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国家”银行业合作发展在一条起跑线上吗

岳华 张晓民

[摘要]后危机时代，银行业作为金砖国家战略性合作的支点，对加强货币结算、投融资、资本市场等领域的交流合作具有重要意义。在传统的三阶段SBMSFA模型基础上，引入调整系数的方法，对2008至2011年金砖国家银行业的效率水平进行实证分析，研究表明，金砖国家银行业在效率、稳定性、内部结构等方面都存在明显的差异。因此，基于差异化背景下的金砖国家银行业要实现高层次和高水平的合作发展，就应该立足于为一体化的大市场提供金融业务支持，妥善处理竞争与合作的关系，进一步加强国际影响力与话语权的建设，共同建立抵御银行风险的“防火墙”。

[关键词]金砖国家；银行效率；SBMSFA模型

[中图分类号]F830[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24917（2014）04009610

一、 引言

2013年3月19日，习近平主席在就任之初即接受金砖国家媒体联合采访，强调金砖国家合作的战略意义，并将首次出访计划定于俄罗斯、南非及坦桑尼亚、刚果。3月27日，在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时，习近平主席发表了题为《携手合作，共同发展》的主旨讲话，提出要用伙伴关系把金砖各国紧密联系起来，大力推进经贸、金融、基础设施建设等领域的合作，积极推进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外汇储备库等项目。[1]“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1]。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图共赢成为金砖国家的共识。

作为世界上最具活力的新兴经济体，截止2012年底，金砖国家的人口总和约占全球的428%，GDP总量约占全球经济总量的207%。其中，银行业在金砖国家经济系统中占有重要地位，金砖国家基本上都建立起了以银行体系为中心、其他金融类机构多元发展的金融体系。目前，国内外学者已经对金砖国家在经济、金融领域的合作开展了广泛的研究，主要研究角度包括贸易互补与促进、直接投资、货币结算、金融监管协作、国际组织话语权等，并且研究的出发点往往立足于国际贸易视角。如欧阳峣等的研究表明，金砖国家贸易互补性明显；同时，相近目标产业的发展使得金砖国家相互间的动态竞争态势逐步凸显，以科技合作实现经济贸易结构的调整升级成为未来发展方向。[2]

2013年金砖国家领导人第五次会晤后，银行业被确定成为金砖国家战略合作的支点，与国际贸易并驾齐驱成为促进金砖合作的核心动力，然而此前的研究鲜有关注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合作发展问题。那么，金砖国家银行业可能存在竞争力差异是否会成为多边合作的阻碍因素？

我们应当看到，在具有诸多共同性的同时，金砖国家合作的经济背景存在一定的差异。宏观层面以经济发展速度为例，2008—2011年间，中国经济遥遥领先，年均增长率均在10%上下；印度年均74%；巴西、俄罗斯、南非波动性较大，在2009年都曾出现了负值。微观层面以利率水平为例，巴西的存贷款利差维持在年均30%以上，其他金砖国家均低于9%。这些外生性的经济因素都会对银行的经营产生影响，表现好的银行也许是由于优势的环境，而非本身较高的效率水平。探求银行的核心竞争力必须对其效率进行有效的度量。BaozhiQu和ChunxiaJiang使用SFA方法，研究了2008年、2009年金融危机时期金砖四国银行的表现，认为中国、巴西银行的效率整体优于印度、俄罗斯，但这篇文章仅展示了摘要，全文内容无法获得。[3]LeiSun和TzuPuChang使用异方差SFA模型对亚洲新兴国家（样本包括中国、印度）的银行业效率、风险关系进行研究，其计算结果显示印度的银行成本效率优于中国。[4]Rima以60个发展中国家（样本包括巴西、印度、俄罗斯）为研究对象，通过计算勒纳指数，深入探讨了市场竞争对银行效率及风险的影响关系，其计算结果显示巴西银行业的盈利效率高于俄罗斯、印度，成本效率三者较为接近，风险控制方面俄罗斯优于印度、巴西。[5]但上述两篇文献都是仅包含部分金砖国家，没有将金砖国家作为一个整体性的研究对象进行考量。国内针对金砖国家银行业的效率评价研究同样匮乏，并且普遍存在明显缺陷。邹朋飞、廖进球使用PR模型对金砖四国（不包括南非）的银行业竞争程度分别进行测度，但这一研究将金砖四国的银行业市场分割为独立不相关的四部分，没有将金砖四国的联系考虑在内。[6]肖平、王丽丽使用DEA方法对金砖四国（不包括南非）的商业银行效率进行分析，但在投入、产出分析中忽略了国别因素的差异，因而评价结果必然存在偏误。[7]总结而言，国内外文献对金砖国家银行业的效率状况均未作出完善的解答。

另外，在跨国的银行业合作研究中，博弈论的视角占据主导，具有代表性的如张强[8]、高劲[9]等。研究的结论普遍表明，在国际金融市场日趋一体化的背景下，银行从排他性竞争走向合作竞争成为不可阻挡的趋势。即使是效率不同的银行，双方各有其自身的优势，通过合作将会促进双方的发展进步。

后危机时代，银行业作为金砖国家战略性合作的支点，对加强金砖国家在货币结算、投融资、资本市场等领域的交流合作，以及谋求在世界经济格局中增加新兴经济体和发展中国家的发言权和代表性都具有重要意义。那么，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合作发展是否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如何提升金砖国家银行业合作的层次与水平？这正是本文的研究意义。

二、 改进的SBMSFA模型

在研究方法上，银行的效率评价普遍采用前沿效率分析法，包括参数法和非参数法两大类，其出发点都是构建一个生产前沿面，通过测度银行与该前沿面的距离以衡量银行的效率。其中，参数法主要有三种，分别是随机前沿方法SFA（如Ana、Fotios）[10]、自由分布方法DFA（如Wilko、David）[11]和厚前沿方法TFA（如陈迪锋、邱兆祥、付勇）[12]；非参数法主要有两种，分别是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EA（如Dmytro和Herbert）[13]和无界分析方法FDH（如Bruno等）[14]。各方法又有不同的子类，如数据包络分析DEA涵盖规模报酬不变的CCR模型、规模报酬可变的VRS模型、非径向的SBM模型等。SBM模型用以评价多个决策单元（DecisionMakingUnits，简称DMUs）的相对有效性，是处理具有多指标输入和多指标输出系统的较为有效的方法。比之传统的数据包络分析，SBM模型将生产的不利因素考虑在内，能更好地处理“坏”的投入。SBM的机理为使用表现最佳的决策单元通过数学规划的方法构造生产的有效前沿面，因此，SBM无需事先定义生产函数的具体表达形式。但是，SBM方法不能有效处理随机误差，因此，数据的偏误会对效率评价的结果产生影响。并且，在不同国家银行的效率评价中，银行所面临的外部环境因素（如市场集中度、利率水平等）不尽相同，如Berger的研究表明宏观经济环境对银行经营产生重大影响[15]，因此，仅从财务数据角度出发而忽略环境因素的评价结果是有偏误的。为了解决上述问题，Nakhun引入了一个三阶段的SBMSFA分析方法[16]，我们在此基础上，做了如下改进：

第一阶段，使用SBM模型求解银行的盈利效率。

第二阶段，使用SFA模型对银行的过度投入s-ij和产出不足s+rj进行分解。

随机前沿方法SFA，是目前效率评价模型中主流的参数方法。SFA将银行的无效率分解为管理无效率、环境因素影响、统计噪音三部分，以剔除国别差异所导致的的影响，消除统计噪音。其中，统计噪音服从均值为0的标准正态分布，管理无效率服从一个非对称的半正态分布。Fries和Taci的研究成果表明，SFA模型将管理无效率与其他客观影响因素相分离，与非参数法相比更适于新兴经济体的效率评价研究。[18]

某一国银行的高盈利状况可能并不是由其较高绩效水平所引致，而可能掺杂着诸如经济发展速度、市场结构、金融监管、利率水平等多方面的影响，即银行发展的外生性因素。因此，在不同国家银行的绩效评价中，必须将诸如此类的问题考虑在内，剔除外生性因素的影响，给各国银行创建一个公平的对比基础，以考察内生性的因素，探求其核心竞争力。具体实现的方法可以是通过回归将财务指标进行有效的调整，即接下来要使用的SFA模型。

第三阶段，使用调整后的数据代入SBM模型求解银行内在效率。

经过第二阶段在回归中加入控制变量，我们即可实现将外生性因素从银行财务数据中剔除。使用调整后的数据，代入SBM模型求解各个银行的内在效率，这一内在效率是对银行内生性效率的度量。原本由于优势环境因素而获得较高评价的银行，其评价将会被调低；原本由于劣势环境因素而获得较低评价的银行，相应的其评价将会被调高。这一方法的实质是模拟一个经营环境，将所有银行置于其中，从而实现了给各国银行创建一个公平的对比基础的可能。

三、 数据与变量

（一）样本选取

金砖国家目前所开展的合作以政策性银行为主，辅以商业银行。因此，本文的银行业样本中同时包含这两类银行。为使研究对象具有代表性，本文选取的银行样本依据以下两条规则：

1.2011年总资产规模位列金砖国家前200名。

2.2011年总资产规模位列各自国内前20名。

得到的样本描述如表1所示。

本文所选取的银行，资产合计占各国银行业资产总额的比例均在674%以上，中国更是高达967%，能充分代表其行业状况。另外，为了更好展现各国银行业的发展变化情况，基于数据的可得性，我们选取2008年至2011年的时间序列数据。金砖国家银行财务数据来源于bankscope数据库，各国主要宏观经济指标来源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各国央行及金融监管机构发布的数据。

所有数据均按照GDPdeflator折算至2008年的价格水平，不同国家货币按照当年可得数据的最后一日的汇率水平换算为美元，GDPdeflator与汇率均来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统计数据。

（二）变量选取

目前银行效率评价主要方法有：（1）中介法，即假设银行的主要功能是在最低运营成本下，将资金由存款人转移到贷款人，提供流动性；（2）生产法，即将银行视为金融产品的生产商，以人力、资金等生产要素为投入，以各类金融产品为产出。两种方法各有优劣，本文综合考虑两种方法，参考张建华、王鹏[19]，Sturm、Williams[20]等人的研究，选取的投入变量为利息支出、非利息支出，产出变量为利息收入、税前利润。

在跨国研究中，应当充分考虑国别因素的差异，这也是本文公平地评价不同国家银行效率最为核心的环节。我们从经济发展、市场规模、金融市场结构、银行业特征、银行监管、利差等六个方面刻画国别差异，并增加一个虚拟变量以区分银行类别，具体变量及其解释详见表2。

四、 实证结果

（一）金砖国家银行业的盈利效率

在第一阶段的SBM模型中，我们求解了金砖国家银行业的盈利效率。这一效率水平能够有效衡量商业银行的经营成果，但由于盈利效率并未剔除国别因素，因而具有外生性特征。也就是说，银行的盈利效率水平同时受内因、外因两部分的影响，内部因素为银行的真实管理水平，也就是内在效率，外部因素为经济环境。表3展示了2008—2011年金砖国家银行业盈利效率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从表3中可以发现，在盈利效率均值的衡量标准下，金砖国家银行业效率的4年综合排名依次为中国（08453）、俄罗斯（03237）、巴西（03165）、印度（03119）、南非（02086）。其中，中国和巴西在2008—2011年间始终有银行处于生产前沿面，并且中国位于生产前沿面的银行数量在每一年均多于巴西。印度和俄罗斯在2008—2009年均未有银行处于前沿面，而在2010—2011年分别出现1家银行达到生产前沿，且在各自国家内都是中等规模的银行。另外，巴西、俄罗斯均出现盈利效率极低的银行（低于001），而中国、印度、南非表现最差的银行其盈利效率基本仍大于01。综上，中国银行业的盈利效率水平在金砖国家中遥遥领先，俄罗斯、巴西、印度相对接近，从结构而言印度更优，南非最为落后。需要提醒的是，这里所说的盈利效率水平，是指银行在各自的经营环境中所实现的效率水平，并不代表其内在的管理效率。

另外，我们以2008—2011年间盈利效率均值的标准差，衡量金砖国家银行业盈利水平的稳定性。得到的标准差越小，证明盈利的稳定性越高，此项指标的排名依次为印度（00208）、南非（00268）、中国（00323）、巴西（00895）、俄罗斯（01227）。

（二）国别差异对金砖国家银行业效率的影响

在第一阶段中，我们得到了金砖国家银行业的盈利效率。导致银行无效率的因素，除了自身管理水平、技术等内生性问题外，还包括国别差异所引致的外生性问题。

鉴于此，我们在第二阶段使用SFA模型对银行的无效率进行分解，加入Ln（GDP）、M2增长率、市场集中度、存贷款利差等13个环境变量，另外加入1个区分银行类别的控制变量，从而实现剔除国别因素的影响，回归的结果见表4所示。

在对利息支出的无效率进行分解时，LnGDP等13个变量都在001置信水平下显著，唯有人均GDP这一变量未表现统计显著性；对非利息支出的无效率进行分解时，除M2增长率外，其他13个变量也都在001置信水平下显著；另外，利息收入的无效率对于ZScore不显著，对于LnGDP、M2增长率、是否可以开展证券业务等三个变量仅在005置信水平下显著，其他10个变量均在001置信水平下显著。税前利润的无效率对于14个变量全部在001置信水平下显著。

可见，经济环境的确对银行经营产生重大的影响。随着国际金融市场一体化程度的加深，各国银行业将面对日趋相近的经济环境。由于经济环境优势而实现较高盈利效率的银行，在国际化的竞争中会承受巨大的挑战。评价一个合作经济体的银行业，不能仅看其盈利效率，必须剔除经济环境的影响以探求其内在效率，才能回答这一合作经济体的银行业是否处于同一起跑线。

（三）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内在效率

将经SFA调整后的数据重新代入SBM模型，即可得到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内在效率。这一内在效率，剔除了经济环境等外生性因素，因而能够有效度量银行真实的管理、技术水平。图1直观地展现了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内在效率的分布情况，其中同一国家的不同银行，按资产规模大小从左至右依次排列。表5表示金砖国家银行业内在效率的描述性统计结果。

另外，我们通过计算2008—2011年间内在效率均值的标准差，作为金砖国家银行业内在效率稳定性的刻画。该标准差越小，银行业内在效率稳定性越高。金砖国家银行业内在效率稳定性的排名依次为印度（00186）、中国（00750）、巴西（00933）、南非（01436）、俄罗斯（02357）。

（四）金砖国家银行业效率变化的Malmquist指数

为了更直观地分析金砖国家银行业的效率改进情况，我们对样本中同一国家所有银行的财务数据进行加总，作为对一个国家银行业的整体度量，继而计算全要素生产效率指数（Malmquist指数）。Malmquist指数是对生产力变化的度量。其计算方法可参见袁晓玲、张宝山[21]等人的研究。需要说明的是，Malmquist指数大于1，代表银行效率的提升。

2008年爆发了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在这一背景下，巴西银行业的效率改进呈现波动态势，在2008—2009年间银行业效率显著提高，随后两年都有所下降；俄罗斯银行业效率在2009年快速提高，但提高的速度有所放缓；印度在2008—2011年间银行业效率基本保持稳定；中国银行业效率提升明表62008—2011年金砖国家银行业效率变化的Malmquist指数国家M2008-2009M2009-2010M2010-2011巴西154806070858俄罗斯036327501607印度118509611076中国161414350867南非081011872087

显放缓，甚至在2010年开始呈现下降趋势；相比之下，南非银行业则步入“快车道”，银行效率在2008—2011年得到加速提升。

五、 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运用改进的SBMSFA模型，对金砖国家银行业2008—2011年的效率进行测度。研究表明，金砖国家银行业目前并不处于同一条起跑线上，五国银行业在效率、稳定性、内部结构等方面都存在明显的差异。具体来说，中国银行业拥有最高的盈利效率与内在效率，特别是盈利效率大大领先于其他金砖国家；印度银行业的稳定性在金砖国家居于首位，内在效率也仅次于中国；南非银行业虽然发展水平较低，但内部结构差异较小，且正处于加速发展时期。巴西和俄罗斯银行业在金砖国家中并无突出表现，发展层次位列中下。研究结论的详细总结见表7所示。

在差异化的背景下，本文为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合作发展提出了以下4点有针对性的政策建议。

（一）为一体化的大市场提供金融业务支持

金砖国家的合作是全方位的，从政治互信，到经济协作、文化交流，金砖国家正在形成一个一体化的大市场。各国拥有不同的比较优势，巴西是“世界原料基地”，俄罗斯成为“世界加油站”，印度担当了“世界办公室”的角色，中国被称作“世界工表7本文研究结论的总结考核角度指标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南非盈利能力盈利效率均值0316503237031190845302086排名：中国 > 俄罗斯 > 巴西 > 印度 > 南非盈利稳定性盈利效率标准差0089501227002080032300268排名：印度 > 南非 > 中国 > 巴西 > 俄罗斯管理技术水平内在效率均值0146703892072270765902555排名：中国 > 印度 > 俄罗斯 > 南非 > 巴西管理稳定性内在效率标准差0093302357001860075001436排名：印度 > 中国 > 巴西 > 南非 > 俄罗斯内部结构均衡内在效率变异系数0749208447039920361402403排名：南非>中国>印度>巴西>俄罗斯厂”，南非有“彩虹之邦”的美誉。五国在贸易、投资等领域的合作日益深化，经济的发展离不开金融的保障与支持，金砖国家全方位的合作为银行业提供了巨大的盈利空间。金砖国家银行业应该抓住契机，将自身发展植根于五国经贸合作之中，依托金砖国家开发银行等政策性项目，开展业务合作，创新模式，为货币结算、存贷款等提供高效、便捷的服务。

（二）建立“走出去”和“引进来”相结合的战略

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发展存在一定的梯度，必须妥善处理竞争与合作的关系。对于效率较高的银行，应当利用当前的合作背景与政策，积极“走出去”，享受国外优势的经济环境，开展国际化战略，形成规模优势，拓展更大的发展空间。

另外，金砖国家银行业互有特色，应该充分借鉴他人长处，积极“引进来”，加强人员的交流，不断提高银行的核心竞争力和管理技术水平。

（三）进一步加强国际影响力与话语权

金砖国家银行业的合作，不仅具有商业价值，更在政治层面拥有协同效用。特别是政策性银行的合作，要紧紧围绕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外汇储备库等平台，坚持合作共赢，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别国合理关切，展现金砖国家内谋发展、外促合作的积极形象，以推动各国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促进国际金融体系改革。

（四）建立风险控制“防火墙”，共同抵御风险

银行层面，在国际化的进程中，应充分识别可能存在的风险，特别是完善汇率风险的控制机制，稳中求进，逐渐开展国际业务交流。政府层面，应当完善金融立法、执法等工作，促进各国金融监管机构的协作，发挥国家开发银行、外汇储备库的风险缓释作用，建立风险控制“防火墙”，为金砖国际银行业合作提供切实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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