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挪威的森林》品味都市人的迷惘与孤独

吴宏杰

【摘 要】《挪威的森林》是村上春树在其38岁时完成的知名文学作品，其在日本出版了1500万册，数量非常惊人，实属天文数字，在中国也出版了将近40万册。即使出版了四次，小说依旧不时脱销，是一部在日本脍炙人口的文学佳作。小说主要讲述了主人公渡边彻与直子、绿子两位女性之间的恋爱故事，感人至极，令无数的少男少女为之流尽红泪。小说体现出了都市人的迷惘与孤独。

【关键词】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小说；日本；都市人；青年

一、没有人生目标的都市青年

小说中的主人公渡边彻就是一位对人生丝毫没有任何目标与方向的大学生。渡边出生在神户，他在高中时就没有认真学习，所以挑了所不用努力就很容易考中的东京某私立大学就读，专业是戏剧。对戏剧这个专业，渡边并不喜欢，也不讨厌，他说自己并不多任何专业感兴趣，反正在学校里是混日子，学啥专业也无所谓。小说的主人公就这样由高中踏入到了大学生活中。高中都不愿意努力学习的渡边到大学里则更加颓废，甚至认为大学就是一个培养人抵抗无聊的地方，他成天浑浑噩噩地上课，考试成绩不理想，挂科，成绩B都少得可怜。渡边可以说对人生毫无半点规划，整日糊糊涂涂地度日，混一天是一天。上世纪60年代末正是日本大学学潮运动盛行的时代，渡边就读的大学也避免不了发生激烈的学潮运动。学潮运动中的学生闹翻了天，他们一个劲地宣扬反帝国主义思想，砸烂日帝——产学研协同路线，积极提倡学生们集体罢课，肢解大学。不仅如此，他们还逼其他对学潮运动不敢任何兴趣的学生读马克思的《资本论》，如果学生看不懂，就严厉批评指责，一旦有人对学潮提出反对意见，立马会找到辱骂，他们还用壁垒将学校围起来，逼得学校不得不听课。最后，学校找来了机动队，将壁垒铲除，并将所有闹事学生全部逮捕，事情才暂时被平息。而对这样激烈不堪的学潮运动，渡边对其漠不关心，从来不参与其中，只是认为学校是应该被肢解，然后他将学校踩碎，变成粉末。当学潮运动被平息后，渡边还抱怨那些制造学潮运动的学生没有将教师砸烂，图使馆也没有被破坏，学校没有被肢解，他痛恨这些人没将学校弄乱就罢休了。渡边从来不思考人生，平时有空就喝酒吸烟，手淫自慰，甚至还和渡边君一同到酒吧喝酒，喝完酒后就到旅馆开放，与陌生女孩上床做爱。渡边的大学生活的主基调就如此，可以看出他完全是一个在都市中迷惘的青年，活到哪里是哪里，还成日抱怨人生无聊，孤独，没事干。

如果只是渡边彻一个人如此不能说明问题，在小说中的人物大多数和渡边一个样。与渡边一起上《戏剧史Ⅱ》的绿子是一位性格极为开朗的美丽女孩，不过照样还是成天吸烟喝酒，渡边对此还批评说她吸烟的样子非常粗俗，不像是一位女孩模样。在学习态度上，绿子比渡边更加糟糕，渡边还是很老实地不旷课，只是不用功学习，而绿子只要一不高兴就不来学校上课了，经常旷课，即使来学校上课也时常迟到，迟到进教室后破坏了教师正常的授课状态，她却只是向老师是个眼神表示抱歉，非常不礼貌。绿子的生活也相当糜烂，作为女性，她居然喜欢成天在酒吧喝酒，还非常渴望看色情电影，还说电影越变态越好，自己也希望同电影中的女主角一样同时和几个男人做爱。绿子的姐姐也是一位毫无人生规划的人，她经常与男朋友幽会，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乘坐男朋友的跑车兜风。当绿子的父亲去世后，姐妹两也没有心思经营父亲付出毕生心血创办的小林书店，而是直接将书店卖掉后与姐姐两人平分资金，两人租房子住，过上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了。直子也是如此，当她经历了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男朋友木月的自杀后，心情极为低落，还为此得了精神疾病，常常出现幻听，行为还不正常，无奈只能休学来到京都的一个精神疗养院阿美寮来静养。本该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休养生息的直子居然还是舍不得渡边，常常和渡边来往，读渡边的来信，使她的病情逐步恶化。直子喜欢的始终是木月，为了不想连累渡边，以及在精神疾病的受害下，她最终选择以上吊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宝贵的生命。

二、人情极为冷淡的都市生活

虽然东京是日本最为发达的国际大都市，然而随着经济与科技在大都市的蓬勃发展，随之而来的是人情越来越冷淡的问题产生。

1.亲情的冷漠

小说中的绿子之所以性格有点扭曲变态，无不和她从小长大的家庭环境相关。按照绿子自己的话来说，父母在她小时候从来没对她表示过任何关爱。父亲整日忙于书店的经营，母亲虽然是家庭主妇，却对做家务活非常反感，尤其讨厌做饭，全家人肚子一饿，就叫外卖，到附近的肉铺买炸肉丸，难得做一次咖喱饭要吃好几天，绿子也只好按照书本上的教学自学料理，小时候就开始为自己做料理。不仅如此，父母还尽说些伤人之极的言语，母亲身患脑肿瘤的时候，因为正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而将怒气发在绿子身上，说绿子不是她生下的孩子，让绿子死了算了。这句话甚是难听，简直难以想象是一位母亲对自己女儿说出的话。父亲也是如此，当母亲患病去世后，父亲甚至说不如让绿子与她姐姐替母亲去死为好。由此可以看出，绿子的父母的确对女儿不曾有任何亲情感，说话相当恶毒，毫不留情面。所以绿子在父母的葬礼上都没有落过一滴眼泪，就在父亲去世后不久，她还开始了自己去奈良与青森的旅途，邀请渡边去电影院看色情电影。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绿子一家人的特例，与绿子父亲相同病房的一家人也是如此，父亲生病住院，而子女从来不去医院看望，妻子说孩子们只管与异性朋友幽会或者冲浪，只知道伸手向父母要钱，却对父母一点都不关心。所以，都市的人情冷漠是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

永泽君出生在大户家庭，父亲是一位经营管理医院的有钱人。当永泽与渡边、初美三人一起在奢华的餐厅用餐時，永泽却以“老头子”来称呼他的父亲。日本是个相当重视礼节的国家，对长辈，尤其是一家之主的父亲更应该表示出自己的尊敬，他却用这样的称谓，非常失礼。之后才知道他还是对他父亲有所偏见的，他说他父亲以前曾经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东京都的这家餐厅，显然永泽父亲有婚外情，还竟然将情人给自己的儿子看，毫无任何顾忌，既没有考虑到自己妻子的想法，也没有考虑过儿子的感受，堂而皇之地让情人作陪。所以永泽君小时候也一定是在缺失父爱的环境下长大的，他对父亲没有任何亲情感。

2.道德责任心的沦丧

小说有一幕讲的是渡边来到绿子家的小林书店，正好看到绿子家附近的某居民家失火了。对此，绿子表现得极为兴奋，她拿出啤酒，抱起吉他，一边和渡边一同饮酒，弹吉他唱歌，一边欣赏着火灾的壮观场景。附近居民家失火，考虑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不救助他人也罢，她居然还把火灾当做自然美景来欣赏，丝毫没有任何同情怜悯之心，是道德沦丧的体现。当警务人员赶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及时疏散大量的围观群众。由此看来，这种幸灾乐祸的扭曲心理不仅是绿子个人的专利，社会上的大部分人都这样，毫无人情可言，只顾着看看难得一见的火灾场景。不久后媒体赶来了，他们拍摄完后就立马走人了，媒体人也木有起到任何榜样作用，完成自己的拍摄工作后就立即走人，不管火灾中与没有伤者。

小说中的男性人物渡边以及永泽都是玩弄女孩子的高手，渡边在高三时就和女友共同上床，到东京念大学后就立马分手了，随后就脚踏两只船，既和直子发生性关系，又和绿子上床，还在酒吧和八九个女孩子进旅馆发生过性关系。而永泽君更加厉害，他有着非常迷人高雅的女朋友初美，却在外面至少和70位陌生女性上过床。无论是渡边，还是永泽，他们将女孩灌倒之后，就将女孩托进旅馆上床，睡完之后立马走人，从此就再也不联系了。很难想象这是大学生的行为举止，对他人极度不负责任。都市的男女在小说中似乎只能靠“性”来相识，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交流与亲密，两人在和外面陌生女孩厮混的同时，也根本没有考虑到自己女朋友的感受。直到直子自杀身亡后，渡边在无尽的悲痛中才想起了在高中被自己抛弃的女友，反省了自己的冷酷行为不知给对方造成了多少心灵创伤。

【参考文献】

[1]陈彦彤.论《挪威的森林》中的孤独意识与寻觅意识[J].安徽文学（下半月），2009（04）.

[2]彭社芬.现代人的孤独失落与自我寻找——论《挪威的森林》中人物的性格特征[J].湘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