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物质文化遗产数字化保护与生态博物馆建设——以海州五大宫调保护为例*

赵 鸣,程志娟,倪爱德,徐洪绕

(1.连云港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江苏 连云港 222005; 2.连云港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江苏 连云港 222002)

一、引言

信息手段和内容的革命,引发了全球性的文化遗产数字化浪潮。20世纪90年代初期以来西方发达国家竞相将本国文化遗产大规模转换成数字形态,以便为未来的“文化内容”市场竞争奠定新的基础,目的是要促进国家与民族自身文化的不断传承、弘扬和发展。以保存民俗和文献为中心的美国国会图书馆,自1990年开始推动“美国记忆的国家计划”(American Memory),对馆藏文献、手稿、照片、录音、影片等进行数字化,并编辑成历史文化传承的主题产品。199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开始推动“世界的记忆”项目,目的是保护濒临灭绝的文化遗产。1995年法国国家图书馆将该馆收藏的艺术精品和分散在法国各地的古书艺术插页用彩色、高分辨率扫描仪录入光盘,以便永久性的保护这些弥足珍贵的历史资料。1999年,欧盟“内容创作启动计划”开始实施,它将文化遗产数字化作为文化产业奠定知识基础的最优先项目。这些计划从不同的方面提出并启动了世界各类文化遗产的数字化工程。

生态博物馆的概念最早于1971年由法国人弗朗索瓦·于贝尔和乔治·亨利·里维埃提出,距今仅40多年历史。其“生态”的起初涵义既包括自然生态,也包括人文生态。目前,全世界的生态博物馆已发展到近400座。在我国,1995年中国和挪威两国政府联合在贵州省六枝特区梭嘎乡建立亚洲第一个生态博物馆——梭嘎苗族生态博物馆,开启了我国生态博物馆建设的先河。生态博物馆有别于传统的物态博物馆,以人为本,活态保护展示。目前我国的生态博物馆有近30个,主要分布在贵州、云南、广西和内蒙古等地区,成为保护着民族丰富多彩文化元素的活标本和有效模式。生态博物馆坚持原地保护原则和生态标准,既符合现代可持续发展的原则,也局部性地顺应了现代文化发展的新趋势。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保护和发展是一项需要逐步完成的系统工程。保持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现实人文生态是活态传承、保护该项目的首要前提和扎实基础;而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实现传统文化的有效保护,继而适应现代社会人文发展形态、可持续性传承,最终形成适应新时代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可持续发展。海州五大宫调是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具有十分重要的保护价值。连云港市于2009年开始启动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工程,拍摄了大量的影像图片资料,并开展研究,编辑出版了含有200多首曲牌的《海州五大宫调》书籍。2010年开始,连云港市进一步加强对非物质文化资源项目的社会化管理,开始建设数字化生态博物馆,力求营造适合现代社会发展需要的非遗传承保护生态。本文力求通过解剖海州五大宫调的数字化保护和生态化传承的成功范例,举一反三,总结经验,找出规律,为我国非遗传承保护工作提供借鉴和经验。

二、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思路与建构要素

(一) 建设的总体思路和目标

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是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海州五大宫调为展示、传承、保护、使用主体对象的区域性社会生态空间、社会组织构架和社会管理体系。该数字化生态博物馆集历史记忆、技艺传承、文化保护、社会传播、生态维护、环境修复等多种建设目标、使用功能和活动系统为一体,运用现代科技手段与传统文化有机结合,以维护、修复海州五大宫调多样化层级、范围的社会生态与生存环境为主要实施目标,保持海州五大宫调的社会生存基础,提升其现代社会适应能力和发展活力,为该项目的可持续性发展提供良好的基础条件和发展空间。

(二) 基本构建要素

1 区域空间 文化流布具有区域性和空间性等特点。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选择的空间范围是新浦区新浦主城区、海州区的朐阳街道、板铺镇、赣榆县青口镇、灌云县伊山镇、灌南县新安镇等区域,其生态修复区域大体为1 000 km2;基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流布特点,该博物馆可以辐射周边城区、乡镇,以及淮安、徐州、宿迁等市，总体流布和辐射区域面积达20 000 km2以上。博物馆的各个传承点将建设和留置部分实体活动和展示建筑物,现有的16个生态传承基地和小曲堂总计建筑面积在1 000 km2左右。

该生态博物馆在区域设计了“一个中心、两条主线”的主干文化流布范围构架。“一个中心”，即海州五大宫调信息数字化管理中心,地点设在连云港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两条主线”,即新浦——海州朐阳街道流布、传承线路和赣榆青口——新浦地区——板铺镇——灌云伊山——灌南新安镇流布传承线路。在“一个中心”和“两条线路”上集中了海州五大宫调项目的主要传承点、代表性传承人,起到了主导博物馆传承保护活动的空间系统、组织系统的作用。

2 生态传承点 该博物馆还选择了多个方面和社会层级,先期设立了10个生态传承点,用于项目自身的展演、活动、传播，之后依据项目传承保护需要建设了18个生态传承点。以后还将根据传承保护情况,相应增加或减少生态传承点的数量。其中赵绍康、刘长兰小曲堂作为社会重点日常活动和传承基地给予扶持,用于收徒、带徒,培养传承人。目前的主要生态传承点有赣榆青口小曲堂、新浦区赵绍康小曲堂、刘长兰小曲堂、陆树强小曲堂、王宝珍小曲堂、姜秀兰小曲堂、付金华小曲堂、板浦小曲堂、连云港市博物馆海州五大宫调展演中心、连云港市民俗博物馆海州五大宫调展演中心、连云港师范专科学校音乐系五大宫调研究所、新浦中学五大宫调传承基地、新海小学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基地、钟声幼教机构五大宫调传承基地、海州双龙井游园茶社、海州试验小学五大宫调传承基地、连云港市淮海剧团、灌南新安镇剧团。

3 传承人 传承人是海州五大宫调传承保护发展的主体,也是数字化生态博物馆建设的关健元素。经过5年的传承培养,整个博物馆已经拥有2个国家级、1个省级、6个市级代表性传承人,形成了四级传承人体系。博物馆还在现有的“玩友”中经过筛选,选出了多位后备代表性传承人,以应对今后发展之需。

4 组织者 目前建设的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增加了文化社会化文化管理的功能,具有社会管理的功能和效能,是一种适宜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现代社会化管理模式。在数字化的信息整合、发布、传承指导、经费使用等方面，项目的保护单位应该起到组织的作用。该博物馆由连云港市艺术研究所牵头管理,加强引导,沟通联络,整理完善,逐步推进,建构起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社会、技术、人员构架网络。

三、项目传承保护中的问题

海州五大宫调是一个国家级的传统音乐保护项目,建设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核心要义在于保护项目核心要素的基础,着力提升项目自身的社会活态传承能力,着眼于项目的传承保护和利用发展,构建一个适宜项目生存的，整体、活态、可持续的社会生态。基于以上建设目标,博物馆具体建设和运营可能出现如下一些实际问题。

(一) 系统内外的制约和控制

应该明确的是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远非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它不是地方文化部门的利益获取组织,也不是下辖的被管理单位。该博物馆承担着政府引导、指导的责任,同时,也是社会群体、团体自助管理的组织。因此,文化系统对于如此庞杂、叠加、多元的社会系统的管控需要把握好度,并逐步形成一种适宜性的运行机制，同时应该倡导博物馆系统的自助和自主的社会化管理,减少行政管理的制约，并要针对该类博物馆的社会化、生态化、自助化的特点,倡导多元,疏导社会,重点培养社会生态和文化环境。

(二) 保护主体与被保护者的利益取向

事物内部的矛盾往往是造成自身发展问题的根源。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建设采用政府引导、社会参与的方式。政府引导必然带来一定的指向和趋势，由此可能导致指导者与被保护者、保护主体本身和被保护者等的利益冲突。文化取之于民,服务于民,用之于民,最终回归民众本身。传承、保护海州五大宫调需要兼顾保护主体和被保护者的文化价值取向,注重各自的利益取向，将构建综合性的良好社会文化生态作为发展目标,而不必拘泥于文化保护自身。

(三) 大宗文化流通的异化

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建立,加快了海州五大宫调的流动传播，它将过去比较封闭的传统文化置身于现代性的全球化发展背景下,传统文化完全自绝于现代尘埃之外显然是不现实的，滋生原有文化生态的社会基础也出现了异化。大宗文化流通从根本上改变了理想状态的原生态环境,存在着流通风险,使得文化自身发展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变化。所以,建设生态博物馆的核心观点是构建活态传承机制,而非保护原生态的传承基础。当然,大宗文化的流动带来了新的源头活水,它将继续滋养着现有的社会生态，使得海州五大宫调项目本身渐进发展,为社会和世人理解、接受。

(四) 社会化管理的难度

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倡导活态传承,重点探寻一种社会化管理模式。事实上,生态博物馆的原本核心要义也在于原生态的自助式管理。该博物馆涵盖了组织、管理、内容、信息、活动、社会构架等多种内部结构,庞杂而繁复,社会管理事务细无巨细。在其社会生态的构建中,各类社会组织交错,管理指导指向多头,人员文化价值取向多元,社会文化需求存在差别,文化流通出现变异,社会化管理的难度可想而知。

(五) 科技运用的时代鸿沟

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大力运用现代科技,倡导运用现代科技加强本身项目建设和社会、文化生态环境的保护。事实上,在步入大数据时代的今天,离开现代科技进行传统文化的保护和历史记忆的保留都是纸上谈兵。而在整个博物馆建设过程中,人才与技术一直是制约传统文化传承保护的瓶颈和障碍。海州五大宫调传承群体中大多是中老年人,他们只掌握了少量的现代信息技术、网络技术、数字技术知识；新近加盟的专业技术人员多为音乐专业出身,对数字技术也不精通。这势必给自助、自主管理带来问题。

(六) 后期维护的资金瓶颈

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建设起步和达到基本运营水平,需要投入资金越80万，包括支付信息设备、建设网络、整理、拍摄、收集资料、支付传承者的基本费用。这部分经费全部从国家下拨的保护资金中支出。而后续维护费用，包括网络维护、设备更新、管理人员、维护生态传承点场所等费用,每年仍需5～10万元不等，这对博物馆的运转形成了制约。作为自主性管理和运行的社会机构显然难以承担这样的支出。特别是海州五大宫调作为传统音乐项目,社会传承能力较弱,产业动能缺乏；“玩友”大多是自娱自乐,发展成为文化产业项目几乎没有可能；经费来源多来自个人。在市场经济发展的今天,要募集如此高额的费用显然存在较大困难。

四、解决问题的方式与方法

目前,建设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面临着不断变化的社会生态环境。在传统文化不断流变,海量数据滋润日常生活,网络传播成为生活必须,指尖文化日益兴盛流行的形势下,我们无法避免地伴随时代继续前行。如何解决现实中传统文化传承保护可能出现的问题,依然需要用能够适应时代进步的方式与方法来完成。

(一) 顺应当代文化发展的趋势和人文需求

海州五大宫调是在明清“时尚小令”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距今已经有数百年历史。其曲调和内容代表着那个时代文人墨客的文化欣赏习惯和价值取向。且,传习之时多适用宫廷聚会、酒楼豪餐、高墙深院的文人切磋等场合,显然,现在是没有这样的机会和可能。宫廷音乐流入市井坊间本身就是一种发展,再变成文化范儿的喜好和音乐人士的研究话题,进而成为寻常百姓生活娱乐、休闲消费的方式,经历了数百年的发展历程。所以,现在重新修复、维护其原有社会生态,势必要与现代人群的生活习性和文化偏好联系在一起。假如保护传承只是为了文化人的研究,那么构建可持续发展的生态几乎无可能性。建设现代的数字化生态博物馆需要顺应当代文化发展的趋势,满足当代社会群体的文化娱乐、休闲消费的需求。只有如此,其生存状态才能被逐步改变,社会文化生态也才能被逐渐修复。

(二) 遵循各类文化自身发展规律

传统文化的流通带来了众多风险,海州五大宫调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本身的文化变异。许多专家在谈及传统文化传承保护时,强调其原生态保护,即必须原汁原味地保留其本真性的东西，比如海州五大宫调的曲谱、曲牌、内容等。建设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核心目标就是保持其原生态的东西,这在建设分析中已经进行了详尽阐述。事实上,随着该博物馆的建成和投入使用,跨国界、跨领域、跨文化、跨语言、跨种族的广泛文化传播使得其自身很难在流通过程中独善其身,不发生变异。因此,作为海州五大宫调的传承保护者,无需纠结于流通过程中的变异和差异化发展,应该准确认识这类发展过程中变异。

(三) 社会化管理的主导趋势

在中国,文化管理历来是文化主管部门关注,并矢志以对的事。放任文化自由发展似乎是对工作的亵渎和玷污。近年来,随着政府职能的转变,公共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之间的博弈已经放开,文化体制改革迫使许多文化专业团体必须探寻另外的发展道路。事实上,文化来自于民、服务于民是各级政府应该接受、理解的寻常道理，一旦遇到具体问题就又回到政府主导管理并不可取。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报告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文化管理发展的方向应该是社会化管理。建设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最终目标就是要建立自主、自助的管理模式和机制,真正让文化流布在社会群体之中。这可能是今后维护该博物馆需认真把握的要义。

(四) 非遗项目的分类传承保护

在举荐数字化生态博物馆作为海州五大宫调的保护模式的同时,我们也需要善意地提醒,该种模式并非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保护的万能钥匙。应该看到,非物质文化遗产分为十大类,各类、各个项目之间存在着一定差异,针对性地开展传承保护工作是建设该博物馆的需要把握的规律,也是开展非遗项目分类保护的关健。海州五大宫调流布分为较广,现实生态环境较好,具有修复的可能性和可行性,这成为建设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前提。因此，对于开展项目保护而言,进行周密、科学的前期调查是非常重要的。

(五) 适应社会数字化保护趋势

建设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目的不仅仅局限于保护历史,留住记忆，更是为了构建新型的项目本身的社会生态环境,为了适应社会数字化生活的大趋势。大数据时代、智能化生产和无线网络革命称为引领未来繁荣的三大技术变革。美国管理学家、统计学家爱德华·戴明曾经说过:除了上帝,任何人都必须用数据来说话。这种观点听起来似乎有些夸张,但仔细分析现代社会却似乎又如此贴切和恰如其分。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使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变革，正如同人类发现火,制造出蒸汽机一样,我们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特别是近几年,信息技术进入了4G时代,我国已经出现指尖上的博物馆,人们习惯于在家中眺望世界的各个角落。以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社交网络为主要特征的现实社会迫使传统文化在经营其生存生态时,必须适应数字化发展的大趋势。在当下依靠仅仅依靠小曲堂来完成海州五大宫调的社会化传承保护和项目社会生态修复工作,显然是存在困难的。

(六) 重新定位生态博物馆的内涵

前文笔者对于生态博物馆的涵义作了学术上的解读,其原意的核心是不受空间、时间限制的文化机构,或者是一种具有真实性、整体性、原生性的“活体博物馆”。随着现代社会研究和文化传承保护需要的变化,生态博物馆出现了异化,因此我们也应该对生态博物馆的内涵予以重新定位和考量。在建设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过程中,笔者进一步思考认为，该博物馆具有综合性、系统性、生态性和社会性等诸多特点,具有文化项目传承、保护、利用、发展等多重管理职能,是一种处于现代社会化宏观背景下的文化传承保护、生态修复、项目管理的模式,而远不止传统意义上的数字技术与生态博物馆的叠加。

(七) 多元化地经费投入渠道

维护该项目的可持续发展,经费保障非常关键。该项目由于产业再生性较差,因而基本没有经济来源。因此,该博物馆的建设、运营经费基本上都是国家核拨。这一模式显然不具有可持续性。博物馆应逐步改变现有的经费投入模式,逐步引导多元的经费投入；在动员社会力量的基础上,逐步强化自身的造血功能,引导“玩友”的社会动能,增加展演、演示的机遇；结合地方文化旅游、惠民服务、商业演出等活动,争取各类资助,培育社会消费群体,疏通多元化的经费投入渠道。

(八) 各类人才的培训和培养

该博物馆的运行需要各类人才,包括专业音乐人才和掌握现代科技的人才,要真正实现数字化生态博物馆的长久生存,这些人才是必不可少的。对此，博物馆可以适时组织各类“玩友”参加培训班和讲习班,普及日常数字化知识,提升他们的科技能力和管理水平；吸纳各类科技人士传习海州五大宫调,激发他们的文化热情和文化自觉,拓展“玩友”队伍的覆盖面和知识面,建立适合现代社会发展的“玩友“队伍,并使其实现自我管理,自我发展,最终更好地传承保护发展海州五大宫调。

五、结语

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建成后,海州五大宫调的社会生态发生了根本性转变。海州五大宫调的公共知名度和美誉度日益提升,社会影响力不断扩大,每年各类“碰曲”和展演活动达3 000多场次;基础“玩友”数量不断增加,从原来的50多人增加到目前近300人;传承人队伍的社会层级状态出现变化,形成了专业、非专业、“玩友”、爱好者多元的文化群体,四级代表性传承人达到9人,其中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2人,省级1人,市级6人,项目文化内容的传承系统基本成型;项目活动的社会公共场所愈加均衡,分布区域覆盖新浦、海州、板浦、赣榆、灌云、灌南等地,传唱点有家庭、社区街道、公园、专业剧团、学校、幼儿园等,即满足了海州五大宫调“玩友”自助性、自主性娱乐之需,也拓展了该项目的文化流布空间。此外,传唱学习模式亦日趋多元,既可以直接传承,也可以通过网络学习、模仿。随着海州五大宫调数据库的建成,永久性保护该项目的历史和生态成为现实,并为未来更好地开发利用海州五大宫调提供了可能。

海州五大宫调数字化生态博物馆是一种综合性、系统性、生态性、社会性的现代文化管理模式,是传承保护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海州五大宫调的一种有效载体,也是海州五大宫调项目自身在现代社会状态下的一种生存发展方式。笔者认为，数字化生态博物馆作为一种文化传承保护模式依然在探索之中,没有必要,也不想就此匆忙地对数字化生态博物馆下一个确切的定义。事实上,它已经有效地传承保护了海州五大宫调综合社会文化生态环境,并已经在实践中取得了一定的社会成效,值得推广和采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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