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潮汕侨批与墟市的发展关系刍议

2014-06-20 05:10吴孟显
关键词:潮汕地区商号潮汕

吴孟显

(揭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揭阳 522000)

近代潮汕侨批与墟市的发展关系刍议

吴孟显

(揭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揭阳 522000)

近代以来,潮汕侨批发展迅速,形成了覆盖各城乡地区的经营网络,并与传统的墟市体系相互交织。近代潮汕的墟市数量在民国后期也出现了激增的现象,隐然呈现向现代转型的迹象。在潮汕墟市缓慢地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型进程中,海外华侨寄回的投资性汇款和捐赠性汇款,以及大量批业商号的进驻等因素都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但与此同时,作为侨批汇款中最为重要组成部分的赡养性汇款,却又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这一进程。

侨批;墟市;近代;潮汕

侨批是华侨移民史、创业史及广大侨胞对所在国和家乡经济社会发展所作贡献的历史真实见证,有着深刻的文化内涵和极高的学术研究价值。国际汉学家饶宗颐盛赞它为“侨史敦煌”、“海邦剩馥”。也正因如此,侨批历来备受学者的关注,据统计仅民国时期有关侨批业的期刊文章就有128篇,并且出现了如姚曾荫《广东省的华侨汇款》(上海商务印书馆,1943年)专门论述广府和潮汕地区的侨批业运营的著作。近百年来,中国侨批业的研究更是硕果累累。从已有的研究成果上看,主要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有关侨批和侨批业起源的研究;二是有关侨汇问题的研究;三是有关侨批业组织——批信局的研究。[1]但整体而言,研究区域和主题的分布上仍很不均衡。

潮汕侨批作为中国侨批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尽管已有《潮汕侨批集成》、《潮汕侨批萃编》、《潮汕地区侨批业资料》、范本铠的《潮汕侨批史》、邹金盛的《潮帮批信局》及其续编等资料集出版,但目前公开出版的专著并不多见①,而且研究论文的数量与原始资料本身的数量也极不对称。2013年6月19日,由广东、福建两省联袂申报的“侨批档案”成功入选《世界记忆名录》,成为广东省首个世界记忆遗产项目。在这批分布于广东潮汕,江门五邑,梅州及福建厦漳泉、福州等地约17万份的侨批档案中,潮汕侨批就占了10万余件。[2]目前有关潮汕侨批的研究论文数量与此历史遗产资源极不对称。

尽管已有的潮汕侨批研究涉猎的范围还比较广泛,包括:有关侨批特征和侨批业起源的研究②;有关侨汇问题的研究③;有关潮帮批信局的研究①;有关侨批网络及其与国家、社会关系的研究②;有关侨批与侨汇流通、金融、邮政体系之间的关系研究③如林家劲等人的《近代广东侨汇研究》,中山大学出版社,1999年;陈春声的《近代华侨汇款与侨批业的经营——以潮汕地区的研究为中心》,《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0年第4期;黄燕华的《华侨汇款对近代潮汕地区农业与农村社会的影响》,《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3期;陈春声:《侨批分析:近代韩江流域“侨乡”的形成》,载卞利、胡中生编:《民间文献与地域中国研究》,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黄山书社,2010年版,95-146页,等。如马楚坚的《潮帮批信局与侨汇流通之发展初探》,《韩山师范学院学报》2008年第2期;陈泽芳的《试析清末民国侨批局与国内相关邮政机构的关系——以潮汕地区为例》,《潮汕史学》2012年第2辑,36-41页。等。此外,也有不少文章论及有关潮汕侨批的价值、作用与贡献④如杨群熙的《近代潮汕侨批五项重要经济价值》,汕头日报/2010-02-08(第006版);林立《浅析潮汕侨批业对华侨社会的历史贡献》,《侨批文化》2008年第9期,16-17页;陈训先《清代潮帮侨批业对我国原始金融市场的贡献》,《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年第5期,等。。但由于学者普遍关注侨批与外界的联系,因此在挖掘其价值与作用时,往往更多的是“眼光向外”,在考察侨批对本土社会影响等方面时,也更多的注重研究其作为外界与本土社会相互之间联系较为紧密的方面(如对外贸易等)。然而,当我们“眼光向内”时,会产生这样的疑问:既然大量的侨批流入潮汕本土,那么这些资金最终的流向和使用情况究竟如何?它对当地的传统市场的发展是否产生较大影响?

据社会学家陈达在1934年的抽样调查,潮汕地区华侨家庭所收入的侨汇平均每家每年为646.8元,占总收入的81.4%,自身的劳动收入平均每家每年只有147.6元,占总收入的18.6%,而其日常开支就几乎占去侨汇的98%,可见华侨汇款主要用于基本的生活。[3]这也印证了“番畔钱、唐山福”,“七成食番畔、三成靠本地”等民谚。众所周知,墟市最基本的功能就是满足附近居民的日常生活交易,那么,近代以来潮汕地区墟市的发展是否与大量侨批的流入有关呢?为此,本文拟从侨批与墟市发展的关系为切入点,进一步对侨批的影响和作用进行挖掘。

一、齐头并进:潮汕侨批与墟市的发展

由于潮汕地区地狭民稠,出洋谋生者甚众,因此潮汕侨批业便适应广大华侨的需要而产生。早在1829年,潮人便已开始设立批信局专门打理该项业务[4]。至1938年,潮汕地区的批信局发展到85家[5]。到1946年,据不完全统计,仅汕头就有80家批信局[6],占国内总数215家的37%。另据饶宗颐修纂的《潮州志》载,1946年潮汕地区的批业商号总数已经达到130家,分布在汕头、潮安、浮洋、樟林等25个城镇和乡村(见表1)。1948-1949年,汕头侨批局在潮汕地区的分号总数达到了222家,分布在37个城乡地区(见表2)。其送批范围则覆盖了潮汕各城乡地区,从而形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经营网络[7]。

由此可见,二战结束后,随着外部环境的改善,侨胞在历经战乱之后,急切需要了解家乡情况,国内眷属又关系海外亲人,所以潮汕侨批业进入一个迅速的恢复发展时期。据研究,主要用作侨乡家属的日常生活开支、建造房屋以及购买田地等方面的赡养性汇款是侨汇最主要的用途。它对维持和改善近代潮汕地区侨乡人民的生活条件和居住环境,刺激市场繁荣,活跃农村经济,维持社会稳定等方面起到重要作用。[8]

与此同时,由于近代以来外部环境的剧烈变动,潮汕地区的墟市发展受到极大的影响,比如“在中日战争汕头沦陷期间,各县城市商业顿时活跃,澄海之东里,饶平之店市、黄冈,潮安之葫芦市,揭阳之县城、棉湖,潮阳之峡山,皆曾隐然成商业中心,但属非常时期发展,随战事之结束而失去其重要性。”[9]尽管“明清时期广东究竟建立了多少墟市,又有多少墟市发展成为市镇,因文献缺乏记载,目下已无法统计。”[10]但从表3所反映的情况来看,近代以来潮汕墟市发展速度并不快,直到20世纪三四十年代后才有一个飞跃(当然这里面不排除资料记载原则差异的因素)。

表1:1946年潮属批业商号统计表

表2:1948-1949年汕头侨批局在潮汕地区的分号统计表

表3:近代潮汕地区墟市数量变化表

从表4反映的情况来看,1946-1947年潮汕地区的墟市总数达到了263个,平均每一百平方公里有2.4个墟市,这在全国都属于前列。其中,普宁和澄海平均每一百平方公里甚至超过了5.8个墟。潮汕地区的墟市密度与其在全国属于人口最密集区的地位是互相匹配的。因此,施坚雅称广东“东部地区,包括韩江三角洲在内,有稠密的人口,甚至在汕头于1858年作为对外通商口岸开放之前就已经高度都市化了。”[11]88

表4:1946-1947年潮汕地区墟市发展情况表

二、桥梁纽带:宗族力量的特殊作用

明清时期广东的墟市主要有三种类型,即地方官吏建立的墟市、民间集资建立的墟市(主要通过股份制的经营方式进行),以及社团制建立的墟市。其兴起原因主要是为了适应当时经济的发展或宗族发展的需要。而且无论哪种类型,都有士绅参加或控制,士绅常常成为“墟主”或“墟长”。[10]比如在揭阳县,枫口市乃乾隆六十年乡绅江凤鸣请官辟建、永兴市乃道光六年丙戌桐坑乡林姓人辟建、埔田市乃嘉庆间埔田徐姓人建、车田乡市乃嘉庆间车田各姓人建、庵后乡市乃咸丰间乡内高姓人建、下乡市乃道光间林姓乡人建、洪聚乡市乃光绪间谢姓乡人建、京溪员墟乃道光十三年长滩乡陈姓辟建、镇江墟乃咸丰十一年五经富乡曾姓人辟建[12](卷1墟市)。普宁县广太镇的文庙墟场则为光绪十二年绅董方廷璋购张姓田地所创[13],云落镇的云落墟的创设也同样是宗族行为,并且还形成了专门的《云落墟规约》[14]。

尽管历史文献中有关华侨或侨批对家乡宗族力量发展产生直接性影响的材料相对有限,但是身在异乡的华侨对家乡族群事务的关心有时候并不亚于本土居民。比如,蜚声海内外的潮州从熙公祠,便是由旅马柔佛华侨陈旭年汇资兴建的。有些华侨即便是无力出资修建祠堂,但仍对家乡的祠堂祖业十分关心。新加坡华侨萧美泉于1982年11月26日写信给潮州江东区柚杭乡的儿子萧绍镇专门谈及祠堂的产业归属问题:“对于大夫第之事,……此系先祖之业及面子问题。”[15]同时,从大量用于公益事业的捐赠性侨款(如兴修水利、赈灾救荒、兴办教育、创办医院等),对农村人民生活的改善和社会经济发展所起到的作用来看,我们不难揣测它对善款捐赠人所属宗族社会力量的增强将起到一定的助益。

此外,从经营网络的特点上看,批信局的营运兼具邮政与金融的双重性质,其日常业务的正常开展,依赖于相对稳定的有信誉的总号与“分号“之间的关系,因此其乡族的色彩相当明显。以1933年潮阳人陈少怀在汕头创办的“长发号”批局为例,其“分号”包括了潮阳县的陈四合(1923年开设)、陈裕发(1933年开设)、刘喜合(1912年开设)和陈益隆(1916年开设),揭阳县的光德成(1913年开设)和洪万隆(1926年开设),以及南洋槟榔屿的旭和号(1934年开设)和荣泰昌(1926年开设),新加坡的恒发号(1934年开设),安南西贡的庆发号(1934年开设),暹罗曼谷的顺发号(1934年开设)等。其11个“分号”中,除洪万隆、光德成和刘喜合外,其余的营业人都是姓陈的潮阳人。[16]由此,批业的发展壮大以及同姓族亲的联营无疑将进一步强化经营者所属宗族的社会力量。这也将在某种程度上对墟市的发展产生影响。

由上可见,在促进近代潮汕侨批业发展的同时,侨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借助了宗族的力量对本土的墟市发展间接产生了重要的作用。

三、利弊两端:侨批对墟市发展的影响

近代潮汕地区经济发展的最突出表现,就是商业和对外贸易快速发展。作为近代潮汕区域性经济中心的汕头市,其近代化可以说最早也是从商贸发展开始的。“而近代潮汕侨批的收寄和派解,被海内外潮商作为多种商业性经营,对当时潮汕地区商业和对外贸易的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17]在潮汕侨乡,较为富裕的华侨家庭还会把侨汇用于建筑房屋或购买田地,比如普宁县流沙镇,1930-1935年间侨资建造的楼房就达100多座,仅泰国华侨陈辅庭就出资建造了24座,这种风气使流沙镇由原来只有30多户人家的小村变成热闹的圩镇。[18]166在澄海东里镇,陈慈黉家族建造了18间店铺;在隆江镇,林登连购地60亩,建成店铺63间[19];这对当地的商贸发展和市场成长都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大量侨资的流入对潮汕本土社会的影响是巨大的,以致有人说,“内地乡村所有新祠夏屋,有十之八九系出侨资盖建。”[18]164

那么,诸如流沙之类的墟市的成长与侨批究竟有多大关系呢?为此,笔者将民国时期潮汕地区的墟市与侨批商号的驻地进行对照,结果显示1946年的侨批商号驻地除潮阳的大长陇、金瓯乡和普宁的垾塘乡外,其他的都与墟市相互重叠;1948-1949年潮汕地区的汕头侨批局分号驻地除潮阳的金玉、金瓯和揭阳的梅兜外,也都是与墟市相重叠。更值得注意的是,澄海的东陇市、莲阳市和图濠市,揭阳的河婆市和炮台市,潮阳的陈店市、成田市,饶平的汫洲墟和凤凰墟,潮安的葫芦市,普宁的弥高市和浮山墟等12个在1946年或1948-1949年间有批业商号存在的墟市,均是在《光绪潮州府志》和1934年编修的《民国潮州府志略》的记载中所未见到的,见表5。

表5:1946年潮汕地区新增墟市拥有批业商号数

由此可见,侨批业的发展对墟市成长的作用是不容忽视的。尽管表5中所列各墟市在1946年批业商号的数量在商号总数中所占的比例较低。但由于侨批业兼具邮政与金融的双重性质,而近代潮汕地区的邮政业还不够发达,不通邮村镇数达2595个,占总数的91.6%①此数字乃据广东省邮政厅档案,全宗号29,目录号1,卷宗号275,《华侨汇票分发区地名表及广东邮区邮政代办所一览表1940-1941》,10-37页《汕头分发局地名表》统计而得,转引自陈丽园《潮汕侨批网络与国家控制(1927~1949)》,《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3年增刊。,因此侨批业商号的进驻也使墟市成为信息沟通和资本流动的重要空间,从而也加强了该墟市的市场地位。在20世纪40年代后期,潮汕地区设有批业商号的34个墟市里,平均每墟有385家商号,其中有15个墟市的商号数排在263个墟市的前20位。

在有关明清以来的集市(或墟市)研究过程中,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一直都是绕不开的话题。潮汕的墟市在近代以来是否实现这种转变,在施坚雅的研究过程中曾有所提及。施坚雅在对比了1897年和1936年揭阳县的市场数量后,指出“19世纪90年代,广东揭阳县有163个村庄和13个农村市场;40年以后,村庄数增加到885个,而农村市场数只增加到20个。”[11]71并试图以揭阳县为例去印证其市场的密集循环模型,他说“该县的村庄与市场之比在公元1895年到1935年的40年间,从刚刚超过12上升到接近40。但是,在30年代到40年代之间,揭阳县是否如这一理论所描述的那样继续有新市场建立呢?这一比例是否随着新的基础市场的形成而出现过下降呢?我还无法回答这些问题。”[11]85-86而如果根据饶宗颐《潮州志》的记载,到1946年揭阳县的市场数已经达到62个,这恰好印证了施坚雅模型所描述的继续有新市场的建立,说明揭阳已经开始迈入了施坚雅所说的现代化转型进程。按照施坚雅的理论,“市场体系现代化是两条腿走路:市场区域扩大和家庭自给部分的迅速缩减”。而且“只有在一个已经商业化的中心市场体系内发展起现代交通网络,并达到使这一体系中基层市场消亡时,才会出现真正的现代化。相反,如果没有体系内交通运输条件的改进,商业化只不过是一种虚假的现代化。”[11]98

在近代的潮汕地区,现代交通网络的建设大多是由华侨所投资。最著名的是潮汕铁路的修建。1904年9月,荷印华侨张煜南(荣轩)、张鸿南(耀轩)兄弟集资300多万银元修建中国第一条纯商办的铁路——潮汕铁路,1906年11月建成并正式通车,全线南起汕头,经庵埠、华美、彩塘、鹳巢、浮洋、乌洋、枫溪至潮安,1908年延至意溪,总长42.1公里[18]308。潮汕铁路的建成,对潮汕土特产的外销、各地物资的交流、农村经济的活跃等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公路建设方面,像汕樟公路、安凤公路等都是侨资所兴建。这些现代交通的建设使潮汕地区市场体系迈向现代化成为一种可能。但在另一方面,我们却看到一种特殊的情况,即“依赖侨汇维持生活者占总人口40%-50%,有些乡村甚至占总人口的70-80%。”[8]可见,即使近代潮汕地区出现了“家庭自给部分的迅速缩减”现象,但侨汇恰好为其进行了补充。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侨汇的大量流入反而成为潮汕墟市向现代转型的一种阻碍因素。

综上可见,近代以来,潮汕侨批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应运而生的批业商号的经营范围更是覆盖了潮汕各城乡地区,从而形成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经营网络。这一网络又和潮汕传统的墟市体系相互交织。近代潮汕的墟市经过几十年的缓慢发展后,至民国后期在数量的增长上实现了一个飞跃,出现了大量的基层市场,似乎出现了施坚雅所谓市场密集循环的现象。在这近百年的时间里,潮汕的侨批与墟市的发展之间形成了一种相对复杂的关系。一方面,侨批通过宗族这一纽带与墟市产生了某种特殊的关系;另一方面,近代潮汕的墟市已经开始缓慢地迈进由传统向现代的转型,海外华侨寄回的投资性汇款和捐赠性汇款,以及大量批业商号的进驻,也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墟市向现代化发展的进程。然而,作为侨批汇款中最为重要组成部分的赡养性汇款,却又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这一进程。尽管目前尚未能复原侨汇在潮汕地区的分布状况,其对潮汕城乡市场结构的影响也有待进一步进行考察,但这种带有现代性因素的资本流入对潮汕地区的商品贸易与市场发展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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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entative Study of the Relation between Modern Chaoshan Remittance-mail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Village Markets

WU Meng-xian

(Jieyang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Jieyang,Guangdong 522000)

In modern times,Chaoshan remittance-mails developed rapidly into a network covering the whole district,intertwined with traditional market system.At the same time the number of the markets experienced a sudden increase,betraying an inclination of modern transition.The remitted investment and donation of the overseas Chinese and the arrival of remittance companies motivated this modern transition.However,the remitted maintenance,the most important part of overseas remittance,hindered this process in some degree.

remittance-mails; village market; modern; Chaoshan

F 832.6

A

1001-4225(2014)03-0018-06

2014-03-05

吴孟显(1984-),男,福建泉州人,揭阳职业技术学院师范教育系讲师。

揭阳职业技术学院2010年度科研项目“侨批与近代潮汕社会研究”(JYCKY1007)

(责任编辑:佟群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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