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学习观探析

吴光会+唐棣宣

[摘要]在领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马克思恩格斯提出加强学习是推动无产阶级政党及其事业发展的内在要求，要求共产党人认真学习科学理论、借鉴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和掌握科学文化知识，树立刻苦钻研和勇于批判的精神，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做到学与用、知与行相统一，善于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和向所犯错误学习。这些思想观点对新形势下建设学习型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恩格斯；学习观；理论探索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8487（2014）07-0014-05

党的十八大政治报告指出，建设学习型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是中国共产党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新的历史阶段的重要战略任务。在领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马克思恩格斯强调，为了推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向前发展，共产党人必须重视学习、善于学习和勤于学习。这些思想观点对新形势下建设学习型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加强学习是推动无产阶级政党及其事业发展的需要

学习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的基本方式。重视学习、善于学习和勤于学习是无产阶级政党的优良传统。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为了夺取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的胜利，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共产党人必须重视和加强学习。

一是夺取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需要。保尔·拉法格在回忆马克思时指出：“马克思曾说过：‘科学绝不是一种自私自利的享乐。有幸能够致力于科学研究的人，首先应该拿自己的学识为人类服务。他最喜欢说的名言之一是‘为人类工作。”^[1]（P2）在青年时代，马克思就把学习诉诸人类的解放事业。1835年12月，他在中学毕业作文《青年人在选择职业时的考虑》中指出：“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而工作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作出的牺牲；那时我们所享受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悄然无声地存在下去，但是它会永远发挥作用，而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将洒下热泪。”[2]（P459-460）成为共产主义战士以后，马克思的学习和研究工作完全服务于人类的解放事业。1857年世界性经济危机的爆发，预示着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即将进入一个崭新阶段。为了从理论上阐明资本主义的经济运行规律，揭示资本主义制度的内在固有矛盾，揭露资本主义制度剥削人的本质，马克思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研究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同年12月，他在同恩格斯的通信中指出：“我现在发狂似地通宵总结我的经济学研究，为的是在洪水之前至少把一些基本问题搞清楚。”^{[3]（P140）}正是坚持把学习和研究工作服务于人类的解放事业，马克思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及其社会形态的运动规律，创立了马克思主义，有力地推动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向前发展。

二是保持和发展无产阶级政党先进性纯洁性的需要。先进性纯洁性是无产阶级政党的本质属性。保持和发展无产阶级政党先进性纯洁性不是一劳永逸的，它是无产阶级政党建设的一个永恒主题。那么，如何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纯洁性呢？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加强学习是保持无产阶级政党先进性纯洁性的重要途径。在创立无产阶级学说初期，马克思指出，加强革命理论学习是无产阶级从自在阶级成长为自为阶级的必备条件。1843年10月至12月，他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一文中提出：“哲学把无产阶级当做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做自己的精神武器；思想的闪电一旦彻底击中这块素朴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4]（P17）在从民主主义者向共产主义者转变的过程中，恩格斯也认为，共产党人要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必须加强学习。1843年10月，他在考察英、法、德现存社会结构的基础上撰写了《大陆上社会改革的进展》一文，指出：“法国共产主义者只是在我们的发展的初级阶段帮助了我们，我们很快发现，我们比自己的老师知道的更多些；但是我们还要多多向英国社会主义者学习。”^{[5]（P493）}1866年8月，马克思在为国际工人协会日内瓦代表大会起草的《给临时中央委员会代表的关于若干问题的指示》中再次强调：“工人阶级中比较先进的那部分人则完全懂得，他们阶级的未来，因而也是人类的未来，完全取决于新一代工人的成长。”^{[6]（P270）}这表明，加强学习教育对提高无产阶级的政治觉悟和阶级觉悟具有重要的作用。

二、学习科学理论、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和科学文化知识

以科学理论武装，借鉴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学习革命和建设所需科学文化知识，是无产阶级政党走向成功的重要保证。在领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马克思恩格斯反复强调，为了承担起历史赋予的神圣使命，实现无产阶级和人类的解放，无产阶级政党必须重视学习革命理论，掌握其立场、观点和方法，学习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和科学文化知识。

第一，学习科学理论。科学理论是人们行动的指南。在从民主主义者向共产主义者转变的过程中，马克思指出，无产阶级事业要取得胜利必须重视学习科学理论。1843年10月至12月，他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一文中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4]（P11）19世纪六七十年代，面对蒲鲁东、巴枯宁、拉萨尔等对马克思主义的种种诘难和诋毁，为了捍卫和宣传马克思主义，提高世界各国无产阶级的思想理论水平，恩格斯要求各国工人阶级领袖重视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1874年7月，他在《〈德国农民战争〉序言1870年第二版序言的补充》一文中强调：“特别是领袖们有责任越来越透彻地理解种种理论问题……并且时刻注意到：社会主义自从成为科学以来，就要求人们把它当做科学来对待，就是说，要求人们去研究它。”^{[7]（P219）}此外，马克思恩格斯还认为，学习马克思主义关键在掌握它的科学体系及其精神实质。1883年10月，恩格斯在致劳拉·拉法格的信中强调，准确掌握马克思主义必须把马克思主义作为一个完整、严密的科学体系来看待，如果“把马克思的话同上下文割裂开来，就必然会造成误解或把很多东西弄得不大清楚”^[8]（P67）。为了纠正用学理主义、教条主义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错误做法，1887年1月，恩格斯在致弗·凯利—威士涅威茨基的信中指出，马克思主义是发展着的理论，“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3]（562）。1895年3月，他在致韦尔纳·桑巴特的信中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3]（P691）}可见，在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看来，学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就是要善于掌握它的立场、观点和方法。

第二，借鉴人类优秀文明成果。人类优秀文明成果是推动社会发展进步的重要力量。在领导国际工人运动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创始人认为，创造无产阶级新文化一刻也离不开吸收借鉴人类优秀文明成果。1843年10至11月，恩格斯在《大陆上社会改革的进展》一文中指出：“把文明中一切精致的东西，即科学、美术等等，都当作无益的、危险的东西，当作贵族式的奢侈品加以消灭；这是由于他们完全不懂历史和政治经济学而必然产生的一种偏见。”^{[9]（P480）}1872年5月至1873年1月，他在《论住宅问题》一文中强调：“在所有的人实行明智分工的条件下，不仅生产的东西可以满足全体社会成员丰裕的消费和造成充足的储备，而且使每个人都有充分的闲暇时间去获得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文化——科学、艺术、社交方式等等——中一切真正有价值的东西。”^{[9]（P258）}恩格斯还特别指出，推动革命理论创新也必须大胆从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中汲取营养。1876年5月底至1878年7月初，他在《反杜林论》一文中指出，马克思主义学说“同任何新的学说一样，它必须首先从已有的思想材料出发，虽然它的根子深深扎在经济的事实中”^{[10]（P19）}。换言之，现代社会主义“就其理论形式来说，它起初表现为18世纪法国伟大的启蒙学者们所提出的各种原则的进一步的、据称是更彻底的发展”^{[10]（P19）}。总之，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保持强大的生命力，秘诀在于它具有海纳百川、博采众长、与时俱进的理论品质。

第三，掌握科学文化知识。科学文化知识是改造客观世界的斗争武器。18世纪蒸汽机的发明和应用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19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大幅度地提高了社会劳动生产率。为了顺应科学技术发展的时代潮流，19世纪四五十年代，马克思恩格斯要求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1850年2月，马克思恩格斯在《新莱茵报·政治经济评论》第2期上发表的书评指出：“现代自然科学和现代工业一起对整个自然界进行了革命改造，结束了人们对自然界的幼稚态度以及其他幼稚行为，对这种现代自然科学却只字不提。”^{[1]（P254）}这一论述表明，对待人类创造的科学文化知识不加分析地一概否定，是极端错误的。科学的态度应该是：革命必须要有科学文化知识，必须掌握科学文化知识。

三、坚持刻苦钻研、勇于批判和做到理论联系实际

学风问题是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态度问题。在理论创新和革命实践中，马克思恩格斯强调，为了推动无产阶级事业不断向前发展，必须具备刻苦专研和勇于批判的精神，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做到学与用、知与行相统一。

第一，坚持刻苦钻研和勇于批判。刻苦学习、潜心钻研是学习取得成效的重要保障。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强调，为了加强各领域知识的学习，提高为人类服务的本领，必须树立刻苦专研的学习精神。1867年4月，马克思在致齐格弗里特·迈耶尔的信中写道：“我一直在坟墓的边缘徘徊。因此，我不得不利用我还能工作的每时每刻来完成我的著作，为了它，我已经牺牲了我的健康、幸福和家庭。我希望，这样解释就够了。”^{[3]（P253）}1872年3月，马克思在出版的《资本论》法文版序言和跋中强调：“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12]（P24）}在经典作家看来，坚持刻苦学习，不为艰难困苦所屈服，对提高党员干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具有重要的作用。坚持正确的学习态度还必须具备批判的精神。1844年9月至11月间，为了批判青年黑格尔派的唯心主义，马克思恩格斯撰写了《神圣家族》一书。针对鲍威尔等人把群众看成是“非批判的”、消极被动的“群氓”，《神圣家族》提出了“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的观点，强调无产阶级的任务就是在批判旧世界中认识、发现和建立新世界。1848年2月，他们在为共产主义者同盟起草的纲领——《共产党宣言》中提出，“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7]（P52），并对各种形形色色的、反动的社会主义进行深刻的批判。正是由于马克思恩格斯采取批判的态度对待人类一切优秀文明成果，马克思主义才真正具有了世界意义。1859年8月，恩格斯在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写的书评中强调：“即使只是在一个单独的历史事例上发展唯物主义的观点，也是一项要求多年冷静钻研的科学工作，因为很明显，在这里只说空话是无济于事的，只有靠大量的、批判地审查过的、充分地掌握了的历史资料，才能解决这样的任务。”^{[7]（P598）}总之，在经典作家看来，坚持批判的态度是对待人类文明成果的一个基本原则。

第二，树立理论联系实际的学风。科学理论本质上是实践的理论，承载走向现实世界、与实际相联系的工具价值。在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马克思恩格斯历来主张坚持理论联系实际。早在《莱茵报》时期，针对黑格尔哲学脱离实际的弊端，马克思就提出了“哲学与现实相联系”的观点。1847年10月，恩格斯在《共产主义者和卡尔·海因岑》一文中指出：“共产主义不是教义，而是运动。它不是从原则出发，而是从事实出发。”^{[4]（P672）}19世纪后半期，针对有些人教条式地对待马克思的理论，恩格斯反复强调，马克思的理论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1890年6月，他在致保尔·恩斯特的信中再次强调：“……至于您用唯物主义方法处理问题的尝试，我首先必须说明：如果不把唯物主义方法当做研究历史的指南，而把它当做现成的公式，按照它来剪裁各种历史事实，那它就会转变为自己的对立物。”^{[3]（P583）}这些论述深刻地回答了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为推动无产阶级革命和建设事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思想理论武装。

第三，做到学与用、知与行相结合。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科学真理。学习马克思主义的目的不是抽象地、机械式地记忆个别词句，而在于做到学与用、知与行的统一。1845年春，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中强调：“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种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4]（P501）}1885年4月，恩格斯在致维拉·伊万诺夫娜·查苏利奇的信中指出：“马克思的历史理论是任何坚定不移和始终一贯的革命策略的基本条件；为了找到这种策略，需要的只是把这一理论应用于本国的经济条件和政治条件。”^{[3]（P532）}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中，马克思还提出了“学习、生活、工作和斗争必须紧紧地联系在一起”的观点。在这些思想指导下，共产党人把学习革命理论、科学文化知识同解决革命实践问题相结合，有力地推动了无产阶级革命向前发展。

四、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和向所犯错误学习

按照什么要求和途径去学习，直接关系到学习能否取得成效。在领导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马克思恩格斯对这一问题给予了高度关注。他们认为，为了提高领导群众进行革命和建设的能力，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必须善于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和向所犯错误学习。

首先，向实践学习。实践是人的生存方式和意识活动的基础。认识要实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必然要求向实践学习。为了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无产阶级革命规律，马克思主义创始人非常重视向实践学习。1845年春，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一文中指出，从前一切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就是不了解“革命的”、“实践批判的”活动的意义，强调新唯物主义应以实践方式认识、理解和改造世界。1873年至1886年间，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一文中指出：“在自然界和历史的每一科学领域中，都必须从既有的事实出发，因而在自然科学中要从物质的各种实实在在的形式和运动形式出发；因此，在理论自然科学中也不是设计种种联系塞到事实中去，而是从事实中发现这些联系，而且一经发现，就要尽可能从经验上加以证明。”^{[13]（P288）}在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看来，向实践学习就是要牢固树立实践的观点，从客观存在的事实出发，从分析这些事实中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其次，向群众学习。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的主体，是推动历史进步的决定力量。在马克思主义学说创立之前，许多唯心主义哲学家和哲学派别对谁创造历史作了错误的回答，提出了英雄创造历史或“绝对精神”创造历史的观点。为了驳斥这些错误观点，1844年9月至11月，马克思恩格斯撰写了《神圣家族》一书，强调：“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4]（287）因此，马克思恩格斯非常重视向群众学习。在回忆马克思的文章中，国际工人运动著名活动家弗里德里希·列斯纳指出：“马克思认为同工人晤谈具有莫大的意义，他找的是那些并非奉承他的而是真诚地对待他的人。他认为倾听工人们对于运动的意见非常重要，任何时候都愿意同工人们讨论重大的政治经济问题。”^{[4]（P263）}可见，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初期，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就把向群众学习放到了党的工作的重要地位。

再次，向所犯错误学习。如何对待自己所犯的错误，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在发展过程中必须正视的一个重要问题。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坚持彻底的辩证唯物主义，提出了向错误和对立面学习的思想。1892年1月，恩格斯在《〈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英国版序言》一文中指出：“伟大的阶级，正如伟大的民族一样，无论从哪方面学习都不如从自己所犯错误的后果中学习来得快。”^{[4]（P379）}1886年12月，他在致弗洛伦斯·凯利-威士涅威茨基的信中强调：“要获取明确的理论认识，最好的道路就是从本身的错误中学习，‘吃一堑，长一智。”^{[3]（P560）}在经典作家看来，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业，无产阶级政党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为了少走弯路和少犯错误，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善于向所犯错误学习，从幼稚走向成熟。

总之，在领导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马克思恩格斯提出加强学习是推动无产阶级政党及其事业发展的内在要求，要求共产党人认真学习科学理论、借鉴人类优秀文明成果和掌握科学文化知识，树立刻苦专研和勇于批判的精神，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做到学与用、知与行相统一，善于向实践学习、向群众学习和向所犯错误学习。这些思想观点对新形势下建设学习型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1]保尔·拉法格等.回忆马克思恩格斯[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3.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

[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1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1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4]中央编译局.回忆马克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