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也是大片

邱月烨

游戏没有那么简单。一款制作精良的游戏，是无数开发人员和艺术家们的心血。近年来，游戏制作产业的运作机制与开发模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可以看到的是，众多游戏的CG效果、开发投入比肩甚至超过电影大片。无怪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藉由举办主题为电子游戏的展览，向全社会抛出这样一个问题：电子游戏是不是艺术？有时候，制作一款游戏，与制作一个好莱坞大片，或者创作一件艺术品没什么区别。

玩游戏很酷（Its cool to play video games）！这次，我们就聊聊作曲人奥斯丁.温特里与游戏的故事。

温特里今年29岁，他的办公室在加利福尼亚的伯班克。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工作室里，摆放着一架电子琴，两台电脑，温特里每天都在这里工作14个小时。工作室的墙上挂着许多海报，都是温特里参与过的项目，如电影《阿布拉德机长》，不过占最显要位置的，是《旅途》。一年前，《旅途》凭借着温特里所创作的配乐，成为了第一个被格莱美提名的游戏。彼时，与温特里一同角逐的都是电影音乐界大牛，包括配乐大师约翰.威廉姆斯、好莱坞电影音乐家霍华德.肖、汉斯.季默。

尽管《旅途》最终未能获奖，但这项提名意义非凡。1999年，美国国家录音艺术与科学学会将“视觉媒体”纳入了的评价目录（Music For Visual Media），包括了各类媒体的原声配乐。从此，游戏音乐获得格莱美奖提名资格。曾为美剧《迷失》、皮克斯动画片《料理鼠王》、《飞屋环游记》作曲的奥斯卡获奖作曲家迈克.吉亚奇诺，也从90年代开始为游戏作曲。越来越多迹象表明，主流开始认同游戏音乐及其作曲人。经过30年的发展，游戏音乐早已不是简单拟声配乐，它正在演变为全套交响乐阵容、电影式的大制作。

温特里的最新项目是《旗帜的传说（The Banner Saga）》，被誉为绝美战棋RPG（角色扮演游戏）。配乐会根据剧情动态变化，与玩家的战斗呼应。当玩家将要获胜或失败时，音乐会巧妙地在紧张与狂欢中切换。音乐变成了一个新的概念，“最好的状态是，游戏音乐让玩家变成一个一起塑造故事的人！”温特里说。

游戏音乐正变得越来越“花哨”，其技术与艺术上的丰富，可以看做是游戏制作演进的一个镜像。当代游戏发展的主导权掌握在大制作大手笔的项目或游戏公司手中：如《使命召唤》、《侠盗猎车手》，通常开发投入都在1亿美元这个水平，甚至更多，当然它们赚得也更多。许多游戏还拉来了好莱坞大腕，如Ellen Page和Willem Dafoe演绎了《超凡：双生》的角色，奥斯卡获奖编剧Stephen Gaghan加入了《使命召唤：幽灵》。更多的预算意味着游戏配乐可以外包给全职作曲家完成。创作一个游戏配乐的成本可以为0——温特里曾靠着一台借来的钢琴完成了创作，或者是100万美元。

电影产业中音乐制作的经验或许对游戏来说意义不大，温特里说：“这个领域还是‘狂野西部，还是疯狂少年。但我很喜欢这一点，在这里，任何事都能够发生。”是的，游戏可以玩的花样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