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群
(1.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工商管理学院旅游管理系,北京 100070;2.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 100101)
基于端午节的多种源流考证[1],端午特有的节日文化符号频频出现,如菖蒲、艾草、端午索、艾虎、香包、粽子、屈原画像、赛龙舟海报等,显示出端午久远的历史根基和广泛的群众基础。尽管如此,仍然有学者指出端午节的审美价值、社交价值还有进一步推广的余地,“龙舟竞渡”等观赏性、参与性还有可持续开发的空间[2]。在端午节的书写及其与端午节传承演变之间存在着复杂的互动关系,揭示两者的互动关系以及互动机制非常重要[3]。本文试就端午节的两个最为重要的文化符号(吃粽子和赛龙舟)作一些粗浅上的解析,以回归端午节(屈原之死)应有的文化内涵[4]。
第一,端午节等于吃粽子吗?
大年三十吃年夜饭,南方春节吃镜糕,北方春节吃饺子。十五吃元宵,端午吃粽子,中秋吃月饼,重阳节吃菊花糕,中国传统节日已经蜕变为“吃”的节日[5]。生活如此多娇,激情可劲儿燃烧,一年一度的端午就这样来到。粽子不论甜或咸,没有粽子的端午节是不完整的。民俗学上北方端午节有很多迥异于南方的地方,南方有划龙舟,吃粽子。北方的同学吃的粽子是甜的,南方的同学吃的粽子是咸的。虽然北方爱咸南方爱甜,北方人一般不理解南方人吃的粽子居然是咸的。但是北方人吃粽子要放糖,南方人对此不理解,如同南方的同学对此感到诧异“粽子还有甜的”一样,北京人特别不能理解居然南方吃含有咸肉的粽子。但是现在基本上举国上下,趋向统一,端午节都是按南方习俗过了。粽子不论甜或咸,没有粽子的端午节是不完整的(表1)。自晋·周处《风土记》最早将粽子和端午纪念屈原联系在一起以来,这种吴楚先民的饮食文化创造为后人的曲解和附会,实则反映了饮食方式与风俗对于生态环境的相互依存关系[6]。魏晋南北朝以来,大叶植物或者竹筒包裹的粽子最早作为祭祀用品,逐渐演变为中国民族特色和民族风味食品[7]。魏晋南北朝时期上承秦汉,下启隋唐,以上巳、端午、重阳为代表的节俗以宗教娱神为主转变为以娱人和自娱为主,以肃穆沉重宗教基调转变为娱乐轻松基调[8]。唐宋敦煌岁时五月端午节僧官向节度使献物送礼,称之为“释仪”,佛家融合道家的食气法(受气法)供养十方诸佛[9]。这实际上是佛教中国化进程中逐渐汉化的体现。盛唐以前人们过“五月五日”节日。唐代“端午”成为节名迅速流行,延续至今[10]。
一百多年前,清代京师“端午以前,世家大族,皆以粽相馈贻,副以樱桃、桑椹、荸荠、桃杏及五毒饼、玫瑰饼。其供佛祀先者,则以粽、樱桃、桑椹为正供,亦荐其时食之义也”[11]。一百多年后,这种端午习俗在北京等地仍然保留其文化内核。今天以纪念屈原为主的各种民俗纪念活动因地域差别而略有不同,尤以湖北省荆州市、秭归县、黄石市、湖南省岳阳市等地更具典型代表性。端午节是蕴涵独特民族精神和丰富文化内涵的传统节日,对中国民俗生活产生重大影响。笔者依稀还记得荆州端午龙舟节期间,许多乡下的老奶奶用芦苇叶包煮成粽子,她们把粽子放在背篓里卖,极其便宜,卖到最后,就赠给路人。14年前的记忆在我的头脑中放映,后来形成《旅游与文化地理学随笔》(民族出版社,2011年)中的部分记录,然而我有一种沉重,一种对屈原喋血的沉重。俨然荆州那个承载太多历史厚重的城市,能够在那个特殊的端午节日让过往行人品尝自家做的粽子,过往者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这个节日狂欢里小小的细节,曾经长久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表1 中国少数民族的粽子
第二,端午节等于赛龙舟吗?
民间体育活动与民俗节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例如正月十五元宵节腰鼓、挎鼓、舞龙灯、耍狮子、踩高跷、旱船、大头娃娃、二鬼摔跤、扭秧歌,清明节踏青春游、荡秋千、放风筝、踢毽子、拔河,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进行射柳、龙舟竞渡,七夕穿针乞巧、祈祷福禄寿活动,重阳节举行九九登高活动[12]。与体育比赛结合的端午龙舟竞渡,只能按照现代竞技体育规则和要求比赛,容易在统一中失去自我和传统,一定程度上冲淡传统龙舟竞渡的民间文化多样性[13]。中国的许多地方在最近20多年里一直在沿袭传统的赛龙舟活动,以福建、台湾、广东、贵州、湖南、湖北等地区为代表。偶尔也有一些跨地区、国际型的邀请赛。“记得1999年大学二年级时笔者参与了一次荆州国际龙舟节(荆州九龙渊)。70万人口的荆州万人空巷,在临水的古城墙上、进出城墙的石道上、来往的公共汽车路线上都站满了从乡下来的农民、从学校里跑出来看热闹的学生以及不愿错过热闹的市民等。一阵激烈的闹腾之后,九龙渊里龙舟竞渡,最后由本地的老汉组成的龙舟队夺得了竞舟桂冠,一些澳大利亚留学生组成的龙舟队如同逆水划橡皮艇似的在众人友善的笑意中获得最后第一名”。(笔者访谈地理日记,1999)正是因为有了各个地方的民俗节日和民间体育活动复兴基础,有学者呼吁在全国意义上以龙舟赛为核心复兴端午节日文化非常必要[14]。
第三,端午节等于祭祀屈原之死吗?
在端午节的8种中国源流之中,屈原投江是影响最大的一种[1]。在转型时期的中国,在农耕时代向知识经济时代飞跃的现代化进程中,在历史与现代割裂的现实语境之下,我们不免要问:屈原之死的文化寓意是什么?当你每吃一个粽子时候,每看一次龙舟竞渡的时候,你是否想起2300多年前春秋战国时代的风云?公元前278年,秦国大将白起倾百万雄兵南下,攻破了郢都,屈原在绝望和悲愤之下,救国无望,国破之际,怀大石投汨罗沉江而喋血,以自己的肉体悲剧来书写那个残酷时代气势恢宏的士大夫爱国诗篇:生为楚国人,死为楚国鬼。生前在位,奋力抗争外敌;国破家亡,存尸惊醒后世国人。有无聊的史学家考证屈原投江时似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甚至,而今网络上流行“在线小游戏:拯救屈原”,更是对端午这一民俗的严重错误曲解。有一次出差我去网吧收发邮件,看到中国的小少年在玩这个游戏,喂鱼拯救屈原,看着小少年的笑脸,我是一阵心痛。更有甚者,一个名叫朱大可的先生2004年在《南方都市报》的某期上发表题目为《屈原之死:踏勘在谋杀的现场》的文章,他认为屈原爱上了楚怀王的宠妃郑袖,故政治异见者添油加醋地报告了楚怀王,导致他被政治打压、惨遭放逐。十几年后楚国政治格局再次发生激烈重组:楚怀王驾崩,其子倾襄王即位。屈原政敌为防止其卷土重来,派出了武功高强的杀手,故屈原死于红颜石榴裙下,死于政敌的刺杀。姑且不论此人以前是否发表过高论正统的正史文章,如此歪斜书写历史与解读历史,实在令我等读者大跌眼镜,甚至作呕。无聊的考证、网络恶搞,还有歪曲的离谱的历史书写,显现的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文化悲剧。
屈原精神是中华民族的政治理性、道德精神和诗性智慧的代表,后世端午节的纪念形式变化只是其表象,而屈原所代表的文化意义是民族文化心理积淀,不会发生变化[15]。千百年以来,这位以身殉国的伟大政治家、诗人,不断地在后世史学家、读书人的字里行间与诗句文章中得到传颂。以南方汨罗为中心,辐射到整个东亚汉文化圈,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五为端午节,中国南北的人们以吃粽子,划龙舟等仪式以纪念居屈原这位伟大的爱国者。在今天这个物欲横流时代,人们难得的不是如何面对死,而是如何面对生。死不足惜,生何以对?屈原的伟大并非是因为他选择投江“死”的形式,民国还有王国维投昆明湖呢,重要的是他以高洁的操守,高尚的人格存于战国时代体现的“鲜活”的内涵[16]。
时至今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批复的《人类口头及非物质文化名录》中,因为中国对这一历史民族事件的不重视,而韩国和朝鲜抢先“申遗”(江陵端午祭)成功,所以2006年中国政府公布国家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迅速补充了端午节(编号451 IX-3)。2009年9月30日中国政府进一步申报端午节(严格区别于江陵端午祭)成功入选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韩国和中国的这场为保卫各自文化主权的“没有硝烟”战场才得以暂时平息。在我国民间与学术界,从来就不乏对端午文化遗产研究、遗产传承、抢救、关注,通过中国知网检索研究端午文化的硕士、博士学位论文达到67篇之多(截止2014年3月),而且大部分写的都很到位。可惜,民间与学术界的关注没有得到官方应有的回应与重视。网络上还有一种很流行的观点,暂引如下:“韩国申遗成功实际上给我们带来了很好的启示:他们把传统的文化活动注入了现代的元素,成功地实现了现代转型,并得到了国际认同,对于中国文化遗产的保护有借鉴意义。”(访谈样本,2008)我想说,这简直就是胡扯,说这些话的人根本不懂2200多年前我们民族曾经经历过的这段喋血历史。中国唱片总公司出版社在1998年发行了一套《中国古典音乐欣赏》,其中《先秦·汉魏六朝古乐遗响》的《屈原问渡》系琴箫合奏。歌曲何其哀鸣?端午的粽香已近,汨罗江的风是否还呜咽着悲伤的琴音和箫鸣,凌波飞空而去、投湖慷慨赴死三闾大夫,是否凄凉地回望荆楚大地,回望郢都。水天苍茫,魂归来兮。今日的华夏大地,已经将端午奉为国家性的节日,纳入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登录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在农历五月初五的那个日子,全体的中国人都在凭吊这位我们民族的伟大英雄。感伤历史的同时,实际上是在展望民俗复兴,期望重新接上割裂传统母体的脐带。
第一,适应转型。当前我国正处在由传统的农业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的转型期,大部分地区进入工业化初期和中期;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急剧过渡,农业与文化及其他领域不断融合,农业开始由“温饱产业”向“挣钱产业”、“文化产业”、“环境产业”等转化,农业功能开始由传统的生产农产品,向生态农业、有机农业、休闲农业、旅游观光农业、环境保护功能、文化传承功能等领域延伸。由于社会环境的急剧变迁,一些以传统乡土社会为依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在这个社会急剧变化时期,会迅速消失或者变异。新的历史时期,传统节日呈现官办新颜、少数民族节日走进大城市、注重饮食忽略精神价值、注重赚钱轻视文化内涵、伴随节日活动滋生腐败现象等新变化[17]。正是基于此,文化部开展了传统节日的深入调查,全面系统整理了端午习俗的文字、图片、音像等资料,初步建立端午习俗的档案和数据库,制定了科学的保护规划,在一些地方实施端午保护综合试点(如浙江的嘉兴、湖南的岳阳、湖北的秭归)[18]。端午不仅仅深深地扎根于中国固有的文化和历史中,同时全民参与和官方倡导使其具有极其丰富的内涵。我们需要思考扶持地方民间团体、原子化的个人的方法,使其自发组织并传承节日仪式。现代语境下民俗的文化复兴,绝不是一味复古,也不是将旧书古物中的民俗抹去尘埃,更不是将民俗载体重新装进博物馆里展览,割裂现代民众与传统文化之间的有机联系。因此,特别培育民俗复兴赖以生存的文化土壤,让传统民俗根植于新时代民众的生活,旧貌换新颜,旧瓶装古酒,古酒配新菜。让传统与现代之间架起文化融通的桥梁。自上而下政府推动型的传承机制和民间草根性自下而上的文化认同应该有机结合,发挥两种机制双向功能,使民众自主地加深对地方文化的文化自觉、文化认同,鲜明地展现、传承、保护多样化的地方文化[19]。
第二,根植民众。端午节形成消灾避疫和纪念屈原两个核心主题,前者具有适用意义,后者具有政治象征意义。如果端午节过分强调特定的政治性与纪念性内容和功利目的,而忽视防灾祛病、祈求健康长寿的本来含义,就会逐渐疏远原汁原味的文化形态,远离民众文化生活本身。传统节日是我国文化多样性的重要表现之一,不能只注重民俗事象的表现形式,而要挖掘传统节日背后蕴藏的民族精神、历史智慧、文化意蕴等,传承与发展的关键因素是保护节日信仰[20]。传承历史记忆是端午节的核心元素功能,它使得端午节在流传中保持基本的文化意义和节日内涵;维系群体文化认同是端午节的变动元素功能,它加强了小范围内特定区域人群的向心力和凝聚力,构建群体内部共享性文化符号,维持社区的稳定发展[21]。各种群体的基本文化构成的民俗的最根本的本质特点在于生活文化。高丙中教授将民俗界定为“群体内模式化的生活文化”。“民”不是古人,不是农民,也不是民族,就是广义的人,社会的人,群体的人[22]。“民俗复兴”是一种的历史必然。对此,刘魁立教授曾经系统地进行论述:我们曾经狂妄地声称否定传统,终于发现自己始终在传统之中。我们一直片面强调文化作为政治的附庸,现在终于觉悟到要回归文化的自主性。于是文化自觉意义上的民俗复兴就呼之俗出了[23]。在过去三十年里,传统生活方式的遗留物逐步从隐藏文本回到平民百姓的群体生活中,构成“文化复兴”的民间版本,或者被概括为“民俗复兴”。要善于把历史遗留物在日常生活进行功能性复活,在社会中重新传播和活跃形式残缺、位置边缘的传统文化活动,使其传统的功能不至萎缩,这样“活化”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成为可以被完整地认定的生活方式的有机组成[24]。
第三,强调认同。非文化遗产需要增强社区的场所感和可识别性,这样不仅能被“认同”,从遥远的“他者”文化变成现实的“我者”文化,而且能被分享和参与,使社区民众获得愉悦体验和自豪感,使其成为维系、经营、延续乡土文化精神等基础条件和魂系所在[25]。以“文化认同”为起点,利用城市和乡村现代物质条件,在有条件的城市空间恢复龙舟运动,在有条件的乡村社区恢复防灾祛病等民间做法[26]。这将是现代语境下民间重新恢复传统,寻找大历史与小社区有效对接,实现文化认同的有效做法。正是在有识之士的不断呼吁下,2008年中国政府将主要传统节日除夕、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等规定为法定假日,例如端午节首次正式成为国家法定假日放假1天,与周六周日调剂之后合计放假三天,小长假期间民众出游暴增。规定传统节日为国家法定节日是保护传统节日文化最直接、最有效的措施[27]。于是,写下这份没有终点的学术论文,以我们的良知来纪念我们民族的伟大先人。中华民族循节应时的体悟,节以人传,使生活中的许多事物变得富有艺术情趣,世代相传,并逐渐成为人们怀念不已的风俗。这些代表了中华民族悠久历史的文化生活,其作为一种无形的文化认同,应该得到我们的精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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