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毕飞,吴小康
(1.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2.南京大学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FDI对国际创业的溢出效应
——基于GEM面板数据的实证研究
田毕飞1,吴小康2
(1.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3;2.南京大学商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3)
本文利用2001-2011年参与全球创业观察(GEM)的39个国家构成的非平衡面板数据,从宏观层面实证检验FDI对国际创业的溢出效应。研究结果发现,在控制其他可能影响创业和国际创业的因素后,FDI的流入对国际创业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但对创业具有显著的挤出效应,这为政府如何充分利用FDI、建设更好的国际创业环境和提高本国国际创业活跃度提供了政策方向和理论依据。
FDI;溢出效应;国际创业;GEM
国际创业即发现、设定、评价和利用跨国机会以创造未来的产品和服务。国际创业的研究范围十分广泛,其中一个吸引众多学者关注的问题是国际创业的原因和动机,即为什么一些企业在创立之初就愿意而且有能力参与国际经营活动。针对此问题的研究主要从以下三个层面入手:(1)创业者个人层面,指创业者的个人特质,包括人口统计特征、性格特质、国际经验和知识以及社会网络等;(2)企业和行业层面,主要考虑企业和企业所在行业的独特性,一般涉及企业规模、资源组合状况、所有权结构、市场份额和行业特征等;(3)国家层面,主要涵盖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和法律环境,具体涉及国内和国外市场特征、政府政策和文化距离等。Keupp和Gassmann(2009)认为,当前有关国际创业原因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个人、企业和行业层面,国家层面的研究相对缺乏。另外,现有国家层面的研究主要采用案例分析法,研究对象大多仅涉及某一特定国家。在可能影响国际创业的众多宏观因素中,本文主要从FDI溢出效应的角度来探讨FDI溢出对国际创业的影响。当前围绕FDI技术溢出效应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国际贸易领域,这些研究发现FDI可能存在生产率溢出、出口溢出和创业溢出。但由于学科的交叉性,很少有学者对FDI溢出效应与国际创业之间的联系做一深入研究。本文试图结合国际贸易和国际商务相关理论,从国家层面出发,利用全球创业观察(GEM)2001-2011年39个国家的面板数据检验FDI溢出对国际创业的影响。
受自身资源状况的限制,国际新创企业最初的经营方式主要局限于出口。因此,要明确FDI对国际创业的影响,须从以下两个角度入手:一是FDI对创业的影响,本文将其称为FDI的创业溢出;二是FDI对企业出口倾向的影响,本文将其称为FDI的出口溢出。
(一)FDI的创业溢出。Markusen和Venables(1999)的研究表明,FDI的流入除了能通过增加东道国的资本存量来促进当地经济发展外,还能通过以下两个渠道影响东道国的经济:(1)需求拉动效应。跨国公司的进入会增加对中间产品的需求,从而促进东道国本土企业进入相应的中间产品市场。如果存在产业间的垂直联系、递增规模报酬、产业集聚及交易成本,跨国公司的进入将促进为其提供中间产品的东道国上游产业的发展。同时,上游产业的发展将转而吸引更多的企业进入使用这些中间产品的下游产业。(2)竞争效应。跨国公司的进入会给东道国的企业在产品市场和要素市场带来一定程度的竞争压力,竞争最终将一部分效率低下的东道国企业淘汰,由此导致东道国企业对中间产品需求减少。FDI的流入影响东道国经济的这两种效应一般是同时存在的。如果需求拉动效应占主导,跨国公司的进入会促进东道国的创业活动。反之,如果竞争效应占主导,跨国公司的进入将会抑制东道国的创业活动。Lin和Saggi(2007)的研究表明,需求拉动效应和竞争效应的相对大小取决于跨国公司具有的相对生产技术优势的大小。如果其技术优势不是太大,那么需求拉动效应占主导。此外,亦有研究表明,FDI的动机、跨国公司的进入模式及产品的可交易程度也是影响FDI与创业两者间关系的重要因素[1]。
(二)FDI的出口溢出。早期关于FDI溢出效应的研究主要集中于FDI的技术溢出或生产率溢出[2],但这些研究的结论往往相互矛盾[3]。近年来,学术界开始更多地关注FDI的出口溢出效应。FDI对企业出口倾向的影响主要经由以下三种渠道:(1)竞争。跨国公司的进入加剧了东道国市场的竞争,从而使东道国部分企业的竞争力提高到足以从事出口活动的水平。(2)信息外部性。在跨国公司进入东道国之前,出口成本和盈利性的不确定等信息不对称问题使东道国企业的出口意向较低[4]。随着跨国公司的进入,东道国企业有机会从跨国公司那里了解国外消费者的偏好和市场特征,还可利用跨国公司的分销网络,从而使得出口的沉没成本降低,企业的出口意向提高。(3)示范效应。通过模仿或与跨国公司合作,内资企业可以积累国外市场经验,从而提高出口倾向。理论上讲,FDI具有明显的出口溢出效应,但实证研究的结论并不十分一致。早期的研究大多支持FDI的出口溢出效应,但最近的一些研究却发现并不存在所谓的出口溢出效应[5],甚至有研究发现FDI的流入可能会抑制东道国企业的出口[6]。
此外,国内外其他文献也间接表明了FDI对创业及国际创业可能存在一定的溢出效应。Acs等(1994)及Henderson与Clark(1990)都认为,受资源限制,FDI的出口溢出效应在新创企业身上比在那些已经营了多年的成熟企业身上体现得更为明显。Clercq等(2008)运用34个国家2002-2005年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发现FDI的流入、流出及国际贸易对一国出口导向新创企业数的占比具有显著影响。李威、黄顺武和喻鑫(2009)运用我国制造业28个行业1999-2007年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FDI对我国创业型经济具有短期打压和长期培育两种不同效应,并且长期培育效应大于短期打压效应。乔发栋和张玉枚(2012)运用1998-2006年的面板数据研究了FDI对我国创业型经济的影响,发现区域人均GDP低于FDI发挥积极作用的门限时,FDI会对创业型经济产生负面影响,而超过该门限后,FDI对创业型经济的发展将发挥越来越大的促进作用。
上述文献共同说明,FDI对创业及国际创业的确有影响。本文试图运用面板数据,通过回归模型来检验FDI对创业及国际创业的溢出效应,并具体测量这种效应的强弱。
(一)模型构建
目前,学术界用来检验FDI溢出效应的常用方法是基于以下的回归模型[7]:
其中,Y为被解释变量,如东道国企业的生产率或生产率增长率等;fdi为解释变量,表示国际直接投资;Xn(n=1,2,…,k)是若干个控制变量,包括当地企业的研发投资和人力资源状况等;α为截距项;ε则是误差项。由于本文主要研究FDI的创业溢出和出口溢出效应,因而被解释变量分别是创业活跃度和国际创业活跃度。考虑到本文拟用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因此可根据方程(1)构建以下的两个回归模型:
其中,下标i和t分别表示国家和年份;TEA表示创业活跃度;TEAexport表示国际创业活跃度;fdi为FDI的流入;Xn(n=1,2,…,k)是若干个控制变量。
(二)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
根据上述模型,本文的被解释变量为创业活跃度与国际创业活跃度。对于如何定义创业和测量国际创业活跃度,学术界目前尚无一致标准。争议的焦点在于应该定义创立多久的企业为新创企业,自创立之日起多长时间内开始从事国际经营活动的企业可视为国际新创企业。参考GEM,本文定义那些年龄在18-64岁之间、正在从事企业创立活动或创立企业不足42个月者为创业者,用创业者占总人口的比例来表示创业活跃度(即TEA)。参照Reynolds(2005)与Autio(2000)的方法,我们将那些创立3年内至少25%的销售额来自国外的企业视为国际创业企业,本文的被解释变量TEAexport用至少有25%的销售额来自国外的新创企业数占全部新创企业数的比例来表示。TEA和TEAexport两个变量的数据均来源于GEM的成年人口调查数据库(2001-2011)。
本文的解释变量为FDI的流入。目前,学术界在对FDI的技术溢出和出口溢出效应进行测量时,对FDI的流入的衡量通常有两种做法:一种是以外资企业员工人数占行业员工总人数的比例来表示;另一种是以国外资本流入量占固定资产形成总额的比例来表示。前者更多地用于行业层面的研究,后者则同时适用于行业和国家层面的研究。因此,本文以国外资本流入量占固定资产形成总额的比例来衡量FDI的流入(记为ifdi),此变量的数据来源于联合国贸发会议发布的世界投资报告(1994-2011)。
(三)控制变量
1.影响创业的其他因素。根据GEM模型,这主要包括一般国家条件和创业条件。一般国家条件是指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宏观环境稳定性、融资环境、科技水平和高等教育水平等;创业条件主要涉及政策法规、创业教育和培训水平、技术转移、创业法律体系支持、市场开放度以及社会文化环境等[8]。为克服可能存在的多重共线性问题,本文采用全球竞争力指数 gci来代表一般国家条件,用经济自由度指数ief来代表创业条件。其中,gci来源于世界经济论坛发布的 《全球竞争力报告(2001-2012)》,ief来源于美国传统基金会发布的年度报告。同时,考虑到创业活跃度和国家竞争力潜在的非线性关系[9],我们特在模型中加入了全球竞争力指数的二次项(记为gci2)。此外,一国的经济发展状况或富裕程度对创业机会的可获得性和创业活跃度也可能有影响,因此引入用购买力平价测算的人均GDP这一变量来反映一国的财富水平(记为pgdpppp),这一数据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WEO数据库。
2.影响出口倾向的其他因素。一国企业的出口倾向除受到FDI出口溢出效应的影响外,还可能与国际贸易有关。Koening等(2010)的研究表明,企业的出口倾向受到企业先前出口经验和其他企业出口行为的影响,这种影响的主要表现形式为示范效应。Blalock和Veloso(2005)的研究则发现,进口可以通过两种途径提高本国企业的生产率——中间产品种类的增加和国外技术的引进。本国企业的生产率提高了,出口倾向也会相应提高。因此,国际贸易也是出口溢出的重要渠道之一。本文用一国净出口占GDP的比重来测算国际贸易的出口溢出(记为tradebgdp),此数据来源于UNCTAD数据库(1994-2012)。此外,FDI的流出也对本国企业的出口倾向有一定的溢出作用,这种作用主要表现为FDI的牵引力,即本国走出去的企业在开拓国外市场的过程中树立一定的国家品牌形象,这将有利于本国其他企业的市场进入[10]。因此,本文加入FDI的流出作为控制变量,此变量的衡量与对FDI的流入的衡量类似,即用本国资本流出量占固定资产形成总额的比例来表示(记为ofdi),该数据来源于联合国贸发会议(UNCTAD)的世界投资报告(1994-2011)。最后,考虑到人均收入水平的差异可能会导致国际创业活跃度的不同,本文根据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布的《2010年人文发展报告》对全球各国的分类情况,将涉及的39个国家分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两类,并用虚拟变量highincome表示。其中,发达国家记为1,发展中国家记为0。
本文的所有变量的涵义及其数据来源详见表1所示。
表1 变量定义与数据来源
根据以上分析,我们可将本文构建的计量模型(2)、(3)分别进一步扩展为(4)、(5):
(一)相关分析与描述性统计
本文采用Stata11软件对数据进行了相关分析与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发现,FDI流出、人均GDP、经济自由度、全球竞争力与创业活跃度均在0.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同时,FDI流入、FDI流出、人均GDP、经济自由度、全球竞争力与国际创业活跃度均在0.1%的水平上显著相关。另外,FDI的流入与流出、人均GDP与经济自由度、人均GDP与全球竞争力、全球竞争力与经济自由度这四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较高(均在0.6以上),这与实际情况是相符的。从TEA和TEAexport的均值可以看出,发达国家的创业活跃度远低于发展中国家,但发达国家的国际创业活跃度明显高于发展中国家。前者与GEM的研究结论一致,即创业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可能呈U型关系,后者则表明国际创业与经济发展水平之间可能是线性关系,即随着经济的发展,国际创业活跃度会逐渐提高。此外,从ifdi和ofdi的均值可以看出,发达国家的FDI流入和流出均高于发展中国家。在FDI流出上,两者的差距尤其明显,这说明发达国家仍然是全球FDI流出的主体。
(二)模型设定与估计
本文构建的回归方程(4)、(5)都是面板回归模型。经检验,我们均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参数估计,且这两个方程的残差均存在异方差性和自相关性。为同时消除异方差和自相关问题,本文使用xtscc命令对每一个模型进行最大滞后2期的参数估计。
表2列出了模型的估计结果。模型1的被解释变量为国际创业活跃度,模型2的被解释变量为创业活跃度。模型1a和模型2a仅包含解释变量FDI的流入,模型1b和模型2b分别加入了多个控制变量,模型1c和模型2c则包含了本文提到的全部解释变量和控制变量。通过逐步增加自变量的方式可观察多重共线性问题,同时也可检验模型的稳健性。
表2 模型回归结果
(三)结果说明
首先,在模型1a-1c中,ifdi的系数在0.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FDI的流入对国际创业有显著的正效应,即FDI对国际创业具有溢出效应。但在模型2a-2c中,ifdi的系数在5%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说明FDI的流入对创业有显著的负效应,即FDI对创业具有挤出效应。模型1a-1c和模型2a-2c共同说明,FDI的流入对国际创业具有显著的溢出效应,而对创业具有显著的挤出效应。同时,在模型1c和模型2c中,对创业和国际创业可能具有溢出效应的变量ofdi的系数均不显著,且其绝对值约等于零,说明FDI的流出对创业和国际创业几乎没有影响。此外,从模型1a -1c和模型2a-2c的决定系数R的平方分别稳定在0.62和0.80的水平可以看出,分别用来解释TEAexport和TEA的两个模型并没有随着变量个数的增加而明显提高模型的解释度,这进一步说明了自变量ifdi对两个因变量具有很强的说服力,即各国的创业和国际创业的水平深受FDI流入的影响,从而间接说明了模型具有较强的稳健性。
其次,在模型1b和1c中,全球竞争力指数gci的系数在0.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其平方项gci2的系数在0.1%的水平上显著为负,表明国际创业活跃度与全球竞争力指数呈倒U型关系。但在模型2b和2c中,这两个变量的符号正好相反且依然显著,表明创业活跃度与全球竞争力指数呈U型关系。后者与GEM的报告相同,即在人均收入水平较低的发展中国家,参与经济活动的主体是数量众多的新创中小企业,使这些国家的总体创业水平较高。但随着人均收入逐渐增加,工业化和规模经济需要大型跨国公司来满足日益增加的需求和不断扩大的市场,大型企业对经济发展的重要性提高,创业水平随之下降。而当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创业环境逐渐改善,创业水平又开始不断上升。前者则说明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从而竞争力指数较小的国家中,初始创业水平虽然很高,但国际创业水平相对较低,这可能与其经济的封闭性有关。随着竞争力指数的提高,政府为发展经济和提高竞争力通常会制定出口导向政策,促使国际创业水平逐渐提高。但当经济发展进入到主要依靠国内消费来提高竞争力的阶段时,这些国家的出口导向程度逐渐下降,国际创业水平也有所降低。
再次,人均GDP的系数在模型1b和1c中显著为正,而在模型2b和2c中显著为负,但两者的绝对值都非常小,说明越贫穷的国家越倾向于进行创业,越富裕的国家越倾向于进行国际创业。这与GEM报告类似,即收入水平更高的国家和地区(如新加坡、香港和欧盟等)对出口导向的依赖程度较高。总体上看,人均GDP对创业和国际创业的影响极其有限。
另外,从模型1b和1c可以看出,净出口占GDP的比重对国际创业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但这种影响也比较有限。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在进出口贸易中赚取大量外汇的国家主要依靠的是大型企业的巨额出口,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中小企业进行国际创业的积极性。但从模型2b和2c可知,该变量对创业的影响并不显著。净出口占GDP的比重对创业和国际创业的影响正好与经济自由度对二者的影响相反。在模型2b和2c中,经济自由度的系数均显著为正,说明一国经济自由度越高,创业环境越优越,创业水平就越高。但在模型1c中该变量的统计结果并不显著,说明经济自由度对国际创业的影响并不明显。
最后,虚拟变量highincome的系数在模型2b和2c中均显著为负,说明一国的发达程度与其创业水平是负相关的,即发达国家的创业水平很可能低于发展中国家,这与描述性统计的结果一致。但在模型1c中,该变量的系数并不显著。由于虚拟变量highincome的取值与各国的人均GDP是息息相关的,这两个变量对创业和国际创业的影响近似且都不太强。
世界各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都将吸引外资作为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政策,其理论依据在于FDI能提高本土企业的生产率和出口倾向。通过运用GEM2001-2011年39个国家的非平衡面板数据对FDI与国际创业活跃度间关系的检验,本文为这一政策找到新的根据,即FDI的流入对国际创业存在显著的溢出效应,能提高企业的国际创业倾向。同时,FDI的流入对创业存在显著的挤出效应,但FDI的流出对创业和国际创业均没有显著的溢出效应。
由于兼具创新和国际化经营的双重特点,各国政府应重视国际创业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为国际创业活动创造良好的环境。本文的研究表明,FDI的流入对国际创业有显著的溢出效应,因此政府在吸引更多FDI的同时,应在FDI集中的区域加强国际创业园建设,以最大化利用这种溢出效应。否则,一味强调扩大招商引资规模而忽视国内新创企业出口倾向的引导,将可能最终抑制国内的创业活跃度,因为FDI的流入对创业存在显著的挤出效应。对于国际创业者,本文提供的建议是尽可能选取那些靠近FDI集中的地区作为创业地,远离FDI集中地进行创业将可能冒更大的失败风险。本文对政府如何引导国内创业、建设国际创业环境具有一定的政策意义,对推动国际创业研究的发展也有一定的理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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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I Spillover Effect on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An Em pirical Research Based on GEMPanel Data
TIAN Bi-fei1,WU Xiao-kang2
(1.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Zhongnan University of Economics and Law,Wuhan 430073,China;2.School of Business,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
Based on the unbalanced panel data of 39 countries participating in the Global Entrepreneurship Monitor(GEM)over the period from 2001 to 2011,this paper conducts a macro level empirical study concerning the FDI spillover effect on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The result shows that inward FDIhas a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spillover effect on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nd a crowding-out effect on entrepreneurship if the other possible factors relevant to entrepreneurship and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re controlled.This research conclusion provides some policy implications and a theory foundation for governments in regard to how to take full advantage of FDI,construct a better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environment and strengthen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 activities.
FDI;spillover;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GEM
F222
A
1004-4892(2014)08-0003-07
(责任编辑:化 木)
2013-10-10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09YJC630226);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青年教师基本科研基金资助项目(31541010801)
田毕飞(1979-),男,湖北仙桃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工商管理学院副教授;吴小康(1986-),男,湖北荆门人,南京大学商学院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