的重合，进而导致了市场的不确定性。(4)自然灾害多发。福建是自然灾害易发区、多发区、重灾区。20世纪70年代以来，重灾出现的次数增多，强度增大，造成的危害程度也加大。(5)物流成本较高。由于林下经济的开发利用大多位于偏远的乡村，农户在采摘并加工形成产品后，由于基础设施薄弱，农户将产品销售到市场上会导致运输及管理成本大大提高。(6)地域差异明显。福建省林下经济发展不平衡，地区差异较大，地区之内也存在差别。在调研的三明市将乐、泰宁2个县城中，泰宁县林下经济的开展明显好于将乐县。泰宁县林药、林菌、林禽、森林旅游四大模式并进，构建了良好的林下经济发展体系。而将乐县林下经济还在摸索中，尚未形成有当地特色的林下经济模式。

2.模糊层次分析法。在对三明市林下经济内外部发展环境SWOT分析的基础上，运用模糊层次分析法建立林下经济发展战略层次结构(表1)。

表1 福建省三明市林下经济发展战略层次结构Table 1 Hierarchy of under-forest economy development strategy in Sanming City, Fujian Province

该层次结构分为目标层、主准则层和次准则层三方面。目标层表示战略评价分析的总目标，即三明市林下经济发展战略选择。主准则层是目标的具体体现和准则，选取SWOT分析的4个方面作为研究指标，其中包括发展优势(S)、发展劣势(W)、发展机会(O)和发展威胁(T)4个方面。次准则层则是对主准则层具体细化的描述，将主准则层细化成22项具体的评估指标,其中发展优势包括林地优势、自然条件和劳动力资源优势等5个方面；发展劣势包括生产技术、品牌意识、经营模式和市场信息等7个方面；发展机会包括市场潜力和政府政策支持等4个方面；发展威胁则涵盖技术支撑不足、市场信息不完善和物流成本较高等6个方面。

设三明市林下经济发展战略分析评价因素集U={S,W,O,T}，并将其细化为22个子评估因素集。

S={S1,S2,S3,S4,S5};

W={W1,W2,W3,W4,W5,W6,W7}；

O={O1,O2,O3,O4}；

T={T1,T2,T3,T4,T5,T6}。

建立如表1所示的一个二级三层结构的指标体系。

(二)构造判断矩阵

本文通过专家评估法，结合层次分析法常用的1～9标度，构建判断矩阵A= {aij}。元素i与元素j对上一层次因素的重要性相同，则aij=1；元素i比元素j略重要，则aij=3；元素i比元素j重要，则aij=5；元素i比元素j重要得多，则aij=7；元素i比元素j的极其重要，则aij=9。对同一层次各元素关于上一层次中某一准则的重要性进行两两比较，构造两两比较的判断矩阵。其中包括主准则层相对目标层的判断矩阵(表2)，以及各个次准则层和相对主准则层的判断矩阵，分别作出优势、劣势、机遇和威胁判断矩阵(表3)。

表2 福建林下经济发展战略组的判断矩阵Table 2 Judgment matrix of under-forest economy development strategy in Fujian

表3 福建林下经济面临优势判断矩阵STable 3 Judgment matrix of strengths of under-forest economy development strategy in Fujian

(三)确定权重和一致性检验

在构建判断矩阵A= {aij}的基础上，采用和积法归一化处理：按列归一化bij=aij/Σaij,按行求和ci=Σbij, 最后归一化求得对应矩阵的排序向量wi=ci/Σci，确定权重，即评价因素的相对重要性。最终得出各因素的相对重要性比重即权重如下：

W=(S,W,O,T)=(0.11，0.26，0.44，0.19)

W1=(S1,S2,S3,S4,S5)=(0.19, 0.26, 0.37，0.11，0.07)

W2=(W1,W2,W3,W4,W5,W6,W7)=(0.22, 0.08, 0.18, 0.18, 0.22, 0.07, 0.05)

W3=(O1,O2,O3,O4)=(0.26, 0.47, 0.18, 0.09)

W4=(T1,T2,T3,T4,T5,T6)=(0.29, 0.10, 0.15, 0.25, 0.11, 0.09)

为了确保结果的准确性，必须进行偏差一致性检验CI=(λ-n)/(n-1),其中λmax=Σ(Aw/Wi)/n为特征值，可以得出随机一致性指标CR=CI/RI(平均随机一致性指标RI可通过查表平均其标准值所得),通常认为当CR<0.1时，则判断矩阵的一致性可接受。

CR=0.0226<0.1，说明主准则层判断矩阵的一致性可以接受，其中次准则层检验结果如下：

RI(s)=1.12，CR(s)=0.0239

RI(w)=1.36，CR(w)=0.0779

RI(o)=0.89，CR(o)=0.0467

RI(t)=1.26，CR(t)=0.0663

解释:CR是用来检验一致性，即结果是否正确。而CR=CI/RI，其中CI=(λ-n)/(n-1),其中λ=Σ(Aw/wi)/n，而A、w、wi等矩阵由文章前半部分判断矩阵和相对重要性分析可得。

从检验结果可以看出，判断矩阵的一致性可以接受，因此得出的结果较为准确，具有实际的研究和分析价值。

(四)模糊综合评价

为了更加清晰地分析福建省三明市内外部环境对林下经济发展的重要程度，本评估模型定义评价等级V={很重要，较重要，重要，一般}={V1,V2,V3,V4}。通过专家评估法，根据各个因素的重要程度，按照4分制进行评分，即评价很重要、较重要、较重要、一般分别记为4,3,2,1，其中评价优势和机会记为正数，劣势和威胁记为负数(表4)。

由表4可以知道，发展优势加权分数的总和为2.524，劣势总和为-2.661，发展机会加权分数的总和为3.095，威胁总和为-2.520。总的来说，福建省林下经济的发展条件优势略小于劣势，存在一定内动力不足的问题，但是机会远远大于威胁，即外部因素较为优越，因此可以看出福建省三明市林下经济总体发展情况较为乐观。

表4 福建省三明市林下经济综合评价Table 4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of under-forest economy in Sanming City, Fujian Province

(五)战略分析

根据S=ΣSi/n，计算总优势，得出S=0.1104/5=0.0219，同理可求W=0.2625/7=0.0378，O=0.4415/4=0.1095，T=0.1856/6=0.0313。将上述分析的层次总排序权值分别在SWOT分析图上标注出来，各坐标轴的最大权值，按顺序连接成四边形(图1)。

通过计算各三角形的面积,SΔOAW=0.0579，SΔOAS=0.02437，SΔOTS=0.0102，SΔOTW=0.02436，即SΔOAW﹥SΔOAS﹥SΔOTW﹥SΔOTS。其中战略四边形的重心坐标P(X,Y)的坐标为：P(X，Y)=P(Σxi/4，Σyi/4)=(-0.034，0.144)。Tanɑ=y/x=-4.218,所以可以将福建林下经济战略选择的顺序依次为WO战略，SO战略，WT战略和ST战略。

四、结果分析与建议

从模糊综合分析法以及战略四边形的建立中可以同时得出：福建省林下经济的优势小于劣势，其中的劣势，如资金不足，生产技术落后以及市场信息的缺失等是影响林下经济发展的重要原因。优势不突出说明林下经济发展的内生动力不足，即三明市自身发展林下经济的能力不足。但是其发展的机遇却远远大于威胁，特别是国家对林下经济的政策和财政支持，以及巨大的市场前景。福建省若能有效地利用外部机遇并将外部威胁程度影响降到最小，则林下经济发展空间大。内外部因素分析表明，林下经济要发展，靠自身优势启动经济步伐有一定难度，需要外部因素的加入，而且力度要强，林下经济发展才有可行性。

图1 SWOT战略四边形Fig 1 SWOT strategic quadrilateral

因此三明市林下经济的发展战略大致可以分为三步走，而不同阶段的主导者不同，分别是政府、农户以及龙头企业。

1.政府加大扶持力度，弥补林下经济发展劣势。从SWOT战略四边形结果可以得出，重心坐标坐落于WO战略中，结合模糊综合分析法，三明市当下林下经济的发展应选WO战略，即在内生动力不足的情况下，把握外部机遇，特别是国家和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来弥补自身的不足，如生产技术不足和资金短缺劣势。因此，政府具有较大能动性，发挥着重要作用，政府应大力开展对林下经济的扶持政策，加强与科研院所的合作，积极推进农户科技培训，开展生产技术下乡等活动。除此以外，进一步完善政府的资金扶持政策，形成稳定的资金扶持投入机制。

2.农户把握机遇，发挥林下经济发展优势。当WO战略取得一定成效时，三明市发展林下经济的劣势将得到一定程度的弥补，特别是生产技术和资金部分。当农户能够自主发展林下种养殖业时，农户成为这一阶段的主导者。因此，农户应该结合当地林下经济发展优势，如林地资源、自然条件和丰富的劳动力资源等，在国家政策支持的基础上，开拓出适合自身的林下经济发展道路。不仅做到科学选择林间种养殖模式，拓宽林间种养殖类别，因地制宜；还要延长产业链，做好产品的精深加工，并形成自己的品牌，做到规模经营；最后充分利用政策的扶持，加大发展行业协会和专业合作组织，加强企业的参与程度，更快更好地提高林下经济产业化、组织化程度。

3.以龙头企业为核心，挖掘市场潜力。随着林下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市场机制的逐步完善，林下经济必须转变发展方式，走高端的发展路线，才能克服物流成本高等一系列威胁，充分发挥内部优势，将福建的资源优势转变为经济优势。林下经济产品应走“绿色无污染”的有机产品路线，因地制宜，经营特色农产品，形成品牌，延伸产业链，以提高产品的附加值；要规模经营，以龙头企业为核心，形成统一的销售网络，进而降低物流成本，提高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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