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尼翁 时光里的样子

2014-08-08 17:30静二
青年时代 2014年7期
关键词:普罗旺斯教皇城墙

静二

阿维尼翁(法语:Avignon)位于法国普罗旺斯地区的沃克吕兹省,距马赛西北约85公里,依偎在隆河畔,有如“隆河的女儿”的阿维尼翁,又称为“罗马教皇之都”。199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阿维尼翁历史地区作为文化遗产,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傍晚开着雷诺车,呼吸着来自地中海的空气,法国著名的阳光高速公路A7,在夕阳散尽时刻,用温柔浪漫的落日做了最后告别,犹如广告牌上那句“让阳光保佑你一路”,也算得了辉煌的呼应。

在大地尽黑前,终于到了阿维尼翁。这座城市时光里的样子,苍老古韵,两千年的沧桑,使它的韵感足以淹没大地,优雅地伫立在那儿。一时悟到,不是阿维尼翁老城静侯两千年等到了访客,而是访客们幸运地遇到了它。

城墙

收纳光阴和岁月

每一个天主教徒都知道他们的教都是在梵蒂冈,但所有的教徒未必知道在法国的南部罗约河畔还有一座教都,那就是阿维尼翁。它的起源要追溯到13世纪末,由于罗马政教各派别之间的激烈斗争,直接威胁到教皇的安全。因此,在法王腓力四世的支持和安排下,1309年,教皇克雷芒五世决定从罗马迁居到阿维尼翁。

阿维尼翁繁华如锦,文化昌荣,往来鸿儒巨匠纷繁,各类遗址众多,引来世界各地的历史学家,一路考证、研究,将阿维尼翁的历史推向更远的公元前500年……那是离我们太远的时代,关心起来力不从心,可没有什么理由能让人愿意主动躲开这座城池,融进它的时光中是最唯美的体验。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欣赏阿维尼翁,只能先看见高大得不近人情的城墙,仿佛故意躲着谁,把城里的好东西都藏起来。城墙也跟闹着玩似的,绕着古城修满一圈五公里,建有39座塔楼和13个城门,相当于每隔三百多米就有城门,一百多米就有塔楼。

14世纪之前,阿维尼翁从简单的村民聚居地,成为地中海附近有名的交通重镇,被罗马帝国统治的几百年内还算安康、平静。踏上独立道路之后,阿维尼翁经历了哥特人的侵略,法兰西国王与罗马教皇也在之后决裂。1303年,教皇选举一度被法国王室控制,梵蒂冈被弃,教皇宫移至阿维尼翁,此后的时光里,更换了七位教皇,城墙的修建是在战争平息之后,看似教皇的维城之举,又似在以建筑之力抵抗法国王室,留给世人忧思与玄秘。

绕着城门走了很长一段路,寂寞的午后没什么行人,蔚蓝天空下的城墙,透着芥黄泥土的颜色,城墙依然可以攀爬,调皮的孩子踩着残墙就能轻松跃上,不知是否因为艳阳高照,似乎没有人尝试爬上塔楼,也没有人想去眺望塔楼的风景。站在城墙的影子里,发现墙面建有罗马风格的墙缀,让沉闷忧郁的城墙瞬间充满动感,瞬间完全明白当初教皇的用意。这么一想,也就理解了散落在普罗旺斯各个角落的古镇、城堡,为何在风雨漂摇,亦能始终保持淳朴的坚持与优雅。

光阴很短暂,夕阳就那么落下来,阿维尼翁灯光璀璨,白日里鲜活的古城此刻沉寂下来,可以更好地聆听来自岁月的声音。回到城墙下,抚摸一直伫立在那儿的建筑,想到某位哲学家曾说过,将时间定格最好的方式除了死亡,便是建筑。但死亡是终结,建筑所收集的时间却在使得建筑本身更加恒远。心里想到这一手摸下去,竟是七百多年的光阴,手不禁颤微起来。散着阳光炙晒后余温的城墙,收纳了所有光阴里的故事,此刻已然沉默。

14世纪之前,阿维尼翁从简单的村民聚居地,成为地中海附近有名的交通重镇,被罗马帝国统治的几百年内还算安康、平静。踏上独立道路之后,阿维尼翁经历了哥特人的侵略,法兰西国王与罗马教皇也在之后决裂。1303年,教皇选举一度被法国王室控制,梵蒂冈被弃,教皇宫移至阿维尼翁,此后的时光里,更换了七位教皇,城墙的修建是在战争平息之后,看似教皇的维城之举,又似在以建筑之力抵抗法国王室,留给世人忧思与玄秘。

绕着城门走了很长一段路,寂寞的午后没什么行人,蔚蓝天空下的城墙,透着芥黄泥土的颜色,城墙依然可以攀爬,调皮的孩子踩着残墙就能轻松跃上,不知是否因为艳阳高照,似乎没有人尝试爬上塔楼,也没有人想去眺望塔楼的风景。站在城墙的影子里,发现墙面建有罗马风格的墙缀,让沉闷忧郁的城墙瞬间充满动感,瞬间完全明白当初教皇的用意。这么一想,也就理解了散落在普罗旺斯各个角落的古镇、城堡,为何在风雨漂摇,亦能始终保持淳朴的坚持与优雅。

光阴很短暂,夕阳就那么落下来,阿维尼翁灯光璀璨,白日里鲜活的古城此刻沉寂下来,可以更好地聆听来自岁月的声音。回到城墙下,抚摸一直伫立在那儿的建筑,想到某位哲学家曾说过,将时间定格最好的方式除了死亡,便是建筑。但死亡是终结,建筑所收集的时间却在使得建筑本身更加恒远。心里想到这一手摸下去,竟是七百多年的光阴,手不禁颤微起来。散着阳光炙晒后余温的城墙,收纳了所有光阴里的故事,此刻已然沉默。

教皇宫广场边有几间餐馆,一打听也有上百年历史,沿着餐馆的方向慢慢走,阿维尼翁最有名的购物街——共和国路(Rue de la Republique)柳暗花明般出现。购物街并没有出售特别新奇的东西,诸如普罗旺斯的香水,薰衣草做的手工皂,还有各种色彩缤纷的彩绘陶瓮……泡在法国南部的时间越久,越难在喧哗吵闹的地方发现什么好玩小店,顺着耳朵听到的悠扬琴声,拐过几张巷子,竟然又回到了教皇宫广场。一个拉着手风琴,戴着礼帽的女孩坐在阳光下,微闭双眼,倔强的抬起下巴,奏起《香滨酒的泡沫》,乐律所有的魅力包裹了她,阳光扑面时,浮尘也在奔放跳跃,幸好还算矜持,不然真想也跟着蹦蹦跳跳。

在广场边上坐下来,花上几欧点一杯咖啡,一块芝士,尽管艳阳炫目,仍感到悠远宁静。

来,一起回到中世纪

国际评论家曾说,亚洲人到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欧洲人到普罗旺斯看戏剧。阿维尼翁的戏剧节,在二战刚结束时创办,让刚从二战阴影中走出的法国,有了些小清新的风貌。

法国戏剧节走的现代艺术前卫路线也不是凡夫俗人能完全看明白的,艺术的无价性和无边性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戏剧若只懂得好玩和不好玩这两个词,最好不要和戏剧沾边,否则自取其辱,无地自容,去看些庸俗平常的风景就好。

有时,越想远离,越能遇见。正打算去山坡上远眺,找找普罗旺斯最有名的薰衣草田,锣鼓震天、人声鼎沸处仿佛发生了大事件,顺着声音寻找,又回到教皇宫广场。在阿维尼翁,但凡有点事,都得在广场发生。

广场上,几百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的人,严格意义上说是身穿中世纪服装,手举各种武装装备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挥动旗帜。站在高处的人,握紧拳头,大声嘶喊,虽听不懂,但猜得明白,这不就是电影《指环王》中阿拉贡发起各个部落人群,正在鼓舞士气?“冈多,罗翰的子民们,我的兄弟们!今天我们誓死奋战!我以你们所珍视得一切的名义,命令你们抗敌,西方的勇士们”。

面对如此沸腾的场面,内心有些激动,飞奔至人群,摸摸森林里来树人,拍拍铁皮人的长矛,跟着嚎吼几句自己也不明白的话,心里明白这是一场狂欢,欢迎所有人的参加。这些来自四面八方各种各样中世纪扮装的人,其实是在玩Cosplay变装秀,他们穿上自己喜爱角色的衣服,扮演角色的性格和台词,走过普罗旺斯一个城镇又一个城镇,游行和宿醉。我跟在游行队伍后面,听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如同遇到隔世未见的老朋友,由心的欢喜。一时间跟着他们走出城,又跑回城,几个小时里,就傻傻地笑,呆呆地看,不觉地被牵引着走在中世纪的建筑、人群里,自己也跟着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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