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国家战略行业审计对我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启示及思考

孙颖 田蕊

目前，我国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存在着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主要表现为，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没有起到促进职业教育与具体行业紧密联系的作用[1]；参与质量评价的组织单一导致评价所收集到的信息很难反映我国职业教育的全貌[2]；质量评价工作仅止步于获得一个评价结果，却没能上升到为进一步提升职业教育质量提供具体行动指南的高度。由于这些问题的存在，自然导致我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结果含金量低、公信力差。如果对这些问题不加以解决，会使我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越发地偏离“以评促建”的目标，变成“为评价而评价”的一个过场。澳大利亚在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方面所积累的丰富经验，值得我国职业教育界学习和借鉴。

澳大利亚职业教育起步较早，且在培训与评估方面发展得较为完善，特别是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它的职业教育与培训工作更加系统化与制度化[3]。究其原因，就是澳大利亚非常注重开展形式多样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并强化各种质量评价工作对职业教育的审计和督察改进力度。以澳大利亚的国家战略行业审计 （National Strategic Industry Audit，简称NSIA）为例，它是一项针对全国职业教育质量所开展的综合评估，重点考察职业学校与培训机构在执行具体行业培训包过程中存在的关键风险领域（Key Risk Areas，简称 KRA)，比如培训与评估的人员是否具备相应的技能、职业教育过程中是否具有相应的培训与评估策略等，通过对注册职业学校、学员和雇主进行科学抽样，获得上述各类与职业教育相关群体的有效反馈数据资料，并在对各项数据资料潜心研究的基础上，针对参与职业教育的不同机构，提出有利于指导职业教育进一步发展的行动纲领。澳大利亚正是通过这些举措，有效地改变了职业教育与行业脱离、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的社会参与度低下、评价结果被束之高阁的局面，保证了澳大利亚职业教育在满足各个行业的高标准要求中，不断地提升职业教育质量的水平。

一、国家战略行业审计——澳大利亚独具特色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形式

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是澳大利亚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多种形式中独具特色的一种。它在全国范围内，对已注册的职业学校和培训机构（Registering Training Organization，简称RTO）是否认真执行特定行业培训包中指定的标准、所颁发的相关职业资格证书是否达到行业要求的水平等进行审计。由于该项工作具有强力的督导与监察作用，因此提升了澳大利亚职业教育资格证书的含金量，也使澳大利亚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工作成为一张能够帮助职业教育抵抗各种教育质量风险的“安全防护网”。

上文提到的行业培训包 （Training Package，简称TP），指的是一系列用来认证和评估学员所获得的具体行业技能的国家注册标准和资格。培训包要经过国家质量委员会 （National Quality Council，简称NQC1）的注册，在行业技能委员会（Industry Skill Council，简称ISC）的指导下进一步地完善和发展，同时还要接受国家质量委员会（NQC）对其质量进行的监督。由此不难看出，行业培训包在澳大利亚职业教育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培训包由两个部分组成，其一是包含了能力标准、评价指南以及资格证书等的国家认证部分，其二是包括了学习材料、评估材料和发展材料在内的非国家认证部分。培训包针对具体行业制定了相关的能力单元，培训包中培训课程的开发严格按照能力单元进行，并实行全国统一编码，无论职业学校和培训机构采用何种形式传授培训包中的课程，最后都必须要达到培训包要求的课程质量标准。因此，无论在哪所职业学校进行资格证书的注册与学习，学员最终达到的能力水平是相同的，并且所获得的资格证书或学历证明也都具有一样的效力或“含金量”。

为确保培训包在实施过程中的质量，对职业教育领域所存在的风险——职业教育的培训与评估方面隐蔽的问题，进行风险管理，国家质量委员会（NQC）决定从2003年起，定期对全国统一制定且指向具体行业的培训包进行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以运输业为例，澳大利亚国家质量委员会于2004年将其作为国家战略行业审计 （NSIA）首个重点审查的行业，并对运输与分配行业培训包中道路运输的第三级证书（CertificateⅢin Transport and Distribution （Road Transport），简称 TDT30202）和仓库存储的第三级证书 （CertificateⅢin Transport and Distribution （Warehousing and Storage），简称TDT30102）进行了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本文以澳大利亚对这两个资格证书的审计为例，从它按照严格的评价标准对培训包实施的各个环节进行审计、审计过程中广泛听取与该培训包相关的利益群体对职业教育质量的评价，以及依据审计结果为不同的机构制定针对进一步提高职业教育质量的行动方案等三个方面，剖析澳大利亚国家战略行业审计作为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一种重要形式，对保障澳大利亚职业教育质量的促进作用。

二、澳大利亚国家战略行业审计的具体展开

运输与存储业作为组成澳大利亚经济命脉的17个分支行业之一，对掌握本行业技能的专业人才具有强烈的需求。因此，澳大利亚在1997年为该行业开发了 “运输与分配”培训包 （Transport and Distribution Training Package），并于2002年对其进行了修订，该培训包的引入为运输业培养了很多具有专业技能的职业人才。但是随着运输业的高速发展，特别是道路运输业规模的不断扩大，在该行业仍存在高技能人才短缺的情况[4]。因此，澳大利亚非常重视和加强对该行业培训包中资格证书的审计，进而为运输行业，特别是道路运输业，储备更多具有专业水准和符合职业规范要求的高技能人才。

2004年，澳大利亚国家质量委员会（NQC）对“运输与分配”培训包中道路运输的第三级证书（TDT30202）和仓库存储的第三级证书（TDT30102）进行的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工作。该审计工作包含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在国家层面上对两个资格证书进行审计，各州及领地的审计团队对审计得到的数据进行整理分析，分别形成各自管辖范围内的审计报告；第二阶段则是对第一阶段获得的审计结果进行数据与信息的再次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形成最终的审计报告。在报告中，针对参与职业教育的不同机构提出了进一步提高职业教育培训与评估质量的行动方案，促使该行业的职业教育教学质量获得更加规范化的发展，提升它所颁发的职业资格证书的含金量，而这也正是国家战略行业审计的战略意义与战略目标。

（一）国家战略行业审计在全国统一的审计标准下对培训包实施审计

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按照全国统一的审计标准——澳大利亚质量培训框架（Australia Quality Training Framework，简称 AQTF）对行业培训包进行审计评价，在对具体行业培训包进行审计时，会针对不同的行业从AQTF中提炼出具体的标准。AQTF是国家质量委员会在2001年为提高职业学校的办学质量而制定的全国统一的质量保障体系，在2001年制定实施之后[5]，经过两次的修订而分别形成了AQTF2007和AQTF2010两个版本，所以在此间对不同的行业培训包进行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时所依据的具体审计标准会有所不同，但审计工作都是以全国统一的AQTF作为审计标准而展开的。审计标准主要涉及职业学校所提供的培训与评估材料要与具体行业培训包中的要求相一致、进行培训与评估的专业人员应具备相应的能力以及职业学校在执行具体行业培训包时采取相应的学习与评估策略等方面[6]。

（二）国家战略行业审计在执行过程中为职业教育相关群体提供话语权

2004年对运输业进行的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是在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Australia National Training Authority，简称 ANTA）提供资金的支持下，由昆士兰就业与培训部（the Queensland Department of Employment and Training，简称QDET）开展的。各州及领地负责注册事务的机构（State and Territory Registering Bodies）主要负责收集审计资料、实施具体审计任务等方面的工作，此次国家战略行业审计 （NSIA）得到指导委员会（Steering Committee）的具体指导，同时运输与物流行业技能委员会 （Transport and Logistics Industry Skill Council，简称TLISC）提供相应的支持与协作。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的具体执行过程及步骤如图1：

图1 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的具体展开及流程

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在实施过程中，特别是在审计样本的选取与数据收集的过程中，致力于为与职业教育相关的各类群体提供充分的话语权，确保他们能够积极参与到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中。具体地，各州和领地负责注册事务的机构会按照指导委员会提出的抽样标准进行审计样本的选取。抽样标准严格且科学，它要求在抽样中首先必须选取包括私立、公立、企业或社区等组织机构组建的不同类型的职业学校；其次，由于职业学校在讲授培训课程时采取的形式是多样的，因此，在抽样中必须涵盖各种传授形式的职业学校；最后，抽样还必须考虑到多种影响审计结果的因素，如职业学校自身的局限导致的办学风险率等。按照严格的抽样标准进行的科学抽样，确保了不同层次的职业学校都能够参与到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中；另外，除了从职业学校收集具体的信息，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为了获得雇主及学员对职业教育的反馈信息，使用了一系列标准化的工具进行信息收集。这些标准化的工具包括：各州及领地负责注册事务的机构（State and Territory Registering Bodies）对已经注册了该资格证书培训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和访谈，为学习者提供评价职业教育质量的话语权，以收集审计所需的有关信息；在已经雇佣了获得该资格证书的雇员的雇主中展开问卷调查，为雇主提供评价职业教育质量的话语权，以进行审计相关的资料与信息的收集。

由上述流程可知，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方式，重视在接受过职业教育服务的不同利益群体中收集他们对职业教育质量的评价意见，为他们提供评价教育质量的话语权。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的这一做法使得澳大利亚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形成了广泛的社会参与态势，不同的视点和需求汇聚起来的反馈信息，便于职业教育发现其实施过程中的漏点，很自然地避免了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仅由政府唱独角戏所导致的评价结果偏态化的现象。

（三）国家战略行业审计依据审计报告为职业教育质量的提升制定行动方案

通过第一阶段职业学校的抽样审计以及对雇主和学员进行问卷调查，收集到大量的相关资料之后，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进入审计的第二个阶段，即再次对收集到的资料进行整体的宏观审查，并聚焦在宏观审查中发现的具体问题，进行微观层面的审查。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对审计结果反复进行分析的做法值得我国职业教育界学习和借鉴，显而易见它的好处在于，真正地保证调查结果产生出最大的效益，避免“为评价而评价”现象的滋生，也正因为如此，使得澳大利亚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形成了“职业教育——评价——改进了的职业教育——再评价——职业教育的再改进”的螺旋上升的循环圈。获得评价结果不是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的终极目的，而只是其评价循环圈中的一个环节。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起到的作用是为新一轮职业教育的实施注入反馈信息，提出可行性建议，最终在编制高水平战略报告的基础上，为在职业教育中起不同作用的机构制定未来的行动方案，以帮助新一轮职业教育改正以往职业教育中的薄弱环节，提升职业教育的质量。

以2004年对运输行业的培训包进行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的审计报告为例，通过对调查结果进行数据分析，评价机构总结了与这两个资格证书相关的关键风险领域（KRA），并针对不同的风险领域对参与职业教育的机构提出了相应的行动方案和建议（如表1所示）。在最终的审计报告中为各州及领地负责注册事务的机构、运输与物流行业技能委员会以及澳大利亚国家培训局分别就今后运输行业的职业教育过程中应该如何改进培训与评估、减小办学风险率等问题，提出了一些以客观现实为依据的建议。

三、澳大利亚国家战略行业审计对构建和完善我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体系的启示

（一）国家战略行业审计按照统一标准对各行业培训包进行审查，增加了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针对性与全面性

澳大利亚在开展职业教育时，重视开发与具体行业相联系的培训包，在培训包中规定了具体行业需要具备的能力单元。各州和领地的职业学校在传授相同行业资格证书的培训课程时，所依据的能力单元以及课程都是遵循全国统一的要求和内容而进行的。对培训包及与具体行业相关的能力单元、课程实施全国统一编码，统一要求，成为澳大利亚职业教育的独特之处，也提高了后续开展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的针对性。正因为全国统一，确保了澳大利亚所有职业学校在提供相同行业的职业教育培训时保持一致，进而保证了不同学校的学员所获得的培训包中指定培训单元的资格证书具有全国统一的效力和含金量；再加上澳大利亚对具体行业培训包开展的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是在全国统一的标准下通过严格而科学的抽样程序，对任何等级的资格证书的相关内容定期进行细致、全面的审查，填补了其他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所没能涉及到的层面，自然使国家战略行业审计对职业教育质量进行的评价更具针对性。

表1 2004年NSIA审计报告中针对不同职业教育机构提出的行动建议

为了完善我国职业教育体系，一方面可以借鉴澳大利亚开发反映具体行业需求的培训包的经验，例如依据培训包中的能力单元制定各学校统一的培训课程，这样不仅可以加强职业教育与具体行业的联系，而且可以很方便地对提供相同行业教育服务的职业学校进行质量评价的工作。目前，我国部分城市的职业教育界已开始着手推行 “职业培训包”的开发与应用，但毕竟是刚刚起步，很多细节还有待于进一步地监控、推广，才可以真正地形成一套全国统一的培训包体系。而只有做到培训包全国统一制定，才能保证今后可以在统一的评价标准下对培训包进行审计，进而增加质量评价在各学校中的公信力；另外，我国需要克服以往质量评价工作的重心仅停留于对职业学校办学的硬件条件进行考核，忽视对职业教育软实力的评价。为此，我们可以学习澳大利亚将质量评价缩小到对培训包的审核上的做法，这样的做法使评价工作从一个更具体细致的方面切入，增加了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针对性，也进而确保不给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留下任何的“死角”。

（二）国家战略行业审计通过科学抽样确保职业教育利益相关群体在职业教育质量评价中的话语权，克服政府在评价工作中唱独角戏所带来的种种弊端

通过分析澳大利亚开展的对 “运输与分配”培训包中道路运输的第三级证书（TDT30202）和仓库存储的第三级证书（TDT30102）进行的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的审计过程可发现，澳大利亚在职业教育质量评价过程中非常重视接受职业教育服务的各类群体的参与度。具体表现在，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通过对相关行业的雇主以及注册该资格的学员等进行问卷调查的方式，获得全面且客观的数据资料。该做法的目的在于给各种与职业教育相关的群体提供评价职业教育质量的“话语权”，让他们在充分表达对职业教育质量的感受的同时，帮助政府更好地审视职业教育中做的好的地方和尚需改进的地方，为客观地了解职业教育现状提供了可能；同时，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在抽取样本的过程中，严格按照分层抽样的原则采集样本，这样的做法本身保证了NSIA在审计过程中能够听到各种群体、组织机构的声音，使得调查审计结果更具代表性和客观性，让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对职业教育进行的质量评价工作更具公信力。

我国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是由各级教育主管部门负责，从评价标准的制定到评价过程的实施，再到评价结果的分析和反馈，政府部门作为单一的评价主体主导着整个评价工作的进行；在评价过程中，职业学校、学生始终处于“被评价”状态，具体行业的雇主更是没有被邀请参与到对职业教育质量的评价活动中，这一评价机制很容易将学习者、雇主排斥在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体系之外。其实，无论是学习者还是企业雇主，他们才是职业教育的最终受益者，而且也是对职业教育所提供的服务是好是坏最有发言权的群体，因此如果将学习者和雇主剥离出评价体系之外，将使得国家对职业教育质量的评价丧失掉一些重要的信息源，势必会阻碍职业学校更好地发现运行过程中的实际问题，进而影响职业教育向着更高的水平发展。因此，我国今后对职业教育进行质量评价时，不仅应该尽量避免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在评估活动中既做 “运动员”，又做“裁判员”的局面，而且应该鼓励开展职业教育与培训的职业学校、参加职业教育的学员以及具体行业和企业的雇主，都参与到评价活动之中。多元化评价主体的积极参与、拥有话语权本身，既可以克服政府在执行职业教育评价时可能犯的官僚主义错误，也能充分发挥学校、学生及雇主的积极主动性，使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既开放包容，又统一集中，这将为进一步提升我国职业教育的办学质量提供保障。

（三）国家战略行业审计重视在评价报告的基础上进一步制定改善职业教育质量的行动方案，强化高质量评价报告对改善职业教育质量的主导作用

澳大利亚开展的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主要是通过标准化的工具在注册该资格证书的学员及相关的雇主中进行问卷调查，收集相关的审计数据；第二个阶段是对数据资料进行处理分析，通过调查结果发现职业教育质量中存在的关键风险领域，并为参与职业教育的不同机构提出相应的行动方案及改进建议。与第一阶段的基础性工作相比，澳大利亚在职业教育质量评价的第二阶段形成的高质量评价报告，对改善职业教育办学质量、明确下一个阶段的发展方向等，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主导作用。可以说，高质量的评价报告对职业学校的可持续发展具有至关重要的指导作用，它使得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真正地成为一种“以评价促质量”的有效措施。

而我国开展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为评价而评价”现象普遍存在，其工作的重心严重偏向评价结果，评价工作止步于获得了一些评价结果，却缺乏对调查结果的详细分析。我国的审计报告或评价报告都只是评价的“终结号”，而不像澳大利亚那样，将审计报告真正地做成可以进一步发展职业教育的一个具有反馈性质的文件，因而也就难以形成能够指导职业教育质量进一步提升且兼具行动方案性质的可行性评估报告。因此，我国今后在开展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工作时，应注意强化职业教育质量评价报告对教育质量改善的指导作用，通过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在切实地揭示出职业学校内部存在的现实质量问题的基础上，充分重视协助职业学校提出具有针对性的内部改进措施的功能。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只有具备了这样的功能，才可以帮助职业学校在接受了类似澳大利亚的国家战略行业审计（NSIA）的工作之后，真正地实现科学、协调、可持续的发展。

[1]胡艳曦,曹立生,刘永红.我国高等职业教育校企合作的瓶颈及对策研究[J].高教探索,2009(1)：103-107.

[2]张社字.我国职业教育面临的六大问题[J].教育发展研究,2009(23)：44-47.

[3]The future of VET：A medley of views：the future of VET：The case for a new VET settlement[EB/OL].http：//www.voced.edu.au/content/ngv44264.

[4]Driving Australia ‘s Future—A Report and Action Plan Addressing the Skills Needs of the Road Freight Transport Industry.Page 9,(2003)[EB/OL].http：//www.transport.vic.gov.au/__data/assets/word_doc/0010/83818/2009-ATRF-Jenny-Morris-and-Lisa-Kazalac.DOC.

[5]AQTF National Guidelines for a Registering Body[EB/OL].http：//www.nssc.natese.gov.au/__data/assets/pdf_file/0011/69329/AQTF_National_Guidelines_for_a_Registering_Body.pdf.

[6]Australian Quality Training Framework：Standards for registering training organization[EB/OL].http：//www.vta.vic.edu.au/docs/AQTF%20Evidence%20Guide.pd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