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公厕的商业化奇迹

菁城子

公共厕所应该由谁提供？问及此，很多人都会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由政府免费提供。公共厕所服务市民，属于市政工程，毫无疑问应当是政府职责。然而在德国，却有一家名为瓦尔的奇葩公司，以提供免费公共厕所为承诺，在缺少竞争，只需交纳低廉管理费的情况下，一举拿下了全柏林的公厕经营权。

私人公司提供免费厕所？没有人会看好它的前景。厕所服务是一个成本颇高，收益微薄的行业。据业内人士估算，按每人每次0.5欧元的高价（约合人民币5元）收费，只是经营柏林的所有公厕，亏损额就将达到100万欧元。

既然是企业，肯定是以赚钱为第一目标。很显然，瓦尔公司的盈利点不在厕所门口的投币口上——它们最大的收入来源是廣告。

瓦尔公司联系了许多著名的大企业（包括苹果、诺基亚、夏奈尔、派克等著名品牌）在厕所打广告。（没错，这些广告确实是打在厕所的外墙上）。不过这些厕所的外墙制作得非常精致美观，和城市灯箱没什么区别。加之瓦尔公司的墙体费用比一般广告公司低很多，这些企业当然乐意考虑。瓦尔公司不单在厕所外墙做广告，还将内部的摆设和墙体也作为广告载体。考虑到德国人如厕时有阅读的习惯，它们甚至将广告印在手纸上。广告收入是瓦尔厕所最大的盈利点，在柏林、法兰克福等5个城市，瓦尔公司就获得超过了3000万欧元的广告收入。

此外，瓦尔公司还在厕所内安置了公用电话，以此向通信运营商获取一定的提成。虽然数额不大，但也着实提高了如厕者的体验，大大提高了广告载体的租金。

当然，瓦尔公司也提供付费厕所。它们修建了一些高档厕所提供诸如个人护理、婴儿尿布、擦拭皮鞋、后背按摩、听音乐、阅读文学作品等服务。虽然数量不如免费厕所那样多，但还是满足了部分人的特殊需要，提高了瓦尔的声誉。

至于成本的控制，瓦尔公司自己成立清洁团队，派出管理车巡查。由于几乎所有的厕所都安装自动清洁装置，实际清洁工并不多。依靠这一系列的精打细算，瓦尔公司很快就获得了成功。

瓦尔的成功也许可以让我们得出这样一个启示：如免费公厕一般看上去没有丝毫商业价值的市政工程（或福利性、公益性设施），在市场杠杆的调节下，也仍旧有盈利的可能。

编 辑 饶 珂 coralrao54@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