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姗姗
年前和日常相比,并不只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虐心工作,很多报道过的情况,已然有了阶段性的结果,对我来说,这不啻收到最大的红包
春节临近,为保证正常出刊,将休假的7天进度抢赶出来,熬夜在美编室的编辑和凌晨3点还在赶稿的记者,很难说谁比谁更红了眼。比较促狭的我将编辑的联系方式分在“少东家”一组,可见年关难过。
节假在即,采访遇阻也就成了常态,尤其是经常联系的法学教授,大都处在寒假,加上心态提前进入过年,几乎变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起来;而检察官们在过年前比我们还要忙,除了咬牙坚持年前结案,为地方两会准备工作报告更是一项繁重而细致的工作。
于是关于慈善法的采访变成了《寻找周杰伦》式的电影,历经办公室电话(告知手机)——手机(已然关机)——家庭电话(告知出国度假)——打通酒店电话(终于联系到),一分钟3.6元的国际长途费,让我第一次对言简意赅充满了渴望。
如果说和专家的沟通仅限于地域限制,那和江苏一位检察长的联系则囿于时间。从宣传处信心满满地保证一月份一定会约到,到不好意思地回馈“年前实在是太忙,要不年后第一时间为您安排?”,之间足足协调了两个星期,而且还失败了……
因为今年过年较早,又因为我选择了一个和西方人相关的选题,这种过年前半个月才会出现的状况,对我来说从12月底就开始了。那时和摄影记者一起采访一名在中国教授西方人咏春拳的德国小伙儿,在采访以后提出想拍一些授课的画面,小伙儿两手一摊,肩膀一耸,特别遗憾地说:“现在是圣诞节,对我们来说和你们的春节一样重要,我的学生都回家了,大概一月十几号才能回来。”于是我们就硬抗到了一月十几号,恰好和春节前难采访的时间衔接得天衣无缝。
年前和日常相比,并不只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虐心工作,很多报道过的情况,已然有了阶段性的结果,对我来说,这不啻收到最大的红包。有“黑中介教父”之称的赵国军被捕,使得曾受过欺诈的住户在“for us”群里(详见本刊5月下《当租房遇到“黑中介”》)欢欣鼓舞,告诉我努力终于有了点效果,虽然我的文章对赵国军的被捕可能连一点点的影响都没有,但这并不能妨碍我和他们一起欢喜的好心情。
在我写这篇手记的时候,我们的2月上已快顺利完工,在春节期间,我们的读者您,或许正一边乐享全家团圆,一边翻阅我们的杂志,希望您翻开这本法律类杂志的时候,依然会看到温暖的祝福“过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