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时代的脚步,应该是一个作家遵循的基本创作方向。被誉为“矿山作家”的黄树芳已经从事文学创作50年,在他半个世纪的创作生涯中,体现了与时俱进的优秀品质。2013年6月25日,中煤平朔集团举办了“黄树芳文学创作50年作品研讨会”,对他50年文学创作之路进行了全景式回放,也让我们领略了他各个时期的作品所闪耀的时代之光。
如果说我们今天的审美情趣发生了转变,人们的价值观、人生观发生了根本性逆转,那么有一种静心与定力、有一种坚守与沉淀就殊为不易了。黄树芳50年的文学创作之路,就见证了这样的执着。从他1963年发表第一篇小说《王林林》起,他的视角始终聚焦在人民大众和工人阶级身上。从这一点来说,人们冠以他“平民作家”“矿山作家”“工人作家”……丝毫不为过。
尽管如此,黄老依然称自己是业余作家。其实,论他勤奋的精神、敬业的态度、高产的态势,已远远超过许多专业作家。与其说写作是他生活中唯一的爱好,不如说他有着比常人更多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
与时俱进的时代特点
振奋人心的创作规律
我将黄老50年的文学创作归纳为两个阶段,尽管不一定准确,只是从时代的特点规律进行了这样的总结。
第一阶段。1963年,年仅24岁的黄树芳写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短篇小说《王林林》,发表在知名的《火花》杂志,后被选入《新人小说选》。王林林是一位农村小伙儿,为了多赚点儿钱,来到煤矿当了一名井下装煤工,他勤恳能干,但遇到集体利益和个人利益发生冲突时,总是个人利益放在前面,但他的个人利益是非常质朴的,就是源于老父亲的那句话:“老老实实地干活,多挣下几个钱就都有啦!”这样,王林林这个人物就显得十分可爱,又真实可信,读来备觉亲切。
黄老说,王林林这个人物形象是以和他在一个炕上睡过觉的一个青年工人为原型写成的。从此,他一发不可收,开始了更加勤奋的写作,相继推出了小说《巷道深处》,讲述的是采煤工王栋、检修工李亮的故事,“山药蛋”味十足,特别是对人物的细致刻画,再现了那个时代的历史风貌,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影响。
然而。好景不长,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他中断了写作,但并没有停止对人生和创作的思考。
第二阶段。“文革”结束了,黄树芳迎来一个文学创作的春天,这也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春天。他仍然将创作对象投向所熟悉的煤矿工人。他洞悉煤矿生活的艰苦与劳累,更深知煤矿工人的付出与勤奋,他要用文字来表达这片蕴藏着火与热、流淌着矿工血和汗的广袤沃土,讴歌他所熟悉的煤矿生活。
1979年,黄老掀开尘封的稿纸,拧开久违的笔管,写下了短篇小说《在48号汽车上》,这篇小说一经发表即获《汾水》文学奖,后入选《山西短篇小说选》。小说讲述了一个即使在今天看来仍不乏现实意义和人生启迪的故事:女主人公吴小艳是48号公交车的司机,王建国是一位憨厚的煤矿工人,王建国上班时经常乘坐48号公共汽车,他喜欢上了纯真、热情、倔强的吴小艳。俩人在工作上互相帮助互相支持,并萌发了爱情。醉心于追求个人幸福的青年工人李强胜,以父亲特有的优越权为资本,以给吴小艳调换个“幸福”的工种为诱饵,追求吴小艳,结果遭到吴小艳的拒绝。在小说的结尾,吴小艳无意中得知王建国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她更理解他了,也更喜欢他的自食其力、平易朴实了。
这篇小说构思十分巧妙,人物刻画细腻,展现了一幅新时期新人新道德新风貌的画面,简明清晰,阳光舒朗。读来感觉十分清爽、积极、健康,标志着黄老的主旋律创作走向更加深刻、成熟的领域。
时间跨入上世纪80年代,黄老迎来主旋律创作的高峰,打开了主旋律创作的闸门,相继创作并发表了《无声的发言》《房科长其人》《只好委屈这一家》《在飞驰的列车上》《矿灯闪闪》《为喝醉的矿工干杯》《热量的差异》《贴心人》等一系列矿山小说,在广大读者中产生了极大的反响。这个时期,他的创作题材更加广泛,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等驾轻就熟。
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内陆最大的中外合资企业——平朔露天煤矿建成,由于工作需要黄老来到这里,担任了工会主席。东西方文化观念的相互碰撞、中外思想的相互交流融合,给善于思考、勤于思考的黄老提供了无数的素材。透过这扇国际窗口,他清楚地看到中国改革开放的现状,在世纪风雨的洗礼中,体味着人们精神变化的脉搏。由此,黄老创作了一系列以露天煤矿为题材的小说、报告文学、散文、诗歌、计百余万字的文学作品,正是这沸腾的大露天生活,让黄老的主旋律创作越来越产生了具有广泛影响的正能量。短篇小说《那片米黄色的房子》《临时工》,中篇小说《晨已逝》《秋依存》《黄昏的诞生》《被开发的沃土》等触及了人们共同关心的社会生活中的重大主题。临时工花花仅仅因为长得漂亮,能歌善舞,思想开放,就被辞退了;中国的年轻妻子给美国雇员当保姆,丈夫在这变化中备受煎熬;才华出众的女大学生分配到矿上给矿长当秘书,却给矿长的思想上带来了沉重的包袱;中国工人对给外籍干部当翻译的妻子的种种猜疑;七个中国姑娘及姑娘的母亲争先恐后地嫁给洋人……。这一系列主旋律作品描绘出大工业的恢弘气势,表现了在中国改革开放时期人们伦理观念转变的阵痛。从来没有人在浩瀚无垠的工业题材中描写出如此波澜壮阔的壮丽景致,黄树芳由此成为矿山作家第一人。
报告文学《大路朝天》的问世,把黄树芳的主旋律创作推向一个新的巅峰。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要浓缩在一部作品里并非易事,黄树芳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以中国最早最大的中外合资企业——平朔露天煤矿的建设为背景,通过长篇纪实文学的形式,描绘了工人阶级战天斗地的宏大场景,再现了当年平朔建设者艰苦奋斗、勇往直前的壮美画面,成为中国改革开放30年的一个精彩缩影。有关专家学者对 《大路朝天》给予高度评价,称其为“歌颂工人阶级的史诗画卷,见证时代风云的华彩乐章”。
还原历史,重要的是追求本真,尊重事实,客观真实,这是黄树芳创作这部作品要把握的主基调。《大路朝天》突出了事件真实、人物真实、情节真实、语言真实,把平朔露天煤矿创业初期的那段历史还原为工人阶级“为社会主义争光,为中国人争气,为改革开放政策争信誉”的英雄气概和豪迈胆魄。如果你想了解当年有关这个大项目的决策过程,在这里可以找到答案;如果我们想知道中国工人阶级如何折服美国人,在这里可以领略他们的风采;如果我们想了解中国改革开放的风起云涌,可以在这里细细体会……。《大路朝天》就这样把工人阶级伟大的一面和平凡的一面展示出来。
第二阶段,黄老的作品集中展示了改革开放时代的主旋律,也标志着黄老50年主旋律创作的顶峰。
如果说青春期的黄树芳对文学只是朦胧的爱好,那么中老年期的黄老已经将主旋律创作视为一种责任、一种使命、一种担当。有评论家认为,小说是审美,通过审美净化灵魂,改变人生态度,提高人生境界,审美说不清,但可以感受到。黄老的小说即是如此。他的作品非常阳光,他也写矛盾写冲突,但没有阴暗没有晦涩,你处处感受到的是从容有度、有张有弛的抒发,我想这与黄老的为人处事有极大的相通之处。著名作家焦祖尧说:“文如其人,黄树芳的作品太像他的人了,质朴、自然、沉稳、机智,始终带着微笑待人处事,看取人生,那微笑中有对生活中美好事物的赞颂,也有对阻碍生活前进的消极东西的鞭挞,于是这微笑时而流溢出真诚的喜悦,时而透露出隐约的凄苦。”
读中短篇小说集《那片米黄色的房子》,你会被其中的人物故事感染;读报告文学散文集《难以泯灭的信念》,你会感悟人生的艰难和对人生的执着;读中篇小说集《被开发的沃土》,你会激情澎湃,热血沸腾;读《黄树芳随笔》,你会更加深刻体会到矿山的火热生活所带来的人生冲击;读诗集《文心感歌集》,那跳跃着时代的脉搏感天动地……。他笔下的人物总是矿工和煤矿基层干部的形象,采煤工、检修工、外籍管理人员、翻译、煤矿姑娘等人物形象丰满生动、栩栩如生。
这是他多年的生活感悟和人生理解,正是“意贵远不贵近,贵淡不贵浓。浓而近者易识,淡而远者难知”。黄老表达的是文意重在深远淡雅,不宜浅近浓艳。他认为深远淡雅使人品赏回味,给人启迪。而给我的感触是:文字平实,却感情真挚。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只有点点滴滴的人生叙述。也正是这些生活的细节构成了黄树芳的五彩人生,折射了他对人、对生活、对人生、对社会的深刻理解,进而达到一种把思想与生活图景融合一致的完美艺术境界。
为什么要写作?黄老在《自序》中有一番感悟:“对人生的根本问题,如生命与死亡、艰苦与幸福、灵魂与超越、付出与回报等等,在矿工身上反映得最具体、最真切、最生动……”所以他要当“终身作者”。黄老一直自称“作者”或“业余作家”,这本身也是一种人生境界,那就是“保持鲜活的思想和随行为命的心态”。
执着坚守的时代精神
情系大众的坚毅品格
黄老写的多是小人物,但小人物折射的却是大情怀、大胸襟、大思想。黄老坚守的正是“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文艺创作大方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更愿意称他为“主旋律作家”。山西素有“煤海”之称,但能坚持50年扎根基层、服务普通大众的作家,他是第一人。
综观黄老50年的创作之路,集中体现的就是被誉为坚毅、坚守、坚定的“黄树芳精神”。
从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文艺要为人民大众服务”开始,我们的时代就注定要将创作视角投向普通大众。从邓小平提出“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现代化服务”的“双为”方向,到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宣示文化“以人民为中心”和习近平总书记在2013年召开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就标志着毛泽东的“文艺为人民大众服务”思想在新的历史阶段的继承与发展,体现了我党新的文化自觉。
对黄老50年的文学创作,无论是宏观考察,还是微观聚焦,我们都无法绕开黄老身上所积淀的人文情怀、文学境界、开阔胸襟、感情投入。
我一直感慨是什么力量驱动黄老坚持把创作的方向瞄向工人阶级?因为这个创作对象如今已是少之又少,没有几个人在坚守了。黄老是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对此,黄老自己总结说:“因为我待在煤矿企业几十年了,熟悉身边的人,熟悉身边的事,而这些人、这些事看似平淡,却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波澜壮阔的历史进程。特别是身处中煤平朔集团这样在特殊历史背景下诞生的中外合资特大型煤矿企业,普通职工可歌可泣的事迹太多了,我可能一生都写不完。”
考察黄老的创作经历,其作品展示的正是这样的人文情怀,比如他的《大路朝天》这本书,可以让我们领略平朔诞生的前前后后,但更让我们难忘的是改革开放时代风起云涌的浪潮声和拍岸声。如果要了解平朔的企业文化和职工文化,《大路朝天》给我们展示了一个极佳的生动范本。这是黄老创作生涯中的一个标志性作品。
鉴于黄老文学上的特殊贡献,人们给了他各种桂冠:“改革开放时代的文学标杆”“煤矿文学的一面旗帜”“黄树芳精神”“文坛上的‘常青树和‘老黄牛”……无论哪种赞誉,黄老都认为那只是对他50年坚守的一种认可,实感诚惶诚恐。而我认为最能体现信念的当属“黄树芳精神”。这种精神就是不离不弃的坚定执着,热情讴歌工人阶级已经成为他义无反顾的历史使命。
主旋律作品的社会效果如何,最终还要通过作品来检验。在社会文化多元化发展的今天,我们无法回避的一个现实问题是:许多文学作品一则刻意拔高英雄形象,神化英雄,降低了“可信度”;一则恶搞英雄人物和历史事件,模糊是非,大肆歪曲事实。这些倾向都在很大程度上挤占了主旋律作品的空间,也使主旋律作品难以赢得广泛的读者。但黄老不同,他仍然抱持着自己的正面宣传思想,仍然不屑于同流合污,降低自己作品的格调。“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大众”,“深入实际、深入生活、深入大众”,成为他执着的努力方向。因为在他眼里,广袤的“煤海”之乡,有他取之不尽的素材,有他赖以生存的坚实土壤,有他难以割舍的大众情怀。
如果说黄老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倒不如说时代造就了黄老平和、安宁、淳朴、慈爱的博大胸怀,练就了他淡泊名利、宁静致远的高尚品质。
黄老的文学创作一直是在从事管理工作中利用业余时间进行的,反映身边的人和事就使他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总览他50年的文学作品,一笔一画无不浸透着他的思考、思想、思虑,无不折射着他的精神追求和社会责任感。
江泽民同志曾把主旋律精辟地概括为“四个一切”,即一切有利于发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的思想和精神,一切有利于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思想和精神,一切有利于民族团结、社会进步、人民幸福的思想和精神,一切有利于用诚实劳动争取美好生活的思想和精神。这些都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集中反映。
黄老的许多作品都是集中体现了先进的企业文化和职工文化,因而也代表了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有着鲜明的时代印迹。细读他的作品,视野开阔、手法多样、作品求精,展示的是一幅充满时代气息、波澜壮阔的壮美画卷。在他的笔下,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杂感、随笔、札记、文学评论……适合什么手法就用什么手法,既有浪漫主义、理想主义的真情表白,也有现实主义、唯美主义的真实反映;既有准确性、生动性、鲜明性的语言抒发,也有历史性、现实性、时代性的具体描摹。
优秀的主旋律作品不仅具有前瞻性和指导性,同时也是公众选择的结果。黄老属于现实主义作家,他会按照生活的本来面貌塑造文学形象,而将自己对生活的情感评价和审美体验隐藏在情节与人物命运的发展中。这是他的作品能够持续感染人、打动人、影响人的原因之一。
在主旋律创作的过程中,黄老始终追求的都是精益求精,力求部部作品都能经过千锤百炼、读者认可、真实可信。剖析他的作品,无论是在内容的编排、写作的技巧上,还是在篇章结构、语言设计方面,都是精心布局、巧妙安排,文笔准确生动,把握人物的内心世界、思想感情、性格特征等方面非常到位,特别是中篇小说《灼人的隐情》,“因为人物、故事、结构和叙事语境的成熟度,也因为所刻画的人物背后的思想深度,远远超过了他以前很有成就的中篇小说”,而被誉为他创作生涯中小说的“巅峰之作”,见证了他对主旋律创作的执着追求。
透过黄老的作品,我们可以看出,优秀的主旋律作品可以是一种号召和倡导,更反映着一个社会的精神风貌、民族素质、社会诚信度和思想文化趋向,同时也是一种历史的积淀,一种文化、艺术的积淀,一种社会发展历史的积淀,一种蕴藏着巨大动能的无形力量的积淀。
综观黄老的文学创作之路,闻名中外的特大型合资企业中煤平朔是绕不过去的。得益于这样的国际化企业的熏陶,黄老的创作思想蕴藏了兼容并蓄、开明睿智、大气谦和的独特气质。他有小人物情结,却以小见大,体现出大人文情怀。
了解平朔的诞生始末,就不能不提黄老创作的报告文学《大路朝天》。作为平朔曾经的领导班子成员,黄老在平朔的建设、发展、壮大过程中付出了大量的心血和汗水,他对这块波澜壮阔的土地有着怎样的独特感情自不必多说,能够形成他独特气质的正是这样一块肥沃的土壤,扎根煤矿,为人民大众放歌,为工人阶级树碑立传,使他的文学作品绽放出迷人的光彩,也铸就了他独特的人文气质,这种气质反过来又繁荣、丰富了他的文学创作。他能够成为山西乃至全国致力于主旋律创作的作家之一也算当之无愧了。
如果以当下的社会价值衡量,也许有人对所谓的主旋律不屑一顾,而我却看好黄老的创作方向,因为这才是我们的社会倡导的主流,才是我党大力弘扬的社会主义文艺方向。
习近平总书记2013年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树立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把服务群众同教育引导群众结合起来,把满足需求同提高素养结合起来,多宣传报道人民群众的伟大奋斗和火热生活,多宣传报道人民群众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典型和感人事迹,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满足人民精神需求。这个讲话为在新的历史时期、在新的舆论格局中更好地体现党的主张、更好地反映人民心声指明了方向。
兼容并蓄,使黄老的作品展现出波澜壮阔、细致入微的时代特点;开明睿智,使黄老的作品充满理性之光、和谐之彩;大气谦和,使黄老的作品文如其人,引人入胜。黄老的主旋律作品可能不会畅销,但他致力于改革时代、深入基层的创作精神肯定会畅销;黄老默默耕耘、不计回报的创作境遇,可能不被一些人理解,但他致力于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创作理念会得到多数人的赞同。
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最终要靠主旋律的大力弘扬,黄老的努力付出和前行方向,就是大力传播爱国主义、公平正义、互助互爱、真善美的思想观念。如果说去哪里聆听这样的声音,就去黄老的作品里;如果说去哪里感受时代的旋律,就去黄老的作品里。
50年里,无论职务怎样变化(黄老历任平朔煤炭工业公司工会主席,中国煤矿文联常务理事,中国煤矿作协副主席,山西省作协第三、第四届理事,朔州市作协主席等),他的生命历程中只有一个字不变:写。如今,黄老的年龄直追80了,以前一笔一划地用笔写作,现在又学会了电脑,用心敲着键盘,还开了个人博客,每天都要写上一篇。这样的职业激情,这样的敬业态度,这样的工作精神,虽年轻人也未必可比,所以有人形容他“青春黄老”。
感情投入,见证了黄老50年矢志不渝的创作志向。
黄老的为人处事、平易近人,在平朔是有口皆碑的,没有与职工群众的深厚感情,没有与普通大众的深情厚谊,不可能写出栩栩如生、打动人心的文学作品。读黄老的作品,真情的流露、真实的叙述、真话的表达,都能深深引起读者心灵的共鸣,都能直抵人们的灵魂深处。人们聚焦富豪的时候,黄老却关注着普通大众的一茶一饭;人们聚焦财富的时候,黄老却关注着职工群众的生产生活;人们聚焦娱乐明星的时候,黄老却关注着煤矿这片黑土地……深厚的阶级感情,让他离不了企业一线,离不了职工群众,离不了普通大众。
看似简单,实则深刻。半个世纪的创作体验和感悟,已将黄老带入一个青春永驻的境界。必将是一条永无止境的光明之路。
黄树芳主旋律创作启示录
黄老的可贵之处在于,始终坚持主旋律创作,尽管默默无闻,不会引起轰动效应,但却是社会所需要的,特别是当前人们的价值观取向发生偏差的时候,更需要以优秀的作品引导人、鼓舞人、激发人、培养人。无疑,黄老的坚守起到了这样的作用。
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需要更多的“黄树芳精神”,需要更多的像黄老这样淡泊名利、宁静致远的作家。在许多作家急功近利迎合部分人、满足部分人猎奇的需求时,像黄老这样热衷于弘扬工人阶级的作家太少太少了。怎样做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践行者、传播者、引领者和先行者,黄老就是示范,就是表率,就是榜样。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人们的思想观念空前活跃、价值取向日趋多样。在这样复杂多变的情况下,中煤平朔以国际化大视角发觉了文化的力量,为黄老举办了文学创作50年作品研讨会。这就是文化的感召力。感谢中煤平朔给予黄老的“特殊待遇”,这必将激励他创作出更多、更优秀的文学作品。
我们向这样注重企业文化建设的企业致敬,也替黄老感到欣慰,因为他的坚守有了这样空前的支持而变得格外有意义。企业文化如何更有活力?黄老50年对主旋律创作的坚守证明了:满足了职工的精神文化需求,带动了一批又一批年轻作者,推动了职工文化有了新的进步,帮助人们树立了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主旋律最大的问题是容易使人产生审美疲劳,认为歌功颂德缺少可读性、趣味性,而黄老的作品则不然,他的很多作品不仅弘扬了真善美,更为主要的是赢得了一大批各个年龄层次的读者,这就说明他的作品是注重可读、避免说教的,注重思想化、避免概念化的。这起码给我们带来如下的启示:
一是主旋律作品仍然会有吸引力。黄老通过对矿山的熟悉,运用灵活的手法,在主旋律与可读性上找到了一个最佳结合点,产生了鲜活的感染力。比如《大路朝天》,不仅满足了读者了解邓小平和海默博士如何决策平朔内幕的渴望,同时也写得情节感人,引人入胜。所以创作主旋律作品,需要作家意在笔先、运筹帷幄,才能一招制胜,使作品产生吸引力、感染力和影响力。黄老的许多作品都有这样的特点。
二是主旋律创作仍然可以大有作为。黄老能够50年致力于创作主旋律作品,正是他不断思考、不断剖析、不断完善的结果。偌大一个合资企业,从哪里下笔,从哪里入手,千头万绪,考验着作家的取舍能力和鉴别能力。只要作家善于剥茧抽丝,善于辩证分析,善于利用素材,引领得法,拿捏有度,创作主旋律作品仍然可以大有作为。
三是主旋律创作应该成为社会主流。我们提倡“百花齐放”,但在倡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大力发展繁荣社会主义文化的今天,显然,主旋律应该成为人们积极向上、热爱生活、向往真善美的主导和主流。这个主流可以有赞扬式的描写,也可以有批判性的思考,即倡导多样化写作,而不是陷入公式化、模式化的概念写作,那样又走向另一个极端了。
四是主旋律作品也可以有市场。在黄老的作品里,很少能看到资料的堆砌、枯燥的语言,却经常能体会生动的讲述、有趣的描写。这也是黄老对主旋律创作的一种探索。他不想让自己的作品成为陈列品,因此他的书籍和个人博客也拥有不少支持者和粉丝,这也直接验证了主旋律作品只要能够打动人心,同样会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
主旋律创作像一面鲜亮的旗帜,能够展示文学作品始终如一的精神内涵:及时地反映社会现实生活,积极地关注工人阶级命运,大力弘扬时代精神。但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生动反映当代生活,深刻反映当今社会,着力刻画各行各业生动鲜明的当代人形象的精品力作还不够多,与人民强烈的审美诉求相比,主旋律优秀文学作品还远远无法满足时代的需要,与先进文化对文学创作的要求还有距离。可喜的是,黄老朝这个方向努力了一分,体现了一个主旋律作家的历史使命和社会责任。
有专家曾经总结过创作“双赢”作品的三条经验:“守身如玉,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敬畏艺术,坚持以艺术为目标的创作道路;特立独行,坚持用特色塑造品牌。”黄老的创作就是这样的智慧结晶,起码他作出了有益的尝试、积极的探索。
我们期待,这个时代能够涌现更多的主旋律作家,能够诞生更多的黄树芳。
王毅伟:男,生于1964年6月。1987年6月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被分配至《山西工人报》,历任新闻部主任、要闻部主任、综合编辑部主任、周刊部主任等,有多篇新闻作品获山西新闻奖等奖项,被评为首届“山西省百佳新闻工作者”,现为 《山西工人报》总编辑助理、高级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