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斗,尤传萍,王梦雷,丁德喜,朱秀银
(1. 南京鼓楼医院集团宿迁市人民医院,江苏 宿迁 223800; 2. 江苏省沭阳县人民医院,江苏 宿迁 223600)
药物利用研究(drug utilization research,DUR)可为政府、社会和医院对药物使用的模式、质量和决定因素的了解与决策提供参考依据[1],特别对于促进目前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所涉及的医疗费用增长控制、临床药物合理使用、基本药物与医保药物目录的制定等问题均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我国DUR 主要在北京、广州及长江流域等大城市开展[2],开发地区性药物使用分析系统的也只有上海、南京等几个省会城市[3-4],其数据来源多为省会城市的代表性三级医院,缺乏二级以下等基层医疗机构样本,且DUR 的内容多侧重于药物的消耗数量和费用。《宿迁地区医院药物利用系统》目前采集了江苏省宿迁地区二级甲等综合性医院的药物使用数据,按世界卫生组织(WHO)推荐的解剖学、治疗学与化学分类法(anatomical therapeutic chemical,ATC)对药物进行分类,以限定日剂量(defined daily dose,DDD)为基础计量单位[5],通过Visual Foxpro 和Excel 等软件的二次开发利用,实现对本地区各类药物的利用分析。现就该系统及其对宿迁地区药物利用状况进行介绍,报道如下。
药物基本分类方法:采用WHO 的ATC 分类体系,由于我国很多药物在WHO 的ATC/DDD 并未申请相应的ATC 编码,故本系统按照其分类原则将无ATC 编码的药物也统一进行了分类。同时,对于采集到的中成药,虽然丁彬彬等[6]、王嘉凌等[7]进行了分类研究探讨,但由于其有别于化学药物分类的特殊性和本身的复杂性,本系统暂时未作统计处理,拟二期开发时研究。
药物基本计量单位:本系统采用DDD 作为基本计量单位,定义为“某药用于主要适应证时成人的日平均剂量”[5]。为全面了解本地区的药物利用状况,对于没有确定DDD 值的药物,本系统也按照WHO 的《Guidelines for ATC classification and DDD assignment.2011》的原则,参考2010 年版《临床用药须知》和第17 版《新编药物学》以及具体药品说明书确定DDD 值。
评价指标:用药频度(DDDs)=总用药量/DDD 值。金额=总用药量×单价。日均药费(DDDc 值):DDDc=金额/DDDs。
系统每个ATC 编码的药物项下均有如下一些主要内容:品名、数量、规格、单价、DDD,DDDs,DDDc、金额/DDDs 排序位次比、基本药物属性、医保药物属性、药典属性等项目。系统主要具有数据录入、转换、修改、查询及统计等模块,最主要的统计模块可以实现对药物项下的内容进行分类和统计。
回顾性调取宿迁地区二级甲等以上综合性医院2008 年至2010 年的药品消耗数据,包括每个药物的品名、规格、价格、数量等数据,并经过Excel 数据库提取后汇总。
利用《宿迁地区药物利用分析系统》按ATC 分类方法将收集的药物消耗数据进行整理,特别是针对一些不规范的品名、规格、价格等按照国家标准进行规范统一和分类。同时按照WHO 的《Guidelines for ATC classification and DDD assignment.2011》的原则,确定每个药物的DDD。ATC 分类系统共将药物分为14 类,具体分类及简称为:A 消化道及代谢;B 血液和造血器官;C 心血管系统;D 皮肤病用药;G 生殖泌尿系统和性激素;H 非性激素和胰岛素类的激素类系统用药;J 系统用抗感染药;L 抗肿瘤药和免疫机能调节药;M 肌肉-骨骼系统;N 神经系统;P 抗寄生虫药、杀虫药和驱虫药;R 呼吸系统;S 感觉器官;V 其他药物(指解毒、诊断等特殊药品)。
结果见表1 和表3。
表1 按ATC 分类2008 年至2010 年14 类药物DDDs 统计(万次)
表2 按ATC 分类2008 年至2010 年14 类药物金额统计(万元)
由表1 可见,按DDDs 排序,消化道和代谢类、血液和造血类药物3 年来一直居前两位,心血管系统药物从2008 年的第4 位上升到2009 年及2010 年的第3 位。抗寄生虫杀虫剂及驱虫药的DDDs 近3 年来逐年下降,抗肿瘤药也没有增长,其他类药物的DDDs 逐年上升。
表3 按ATC 分类2008 年至2010 年14 类药物DDDc 统计(元/日)
从表2 可见,按金额排序,抗感染类、消化道和代谢类、血液和造血器官药物一直位列前3 位,心血管系统药物在2008 年至2009 年位列第6 位,在2010 年被其他类药物取代,但各类药物的消耗金额3 年来都逐年上升。
从表3 可见,3 年来DDDc 较高的其他类、抗感染类、抗肿瘤及免疫调节剂一直列前3 位,虽然每类药物的DDDc 排序没有改变,但其中后两者的DDDc 3 年来增长比较明显。排序后3 位的为激素类、皮肤科、感觉器官药物,其DDDc 较低。
由于按解剖学和治疗学分类(AT)在药消耗统计时会出现误差,使其应用受到一定限制[8-9],故ATC 体系被WHO 的DURG小组(European Drug Utilization Research Group,DURG)采用而推广到很多地区[5]。本系统采用此方法,有利于区域性和国际性的交流与比较。
为了克服国内外早期的DUR 采用单一的费用、数量、处方数及销售品种作为测量单位,反映的统计数据不够准确的问题[10],将DDDs 作为测量单位越来越广泛。虽然WHO 的药物统计方法学合作中心(WHO Collaborating Centre for Drug Statistics Methodology)对每个具有ATC 编码的药物给出了具体的DDD 值,但对肿瘤药物、皮肤科药物、激素类药物以及一些生物制剂却没有给出,国内有人也利用DDD 值的方法进行了研究[11-13]。本研究也参考文献方法,测算出这几类药物的DDD 值,实现了各类药物利用状况的统计与比较。
从该地区整体的药物利用状况统计数据来看,金额排序结果与上海、湖南等地区性的统计数据比较有一定的相似性[14-15],如抗感染类都排在第1 位,消化类药物排序都比较靠前。但由于国内缺少统一的药物分类标准,且地区用药习惯以及流行病学的差异,排序并不完全相同,如血液及造血器官类药物消耗金额明显靠前。DDDs 的统计结果与金额排序明显不同,这与宿迁地区维生素类、输液类药物使用过多等用药习惯有密切关系。抗生素类药物的使用频次排序明显不如金额排名,从2008 年的第3 位下降到2009 年的第4 位,这与国家从2008 年、2009 年陆续出台严格使用抗生素的相关管理措施有直接关系。
对于地区性的DUR,DDDc 值也反映了各类药物的日均费用,该地区感觉器官、皮肤科、激素类药物的DDDc 一直比较低,而其他类、抗感染类、抗肿瘤及免疫调节剂一直比较高,位列前3位,且抗感染类、抗肿瘤及免疫调节剂的DDDc 每年还在增加,这种增长趋势需引起重视。
由于DDD 和处方日剂量(prescribed daily dose,PDD)不是一个概念,所以本系统计算出的有些药物类别DDDs 与本地区实际处方日剂量总数的差异性有多大,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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