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理论研究现状评析——基于《江南社会学院学报》1999－2013年数据*

赵修华 陈丙纯

作为一份综合性社科学术理论刊物，《江南社会学院学报》(以下简称《学报》)自1999年创刊以来刊载了大量优秀研究成果。“国家安全研究”专栏是《学报》多年来精心打造的特色栏目，是国内期刊界最早创设用于探讨国家安全理论的研究平台之一，专栏文章融政治性、学术性、创新性、前瞻性于一体，在国内国家安全研究理论界享有良好声誉。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创新社会治理体制，健全公共安全体系。为此，中央决定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完善国家安全体制和国家安全战略，确保国家安全①《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52页。，这将给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工作提出新要求、带来新契机。在此背景下，系统梳理分析《学报》上刊载的以“国家安全”为主题的文章，对下一阶段国内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和实际工作都具有一定的参考借鉴价值。

一、研究样本、指标与思路

(一)研究样本。本文的研究样本是1999－2013年间刊载于《学报》上的以“国家安全”为主题的理论研究文章。需要说明的是，本文的研究宗旨是对中央决定成立国家安全委员会之前《学报》上刊载的以“国家安全”为主题的理论研究文章进行梳理分析，并冀望与国家安全委员会成立后某一时段内的相应理论研究成果进行比较研究。因此，本文的研究样本筛选范围是从《学报》1999年创刊号到2013年第3期，跨15年，共57期(其中2002年包括增刊1期，共5期)。在此范围内，以主题涉及“国家安全”为标准，进行三轮层层筛选，最终确定本文的研究样本，共400篇(见图1)。

(二)研究指标。本文的研究指标主要包括三类:(1)基本情况类指标，通过分析样本总量及年度变化、主题分布、基金资助情况等指标，掌握样本的基本情况。(2)研究主体情况类指标，通过分析作者在《学报》上的发文情况、合著情况及所属单位、职称职务、学历等指标，判断研究主体的构成和研究能力，从侧面论证文章的研究价值。(3)研究价值类指标:通过分析文章所采用的研究方法、文献引用情况、被转载或收录情况、被下载和引用情况等指标，初步判断文章所涉及领域受关注程度和文章的综合研究价值。

图1 研究样本年度分布情况(单位:篇)

(三)研究思路。首先，根据研究目的统计样本的基本信息，并建立基本信息数据库，然后借助SPSS、EXCEL等软件对数据信息进行统计，掌握样本的基本情况，再运用分类研究、比较研究、逻辑研究等方法，按照指标分类，对统计结果进行分析。最后，对分析结果进行归纳总结和理论提炼，形成研究结论并提出对策建议。本研究力争在描述样本自身基本情况的基础上，研究某些变量间的关系，并探讨提高研究水平和研究成果质量的对策建议，以求对我国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工作有所裨益。

二、样本基本情况

关于样本总量分析。从总量看，研究样本占《学报》刊文总量(971篇)的41．2%，并呈现逐年增加趋势(见图1)。这一情况说明，一方面，《学报》在办刊指导思想和方向上更加明确，刊物的特点特色更加突出;另一方面，“国家安全”领域的问题越来越受到社会关注，与社会热点相关的研究成果也越来越多。

表1 研究样本分类主题分布情况(单位:篇)

关于样本分类主题分布。根据具体研究内容，研究样本可分为国家安全基础理论、安全战略与安全观、政治安全、经济安全、文化安全、公共安全等16类主题(见表1)，其中样本量最多的是“安全战略和安全观”的研究成果，占样本总量的16%;其次是“公共安全”、“政治安全”、“安全环境和地缘政治”以及“民族宗教与国家安全”研究成果，所占比例都超过样本总量的10%;其他类主题的研究成果数量相对较少。另外，研究传统安全的文章153篇，占样本总量的38．25%;研究非传统安全的文章204篇，占样本总量的51%;研究其它与国家安全有关问题的文章43篇，占样本总量的10．75%。

关于样本受基金资助情况。是否获得各类科研基金的资助以及基金级别，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学术研究的背景和科研论文质量。在研究样本中，有62项研究成果显示有基金支持(国家级15项、省部级32项、厅级7项、校级8项)，占样本总数的15．25%。其中，国家社科基金资助的11项，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规划项目资助的9项，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资助5项，其它基金资助的研究成果有37项;受两项及以上基金资助的研究成果有11项，占受基金资助研究成果总量的17．74%。从发表时间看，2005年以前在《学报》上发表的“国家安全”主题论文没有显示受到基金资助，2006－2013年发表的受基金资助的论文数量则呈现逐年增加态势(见图2)。

图2 研究样本受基金资助年度分布情况(单位:篇)

由此可见，一方面，各类科研基金对“国家安全”类科研项目的支持力度不断增大;另一方面，《学报》对受基金资助项目的研究成果的吸引力越来越大，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学报》质量在稳步提升。

三、研究主体情况

(一)作者职称、学历及工作单位情况。职称和学历是反映作者研究能力和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也是学术成果价值的重要影响因素之一。从职称(见表2)来看，文章作者具有正高、副高、中级职称的共有273篇，占样本总量的68．25%;其它如政府官员、法官、律师、公司负责人等，共在《学报》上发表“国家安全”主题文章7篇，仅占样本总量的1．75%;另有109篇文章的作者无职称，主要是在校学生，且以硕士研究生为主。从学历(见表3)来看，具有硕士及以上学历(含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的共316篇，占样本总量的79%;本科学历和在校本科生的文章共18篇，占样本总量的4．5%。这表明中级职称作者和高校在校生的研究积极性最高，发文数量名列前茅，副高及以上职称作者的研究积极性没有得到充分发挥;同时绝大多数文章作者具有硕士以上学历，或者是在读博士生、硕士生，较高的学历层次有助于“国家安全”研究的展开。

表2 研究样本作者职称情况(单位:篇)

表3 研究样本作者学历情况(单位:篇)

从文章作者工作单位来看，作者来自高等院校的样本高居榜首，为215篇，占样本总量的53．75%;来自党校行政学院系统和科研院所的样本分别为104和49篇，分别占样本总量的26%和12．25%;来自军队院校和单位的样本有25篇，占样本总量的6．25%。另外，只有7篇文章的作者来自政府、法院、律师事务所、公司等单位，占样本总量的1．25%。这表明:其一，绝大多数文章的作者来自公共部门，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国家安全”问题的公共属性;其二，丰富的研究资源和良好的研究氛围是研究工作顺利开展的重要前提，因此，研究成果多出自院校等教学科研单位;其三，社会公众的国家安全意识不强，对“国家安全”领域问题的关注不够，理论联系实际的研究尝试和研究成果较少。

(二)作者发文情况。作者发文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作者对问题的关注度和研究能力。刊物需要有一批相对稳定的高水平作者，理论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也离不开高水平作者的积极探索。在研究样本中，以独立或第一作者身份在《学报》上发表5篇以上“国家安全”主题论文的作者有6位，占样本作者总数(283位)的2．12%;发表2篇以上的作者有56位，占作者总数的19．79%;发表1篇的作者有227位，占作者总数的80．21%。有一位作者在《学报》上发表“国家安全”主题论文16篇，主题涉及安全战略、政治安全、文化安全、安全环境等领域。这表明《学报》作者的发文集中度相对较高，表现出了对“国家安全”问题的持续关注和研究的层层深入;同时，又有不少年轻作者加入到研究行列，探讨新情况、运用新方法、研究新问题。这既有利于确保《学报》所刊载“国家安全”主题文章的总体质量，又有利于《学报》在该领域开拓创新和与时俱进。

高水平的作者队伍是确保研究成果质量的关键，也是引领研究方向的标杆。国际关系学院刘跃进教授长期关注“国家安全”问题，先后在《学报》上发表“国家安全”主题论文6篇，系统阐述“国家安全”理论的基本概念、基本问题、基本逻辑和基本研究方法等。刘教授认为，在国家安全学科建设和理论研究中，需要一种包容而不是排斥传统安全问题的非传统安全思维，这对国内“国家安全”学科建设和理论研究具有明显的积极推动作用。①刘跃进:“国家安全学科建设中的非传统安全思维”，《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09年，第1期，第13－16页。中国人民公安大学马振超教授则围绕政治安全、文化安全、安全战略等主题，先后在《学报》发表论文7篇，尤其对当前如何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相关问题作了系统深入的研究，②马振超:“当前维护国家政治安全问题的思考”，《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09年，第1期，第17－20页。对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和维护国家安全各项工作的开展都具有较强的指导和借鉴意义。正是这样一批长期致力于国家安全问题研究的高水平学者，以其严谨务实的研究态度不断推动着国内国家安全理论研究的深入开展，其研究成果也对我国国家安全工作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三)作者合著情况。在研究样本中，单一作者独立发表文章328篇，占样本总数的82%;两位作者合作发表文章67篇，占样本总数的16．75%;三位作者合作发表文章5篇，占样本总数的1．25%;合著文章共72篇，占样本总数的18%。从工作单位看，绝大多数合著文章的作者来自高等院校，其次是科研院所，作者来自其他单位的文章仅有2篇。从文章合著者关系来看，合著者为师生、同学、同事关系的分别有26、22和11篇，不能显示明确关系的有8篇。从研究领域来看，67篇合作文章显示作者具有相同或相近的研究领域，只有5篇合作文章显示作者研究领域不同。

以上情况表明，涉及“国家安全”问题的合作研究已初露端倪，但合著者间在研究领域上的相似度偏高，互补性研究成果明显不够;理论研究者之间的合作较为普遍，但与实际工作者的合作力度不够。合著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研究质量，但也不能完全避免“挂名作者”的搭便车行为。总的来讲，需要进一步强化研究规范和学术道德，提倡有实质内容的互补性合作研究和理论联系实际的创新性研究，不断提高研究成果质量和综合价值。

四、样本研究价值

文章的研究价值主要体现在研究规范性和研究成果价值两个层面，前者主要包括研究方法、文献引用情况等，后者主要体现为文章的被转载或收录情况、被引用情况及被下载情况等。

(一)研究规范性。一是研究方法。研究方法不仅是学术规范的衡量标准，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作者的研究思路和创新性，影响学术成果的研究价值。一般来讲，人文社会科学的常用研究方法主要有文献研究法、调查观察法、定性定量分析法、实证研究法、案例研究法、经验总结法、比较分析法等。通过分析发现，92．25%的样本(369篇)主要采用文献研究、经验总结、理论描述等传统理论研究方法，围绕国家安全基础理论、安全战略与安全观及国家安全各领域问题展开理论探讨和问题分析;20%的样本(80篇)采用案例分析、数据描述、举例论证及比较研究等方法，对公共安全、民族宗教、恐怖主义、安全法律等问题进行探讨;有17篇文章采用“理论+模型”、“理论+实证”研究方法，仅占样本总量的4．25%。由此可见，在《学报》上发表的“国家安全”主题文章，以理论研究和探讨为主;采用的研究方法以描述性、定性研究方法为主，规范性、实证研究较少;举例论证、数据说明、浅层次比较研究较多，案例分析、模型论证较少。这一现状既与当前人文社科研究总体水平有差距，也不能有效突破国家安全理论研究瓶颈，还会影响国家安全实务工作的顺利开展。当然，作为一项性质特殊的工作和一门实践性强的人文社科学科，“国家安全”领域的学术研究也有其特点和特殊性，如涉及领域广、数据获取困难、个性特征突出以及保密要求严格等，这些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影响公开研究的思路、方法，进而影响研究成果的理论深度和说服力。国内研究者可以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安全事业特点，充分借鉴国内相关领域及国外同行相对成熟的研究经验和研究成果，在国家安全理论研究方面大胆尝试，力争在研究思路、方法和成果上都有所突破。

表4 研究样本参考文献引用情况(单位:篇)

二是文献引用情况。文献引用是学术研究成果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能够反映学术体系、理论、方法与学术成果的累积性与连续性，表明文献之间的继承和发展关系。①因此，参考文献引用情况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作者的研究水平及文章的研究价值。从《学报》1999－2013年“国家安全”主题文章参考文献基本情况(见表4)来看，样本的参考文献数量基本上呈现逐年增长趋势，样本的篇均参考文献量从创刊之初的6条左右，逐渐上升为近年的10条左右。该情况表明，样本作者的引文意识在不断增强，越来越重视遵循学术规范以及参考借鉴、继承发扬国内外相关研究成果，这对提升《学报》办刊质量和国家安全理论研究水平都是有利的。从参考文献语种来看，样本的外文参考文献(英语529条、日语3条、法语1条)共533条，占参考文献总量的15．4%;同时，外文参考文献的绝对数量和所占比例均呈现较明显的上升趋势。该情况表明，研究者对国外研究成果的关注度和研究能力均在逐步加强，研究的视域和思路更加开阔，这对立足于国家安全事业开展理论研究是有利的。从参考文献类型来看，样本参考文献以图书专著类和期刊类参考文献为主，两者共2515条，占参考文献总量的72．8%;其它类型参考文献(如报纸、研究报告、论文集、电子文献等)所占比例较小，也呈现出缓慢上升趋势。近年来，电子文献因其获取方便、时效性强等优势，越来越受到研究者的青睐，在样本中表现为电子文献绝对数量和所占比例稳步提升。以上情况表明，在“国家安全”研究领域，研究者仍然非常看重对经典著作中经典论述的继承和发扬，同时又注重借鉴“研究性强、创新点多、信息密度高”的期刊论文，并且注重从电子文献中寻找最具时效性的论据，确保研究的主题方向正确、主旨思想明晰以及对现实问题的充分关注，进一步增强了研究成果的理论性、时效性和可操作性。

(二)研究成果价值。除以上分析的研究规范性外，一篇论文的研究价值还表现为被理论界和实际工作者的关注认可程度，这一方面体现为论文的被转载收录和被下载、参考引用情况，另一方面体现为理论研究成果在实践中的应用。

关于样本被转载或收录情况。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来看，除所发表刊物在本学科领域的影响力外，理论研究成果质量还表现为是否被学术界所公认的四大文摘转载或收录。研究成果若能被《人大复印报刊资料》、《新华文摘》、《中国社会科学文摘》、《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四大刊物转载或收录，无论是全文转载、学术卡片介绍还是篇目辑览，都表明学术界对研究成果价值的进一步认可。2008年1月至2013年12月，《学报》“国家安全”主题文章共有24篇次被四大文摘转载(见表5)，其中《人大复印报刊资料》全文转载16篇次、《高等学校文科学术文摘》以学术卡片形式刊载6篇次、《新华文摘》以报刊文章篇目辑览形式刊载2篇次。从这些样本的主题来看，涉及安全环境的样本最多，为8篇次;其次是涉及政治安全和安全战略的样本，均为4篇次;公共安全、能源安全、安全法律问题、文化安全、国家安全基础理论的样本，分别被转载或收录2、2、2、1、1篇次。从年度转载收录量来看，2009年最多，共被全文转载8篇次;但近年来被全文转载的文章数量呈现下降趋势。以上情况表明，一方面，四大文摘的转载收录标准在不断提高，其他刊物上涉及“国家安全”主题的优秀成果不断涌现;另一方面，《学报》刊载的“国家安全”主题文章的高质量研究成果有所降低。因此，需要加强国家安全理论研究的引导和投入，不断提高研究水平和研究成果的综合价值。

表5 研究样本被四大文摘转载收录情况(2008－2013年)(单位:篇)

关于样本被下载及参考引用情况。①本部分中的“样本被下载频次”、“样本被参考引用频次”数据来源于对CNKI的统计，截止日期2013年12月12日。一般来讲，文章被下载和被参考引用频次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学术研究成果的受关注和认可情况:被下载，说明该研究主题为社会所需，该研究成果质量较高且受关注;被参考引用，说明该研究成果在观点、方法、思路等方面具有一定参考价值。从被下载的频次看(见表6)，样本共被下载80286次，篇均被下载次数为200．71次;被下载100－499次的样本所占比重最大，占样本总量的61．5%;被下载1000次以上的样本仅有5个，最多的一个样本被下载1462次。从被参考引用频次看(见表7)，样本共被参考引用1249次，篇均被参考引用3．12次;被参考引用1－4次的样本比重最大，占样本总量的46%;被参考引用超过20次的样本仅有7个，最多的一个样本被参考引用82次。从主题集中度来看，在被下载超过500次的24个样本中，涉及“公共安全”主题的样本最多，为11个，占高下载频次样本的45．83%;在被参考引用超过10次的26个样本中，有13个主题为“公共安全”，占高频次被参考引用样本的50%;同时，有8个样本同时符合以上两个条件，在被下载和被参考引用上呈现很高的重合度。以上情况表明:其一，样本被下载频次与引用参考频次存在一定相关性，被参考引用较多的样本也有较高的被下载频次，但被下载频次较多的样本不一定都被较多地参考引用;其二，随着社会改革进入“深水区”，各种社会问题相互交织、敏感多发，人们对“公共安全”问题及其研究成果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学术界也逐渐形成了持续关注趋势;其三，《学报》在研究主题选择方面的导向比较成功，结合社会现实和理论研究工作需要，逐步吸引了一批高水平研究者和相当数量的优秀研究成果。

表6 研究样本被下载频次(单位:篇)

表7 研究样本被参考引用频次(单位:篇)

五、样本价值相关分析

为进一步确认样本价值，借助统计学相关原理和SPSS统计分析软件，对研究样本的情况尝试做以下相关分析:

(一)样本主题与受基金资助情况。通过分析主题和受基金资助情况(见表8)，能够进一步了解某类问题受社会关注的情况、该类问题研究成果的社会需求程度及样本主题与受基金资助情况的关系。总体来看，在受基金资助的62个样本中，“公共安全”、“政治安全”主题的样本最多，分别占到受基金资助样本总量的25．80%，17．74%。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这两个领域的问题最受政府和社会关注，其研究成果也是政府最需要的，因此也获得了最多的基金资助。从受基金资助者占同类主题样本比

表8 研究样本主题与受基金资助情况交叉列表(单位:篇)

重来看，居前列的分别是“安全教育”、“公共安全”、“能源安全”、“政治安全”，所占比重分别是100%，28．57%，28．57%，22．45%。这表明，“安全教育”研究是国家非常需要的，但目前国家在这方面的支持力度不够，研究活动和研究成果都比较贫乏;“公共安全”、“能源安全”、“政治安全”领域的问题非常重要，也是我国当前发展中亟待解决的重要议题，国家基金资助也印证了这些领域研究成果的高需求。从基金级别来看，国家级和省部级基金资助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民族宗教”、“政治安全”、“安全战略与安全观”、“公共安全”等事关全局的重要领域，占到两个级别资助总数项目的68．1%;厅级和校级基金资助的研究项目则相对广泛和灵活，更多地显示出对现实问题的关注与回应。以上情况表明，样本主题与受基金资助情况存在一定相关关系，即社会关注度和需求度高的主题更容易得到国家研究基金支持;基金级别与样本主题所反映问题的特点和重要性密切相关，即高级别基金资助的主要是带有全局性特征的研究主题。另外，从基金资助项目分布情况来看，对“国家安全基础理论”研究的重视程度不够，这将对国家安全学科建设产生不利影响。

(二)作者职称、学历与样本被引用次数。运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对样本情况的分析表明，作者职称与样本被引用频次之间在0．05水平(双侧)上显著相关(见表9);并且在置信度(双侧)为0．05时，这种相关性是显著的(见表10)。也就是说，除去作者无职称和职称不详的样本外，其余样本(285篇)的作者职称与被引用频次呈现出明显的正相关。这说明，高学历作者具有更强的研究能力，其研究成果更能体现社会需求、回应社会关注、引起社会共鸣。这样一个群体的存在不仅能够确保《学报》质量和影响力的不断提高，对“国家安全”理论研究也是不可或缺的。作者学历与样本被引用频次之间在0．05水平(双侧)上也显著相关(见表11、表12)，但这种

表9 作者职称与研究样本被引用频次相关性

表10 作者职称与研究样本被引用频次相关系数

表11 作者学历与研究样本被引用频次相关性

表12 作者学历与研究样本被引用频次相关系数

相关性是负相关。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一方面是相当一部分高职称作者的学历是本科，这一比例占到了高职称作者总数的1/4;另一方面，低学历(本科及以下)样本的数量偏少(仅18篇)，使得统计学分析结果存在一定偶然性。但总的来讲，学历越高表明作者接受的教育水平越高，其研究能力也会越强、积累的研究经验也会越丰富，研究成果的价值也会随之提高。

(三)样本基金资助与作者职称、学历。从作者职称看，受基金资助的样本中，有49篇的作者具有中级及以上职称，占样本总数的79．03%;有11篇的作者为未标注职称的博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占样本总数的17．74%;另有两个样本的作者职称显示为初级。从作者学历看，受基金资助的样本中，作者具有博士学位或为博士后研究人员、博士研究生的为44篇，作者具有硕士学位或为硕士研究生的样本为13篇，另有5篇样本作者为正高职称但未标注学历层次。以上情况表明，一是样本受基金资助情况与作者职称、学历情况密切相关，绝大多数受基金资助样本的作者具备中级以上职称，超过2/3受基金资助样本的作者学历为博士(包括博士研究生)及以上;二是具备中级职称和博士学位的作者及博士研究生在受基金资助样本作者总量中所占比例最高，这一群体也最有研究积极性;三是导师(教授、研究员)带着学生(博士生、硕士生、本科生)开展受基金资助课题研究的占一定比例，主要是由导师申请课题并指导学生分头开展研究，最后共同发表研究成果。

(四)样本被转载情况与作者职称、学历。从职称看，在2008－2013年间被四大文摘转载的样本(见表5)中，作者为正高、副高、中级职称的样本分别为11篇、6篇、5篇，共占被转载样本总数的91．67%;另有两篇样本的作者为博士研究生。从学历看，作者为博士、博士研究生、硕士的样本分别为10篇、5篇、4篇，共占被转载样本总数的79．17%，另外5篇的作者为未标注学历情况的教授或研究员。由此可见，高职称、高学历作者的研究成果也更多地被四大文摘转载，这主要是因为研究成果的质量较高、价值较大，也与作者的学术影响力有一定关系。当然，从现有资料统计情况来看，《学报》被四大文摘转载的论文绝对数量和相对比例都比较低，且近年来还有所下降。

结语

通过以上分析不难发现，国内学术界对“国家)安全”问题的关注和研究日渐升温，也涌现出不少优秀研究成果，这不仅有助于促进国家安全学科的不断成熟和完善，而且有利于提升公众对国家安全的认知度、优化外部环境，同时也能发现当前国内国家安全理论研究中存在的不足:一是研究视野不够开阔;二是研究思路创新性不足，研究方法比较单一;三是研究力量结构不够合理，学科带头人和领军人物相对较少，中青年研究力量和后备力量不足;四是高质量研究成果所占比例相对较低。

为进一步提高国家安全理论研究的质量和水平，可以考虑在以下方面做出努力:一是以中央作出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这一重要决定为契机，积极争取国家层面的关注和支持，为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创造有利的外部环境和研究条件;二是实现理论研究对国家安全问题的有效覆盖，在强化基础理论研究的同时，加大对涉及国家安全的现实问题和潜在问题的关注度，不断提高理论研究与工作实践的契合度;三是根据国家安全问题的性质和特点，与国家安全学科建设紧密结合，进一步细化研究领域和方向，集中力量加强重点领域的研究;四是强调研究的累积性和连续性，借鉴国内外优秀研究成果，从选题、思路、方法等方面为国家安全理论研究提供借鉴，提高研究成果的质量和实用价值;五是积极推进研究力量的梯队建设，充分发挥领军人物在理论研究中的传、帮、带作用，为中青年研究力量的成长提供空间、创造条件，不断增强国家安全理论研究力量和研究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