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职业教育产业化发展问题与对策研究

杨 琪

(山东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知识经济时代的到来，为增强综合国力和国际竞争力，各国政府均将大力发展高等教育和开发人力资源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已经成为各个产业部门之间竞争的最有利因素。高等职业教育作为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按照职业分类，根据一定职业岗位需求，为国家经济建设培养实用型、应用型的高级专门人才，并进行以社会人才市场需求为导向的就业教育。与普通高等教育相比，高等职业教育更强调对职业的针对性和着重培养受教育者的职业技能，担负着向社会培养和输送高级技能紧缺人才的重任。

一、我国高等职业教育产业化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所谓产业，是社会分工的产物，具有广义和狭义之分。我们可以把产业界定为“进行同类经济活动组织的总和，也可以说是具有某种同一属性组织的集合”。［1］高等职业教育产业化是指在资源配置逐步市场化的条件下，高等职业教育逐步摆脱其对各级政府的行政依附关系，遵循市场价值规律和自身发展规律，使高等职业教育机构成为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现代化教育机构。近几年，我国高等职业教育在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已取得了较明显的成绩，发展态势越来越好。但是，它目前还不能充分地满足社会或市场对高级技能型人才的需求，在快速发展过程中也存在着比较明显的问题。

(一)高职院校盲目扩张

1999年，我国高校开始了大规模扩招，而规模扩张也是高职教育发展中的必然现象。但随着我国高职教育市场化程度的加深，各高职院校开始盲目地扩大办学规模，导致了规模发展与教育资源不相匹配，出现了投入大量资金用于基建和过度追求在校生数量等一系列现象。

丰富的教学资源和提高办学硬件设施水平是高等职业教育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前提。但从目前我国高职院校的现实情况来看，办学基本条件与教育部的检测标准存在着不小的差距，未能跟上规模扩张的步伐。在高职院校规模大幅度扩张的同时，我国高职院校生均占地面积、生均行政教学用房、生均图书册数等均在大幅度减少，而生均仪器设备占有额更是呈快速递减趋势。由于高职院校扩招、搬迁等原因，其贷款规模迅速扩大。

高职院校的盲目扩张还导致了高职教育师资的严重不足，有些高职院校的师生比例达不到国家规定的要求，教师数量太少，学生数量太多;同时在现有的师资当中“双师型”教师比例与规定要求的50%以上还存在较大的差距;教师的教育层次、老中青年教师的比例以及年龄结构不尽合理，同时高职称、有经验的教师的比例不高;大多数教师都是从学校毕业然后又迈入学校成为教师，缺乏在企业历练的相关的实践环节，导致其理论知识扎实，而实践能力薄弱的瘸腿现象，与高职院校教师的职业能力有不小的差距。

(二)教育投入严重不足

高等职业教育拥有巨大的潜在市场和发展空间，但是，由于教育经费长期投入不足而导致其办学管理体制和教育教学质量等均未能及时适应当前国内外经济环境变化和国家经济建设发展的需要，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我国高等职业教育事业的进一步发展。由表1可知，自2003年以来我国财政性教育经费在绝对额上逐渐增加，但其占国民生产总值比重的增加并不明显。而早在20世纪90年代，发达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就已经达到了6%左右。而目前，我国教育财政投入比例占GNP的比重不足4%，从长期来看，不仅达不到全世界的平均水平和发达国家的水平，同时也达不到发展中国家对教育的投入水平，具体到高等教育经费约占教育总财政投入的20%左右这个比例也是很低的。而其他投资渠道在高等职业教育经费中所占比例同样非常有限。因此，高等教育经费投入总量仍然严重不足，尤其不能够满足我国现在持续且快速扩张的高等职业教育发展规模的需要。可以看出，我国以占世界公共教育经费总数1.4%的财力，却在支撑着占世界教育人口22.9%的庞大教育体系。［2］

表1 我国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占GDP的比重

虽然财政性教育经费有所增长，但是，我国普通高等学校生均公共财政预算教育事业费却在下降。2006年、2007年、2008年、2009和2011年虽比上年有所增加，但因2004、2005年都呈负增长速度，因此，从总体来看，增长速度是缓慢的(表2)。

这些数据虽显示的是国家对普通高等院校的财政拨款，而高职院校作为高等院校的组成部分，获得国家财政拨款的数额远远低于本科院校，不少高职院校几乎没有得到国家的教育经费投入。

据发展中国家对教育成本的研究结果表明，高等职业教育的成本是普通高等教育成本的2.64倍。［3］而相比于一般专科，高职需要更多的资金和资本支持。然而，实际情况却与此相反，这就造成了目前许多高职院校多举办硬件投入很少的文科专业，因而造成专业设置不能满足社会与产业发展需求的不良状况。

表2 2003－2012年普通高等学校生均公共财政预算教育事业费增长情况(单位:元)

我国的高等职业教育经费不但总体投入不足，还存在着区域配置严重不均衡现象。与东部地区相比，西部高职院校人均教育经费、人均拥有教学用房、教学设备、实验室等都在全国平均水平以下。高等职业教育经费区域配置的失衡将会直接影响到区域经济的均衡发展，也因此成为我国经济均衡协调发展的一大障碍。

高等职业教育投入不足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相对滞后的实验实训基地建设，实验实训科目不能完全满足学生技能训练的需要，从而造成学生实际操作能力较差。目前，高职院校实训基地建设严重滞后，校内设备设施投入严重不足，缺乏符合相应要求的训练与实习条件，体现高等职业教育技能特色的物质基础极为薄弱，与职业教育培养应用型人才的目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三)产业运行效率低下

高职院校不仅经费紧张，而且有限经费的使用效率并不高。长期以来，我国高等教育财政的拨款依据，也始终没能与教育成本等相关指标挂钩，从而没能克服拨款中的盲目现象，也没能制止不正当的开支行为。一些高职院校的行政和后勤管理人员过多、出现人浮于事的严重现象，同时缺乏考核教师能力的有效机制，这些都使高职院校人员经费占总支出的比重过大。此外，相当多的学校对教学仪器、设备和图书资料的利用率不高，从而造成严重的教育资源浪费。学校对教育经费的使用不能进行有效的管理与监督，也使有限的教育经费无法得到妥善的利用。

为了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尤其是为了解决由于扩招带来的经费不足、教学图书设备缺乏等问题，目前我国的许多高职院校都通过向银行大量举债和吸引社会资金等市场化方式建设各类大学城。以圈地为特征的超规模、超规格、超豪华的大学城建设，势必会强化高职发展的市场化趋势，也因此会加大高职办学的风险，最终将导致高职院校债务剧增和国家金融危机的出现。

另外，高等职业教育产业运行低效率还表现为高等教育产品的“相对过剩”。从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运行的总态势来看，高职教育作为其中的一个重要领域，目前仍然处于稀有的“卖方”市场，社会需求十分强烈和旺盛，社会供给量严重低于社会需求量。但伴随着我国各类高职院校的扩招，大量的高职毕业生涌向社会却难以满足企业的实际需要，学生作为高职教育产品却出现了“相对过剩”的现象，高职教育产品的供求失衡直接导致了高职毕业生的就业难度加大。

(四)“泛职业化”倾向明显

高职教育区别于其他类型高等教育的根本点就在于它的“职业性”定位，其目的是为社会培养“适销对路”的高级技术应用型人才，是与普通高等教育互为补充的“另一类型”的高等教育。我国的高职院校正在以进一步彰显“职业性”为突破口开展教育教学改革，但在突出高职教育的职业属性的同时，由于对高职教育的培养目标、培养规格及职业岗位分析的认识和理解有所偏差，客观上出现了背离高等职业教育的真正内涵的职业属性，即“泛职业化”问题。我国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过程中的职业化倾向不断凸显，正是一种潜在的危机。总的看来，我国的高职教育已经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但也出现了明显的不良倾向，具体表现为:1.过度的注重学生职业化素质的培养，从而忽视了学生在德、智、体方面的全面、健康的发展。2.过度强调学生职业技能的培养，忽视了学生学习、创新能力的发展，导致学生缺乏系统的理论知识。以上所述的这些明显的职业化的倾向，在一定程度上筹集了教育经费，培养了学生的实践动手能力，给高职院校的短期发展带来了好处。但是，从长远来看，职业化倾向的加重必然会削弱人才培养过程中人的价值，助长了人才培养的功利主义，偏离了教育的本质。所以，我们要增加对日益明显的职业化倾向的关注程度，化解这种潜在的危机。

(五)校企合作出现瓶颈

校企合作，是高职院校发展的必然趋势，是经济发展对教育提出的客观要求。当前我国高职教育虽然在校企合作、工学结合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绩，但其合作形式至今还处于浅层次的初级起步阶段，其合作深度与深层次的高级阶段相距甚远。

校企合作由各种利益关系组成，各种关系之间存在着不同的博弈，从而导致了各方面的价值目标不一致，形成了不同的价值取向，而这些价值的不一致成为了校企合作教育模式发展的阻力，使得这种新的教育模式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迄今为止，校企合作教育模式正处于摸索阶段，合作层级比较低，模式相对单一，仅局限于合作建立实训基地、签订定向实习协议等简单的形式。但由于受学校办学资金制约，能改造或新建校内生产性实训基地的数量有限，而能够提供较多实习岗位的产品生产型企业又很少。引进技术服务型企业虽然相对容易，但往往规模不大，服务项目数和业务量较小，能够组织学生参与生产性实训的时间和人数还是有限，导致校内生产性实训占实践教学的比例偏低。由于学生缺乏系统的专业培训和用人单位招聘后还要在人才培养方面加大后备投资的力度，导致企业不明确校企合作的前景，从而影响了他们进行校企合作的主动性和积极性。

二、高等职业教育产业化发展的应对路径

(一)建立多元投资的高等职业教育体系

政府财政拨款是高等职业教育赖以生存的根本，经费来源多元化是其发展的关键，投资效益最大化是其繁荣的保障。高等职业教育作为一种“准公共产品”存在，决定了作为其办学实体的高职院校成为一个典型的利益相关者组织。［4］因此，为实现高等职业教育经费来源的多元化与投入效益最大化，必须建立起一个高等职业教育的长效投入机制，以保证高等职业教育投资体制的正常运转，并鼓励通过多种渠道依法筹集发展高等职业教育的资金，以形成多元化的投资体制。为此，教育行政部门应适当放宽对高职教育的管制，让企业等赢利机构融入高等职业教育的办学主体中，与现有的办学主体形成良性竞争的局面，也能使学生有更多的教育选择机会。这样不仅满足了社会对人才的真正需求，同时也激发了不同组织投身高职教育的积极性，既减轻了政府的财政负担，又能使社会的资源配置趋于合理。

1.加大政府财政支持力度

高等职业教育要有所发展，政府作为主要投资者必须加大对高职教育的投入，提高高职教育的预算比例，建立政府投入的保障机制。一是应尽快建立生均拨款机制，实现教育公平。教育面前人人平等，与本科院校相比，高职院校的人均拨款水平明显偏低。所以按照公平原则，政府应依据成本合理配置高职院校的教育经费，调整公共教育经费在普通高等教育与高等职业教育之间的配比，加大政府对后者的投入比例，使其逐渐与普通高等教育的生均拨款水平持平。二是针对高职院校师资队伍良莠不齐、基础设施建设不配套的特点，建立专项投入机制，以加大对高职院校品牌特色专业、师资队伍、精品课程、实训基地建设等方面的专项投入。三是加大实物投入。如:政府可将图书馆、体育馆等公共设施建在高职院校，来实现资源共享和提高利用率;将国企划拨给职业院校作附属工厂，既可解决学生实习实训的难题，还能增加其收入。

2.构建社会民间资本运作系统

虽然政府的资金投入是高职教育发展的主要力量，但是我们应该积极探索新的渠道，以政府投资为主，不断拓宽资金来源，形成多渠道的资金来源，保证教育经费的不断增长。这就需要集全社会之力，建立合适的准入机制，放宽对高职院校资金来源的限制，促使民间资本和企业投资教育，这中间也包括国外资本，以此来不断地提高高职教育的硬件、软件条件。当然，投资的形式可以多样化，比如说股份制、合作制和BOT等合作的投资项目。在税收减免方面，可放宽对高职教育进行直接性资金和设备捐赠的所得税抵扣条件限制，不断拓宽社会对高职教育投入的范围和领域，包括社会捐赠和民间投资。为鼓励企业和社会各界对高等职业教育的投入，提高社会和个人为高等职业教育事业投资的比例，应建立激励模式，如税收激励、名誉激励、技术服务激励等，激发社会各界投入的热情。

3.吸引企业对高等职业教育的投资

鉴于政府非营利性机构的性质，它存在的目的是实现其社会职能，而不是追求利益最大化，所以它最合适举办具有公共产品性质的高等教育。而高职教育公共产品的性质有所减弱，渐渐的偏向私人产品的性质，故而更适合企业等营利性机构来举办。企业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投资行为具有独立性，是市场经济的主体，其存在的目的就是追求最大化的经济利益，从而打败竞争对手，获得更大的生存空间。德国“双元制”职业教育作为企业投资职业教育的经典模式，实现了参与各方的利益最大化。企业对教育投资可以获得两个方面的收益:经济效益，给企业带来实在的现金流入;社会效益，通过对教育进行投资可以提高企业的社会声誉、提高企业的知名度。换句话说，企业对教育进行投资可以达到名利双收的良好效果。

(二)建立起科学合理的培养成本分担与补偿机制

高等职业教育无论从教育成本还是资源配置成本上均高于普通高等教育，但目前我国实行的成本补贴政策却是向高学历倾斜，高等职业教育享受的政府投入明显低于普通高等教育。因此，现行的教育财政政策并未体现教育公平原则。

政府在设置经费配置比例时应充分考虑教育成本差异，调整现有的公共教育经费的分配结构，提供相对公平的教育财政政策，构建高效的成本投入体系。既确保政府成本的足量投入，又要适当控制学费水平，保持稳定的个人补偿率，制定合理的学费标准。高职教育的学费水平若完全靠市场来确定，势必会违背我国高职教育的准公共产品属性，并且学费也无法和商品价格一样，达到调节供求平衡的作用。依据成本补偿理论的原理，作为高职教育的受益者之一，个人及其家庭对其培养成本的补偿仅应该是全部补偿额的一部分。学费并不等同于高职教育的价格，仅是成本补偿的一部分，因此，应低于培养总成本。然而，就目前而言，高职教育的学费却普遍存在着利润空间，既违背了高职教育的准公共产品属性，又加重了个人及家庭的学费负担。因此，考虑到家庭的现有支付能力，必须对高职学费加以控制。我们可以借鉴美国社区学院低廉的学杂费经验，制定合理的收费标准。首先，通过合理计算培养成本来约束过高收费。其次，参考居民的经济承受力及接受高职教育的个人回报率来确定其学费标准。再次，充分考虑高职院校和受教育者个人利益，依据学费占教育成本的比重和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比例，确定学费的基数。

发展我国高职教育，单纯依靠政府教育经费拨款和收取学费来筹措办学资金毕竟是有一定限度的。所以在教育经费分担问题上，我们应解放思想，转变观念，彻底改变由国家包办教育的状况，加快实现办学主体和投资主体多元化，逐步形成以国家为主体，国家、集体、个人多元化办学、共同发展的新格局。［5］高职院校还应加强与企业和社会团体的合作，顺应市场需求、服务地方经济，在获取充足的办学经费的同时减轻政府负担。此外，高职院校应拓宽服务渠道，按照社会需求举办各类各级的学历与非学历教育，如成人高职学历教育、职业资格证书教育、技术等级培训、岗位培训、短期就业培训等，通过教育培训方式去创造收入。高职院校还可以结合自身的实际将专长与社会服务紧密相连，加强自身服务创收潜力的挖掘，不断加强自身的创收能力。如通过利用科研成果和良好的办学条件在保证教学质量的前提下为企业、社会、团体提供有偿服务获得相应收入;高职院校应积极参与经济和社会生活，支持企业技术改造，扩展科技创新，推动科技成果产业化，利用资本市场融资等等，以此获得经费收入，缓解高职教育的成本压力。

国际上其他国家推行的学生奖贷制度也是值得我们借鉴的分担教育成本的一种重要方式。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学生通过获得奖学金或申请教育贷款，可使个人及家庭所承担的经济压力得到极大的缓解。因此，政府的鼓励措施，如:税收优惠政策、信托基金和公益性教育基金等金融政策是必不可少的。

(三)根据区域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的要求优化专业布局

高职教育专业结构的调整与改革应从大局出发，主动配合区域经济中产业结构和技术结构的改革与发展，将区域范围内的专业结构问题作为研究的重点。既要适应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体现区域产业结构发展的特点，又要努力优化资源配置和自身结构，服务于区域经济和行业发展，并为广大农村和企业输送高质量的技术应用型人才。各高职院校应围绕支柱产业经济的要求，根据自身优势，主动适应区域经济发展，积极设置面向地方支柱产业、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的专业，并对已有的高新技术类专业和其他与区域经济发展紧密结合的专业加大投入力度，完善办学条件。总之，高职教育的特色与价值必须通过与区域经济发展及产业结构调整相适应才能充分体现。

(四)提升高职院校内部资源利用效率

高等职业院校内部资源利用效率与整个高等职业教育效益是不可分割的，高等职业教育整体效益的提高必须以每所高职院校的内部资源利用效率普遍提高为前提。因此，各高职院校应在不断提高自有教育资源的利用效率的同时，配合国家的宏观调控政策，促进高职教育整体效益的提高。

首先，高等职业教育效益的提高和其经济功能的实现，需要向社会输送大量高技能应用型人才作为保证。各高职院校必须确保提高教育质量，服务于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培养合格人才。

其次，高职院校应积极探索新型的人才培养和办学模式。经验告诉我们，只有与现实紧密结合的人才培养和办学模式，才能适应社会对教育的需求，与世界高等教育相接轨。美、英、德等西方发达国家已经在这方面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同时已经形成了自身的特色，适应了社会的需求。因此，我们在积极借鉴国外的先进经验的同时，应积极探索适合我国国情的人才培养和教育模式，进一步增加教育的功能，提升发展的潜力。

再次，合理调整人力、物力资源结构。鉴于目前我国各高等职业院校人力资源利用效率较低的现状，应着重加强师资队伍专业化建设，注重培养“双师型”教师，以提升师资队伍的整体素质。高等职业院校的教室、图书馆、实验室和各种教学仪器设备等物力资源均影响着其教育质量，其中，以教学仪器设备的影响最为明显。现阶段，大多数高等职业院校的上述生均物力资源都明显高于高校的平均值，但其利用率却只有高校平均水平的五至九成。所以，提高各种物力资源的利用效率便成为提高高职院校效益的关键。

最后，确立合理的专业规模。虽然目前多数高等职业院校设置的专业数目较多，但并未形成规模优势，从一定程度上大大提高了生均占有人、财、物力的水平。这就意味着，即使某高职院校的总体规模适度，若其专业平均规模过小，仍然会降低总体办学效益。因此，改变其专业规模对生均占有人、财、物力资源比例的影响要大于学校自身规模的变化。因此，高等职业院校应扩大专业规模，改善专业知识结构，适应劳动力市场和就业结构的变化，提高办学的外部效益。

(五)发挥高等职业教育的规模效应

发挥高等职业教育的规模效应，首先要正确处理高等职业教育规模扩展与经济发展的关系。要与经济、社会协调发展，高等职业教育就必须选择正确的规模扩展方式，坚持内涵式发展与外延式扩张并重，以师生比与适度规模等指标对办学规模、基建规模实施监控，提高现有办学条件的利用率。这样不仅可以降低生均教育支出、提高办学效益，而且可以支持较高水平的投入质量，突出高等职业教育的经济功能。

其次，要防止高等职业教育规模扩展的盲目性，必须突出重点。高等职业教育的产生和发展有力推动了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进程。当前，虽然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在校生规模已是高等教育总规模的二分之一，但由于其教育层次仍以专科为主以及人们对高职教育还存在一定偏见，导致了其招生与就业情况并不乐观。因此，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的规模扩展应以延长学制为重点，建立专科、本科和硕士教育的有效连接。

高职院校在规模扩张的同时，还应注重人力、物力资源的优化配置，以实现成本的合理转移，如:压缩非教学人员编制、加快后勤社会化改革、调整人事、薪酬制度等，构建合理的人员比例结构;通过科学管理，提高物力资源利用率等。此外，各高职院校应加强校际合作，通过整合和共享教育资源来降低各自的办学成本，从而促进我国高职教育整体效益的提高。

总之，高等职业教育健康、可持续发展，必须走内涵式为主的发展道路，继续提高现有高等职业院校的规模效益，充分挖掘现有高等职业院校的潜力，应是我国今后实现高等职业教育总体规模扩展的主要途径。

(六)以产业化教育模式促高等职业教育国际化

我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教育市场，而且鉴于高职教育的产业属性和地位，要确立高等职业教育产业观，根本的是要把高职教育纳入经济范畴，使其符合经济发展的规律，并使高职教育的运行机制与模式逐步与我国市场经济相适应，与社会经济、科学技术发展密切联系，改变原有的办学主体单一化格局，以国际竞争推动市场化发展。

高职院校要面向市场自主办学并满足人才市场的有效需求，就必须充分发挥市场调节的作用，以加强与政府和社会的沟通，面向社会依法自主、开放办学，以自身办学特色形成竞争优势。高等职业教育的有效经营，首先需要办学主体树立成本效益原则，通过多种途径，灵活面向市场融资。同时，也要求高等职业教育的办学主体注重“融智”，加强师资队伍建设并广开渠道吸引优秀师资，培养创新型人才，努力提高教育质量，加速与国际接轨的步伐。

目前，职业教育信息化是推动职业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手段，也是我国高等职业教育现代化的重要特征之一。现代远程职业教育便是利用技术与教育相结合的手段，通过信息资源的共享有效地配置职业教育资源，推动了职业教育的跨越式发展。高等职业教育应通过开展国际间的教育交流合作，借鉴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先进办学理念，以现实的经济背景为依托，以市场需求为导向，逐步走上市场化、社会化、自主化和国际化的道路，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人才。

［1］龚仰军，应勤俭.产业结构与产业政策［M］.上海:立信会计出版社，1999.

［2］黄巧玲.高等教育经费投入之公共政策［J］.重庆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6).

［3］王明伦.高等职业教育发展错位分析及对策［J］.教育与职业，2007，(12).

［4］刘晓.利益相关者参与下的高等职业教育办学模式改革研究［J］.职教论坛，2013，(1).

［5］孙奇.高等教育产业化论析［J］.东岳论丛，2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